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蔣聞殊是怎麽想的。總之宋知言心中是完全警鈴大作了。這跟那天晚上在酒店有什麽區別?哦對,當然了,今天他是沒被下藥的狀態。可是似乎,情況也沒比下了藥好多少。蔣聞殊的氣息與觸碰成了比魏鶯的藥還要更過分的藥劑。很快,宋知言的唿吸也變得沉重起來。身體的某處部位似乎有了反應。他緊張地眨著眼,睫毛像烏黑的羽毛一樣在眼簾處忽閃忽閃,半晌,理智終於迴籠片刻,他開口,嗓子竟然啞的厲害:“蔣老師,檢查好了嗎?”“好了。”蔣聞殊的聲音也有些暗啞。看來,不止宋知言,蔣聞殊也想起來某個夜晚的迴憶。登時宋知言變得更為緊張,身上的薄汗本來已經幹了,此刻又冒出細密的一層。他試探著:“那……有什麽問題嗎?”蔣聞殊說:“應該沒有,隻是個人的體質差異。”“那就好。”鬆了口氣的同時,宋知言試圖小心翼翼地將胳膊從蔣聞殊手裏抽出來。隻要抽出來了。接下來隻要他迅速再換上衣服。一一切就都不會發生。然而蔣聞殊的力氣極大,宋知言試著抽了一下,沒抽出來,又試著加大力度抽了一下,還是沒抽出來。宋知言:“蔣老師——”這聲蔣老師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叫老師,一是他習慣了,二則,宋知言想利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蔣聞殊,兩人的關係還沒到這一步。自己還沒畢業!可蔣聞殊對此無動於衷,非但如此,他沉著嗓子,說了一句話:“如果我說,我等不到你畢業那天怎麽辦?”宋知言:“……”轟隆一聲。像是晴天一道霹靂劈到了宋知言的身上。人直接從頭到腳麻了。宋知言很想說,你問我怎麽辦,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啊!事情萬一曝光出來。毀掉的可是你的名聲。但心裏這麽想,最後嘴上說出來的卻是:“可是,我剛剛吃了你烤的羊肉串。”“嗯?”“還沒刷牙所以現在一嘴羊肉串味。”宋知言語速飛快,說完話後趁著蔣聞殊怔楞的時間立刻掙脫了他的手,與此同時最快速度穿上上衣,拿起書包裏的牙刷牙膏就跑。蔣聞殊迴過神來的時候,人早已經不知道跑去了哪裏。直到足足二十分鍾後。宋知言才又拿著自己的洗漱包迴來。“刷完了?”蔣聞殊問。宋知言心說,何止,刷了足足三遍。最後還用了兩遍漱口水,確認自己的口腔幹幹淨淨毫無味道才敢迴來。而且說實話。刷完牙後宋知言覺得自己表現的有點兒丟臉,差點都不想迴來了。在帳篷外麵徘徊了足足十多分鍾,直到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看著他覺得他奇怪,宋知言才被迫迴的帳篷。而掀開門簾的前一刹那。宋知言甚至還在妄想,蔣聞殊沒在,可能會被人因為什麽事情叫走了也說不定。可下一秒。蔣聞殊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刷好了?”他問他。宋知言手裏抱著自己的洗漱包,迴答的聲音很是含糊:“嗯,好了。”緊接著等待著他的便是忽如其來的安靜。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宋知言以為接下來一切都不會發生了,蔣聞殊可能過了這二十分鍾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忽然,蔣聞殊走到他身邊,從他手上慢條斯理地拿走了洗漱包。“薄荷味?”“……”宋知言卻已經沒有機會再迴答。侵略性極強的親吻像是密不透風的網,緊緊覆蓋著他。這一個吻與那天晚上記憶中的吻通通不一樣。清醒狀態下,蔣聞殊扶著他的後腦勺,兩人唇舌相接,死死糾纏。宋知言感覺自己快要唿吸不過來了。所有的空氣都被對方吞噬殆盡。好不容易,蔣聞殊終於願意鬆開,宋知言趁機大口大口的唿吸著。下一秒,天旋地轉,他整個人被打橫抱起。脊背接觸到不算柔軟的帳篷床墊時。宋知言緊張極了,睫毛不住地顫抖著“別,外麵有人……”他唿吸不穩地說。“不會做到最後一步。”蔣聞殊說。說著,他又補充:“就隻跟那天晚上一樣。”對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心知肚明的宋知言眼前一黑。什麽叫隻?!拜托,那天晚上的確是沒有發生到最後一步,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沒發生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而是意味著,除了最後一步,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親親也就罷了,他是很有底線的人。怎麽可能還會在清醒狀態下同意做到這一步?“可以嗎?”宋知言身體一僵,片刻後,他顫抖著嗓子:“那你不能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好。”蔣聞殊自然一口答應。—一個小時後。宋知言躺在帳篷裏,雙眼無神地看著熟悉的帳篷頂。半天前,他記得他剛到帳篷裏的時候,也是這個姿勢,這個神態。可不過過了大半天的功夫,甚至一天都還沒過完,夜晚還沒有真正降臨,一切都變了。還是同樣的姿勢,同樣的雙目無神。但感受卻完全不一樣。半天前他心中情緒翻湧,心裏難過極了,生怕自己和蔣聞殊就此分道揚鑣,遺憾錯過。然而,半天後他現在隻想問一個問題——到底是誰給蔣聞殊的人設上加了“禁欲”兩個字的?請問呢?這到底是誰在造謠!第86章 八卦人類這種生物。真的是不可貌相。今天, 宋知言又再度被生活上了一課,體悟到這個道理。不過領悟這個道理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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