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賭莊的老板是誰?”


    女人掩飾一笑,“稟殿下,小的就是。”


    蘇長安當然不信,她的這番說辭,就像一個笑話。


    如果賭場的老板隻是她一個女人的話,底下的人怎會這般囂張。


    “看來莊主是想隱瞞什麽啊?”蘇長安似笑非笑的神情把女人嚇了一跳,她的雙腿一軟,就像兩根麵條一樣,軟趴趴地跪下。


    “殿……殿下,這可說不得啊!”


    自己要是將那幕後之人說出來,日後那人找自己算賬怎麽辦。


    她隻不過是個打工的,可不敢把小命丟了。


    “莊主認為是本皇子大還是你的幕後老板大呢?”


    蘇長安給了她一個眼神,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女人心中的迷霧,示意她盡管說,有什麽事自己扛著。


    “這……”


    聽了蘇長安的話後,女人果然動搖了,她看了看身後的手下。


    手下心領神會,帶著道一出去,關上門。


    然後女人湊近蘇長安耳邊呢喃了幾句。


    沒想到這家賭場的幕後之人竟是戶部的黃明。


    堂堂四品官員,居然在外開設賭場,是平時貪的銀兩不夠用了麽。


    “事情就是這樣了。”女人說完後膽怯地低下頭,“希望殿下莫要說是我說出去的。”


    “放心吧。”蘇長安深知民難和官鬥,定不會牽扯她們進來。


    “謝謝殿下。”女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那接下來就來算算咱們的事吧。”


    女人火速迴答,“殿下放心,您兄弟的銀兩小的定悉數奉還。”


    點了點頭,蘇長安覺得此人挺上道的。


    “還有呢。”


    “還有?”女人疑惑。


    “當然了。”蘇長安嘴角微微上揚,“莊主也不想別人你綁架皇子吧?”


    “啊?”女人俏臉一紅,殿下這話……難道是……


    早聞殿下有雪月之好,莫非。


    女人風韻的身子一緊,慢步朝蘇長安走去。


    在蘇長安懵逼的目光之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啊!”蘇長安急速閃到一邊,“你……你想幹什麽。”


    女人輕拂眉邊的一縷青絲,麵色緋紅,“殿下方才難道不是……”


    我去!


    蘇長安看出來了,這女人想歪了。


    捂嘴咳嗽兩聲緩解尷尬,蘇長安強行冷靜,“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女人紅著臉,羞澀地低下頭,“其實殿下不必介懷,小的樂意服侍殿下。”


    ???


    我的天!


    蘇長安瞠目結舌。


    他就單純想要點精神補償費,怎麽就搞成這樣了。


    “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本皇子有事先走了。”


    蘇長安趕緊走去開門,“怎麽推不開啊?”


    “殿下往裏拉。”女人提醒了句。


    “……”蘇長安尷尬一笑,然後開門跑了出去。


    門口處的壯漢等人和道一都怔住了,看著蘇長安落荒而逃的樣子。


    “大人,可需要幫忙。”看著辦公室雜亂的樣子,壯漢想要幫忙。


    “不必了,出去吧。”女人冷漠地迴了句,待房門關上之後才撿起角落裏的毛巾。


    她小心地拿起來聞了聞,表情十分享受,“可惜了,不能得到殿下的寵幸……”


    自從她曾經見過三皇子一麵之後,便深深地愛上了他,傾倒在他那毫無瑕疵的容顏之下。


    沒想到今天可以與心中仰慕之人近距離接觸。


    這個秘密她一直埋藏心中,身邊的心腹都不知道。


    ……


    “兄……哦不,我應該叫你皇子殿下吧。”


    “叫什麽都行。”蘇長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無論如何,多謝了!”道一欣喜作揖,“以後有什麽幫的上忙的盡管叫我。”


    轉念一想,他忽然想到皇子都辦不了的事自己能幫上忙嗎……


    蘇長安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道一,嘴角揚起,“道一兄可否告訴我賭局連勝的秘訣?”


    “你知道了!”道一神情略顯慌張,“呃……”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自己明明什麽道法也沒用,卻可以看到骰子的號碼。


    “說來也奇怪……”


    隨後他就將這狀況完完整整地說出來。


    蘇長安一驚,先天賭神聖體!


    他心中莫名生起個邪念,要是帶道一去各大賭坊逛一圈。


    豈不!


    罷了,我可不是利用兄弟的人。


    “既然如此那算了,咱們就此別過!”蘇長安禮貌地抱拳,行了個江湖人士之間的禮儀。


    “嗯。”道一抱拳迴禮。


    “對了,忘了問,皇子殿下名諱?”


    “蘇長安。”張開羽扇,蘇長安愜意一笑。


    傳說道門中有一先天術法,名叫天眼。


    想來道一是開了天眼才能看透骰子的號碼。


    青城山這一代,注定不平凡啊。


    不過我此行也不虧,讓青城山未來的頂梁柱欠下個人情,可比千金白銀要有用得多。


    閑逛了會,蘇長安迴到了府中。


    剛迴來就被雲馨兒拽到了更衣房。


    “明天大婚了,你怎麽還瞎跑。”


    邊挑著衣服,雲馨兒邊罵道,“來試試哪件好看。”


    蘇長安不以為意地輕哼,“像我這種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儻……”


    轟……


    還沒等他自戀完,雲馨兒就一腳將他踹飛,極其嫌棄他那自戀的嘴臉。


    “要是你不試,那我隻能自己動手撕爛你的衣服了。”雲馨兒威脅道。


    “試!立馬試!”蘇長安趕緊接過衣服。


    “你怎麽還不試。”


    “那個雲姨……咱能出去一下不。”


    聞言雲馨兒臉頰泛紅,切了一聲,“又不是沒看過!”


    “啊?”


    砰的一聲房門重重的關上。


    過了一會,聽到房門的動靜,門外等候的眾人紛紛朝裏看去。


    房門緩緩打開,一身著紅衣的俊美男子走出,一雙丹鳳眼勾人心魂,“如何?”


    丫鬟們紛紛露出花癡相,雲馨兒低頭咳嗽了聲,掩飾臉紅的真相,“還行,再試試其他的。”


    接下來幾個時辰都是在試衣服,蘇長安都要被折騰壞了。


    “終於結束了。”


    屋簷上,蘇長安伸了個懶腰,慵懶地享受著陽光,然後拿著酒葫蘆,悠然自得地喝了起來。


    “唉,老南那家夥怎麽還不迴來啊,自己一個人喝著實無趣。”蘇長安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裏嘟囔著。


    哐啷。


    突然,一聲清脆的瓦塊破碎聲傳入蘇長安的耳中,他猛地迴頭,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老南!”


    “你咋知道是我?”老南本想偷偷爬到後麵嚇他一跳,不曾想踩碎了瓦塊。


    “切,除了你誰會爬我屋頂。”


    蘇長安怪笑地瞅了眼那碎了的瓦塊,伸出手,道,“賠錢。”


    啪!


    老南大力地拍了下去,疼得蘇長安齜牙咧嘴。


    “賠個錘子!”老南奪過蘇長安的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嘴裏還不停地發出“爽”的聲音。


    蘇長安捂著隱隱作痛的手,臉上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容,“好,你不賠是吧。”


    張大嘴巴,蘇長安像喇叭一樣唿喊,“雲……”


    隻喊了一個字就讓老南捂住了嘴巴,老南慌張地掃了掃四周,生怕把雲馨兒招來,小聲道,“你這家夥,要是讓雲丫頭知道了不追著我打。”


    “唔唔……”


    奮力掙開老南的手,蘇長安得意笑道,“所以賠不賠。”


    小樣,還不拿捏你。


    “說吧賠什麽。”老南擱那一躺,右腿搭左腳,左手墊著後腦勺,右手拎著酒葫蘆,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隻要不將雲馨兒招來,什麽都好說。


    記得有一次他踩壞了一塊瓦塊,讓雲丫頭追著打好幾天。


    手掐著火焰跟不要錢地砸自己。


    摸了摸耳腮,蘇長安靈機一動,“給我隨份子錢。”


    “多少?”


    “一萬兩。”


    老南剛喝下去的酒直接就噴了出,“你小子怎麽不去搶!!”


    “因為搶犯法啊。”蘇長安義正言辭地說。


    “不給。”老南堅決地說,“錢全買酒喝了,現在毛都沒有。”


    “小氣。”蘇長安白了他一眼。


    “對了,你今天去哪了?”


    “見了個老朋友。”老南說。


    霞光普照在遊雲上,夕陽緩降落,兩人就這樣在屋簷上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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