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宋越進企圖誣陷您的信仰,已被我斬殺。”


    來人提著一個血淋淋圓滾滾的東西,來到薑元白麵前後,一把將這個東西扔到地麵上。


    那圓滾滾的東西怒目圓睜,還殘留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親信會對自己出手。


    沒錯,親信。


    薑元白認出來了,提著宋越進的人,正是常常跟在宋越進旁邊的一個人。


    他記得,好像叫步高峰?


    薑元白有些詫異,“宋越進跟你說了什麽?”


    步高峰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效忠孽主不久,所以畸變還不太明顯,但手臂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血管扭曲,其中烏黑的血液充滿了血管,顯得有些難看。


    “他懷疑您已經不再是信仰孽主的那個您了。”步高峰看著薑元白那雙在黑夜中依舊明亮的雙眼,沉聲說。


    薑元白笑了一聲,他看到觸手怪已經摸到了不遠處,“如果他沒有猜錯呢?”


    步高峰一怔,隨後果斷跪下,“那意味著,是一位真神降下了祂尊貴的意誌,您將帶領迷途的羔羊走得更遠、爬得更高!”


    薑元白:“……”


    6!


    他這可是故意找茬,沒想到步高峰還能接上話。


    薑元白沉吟兩秒,“兩天後的攻城,你怎麽看?”


    步高峰道:“大人,攻城是在三天後,至於屬下如何看,依屬下真實所想,大人所言語,便是屬下唯一的行事方針,除此之外別無他念。”


    “……”


    薑元白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能舔的,不由得有些無語。


    不過他也反應過來,宋越進居然在言語中試探他,發現不對勁之後估計是想聯合自己的親信用某種辦法給孽主報信,沒想到反手被親信插了一刀。


    宋越進是個純正的孽主信徒,可惜他親信不是。


    薑元白招招手,觸手怪立即放棄了進攻姿態,飛快地跑迴來變成寬大的躺椅,把薑元白整個人接在其中。


    既然步高峰這麽識時務,他也就順勢而為改變了原先想法:“既然宋越進已死,從此以後你接替他的位置。”


    步高峰眼睛一亮,“謝謝大人!”


    他有些激動地顫抖,自己盯著宋越進這麽久,不就是等著他犯錯的這天麽!


    至於薑元白是不是原本的神使,這重要嗎?一位能夠降臨自身意誌的存在,不是比之前的神使更值得跟隨嗎?


    “下去吧,約束好其他人還有畸變獸,三天後的攻城,我們不參與。”薑元白說道。


    步高峰連忙應道:“是,大人!另外,這裏是屬下所找到的一位神使的大概位置。”


    他呈上一個地圖,在上麵劃出了一個圈,“據查,這是王固神使的臨時據點,要不是他們今日在這裏進行了一次獻祭,我也無法鎖定他們的位置。”


    薑元白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幾分鍾前,宋越進才說沒有找到任何神使的位置,幾分鍾後,他的親信卻匯報出了截然相反的情況。


    到底是宋越進對他有所隱瞞呢,還是宋越進也被步高峰騙了?


    薑元白驀地笑了一聲,算了,不重要,宋越進本來就不是個老實的。


    前幾天他剛剛降臨這個世界,宋越進嘴裏便蹦出來好幾次“自作主張”,再多今天這一次似乎也並不令人意外。


    薑元白看了一眼地圖,“永興鎮?我知道了。”


    說完他便沒有再說話。


    步高峰很有眼力見兒,他見薑元白不想多說,於是連忙告退。


    直到遠離後,步高峰才站直身子,他扯了扯袖子試圖擋住胳膊上烏黑的血管,趾高氣昂地往禁區外走。


    觸手怪嚶了兩聲,抽出一隻觸手把宋越進的球卷起來,狠狠地扔向遠處。


    幾秒鍾後,隻聽噗嗤一聲,如西瓜般碎裂,緊接著被黑暗中無數畸變獸搶食殆盡。


    薑元白已經鍛煉出來了,麵對周圍無數怪物,他麵色如常地思考。


    “三天後的攻城,就是天規揚名的時間。”


    薑元白雖然不知道到時候具體會有多少畸變獸,但從宋越進口中得知,單自己一個人就有十萬畸變獸,那料想九大神使加起來,恐怕有百萬之數!


    天府城城牆高二十米,厚十米,耗費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建造而成,可究竟能不能抵擋百萬畸變獸尚未可知。


    這麽一想,薑元白感覺兩個神之序列不太保險,到攻城之前,至少得湊齊十個才行!


    想到這,薑元白點亮通訊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三分了。


    他微微皺眉,“馬克怎麽還不迴來?說好了一個小時迴來一次,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薑元白想了想,掏出大鍋,開始煉製丹藥。


    他準備煉製一些恢複精神的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


    “薑神使叛變了?!”


    永興鎮。


    孽主的神使之一——向桓一臉震驚地看著王固,對於王固口中所爆出來的消息感到難以置信。


    “可,怎麽可能?主的威嚴照耀之下……”


    王固也是一臉凝重,“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叛變的,但是今日我獻祭之時,主給予了指示,命令我鏟除叛徒,收迴祂所賜予薑神……薑元白的權柄。”


    向桓還是不敢相信,可看好友這麽言之鑿鑿,諒他也不敢假傳主的話。


    他有些驚疑:“如果是這樣,豈不是說明……”


    說明主對他們的控製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可怕?否則那薑元白如何掙脫祂的掌控的?


    這話向桓還沒說出口,王固臉色大變地打斷,“慎言!”


    可已經晚了。


    孽主早已能洞悉他們的內心,但凡所想,都逃不過祂的耳目。


    刹那間,無窮的黑暗如實體一般降臨,向桓也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想了什麽,頓時臉色慘白,他一下子撲在地上,瘋狂地朝天磕頭。


    “偉大的主,我,我……”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顫抖,如同被風吹動的蒲公英,他本想祈求主的寬恕,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當那黑暗降臨時,向桓整個人都被無形的力量攝取在空中。


    他甚至來不及露出驚恐的神色,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音,他渾身的骨骼便已經曆了千百次碎裂。


    無盡的痛苦使向桓目眥欲裂,他瘋狂地張大嘴巴想要求饒,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空氣中,隻剩下哢嚓哢嚓的蹂躪聲。


    噗!


    一顆眼球陡然間爆炸,原地留下了一個深紅的眼眶。


    向桓掙紮著抬頭,滿臉鮮血的他如同地獄來的魔鬼,皮膚之下的血管寸寸斷裂,漆黑腥臭的血液形成膿包,又一個個撐破皮膚,噗噗破裂。


    很快,向桓已經完全不成人樣,如同一灘爛泥被扔在地上。


    他還沒死,他的神智無比清醒地接受這一次刑罰,每一次劇痛都百倍加諸於他的精神之上,宛如下了無數次無間地獄。


    早在懲罰降臨的第一時間,旁邊的王固就已經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深埋著頭一動不敢動。


    直到動靜消退,他仍在地上跪了一個小時,才晃晃悠悠地起身,連忙撲到向桓身邊,想治療他,卻看著這灘爛肉無從下手。


    王固嘴唇顫抖,“對不起,對不起……”


    是他害了向桓,如果不是他說出了這個消息,向桓肯定不會生出不該有的想法。


    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他。


    這一刻,王固眼神中流淌出濃濃的仇恨之色,“薑元白!!你該死!”


    隻是在旁人眼中,說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到底是仇恨,還是嫉恨。


    .


    ps:我還是愛你們的,雖然準備請假休息一天,但今天還是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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