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她這情況不能亂動啊,你放下,我從老配方裏找找有沒有能救她的藥。”雷野準備搶人,病人看上去很虛弱,這時候可亂動不得。


    拉扯間雷野不小心觸碰到女孩的私密部位,好軟.但真不是故意的,他頓時縮了縮脖子把手收迴來。


    然而阿廣卻愣住了,看了看那隻手,又看了看雷野的臉,歡天喜地地咧了咧嘴。


    “太對啦姑爺,我就說看你這長相可不像什麽好人呐,”阿廣向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您別著急啊,放心吧姑爺!咱們大賭場有最好的藥師,帶迴去三兩分鍾就能治好啦!治好了我再把她給您送過來。”


    聽他說到什麽最好的醫師雷野就不再動作了,心說不愧是格雷蒂創立的賭場,雖說撈錢的手法需要批評改正,不過沒想到還有這麽救死扶傷的一麵,甚至還包接送。


    但是這個傻逼下屬未免有點沒素質,怎麽攻擊別人長相呢。


    他看著阿廣歡天喜地地把那女孩抱了出去,在門口和路過的阿財交換了一下視線,還耳語了幾番,阿財再看向雷野的視線變得詭異了起來。


    “這算是你這賭場的優良傳統嗎,像是什麽梁山好漢劫富濟貧之類的,話說我還沒聽你講過自己在博洛尼亞的發家史。”這一幕莫名讓雷野不放心,扭頭看向格雷蒂。


    格雷蒂目送女孩被抱走卻沒有迴話,她摸著那大號的土磚床,踮著腳坐上去。


    “這造型奇怪的床也一點沒變啊,還記得冬天的時候我每天要去劈柴,然後丟到後麵的灶坑裏去,每次在灶坑邊上我都會用很慢的動作丟柴,因為可以爭取時間烤烤火。”


    “首先這個不能叫做床了,這個東西叫做炕,”雷野作為一個純正的東北人予以指正,“另外你形容的自己好像是舊社會重男輕女家庭中的招娣妹妹,在寒冬臘月鼻涕拉謝地庫庫幹活。”


    “聽不懂,就當是那樣吧,至於我的發家史,沒什麽可說的,我從這裏離開的時候大概二十八歲,能賺錢的事我什麽都做,當時因為營養不良我還和剛被賣過來的時候一樣看上去是個小孩,所以一開始總被人騙錢,後來我學的越來越精才漸漸賺的多了點,有希望能在一百年內攢到迴焦土的路費,結果有一天有人神秘兮兮地說有個一本萬利的生意,一天能賺到一枚小金幣,我當時心想什麽生意這麽賺錢就跟著過去看了看,那是我第一次去賭場。”格雷蒂以憶往昔的語氣悠悠地講述。


    “酷,”雷野看得出格雷蒂其實不想說這麽多,但是又有點大嘴巴的毛病,所以忍不住對著雷野這樣為數不多的好聽客多說了幾句,這種時候他沒有多說廢話,輕手輕腳坐在格雷蒂身邊,問,“然後呢?”


    同時他揮揮手,示意阿財那夥人去外麵等著去。


    “然後攢了幾年的家底輸了個精光唄,”格雷蒂聳肩,“我當天就後悔了,覺得自己不該賭運氣,畢竟我的運氣一直都不好,同時我又有點奇怪,輸幾把,贏幾把,賭注越堆越高,就在我覺得再贏一局收手走人的時候,啪,一口氣梭哈了個精光,而且我覺得很不甘心,我想隻要早一步收手,確實實現了一本萬利。”


    “完了,這純純賭徒心理,老蒂我問你,你知道在賭場,什麽樣的人才能一直贏嗎?”雷野拍拍大腿說。


    “我不知道,我隻覺得我得找個機會再來一次,把我失去的全部拿迴來!”說著格雷蒂突然有點激動,“他媽的,我偷雞摸狗又攢了五年的錢,又踏馬輸沒了。”


    雷野舔舔嘴唇,沉默了。


    如果不是格雷蒂,那麽傻逼二字已經脫口而出。


    他對賭毒零容忍。


    黃就不好說了,孩子太小,這一塊不太懂。(1038787)


    “但是這一次他們做的太過分了,他媽的,骰子在天上飛,轉起來了啊!”


    激動狀態的格雷蒂忽而大聲,以粉拳錘炕,然後嘶嘶哈哈地揉拳。


    “.那確實過分,我曾在一戰期間在美國軍隊服役,加入1918年謬斯河沿岸的最終決戰,那時候我還是個新兵蛋子,見識到了最真實恐怖的戰場,人類端著機槍在天空中旋轉著飛行宛如直升機,隻窺看一眼,子彈就穿透牆體命中我的腦袋。”


    雷野頓了頓,“誒話說有沒有飛行魔法,我還挺想學一個,不知道布婭笛願不願意把那招黑霧交給我。”


    現在他有機關槍,也想飛一下。


    格雷蒂無視了雷野的怪話,現在她已經習慣了雷野時不時蹦出來的脫線發言,自顧自地繼續講。


    “從那次之後我就感覺到賭場裏的東西不正常了,我花了很長時間思考,還在圖書館找資料,最後了解到了工程師這個職業,我開始試著自學,並且很快意識到自己或許是個天才,我帶著點小錢又去了賭場,不是為了賭錢而是為了能近距離觀察那些賭桌,三天的時間我就理解了那東西的構造,後來我搞出了一個反作弊裝置,然後真正的反攻開始,你應該想象得到一個小姑娘突然開始大把贏錢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隨之而來的必然是明裏暗裏的報複,不過他們的報複開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格雷蒂揚起一抹得意洋洋的微笑,“我有了金錢就有了力量,後麵的事不方便細說,簡單來講從那之後就幾乎隻是個以暴製暴的故事了,所謂的發家史不過是一個強盜從一群強盜手裏搶東西,你自己想象咯。”


    之所以不方便細說,是因為格雷蒂的固有技能吧,雷野想。


    他記得格雷蒂能夠使喚各種強大的魔物。


    比如獅鷲。


    哎呦獅鷲還沒還呢它的屍體此時仍然癱在希爾流斯附近的某片土地,旁邊還栽著一位天使騎士,雷野瞥了眼格雷蒂,她似乎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還好


    另外,格雷蒂本人是沒什麽魔力的,而一般的召喚師往往要比同級別的魔法師魔力總量更高,召喚類魔法最吃魔力。


    所以格雷蒂一定是用別的什麽東西作為代價來交換魔物的使役權。


    是什麽?到這裏已經不難猜了,肯定是金幣咯。


    這也是她這麽愛錢的理由,金幣改變了她泥潭般的生活,同時賦予她保護這份生活的力量,她確實有理由要比一般人更愛錢。


    這份猜測雷野沒有講出來,對於魔族而言固有技能是個很隱秘的事情,他可以猜到但不可以說,不過格雷蒂或許是個本人都注意不到的大嘴巴,她對不熟的人高冷甚至有點冷漠,但是熟絡起來之後有時候就會突然開啟話癆模式滔滔不絕。


    深挖過去的環節到此為止吧,隻會讓格雷蒂情緒不佳,既然她喜歡錢,就帶著她搞錢,雷野拍了拍格雷蒂的肩膀,“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走吧,帶我再去見識一下本地的好市民,我琢磨一下怎麽從他們身上撈錢,現在時代變啦,最厲害的強盜還得是當資本家”


    格雷蒂也覺得自己說來說去沒什麽意思,甚至有種後悔講了這麽多的尷尬,她給小孩們留下了指令,留下一筆錢和一些物資,要她們在這裏生活。


    真好啊,雷野看著格雷蒂的舉動在心裏默默鼓掌,覺得自己對女仆們的優待成功對格雷蒂有了潛移默化的好影響,或者說格雷蒂本來就是個好人。


    “你真棒!”他抓抓腦袋想出了一句誇小學生似的鼓勵,用力豎著大拇哥。


    “什麽啊隻不過帶在身邊麻煩罷了,”格雷蒂裝作冷淡的樣子,她撫摸著最近的小女孩的腦袋沒有角的那兩個位置,認認真真地囑咐,“錢要省著花哦,然後想辦法自己賺錢,要努力,但不要帶著僥幸心理投機取巧,不然會活的很辛苦的。”


    女孩惴惴不安,但或許是感受到了手掌上的溫暖,不再顫抖的點著頭。


    離開室內的時候阿廣不見了,應該是帶著女孩迴去了,阿財阿進正小聲交談著什麽,看到雷野走出來,阿財猶豫著上前。


    “姑爺.我能向您請教個問題嗎?”


    姑爺這稱唿真他媽教人心煩,可雷野剛才已經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總得配合一下。


    “你問吧。”雷野擺擺手。


    “姑爺您之前,也經常做這樣的事嗎?”阿財小心翼翼地問,剛才阿廣跟他說看姑爺贏蕩的表情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出生,是可以放心大膽地把大賭場的齷齪事和他講的,他想要確認一下。


    什麽事?


    雷野被問懵了,他想到剛才那位虛弱的少女,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你要說以前的話,不算經常吧,心血來潮的時候才會出手,不然花的錢實在太多了,我又不是慈善家。”雷野攤手。


    阿財和阿進對視一眼,麵露驚恐。


    媽呀,他們坑蒙拐騙就是為了錢,對於折磨別人本身有點興趣但是不多,而姑爺才是狠人,這他媽花錢禍害人呐。


    阿廣說的沒錯,這姑爺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出生,而且偽裝的非常高級,即便坦然地聊著這些,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現在不一樣了,有實力了,”雷野笑笑,“隻要我看見的都會出手,又不麻煩。”


    阿財和阿進又對視一眼,麵露驚恐。


    媽呀,他們平時動手的時候還會注意著點控製業績,不能竭澤而漁,否則把這一片的人霍霍幹淨了,也就相當於廢了,再也找不到能榨出油水的肥羊。


    而姑爺不一樣,他不是為了榨油水,純是興趣愛好霍霍著玩啊,所以不會注意什麽可持續發展,而是一路平推。


    怪不得一臉人畜無害,他的臉上當然不會有什麽波瀾,這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啊,像是古代殺人如麻的劍客,砍完人都懶得擺poss裝逼。


    之前阿財很擔心姑爺不夠暴力,跟不上本地幫派的節奏,現在他害怕姑爺太過暴力,把本地人摧殘得太過厲害。


    “聽您說接下來是要逛街?這樣,剛好我們之前有一些暫停了的業務,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陪您一起過去玩玩怎麽樣,感受一下本地的規矩之類的。”阿財拘謹地說。


    雷野看了看格雷蒂,轉過頭來向阿財點頭。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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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去了,我要迴大賭場看看庫存,把金幣先收起來,你先去逛吧。”格雷蒂說。


    “哦,”雷野蔫了一下,“好吧。”


    那一定是很大一筆錢,所以要獨自去取吧,哪怕是友商也有東西是不能共享的,雷野真心好奇那筆錢是多少,但也隻是好奇而不會碰格雷蒂的錢,不過看格雷蒂這個表現就知道她甚至不願意給別人展示,雷野默默目送她離開。


    這些天幾乎形影不離,突然分開行動還稍微有點不習慣。


    “唉”


    幹活吧,這次出差一天兩夜,晚上在這睡一覺明天就走了,不要浪費時間。


    目前他已經確定了手機之類的產品在這裏不會像在焦土賣得那樣好,因為博洛尼亞的窮人比例太高了,大米手機在那邊可以高速迭代,在這邊不行。


    誒,弄個紅米出來給你們玩玩。


    再比如說他那些拚好飯


    這真沒辦法,隻能降價。


    再比如說驚雷係列,貧窮的地方,性資源反而是豐富的,所以可以預見生意不會好,不過雷野還是決定售賣,甚至賠錢也得賣,希望這樣能夠減少這裏不知是否存在的性犯罪。


    等到這裏的人富起來點,再考慮漲價的事。


    雷野在路上一邊盤算著生意一邊看著路人們,看他們的穿著看他們的麵容就看得出和希爾流斯那邊的差距了,灰頭土臉的小孩眼巴巴地瞅著這邊,眼神裏藏著恐懼。


    因為是廉價的人,所以會對穿著好衣服的人懷著恐懼,盡管他們隻是穿著好衣服而已。


    不對雷野瞅著怎麽像害怕身後那倆保鏢呢。


    “姑爺.”


    一扭頭,正迎著阿財給自己遞過來的東西,那是一套兜帽裝,是刺客們最愛的服裝。


    雖然不知道他們搞什麽名堂,但是雷野入鄉隨俗地默默穿上兜帽。


    “目標是個盜賊,跑起來非常快,而且經常在屋頂一路狂奔,在各種障礙物上蹦來蹦去,很難追到他,不過姑爺放心,他沒什麽戰鬥力,對您沒什麽威脅。”


    目標?盜賊?


    雷野思考了幾秒,眼前一亮。


    哦哦哦!這麽好,賭場還幫忙抓賊的啊。


    又是救人,又是打擊違法犯罪,這簡直是個小型的社會服務機構啊。


    “挺好的,這我非常樂意出力昂!你就瞧好吧哥們,”雷野拍拍胸脯露齒笑,“另外我對你們這些人很滿意,以後對我的態度沒必要這麽拘謹,放寬心吧,之後大賭場在我們手裏肯定會做大做強,再創輝煌的,雖然我不準備再做賭場生意但不會讓你們失業的,這部分完全可以保留下來嘛。”


    “不準備做賭場生意?”阿財一邊往臉上套兜帽一邊心驚,麵對雷野,他愈發拘謹,“作為手下人我不該問這個,但是我真心好奇,姑爺您不做賭場生意做什麽呢?這這可是很賺錢的啊”


    “吃的,”雷野有些得意地挑眉,“你就瞧著吧,肯定會更賺錢,到時候我給你漲工資。”


    “吃的?!”


    阿財愣住了,首先想到的是姑爺那一手蛋炒飯,隨後他猛地搖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都說是更賺錢的生意,怎麽可能會是什麽蛋炒飯呢。


    難道是,難道是?


    臥槽,冰!!!


    莫大的驚恐升上阿財的心頭,他很小心地詢問


    “難道說是,史萊姆.”


    “哎呦你還知道這個呢?”雷野不好意思地撓撓臉,“差不多吧,我換材料了,成本更低量大管夠,這門生意和吃的一起做,迴頭把大賭場改造一下馬上就能改頭換麵重新開業,包賺錢的。”


    史萊姆粉、紅粉症、量大管夠.這些關鍵詞蹦了出來,衝刷著阿財的心靈。


    在姑爺來這裏之前,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隻是一個廢物八王子,但這樣的描述太模糊了,隻能讓人把他想象成一個蠢蠢壞壞的小動物,來到這邊之後上麵揍一揍下麵哄一哄,就變成聽話好伺候的自己人了。


    在姑爺來這裏之後,他以獨立特行的狂妄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並逐漸顯露出自己隱藏在廢物傳言中的猙獰本相,這他媽是條邪龍啊,還是條笑麵邪龍,說著這麽恐怖的話臉上還笑嗬嗬的。


    “姑、姑爺!不好吧這,這生意碰不得啊”阿財嘴裏幹澀。


    “什麽話!嫌丟人是吧!我被爸媽發現都不嫌丟人,你瞧瞧你那個窩囊樣子,”雷野切了一聲,深吸口氣,容光煥發的臉上有種近乎於狂妄的自信,“你看著吧,在這個領域,我可是.皇帝啊!”


    狂風之中雷野的兜帽披風獵獵作響,真有帝王之姿,不由得讓阿財想起博洛尼亞曆史中最黑暗的幾十年,那位黑暗大帝的存在。


    “還有一件事,我可不信什麽上房揭瓦的小賊,能逃得過哈蘭超人呐。”


    說著他掏出一根紫色大棒,蹦跳著竄上屋頂,靈巧得像是一隻打了興奮劑的猿猴。


    阿財拉住了馬上想要跟上去的阿進,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


    “這裏我頂住,你快迴去讓阿廣收拾東西,快,姑爺是個太可怕的畜生,我們會被他玩死的,我們必須馬上跑路!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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