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膽戰心驚:「娘娘,您要做什麽?」


    「皇上被狐狸精迷惑,我自然是要先將皇上的心拉迴來!」恭妃自信一笑,望著頭頂的烈日,又皺起眉:「迴了吧,讓我好好想一想該怎麽做。」


    第49章 你是誰?


    盛夏時節, 天氣一如既往的燥熱,眼看到了暮色降臨,方才有了一陣涼風輕飄飄的刮過。


    勤政殿裏放了冰盆, 空氣中有一絲涼意,南胤手上拿著白玉棋子, 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棋盤,眼看康郡王催促半天才隨意擱了一個棋子。


    南驚玉一見他這態度就火了:「對弈呢, 能不能給我一點麵子?」


    南胤盤腿坐著, 手裏把玩著一把冰涼的棋子,聞言挑了挑眉,淡淡道:「那皇叔請,殺我個片甲不留!」


    「你等著!」他罵罵咧咧地丟下狠話,低頭看了棋盤半晌, 黑子卻無法落下。


    棋差一招,已是必輸的結局。


    南驚玉手裏拿著棋子遲遲沒有落下,難以置信道:「我竟然輸了?輸給你了?」


    南胤好整以暇看著他:「輸給我, 是你的榮幸, 皇叔。」


    「想不到啊,皇上棋技又上一層樓啊。」南驚玉可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人,有一百種辦法落井下石:「隻不過是贏了一盤棋局而已, 皇上也不必春風得意, 就這麽點手段也討不了女子歡心……」


    聽見這話, 南胤淡定的表情果然掛不住了,咬牙切齒瞪著他:「你不編排朕幾句心裏就過不去是吧?」


    南驚玉牽著袖子撿迴自己的棋子,繼續往他傷口上撒鹽:「哪裏,我是日夜盼著皇上擺脫童子身!」


    秀山行宮的事,康郡王也有所耳聞, 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在傳播過程中,演變的愈發誇張,最離譜的,還是說皇上在行宮養著一個艷冠天下的美人兒,美人兒已經身懷六甲,不日就臨盆了。


    可惜隻有南胤知道,秀山行宮裏並沒有什麽國色天香的美人,連知意也不是那種讓人一看神魂顛倒的絕色佳人。不過情人眼裏出西施,在他眼裏,知意哪哪都好,吹彈可破的肌膚,柔軟的腰肢,豐盈卻不失窈窕,手感極佳。


    想著想著又想歪了,南胤忙調整了坐姿,輕咳一聲掩飾那點尷尬。


    南驚玉好奇的盯著他,抱著手臂低聲問:「皇上,你不會真的還沒睡到女人吧?」


    南胤臉綠了,沒好氣道:「朕這是潔身自好!」


    要真的為了床上那點事,他堂堂皇帝還缺少女人嗎?不過他就是不喜歡除知意之外的女人,那些濃厚的脂粉味,嬌滴滴的聲音無一不挑戰著他的極限。


    知意多可愛,多香甜,隻要是自己喜歡的人,連黏膩的汗水都是好聞的。


    南驚玉無情戳穿他:「是無計可施吧?」


    氣得南胤險些抄起棋子砸他臉上去。


    「皇上,你也別惱羞成怒,我能理解……」南驚玉見此連忙又安撫他,擠眉弄眼的笑起來:「要我說,生米煮成熟飯,一切都好說。」


    南胤板著臉,麵無表情道:「這不是沒成功嗎?」


    南驚玉搖頭,語氣肯定:「那是你方法不對!」


    南胤果然被挑起好奇心:「什麽意思?」


    「女子最重名節,在你生米煮成熟飯之前,好歹得給人家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否則人家怎麽能相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南胤愁眉緊鎖,聽康郡王這麽信誓旦旦的說,心裏就莫名遲疑起來。


    難道真是這樣?


    知意遲遲不願意,是因為自己沒有沒有給她名分,她心裏有所顧忌,所以才會百般拒絕嗎?


    南驚玉一副過來人的模樣:「人家信得過你的前提,是你要表現出你的誠意,女孩子嘛總要羞澀含蓄一些,你沒名沒分的亂來了,叫人家以後怎麽麵臨你那後宮諸多佳麗?」


    南胤沒底氣的哼了哼:「我又沒動她們……」


    「如此你更該給知意姑娘一個名分了啊,無端成了眾矢之的,沒個強大靠山怎麽自保。」


    他目光肅然,沉聲道:「有朕在,朕便是她最大的靠山!」


    「皇上出息了啊!」南驚玉麵露讚賞:「要我說,你就一道聖旨,直接把人給帶迴宮,就不必風雨交加跑去行宮,還把床弄塌了……」


    那晚的事歷歷在目,南胤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心頭震撼,誰他娘的知道關鍵時刻床會塌了,他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機會,結果丟了那麽大的臉。現在連南驚玉都知道了,實在是麵上無光。


    其實南驚玉說得也對,來日方長,首先得要給自己創造機會,睡塌床這種事再有第二迴 ,他估計自己身子要嚇出什麽毛病來。


    「伏天了,再有一個月就入秋了,你先給了旨意,到時候風風光光的把人迎迴來,看誰還敢多嘴。」


    不得不說,南驚玉的話成功挑起了南胤蠢蠢欲動的心,其實他早就有這個想法,隻是怕知意不同意,覺得他三心二意有了別的女人還惦記自己,就一直不敢施行。


    皇後的位置有人占著,他眼下給不了她最高的榮耀,但越過別的嬪妃當個一人之下的貴妃,長一長氣勢還是可以的。


    南胤從頭到尾就沒想過知意宮女的身份,其實很難一躍成為貴妃,但他就想給她最好的,便是外頭的人罵,也隻會罵他色令智昏,不會給知意帶去困擾。


    南驚玉踏著夜色走了,剩南胤一個人坐在榻上,低頭沉思,半晌做了決定,召喚小富來吩咐了一陣,才抬腳往寢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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