“傳,破軍聖朝長公主獨孤月、貪狼聖朝八公主拓跋寧,七殺聖朝五公主端木婉上殿覲見”。


    “三位公主,請吧”


    周泰來到奉天殿殿外讓出一個身位,對著獨孤月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跟在周泰身後的獨孤月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堅韌,大步踏入那氣勢磅礴的奉天之殿。


    唰


    就在獨孤月三人踏入大殿的一瞬間,一道道目光開始落到她們身上。


    每當她們上前一步,她們身上的目光越發淩厲。


    明明隻有數十米的距離,卻能讓她們感覺到遙不可及的樣子。


    當她們好不容易走到大半,開始習慣那淩厲的眼神時,她們馬上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大增,這是她們從未感覺過的壓力。


    因為這壓力自她們出生起就一直是她們帶給別人的,那是站在山巔之上睥睨眾生,掌握生殺大權者的漠視。


    她們身為聖朝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目光,她們的驕傲不允許忍受這樣的眼神。


    隻見拓跋寧、端木婉緩緩抬起頭眼神嚴厲、冰冷地對上那些目光。


    不好


    獨孤月感到身後二人的異樣,心中暗叫不好。


    正想提醒她們時已經遲了,隻見她們二人一臉蒼白,滿是驚恐地癱倒在地。


    獨孤月見狀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不單單是身份上的對比,更是心靈上、修為上的對比。


    這兩個不諳世事、初出茅廬的菜鳥又如何是這些人精的對手。


    “沒事吧”


    獨孤月扶起拓跋寧二人,細聲問道。


    “沒事,剛才與我對視的是周瑜”


    拓跋寧麵無血色一臉後怕說道。


    而獨孤月聞言心中一突,她們雖然從未見過大夏眾臣,但他們的畫像早已記在她們的腦海之中。


    周瑜,兵部左侍郎,兵部尚書司馬錯的左膀右臂。


    據她所知這大殿之中在周瑜之上的就不下十人,在大夏之中在他之上的更是超過雙十之數。


    而現在僅僅一個對視就讓兩朝公主心驚膽寒,那周瑜之上的人又有多可怕,那大夏又有多可怕。


    她本來對結盟一事自信十足,現在她隻希望大夏提的要求不太過分就好。


    強行穩定心神,獨孤月一口氣來到殿前,對著上首的夏閑行了一禮:


    “破軍聖朝獨孤月見過聖皇陛下”。


    “免禮”


    一道平淡的聲音從上首緩緩傳來。


    獨孤月小心翼翼向龍椅上望去,隻見一身黑金龍袍的夏閑正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獨孤月見狀,心中不禁又涼了幾分,上首的夏閑不像她父皇破軍聖朝那沉穩剛毅,也不像貪狼聖皇那城府深沉,更不像七殺聖皇那冰冷無情,反而朝氣蓬勃,意氣風發。


    一個國家的統治者精神往往代表著國家的狀況。


    破軍聖皇的沉穩代表著破軍聖朝繁榮昌盛。


    貪狼聖皇的深沉代表著貪狼聖朝深藏不露。


    七殺聖皇的冰冷代表著七殺聖朝鐵血強硬。


    而夏閑的神色則代表著大夏如同剛升的太陽一樣,如日中天。


    “這是我三大聖朝商量的盟書,請聖皇過目”


    獨孤月從空間戒指中拿山一本折子雙手遞起。


    “拿上來”


    夏閑對著身旁的趙高淡淡說道。


    當低著頭的獨孤月見到那垂腰的白發時,身休不由自主開始戒備起來,就連捉住折子的手也不禁緊了幾分。


    這大殿之中滿頭白發之人除了那一人之下的趙高之外再無第二人。


    而趙高在她們破軍聖朝的情報之中隻概括了兩個字——瘋子。


    血洗皇子府,血洗禁衛軍,血洗皇宮,自趙高出現以來,他所做的都是大逆不道,有傷天和之事。


    但趙高現在依然活得好好就足以證明他的本事了。


    “你很怕我”


    趙高接過折子,一臉戲謔望著獨孤月。


    獨孤月聞言隻是把目光望向一旁沒有迴應。


    雖然不可能,但事實就是如此,她堂堂一個聖朝公主居然真的怕了一個內侍太監。


    趙高見獨孤月沒有迴應也不惱怒,隻是上下打量了獨孤月一眼便迴到夏閑身邊。


    夏閑接過折子看到沒看便把折子放到桌上對著獨孤月說道:


    “結盟之事朕隻有一個要求”。


    獨孤月聞言馬上應道:


    “聖皇請說”。


    “盟軍統帥隻能是李牧也隻能是李牧,明白嗎”。


    夏閑身體向前微傾,俯視著獨孤月說道。


    獨孤月聞言心中一緊,對著夏閑懇求道:


    “迴聖皇,我朝與匈奴族積怨已久,而且曆代聖皇的心願就是有朝一日飲馬天女湖,現如今有此機會願聖皇成全,至於補償已寫在奏折裏,還請聖皇過目”。


    “朕說了,盟軍統帥隻能是李牧也隻能是李牧,你聽不明白嗎”


    夏閑拿起龍案上的折子一手抓成碎片,雙眼冷漠,一臉冰冷地盯著獨孤月。


    而獨孤月此時也被夏閑那噬人的眼神嚇得臉色蒼白。


    眼前的夏閑不再是高高在上,尊貴不凡,反而殺氣騰騰、兇戾殘暴。


    “如果我破軍聖朝非要當這盟軍統帥又當如何”


    獨孤月雙手緊握,硬著頭皮問道。


    隻見上首的夏閑露出一絲就冷笑:


    “那朕就要匈奴瓜分三大聖朝了”。


    夏閑話音剛落,獨孤月與拓跋寧二人皆是麵如死灰,一臉驚恐地盯著夏閑。


    她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麽大夏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崛起了。


    明明匈奴族是大夏引來的,結盟也是大夏提議的,如今隻是出現一點分歧而已,大夏就要把之前所付出的努力毫不猶豫地推得一幹二淨。


    單單這份果斷就足以讓她們心顫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與匈奴族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匈奴族滅掉三大聖朝之後下一個必定是大夏。


    大夏這是拿他們四大聖朝無數百姓的生死來謀奪這盟軍統帥之位。


    “此事已經不我能作主了,容我稟報破軍聖皇”


    獨孤月對著上首的夏閑行了一禮,沉聲說道。


    “就在這裏聯係,如果談不成,你們就活不出這奉天殿”


    夏閑收起身上那滔天煞氣,一臉譏笑地看著獨孤月。


    獨孤月聞言並沒有說話隻是頷了頷首,然後取出一張古老的羊皮卷平鋪在地,然後咬破手指用鮮血在羊皮紙上。


    在獨孤月寫完不久,羊皮紙上的血字便漸漸消失。


    而拓跋寧與端木婉則是一臉緊張盯著羊皮紙。


    三大聖朝存在已久,她們對各自的了解已經深入心中。


    眼前的羊皮紙她們二人自然清楚是幹什麽的。


    破軍皇室秘寶——血羊紙,一種來自血羊異獸身上的羊皮。


    每隻血羊可以取出兩塊羊皮,隻要在其中一塊用鮮血書寫,另一塊就會顯示出來。


    夏閑也饒有興致地望著獨孤月手中的血羊紙,破軍聖朝的秘寶他自然也有耳聞,但他也隻是感到新奇而已。


    作為一名穿越客他自然清楚通迅的重要,而大夏在他的推動下早已形成一套專有的通迅手段。


    近程用傳迅符,中程用雷鷹,遠程用傳送陣,雖然這三種方法不如血羊紙那麽方便直接,但也沒有血羊紙的限製。


    一對一的傳遞就是血羊紙的硬傷。


    “有字了”


    端木蓉一臉激動指著血羊紙叫道。


    大殿上所有目光都落到獨孤月身上,大殿內的禁衛也把手放在兵器上。


    如果血羊紙上出現一絲討價還價,那他們就會讓這三位聖朝公主血濺三尺。


    “陛下請過目”


    還未等獨孤月查看,血羊紙就被趙高吸到手中遞給夏閑。


    夏閑打開血羊紙看了一眼便丟迴給獨孤月,而獨孤月接過血羊紙便馬上查看起來,當看到血羊紙那大大的‘可’字時,她那一直懸掛的心也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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