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是什麽呀?」


    不過開心之餘, 她還是記得233有在問她問題,認真想了想後,乖巧的反問著。


    【就是……如果你不阻止,讓他繼續黑化下去,這個世界會被他弄的大亂,到時候, 你兩個爸爸都會死的。】


    233的話,可不是哄小孩的。


    經係統檢測, 如果讓沉淵再繼續黑化下去,兩個世界的界壁將被打破, 屆時,隱界與人界本重疊的東西都凝實……


    就好像是兩個人,原本是一虛一實, 即便無辜重疊,也彼此無法感知。


    但有一日,界壁被打破在,這兩人重疊的時間,那重疊的那一部分身體,可就真的會無法分隔了!


    這就好像是,兩個人會互相吞噬,卻在彼此的身體裏,強行塞入另一個人的器官!


    嗯,這種感覺有點噁心,233沒有繼續往下解釋。


    【你想讓你爸爸死嗎?】


    別的不說,說多了念念也聽不明白,但唯獨233的這個問題,在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就得來了她的搖頭否定。


    「念念不要爸爸死,爸爸答應過,會一直陪著念念的!」


    顧不得多想,念念急沖沖的就要往屋子裏跑,但轉身的同時,原本緊閉的實驗室也被打開了。


    「崽崽怎麽了?」


    似乎是聽到了念念的動靜出來的,沉淵第一件事就是把衝過來的念念抱起來。


    「爸爸你不要做壞事,念念不想你死!」


    聽見念念的哭腔,沉淵摸了摸她的腦袋,細聲輕哄了半天,才讓她停止哭泣,並說出原因。


    「叔叔說爸爸要做壞事,還說,爸爸做壞事,那爸爸和沈爸爸都會死掉的……嗝。」


    或許是哭的狠了,念念說著說著,還打了個嗝。


    「放心,爸爸不會死的。」


    被她的小模樣逗笑,沉淵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但眼中的深色,卻沒有消散,反而有愈發加深的趨勢。


    「念念乖,告訴爸爸,你說的叔叔是誰?」


    柔聲的誘哄,似乎對念念來說,比糖果更加管用。


    「是係統叔叔鴨。」


    233甚至來不及阻止,念念已經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它,而與之前不同的是,她居然能夠說出來了!


    「係統……」


    這個名詞,沉淵不算陌生,但牽扯到念念身上,卻讓他愈發警惕起來。


    因為不管怎麽看,念念隻是個孩子,怎麽會和係統牽扯上?


    「它都跟你說什麽了?」


    出於對念念的關心,沉淵壓下心底的情緒,繼續問著,但這次,233可沒有給念念出賣它的機會,直接在她識海裏響起了警報。


    【念念,你要是再繼續說下去,你就找不迴你爹爹了!】


    不得不承認,233的話,正好是拿捏了念念的把柄,讓她不得不嘟著嘴,拒絕迴答沉淵的問題。


    「是它不讓你說嗎?」


    念念前後的變化,被沉淵看得真切,所以摸了摸她的腦袋,細細檢查一番無果後,沉淵壓下情緒。


    直到看著念念點頭,他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溫和,在念念腦後的手,卻不自覺握緊!


    「那就不說。」


    當再度開口時,沉淵的手已經鬆開,重新落迴念念頭上。


    「那爸爸還會做壞事嗎?」


    委委屈屈的嘟嘴嘴,念念小胖手搭在沉淵肩上,卻是堅持先前的問題,並認真的看著他等迴復。


    「……爸爸沒有做壞事,爸爸隻是在想,怎麽帶你出去玩。」


    並沒有跟念念保證,沉淵抱著她在院子裏坐下。


    「念念不要出去玩了,念念隻要爸爸陪著就可以了,爸爸哪裏都不要去,念念也不去!不去不去!」


    一把撲進沉淵懷裏,念念抱著他撒嬌。


    對於她為什麽會知道沉淵話中的陷阱……當然要靠233的解釋了!


    「好,不去。」


    原本做到一半的實驗,自從沉淵答應念念之後,就被暫時擱置下來了,而的確跟從前不同的是,有了念念的司沉淵,活的更像是養老。


    將那禁忌的實驗放下,沉淵更多的時間,是用來教導念念。


    沈辰的時間很忙,除了案子還是案子,可念念對他的歡喜,卻一點都沒有少。


    對此,沉淵隻能用更多的時間來陪伴她,知道她不想離開這裏,便讓司家準備了教材,由他親自教導念念讀書識字。


    也該說,不虧是他司家的孩子。


    凡事沉淵教過一遍的東西,念念都能舉一反三的運用。


    ………………


    時間慢慢流逝,眼看著年關已過,念念也長大了一歲,卻依舊在233的提醒下,時不時要去查看沉淵的實驗室。


    仿佛她這樣,就能看著沉淵,不做那些危險的實驗。


    不過,漸漸地,念念也發現了,沉淵沒有要繼續實驗的意思。


    似乎接下來的所有時光,都被沉淵留給了念念,一點點看著她,從一個小小的孩子長大成人。


    至於未來會走向何方?


    那並不是如今需要念念考慮的事情。


    再度迴到係統空間,這裏已經是大變樣了,不過與之前一樣的是,即便這裏變化再大,念念也不會停留太久。


    於她而言,沒有什麽,比爹爹更重要了。


    當從黑暗走向光明之際,念念眼前的景色,已經從係統空間,出現在一個林子裏,記憶也仿佛被全部擦掉,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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