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起舞,吉利祥和、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年年豐收!”


    “啾——啪喇!”


    擲上天空的火花,在錘子的敲擊下,像無數星光綻放。


    “好!!”


    “好!”


    百姓們激動地鼓著掌,口中好聲不斷。


    這些表演每年都有,每年都有無數百姓圍觀。


    並不是百看不厭,而是那種氛圍,那種精神,似一顆良藥般治愈著他們在生活上的創傷。


    “大哥哥,老演好看吧~”


    小女孩眯眼笑道,笑得很燦爛,如冬日初升的暖陽。


    “好看。”蘇長安微笑輕聲道。


    “等我長大了,我也可以像爺爺那樣啦!”眨巴著寶石般的大眼睛,小女孩滿臉憧憬,清純無暇。


    揉了揉她的腦袋,蘇長安鼓勵道:“你一定可以。”


    “那……那!”小女孩激動地抓住蘇長安的手,滿眼祈求,“到時候大哥哥可以來看小靈表演嘛?”


    小孩子心思單純,她們以誠待人,但凡能聊兩句的都是朋友。


    其實這也未嚐不好,世間太多凡俗,往往會改變很多人。


    在混濁的世間,能保持一顆純潔的心,何其難也。


    “當然~”蘇長安溫醇一笑,“到時候哥哥帶個姐姐一起來好不好。”


    “嗯呐。”小女孩重重點頭。


    “駕!”


    漆黑的夜晚,漫天火花還在不斷綻放,一支騎隊仍在遠行。


    蘇長安迴眸,看著不斷飛到天空綻放的火光,心中生起一股暖意。


    要說他曾經奔赴北疆隻為了搞兵權,爭名奪利。


    可一路下來,他又找到了新的信仰。


    除了爭權之外,他還有這些值得他守護的百姓。


    人往往在行駛的路途中成長,他蘇長安也不例外。


    等到某一刻,或許他也能體會那人稱‘屠夫’之人的心境。


    ……


    “唉……又輸了……”


    北離皇城天道觀,青年托著腮,苦悶地歎了口氣,“前輩,我與你對弈好幾迴了,為何總是贏不了你……”


    李子期自認自己的棋藝不差,可就是贏不了。


    “嗬嗬~”捋了捋白須,白眉老道齊境弦眉角微彎,笑了笑,“老道接觸棋弈的歲月比你長,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說是這麽說,但李子期還是很無力。


    心想要不沒事找人學學棋,功夫不怕有心人,自己總有贏的機會。


    殊不知,坐在他對麵的便是當世最強的對弈高手。


    “不行,前輩咱再來!”李子期心裏憋著一口勁。


    “好。”白眉老道樂意至致,像往常一樣邊下棋邊講故事。


    “當時那青衣男子抱著必死之心跨入了臨淵之門……”


    臨淵之門一片黑暗,裏麵充滿著腐朽的法則氣息,如一個時空隧道,有股奇力在推動著他前進。


    “時空亂流!”


    青衣男子驚駭發現臨淵之門的空間發生異動,立即雙手聚力,幻化光幕包裹自己。


    不過在臨淵之門的空間中,他的防禦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一塊空間隕石砸來,直接撞破了他的防禦,緊接著就昏了過去。


    青衣男子飄蕩在時空亂流中,視野朦朧,口中呢喃,“沒想到……大仇未報,竟先隕身於此……”


    兩眼一黑,青衣男子眸子緩緩閉合。


    昏迷之前,他隱約中好像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待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鳥語花香,充滿生機的地方。


    青衣男子緩緩睜眼,望著藍天低語道:“這是天堂嗎……”


    “嘎——嘎——嘎”


    這時,天空一隻大雁飛過,隨地大小便,鳥便精準墜落在青衣男子眉心。


    “啊啊啊!!!”


    眼睛一瞪,青子男子瞬間起身!


    忽然,他發現自己居然有觸感,不自信的他又看了看四周。


    眼前的一幕徹底震驚了他。


    這哪是什麽地獄炎穹,災火覆天的無生之地。


    不過青衣男子很快就整理好情緒,神色緊繃。


    這個地方越是美好,越是安靜祥和,就越是古怪。


    甚至還有些更大的危險暗藏其中!


    思索片刻,青衣男子想著養好傷再做打算,因為時空亂流的緣故,他受了重傷。


    然而接下來這一幕,令他更加驚訝。


    他驀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竟然全愈了!


    “這到底怎麽迴事?!”


    乍時,他又迴憶起在臨淵之門中快要昏迷時看到的那道白色身影。


    難道是她。


    青衣男子囗中的她,自然是先前自己被追殺時,救他的那名白衣女子。


    “隻是她為何救我?”


    他與白衣女子素不相識,白衣女子卻屢次救他,他十分疑惑。


    而且那白衣女子是何身份?


    能在時空亂流中救他,足以說明白衣女子對臨淵之門的熟悉程度。


    臨淵之門連帝族的那些老怪物都不敢接觸,她卻可以來去自如。


    一時間,青衣男子心中萌生了無數個謎團。


    “嗒!”


    白子落下一枚,聽到這李子期也開始迷茫了。


    他也像那個青衣男子生起了疑惑,心中暗道:“那白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小友怎麽了?”白眉老道和煦笑道。


    “沒……沒什麽。隻是想猜一下故事中女子的身份,她會不會是帝族中的人?”李子期大膽地說。


    “嗬嗬,若是凡事都可以猜出來,世間瑣事也就變得簡單了。”


    齊境弦意味深長地說:


    “若是猜對了,可圖得心中一喜。”


    “若是猜錯了,可就容易釀下大錯了……”


    李子期聽得稀裏糊塗,默默點頭。


    撓頭訕訕一笑,“那我還是聽前輩講吧。”


    三天後,蘇長安一隊人馬日夜兼程,終於趕到了目的地。


    蘇長安全身一鬆,欣然道,“北疆,終於到了!”


    趕路一臉疲態的士卒們,瞬間精神,好似迴到家一般。


    “到了!終於到了!”


    “我們終於迴來了!”


    蘇長安無法與他們共情,但也替他們高興。


    突然,所有士兵自覺地站在蘇長安馬前,排隊整齊,步伐一致,幾乎同時單膝下跪抱拳。


    “你們……”蘇長安詫異。


    士兵們眼中帶著一絲不舍,抬頭看向蘇長安,齊聲喊道:“職責在身,卑將先行告退,來日殿下需要,吾等甘願赴湯蹈火!”


    授馬之恩銘刻於心,他們不能忘!


    “……”嘴角抽了下,蘇長安快速掃過四周,發現明月不在才鬆了口氣。


    心想你們是真敢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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