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未了緣是他亦或是……
隻是，不論是不是他，怕她的心已經沒有辦法再給別人。今生隻其一人，不論結局。
苦笑一聲，離江楠不禁輕歎，未了緣，未了緣，今生怕還是要未了吧。
“郡主，你歎什麽氣啊？”正沉思間，一道聲音傳進來，卻是晴月拿著衣服進來了，正一臉擔憂的看著離江楠。
郡主自從迴宮後臉色就不太好，這點，她們都看的清楚。
“晴月，我能相信你嗎？”聽著晴月的話，離江楠沒有迴答，卻拋出另一個問題。話音落，抬頭看向聽言一臉驚訝的看著她的晴月。
白日裏看到的，她沒忘。既然都已經心存懷疑，幹脆攤開了來說，能用則放在身邊，不能用，即使是晴月，是那個曾經她最親近的人，也不行。
“郡主，你……”晴月睜大了眼，不解。
“好，既然如此，我便真說了。”離江楠收迴打量的目光，一手撈起桶中晶瑩的水，頓時水花點點，濺起晶瑩朵朵，耀了人的眼。頓了一頓，繼續道。“你會武功。”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郡主，你……你知道了。”聽言，晴月微斂了睜大的眼，垂下的眼撒下一小塊陰影。
“繼續。”往身上繼續澆著水花，離江楠一派的風平浪靜，好像說的隻是吃飯沒有的小事一般。
抬眸看了眼淡漠的離江楠一眼，晴月眼中一閃而逝猶豫掙紮，沉吟半晌，晴月眼中光芒一閃，似是決定了什麽似的。“郡主，不，姐姐，話已經說到這，我也不瞞了。我確實會武功，我也不是普通的丫鬟。”
頓了一下，再看了眼淡漠中已經有些疏離的離江楠，晴月麵上有了些焦急的神色，聲音卻還是不急不緩，“我是皓王的手下，姐姐剛到的時候我是被派到你身邊監視你的。可是，可是後來，不知不覺間，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就當姐姐是親姐姐般。”說著，晴月苦笑一聲，“雖然之前未曾見過，可我就是對姐姐有種熟悉感，所以，不知不覺間……
而且，之前姐姐被刺一事，也有我的錯，其實是我……是我……”
“好了。”聽到這，離江楠皺皺眉打斷了晴月已經有些哽咽的話，之前被刺傷時，她就已經知道了。那時，是晴月通知她去皓王那裏，她才沒有懷疑，才會遇襲，才會有後來的這些。她並不笨，怎麽會想不到這些，怎麽會不知道晴月就是皓王的人，隻是以前，與皓王之間的關係，所以她不在意身邊有皓王的人，可是現在不同了。“我隻想知道，現在，能相信你嗎？”
問出的話，很淡漠，淡漠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出這話有什麽其他意思，可是晴月聽懂了。
“皓王是晴月之前的主子，對晴月有栽培知遇之恩，為了皓王，晴月定會萬死不辭。可是，郡主不僅是晴月的主子，也是晴月的姐姐，是親人一般的存在。”直直看著離江楠，晴月幾乎是一字一句慢慢說著，語氣平靜，可其中的堅定卻不容置疑。“晴月，即使是死，也不會再次背叛。”
聽著晴月刻意加重的“再次”二字，離江楠隻抬頭輕輕看了眼晴月，嘴角輕勾，“好，我相信你。”
對於晴月，她本就隻是有些不解，還沒到懷疑的地步。今日所說，隻為確定。是的，她必須得保證身邊所有人的真心。
晴月這番心，這番話，她自是明白的。
為皓王，晴月她可以去死，可是對她離江楠，即使是死在皓王手下也不會再背叛。但是，她離江楠的人，即使是背叛了別人，又能怎樣，她也一定會護她周全。
“去換套輕便衣服，一會兒出宮。”看了眼聽了她話，一掃擔憂著急正一臉樂嗬的晴月，伸手拿過晴月手中衣物換上，輕聲吩咐著。
“現在出宮？可是，天已經晚了。”晴月看了眼外麵天色。
“正是天晚，適合出門，快去。”想到要做的事，離江楠心情也不低落了，輕聲催促著。她的情報機構，要開始第一步了，怎能心情不好。
“好。”看著離江楠神色已不複迴來時的神傷，晴月也不再多說，應了聲便退出去。
夜色淺淺，彎月當空。初秋微晚的空氣有些清涼，扶在身上格外的精神。
而在這淺淺的夜色中，兩道身影悄悄的掠出雪賦宮。不是別人，正是離江楠和晴月兩人。
晴月武功已經暴露，自然不再隱瞞，一路輕功飛略而出。離江楠沒有輕功，可是多年殺手生涯，造就了她神出鬼沒的身形，雖不如輕功般那麽出神入化的飛來飛去，卻也速度迅速一路輕巧之極的出了宮，竟是一個侍衛禁軍都沒有驚動，甚至，連那皇宮中藏於暗處的人也沒發現這道身影。
兩道身影一路急馳，朝著皇宮外而去。
“姐姐，我們這是去哪？”出了皇宮，晴月頓了頓身形，看向身邊不用輕功卻速度一點不比她慢的離江楠。
“跟著走便是。”話不多說，離江楠提起身形便朝著白日裏去過的茶樓一路急馳。
她可沒忘了白日裏答應過那掌櫃的事。到了茶樓，雖然已入夜，茶樓裏卻還隱隱亮著燈，在這有些黑的街道上反而顯的鶴立雞群。
身形一閃，兩人已經立於茶樓之內。掃眼一看，樓內並沒有其他人，空曠而安靜。
“哎呀，公子，您可算來了。”兩人剛一站定，掌櫃的便一個急撲，撲到離江楠麵前，臉上明顯一幅鬆了口氣的樣子。
“公子，你白日裏說的幫我這茶樓，是什麽個方法？”迎著離江楠二人坐下，端上茶，掌櫃便迫不及待的問道。白日裏那挨了打的官家公子他惹不起，可是眼前這看上去很厲害的公子可是答應了他會幫他的。
“你這茶樓平日裏生意如何？”離江楠沒有迴答掌櫃的問題，反而另問道。
那掌櫃一聽頓時一愣，不過也是個精明人，眼珠一轉，雖然不明白離江楠的意思，可是做生意的哪有人問生意好不好就老實答話的，當下立即開口道，“我這茶樓生意一般啊，一天也就……”
“生意一般？那好，賣給我，多少銀子？”一聽掌櫃如此說，離江楠不待他說完便打斷，直接問到。
不過，這下掌櫃是徹底愣了，他隻是謙虛一下而已，不是真的生意不好。而且，他沒有要賣茶樓啊。
“呃，公子，我這……我這沒有要賣茶樓啊，我隻是要公子幫幫我。”掌櫃臉色不太好看，卻也不敢輕易得罪了離江楠，畢竟他還靠著眼前這人幫他呢。
“幫？掌櫃的是生意人，可有見過這天下有掉餡餅的事？”冷嗤一聲，離江楠冷眸直直看向掌櫃。
被離江楠一看，掌櫃的頓時渾身一顫，好冷的眼神，“是是，公子說的是。可是，公子，我這茶樓不賣，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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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論是不是他，怕她的心已經沒有辦法再給別人。今生隻其一人，不論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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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自從迴宮後臉色就不太好，這點，她們都看的清楚。
“晴月，我能相信你嗎？”聽著晴月的話，離江楠沒有迴答，卻拋出另一個問題。話音落，抬頭看向聽言一臉驚訝的看著她的晴月。
白日裏看到的，她沒忘。既然都已經心存懷疑，幹脆攤開了來說，能用則放在身邊，不能用，即使是晴月，是那個曾經她最親近的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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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我便真說了。”離江楠收迴打量的目光，一手撈起桶中晶瑩的水，頓時水花點點，濺起晶瑩朵朵，耀了人的眼。頓了一頓，繼續道。“你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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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了眼淡漠的離江楠一眼，晴月眼中一閃而逝猶豫掙紮，沉吟半晌，晴月眼中光芒一閃，似是決定了什麽似的。“郡主，不，姐姐，話已經說到這，我也不瞞了。我確實會武功，我也不是普通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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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前姐姐被刺一事，也有我的錯，其實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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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王是晴月之前的主子，對晴月有栽培知遇之恩，為了皓王，晴月定會萬死不辭。可是，郡主不僅是晴月的主子，也是晴月的姐姐，是親人一般的存在。”直直看著離江楠，晴月幾乎是一字一句慢慢說著，語氣平靜，可其中的堅定卻不容置疑。“晴月，即使是死，也不會再次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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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沒忘了白日裏答應過那掌櫃的事。到了茶樓，雖然已入夜，茶樓裏卻還隱隱亮著燈，在這有些黑的街道上反而顯的鶴立雞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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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公子，您可算來了。”兩人剛一站定，掌櫃的便一個急撲，撲到離江楠麵前，臉上明顯一幅鬆了口氣的樣子。
“公子，你白日裏說的幫我這茶樓，是什麽個方法？”迎著離江楠二人坐下，端上茶，掌櫃便迫不及待的問道。白日裏那挨了打的官家公子他惹不起，可是眼前這看上去很厲害的公子可是答應了他會幫他的。
“你這茶樓平日裏生意如何？”離江楠沒有迴答掌櫃的問題，反而另問道。
那掌櫃一聽頓時一愣，不過也是個精明人，眼珠一轉，雖然不明白離江楠的意思，可是做生意的哪有人問生意好不好就老實答話的，當下立即開口道，“我這茶樓生意一般啊，一天也就……”
“生意一般？那好，賣給我，多少銀子？”一聽掌櫃如此說，離江楠不待他說完便打斷，直接問到。
不過，這下掌櫃是徹底愣了，他隻是謙虛一下而已，不是真的生意不好。而且，他沒有要賣茶樓啊。
“呃，公子，我這……我這沒有要賣茶樓啊，我隻是要公子幫幫我。”掌櫃臉色不太好看，卻也不敢輕易得罪了離江楠，畢竟他還靠著眼前這人幫他呢。
“幫？掌櫃的是生意人，可有見過這天下有掉餡餅的事？”冷嗤一聲，離江楠冷眸直直看向掌櫃。
被離江楠一看，掌櫃的頓時渾身一顫，好冷的眼神，“是是，公子說的是。可是，公子，我這茶樓不賣，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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