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


    當今天下最為繁榮強大的國家。


    也可以稱作帝國。


    其位於世界邊緣最北邊。


    大夏與其相比不過是螞蟻撼大象。


    玄武國與世無爭,少有人在外界現身。


    正因如此,無人知道有這個地方。


    而國師則是玄武國的外逃者……


    往事如新,白眉老道深深迴憶,呢喃了句,“這都是老道的罪啊……”


    見老先生神色複雜,李子期疑惑,“老先生怎麽了?”


    “無礙。”白眉老道笑了笑,又恢複了祥和的神情。


    ……


    “朕方才說的可都聽清楚了?”


    “兒臣聽清楚了。”蘇長安眉眼一笑,“那個父皇,兒臣大婚您老不得……”


    蘇長安做出個要錢的手勢。


    “放心吧,廢是廢了點,但你還是朕的兒子,大婚的錢朕包了。”


    “好嘞!”


    得到了迴答蘇長安歡喜,“那兒臣走了。”


    離開金鑾殿,蘇長安四處眺望,見沒有李子期的身影他才放心。


    萬一撞見了,那家夥指定要找自己算賬。


    三十六計,先走為妙!


    “嗖!”


    一溜煙蘇長安就跑沒影了。


    ……


    “老先生,棋下完了,能讓晚輩借書了嗎?”


    李子期起身作揖。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白眉老道笑著,老臉上多了絲愧疚,“此處並不是藏經閣。”


    “什麽!!”


    轟隆!


    李子期心中如遭雷擊。


    該死的蘇長安,混蛋!


    “那老先生您是?”李子期問道。


    白眉老道起身,輕甩拂塵,捋了捋白髯,和眉和熙,“老道名齊境弦。”


    齊……境……弦……


    怎麽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天道觀都鮮有人踏足,國師的名字知道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以前知道的也都入了土。


    所以聽到老者的名字,李子期也不知道是何人。


    “老先生,晚輩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待有空再與您對弈。”


    李子期並沒有怪罪老者不告訴自己,這裏不是藏書閣。


    換作常人,多年待在一個地方想找人解解悶倒也正常。


    而國師齊天弦將他留下來,並不是簡單的對弈這麽簡單。


    他一眼便看出了李子期身上的特殊之處。


    七竅玲瓏心!


    通俗地說就是呆。


    七竅玲瓏心,世間少有。


    另一邊,蘇長安剛迴到府中就見到張燈結彩的,極其熱鬧。


    雲馨兒費盡口舌地指揮著下人,對蘇長安即將的大婚可謂是操碎了心。


    “雲姨!”


    “迴來了。”


    “雲姨休息下吧,他們懂的。”


    見雲馨兒賣力地指揮,蘇長安也是有些心疼。


    好像自己的生活從來都是雲姨一人打理的,這麽多年也是辛苦她了。


    “喲,你這是心疼姨了?”雲馨兒笑著倜儻了句,心中卻是暖暖的。


    雲馨兒坐下,喝了口茶潤喉,“你的人生大事,姨必須得把它搞得漂漂亮亮的。”


    “哎!小心點,那邊!”


    盡管坐下休息,雲馨兒還是忍不住衝著下人提醒。


    “真是毛手毛腳的,容不得我省心……”吐槽了句,雲馨兒繼續喝茶。


    坐在身邊的蘇長安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更多的是虧欠。


    雲姨這麽照顧自己,自己卻沒給雲姨幫上什麽忙,她也從不找自己要什麽。


    她不僅要處理外麵的生意,迴來還要管理府內雜事。


    “這麽多年,辛苦你了。”


    端到嘴邊的茶杯忽然停了下來,雲馨兒嘴角暗暗上揚,她很欣慰,扭頭看向蘇長安打趣道,“你小子莫不是吃錯藥了,從昨天迴來就這樣子。”


    ‘罵’了句,雲馨兒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容。


    在她心中,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從那一晚,一名少年將她從青樓救出。


    她此生便認定了那個人。


    在世間她早已沒了親人,而蘇長安則是她現如今唯一的親人。


    “臭小子,和姨說這話,是想姨在你麵前哭一個是吧?”


    雲馨兒暗自說了一句,微笑著離開,繼續監督下人的作業。


    看著雲馨兒離開的背影,蘇長安苦笑。


    閑來無事,蘇長安也打算在府裏散散步,消遣消遣。


    “大哥哥~”


    突然一個手拿短木劍五歲大的娃娃撲了過來,扯住了蘇長安的衣角。


    蘇長安懵圈。


    “小河。”


    一女人匆匆趕來,恭敬施禮,見到蘇長安那一刻不知是驚訝還是害怕,“奴,奴婢見過王爺。”


    “小河,還不過來。”殘菊小聲喊了句。


    孩子笑得很燦爛,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娘,大哥哥玩~”


    “這是你的孩子。”


    見到蘇長安問出的話,殘菊直接嚇破了膽,以為孩子衝撞了王爺,幾乎就要跪下。


    隻是快要跪下的那一刻蘇長安便快速地扶住了她,“你這是做什麽!”


    “小河衝撞了王爺,還望王爺開恩,奴婢願接受一切懲罰!”殘菊害怕地求情,生怕孩子受到傷害。


    將殘菊扶起,蘇長安輕歎,聲音柔和且堅決,“在琅琊府隻有一家人,不存在奴這個字,你不必拘謹。”


    殘菊愣了下。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俯下身子,蘇長安臉上露出溫醇的笑容,摸了下孩子的俏鼻,輕聲問道。


    “小河,我叫許定河,這是娘親給我取的名字!”小孩高舉手中木劍,笑成朵花。


    小孩並不明白剛才發生事情的意思,依舊那麽活潑。


    “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蘇長安。”蘇長安微笑迴答,“你可以叫我長安哥哥。”


    “長安哥哥能陪小河玩嘛。”


    “小河!”殘菊想叫住小河,王爺事情忙,她不想耽誤蘇長安時間。


    給了殘菊一個眼神,蘇長安示意無妨,“那小河想玩什麽呢?”


    “劍!大哥哥會玩劍嗎?”


    隨後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和五歲大的孩子玩在了一起,笑得不亦樂乎。


    旁邊的殘菊開心中帶著無奈……


    “你們住在這還習慣嗎?”看著那邊還在不斷揮舞劍的稚嫩孩子,蘇長安關心問道。


    “多謝王爺關心。”殘菊看向自己的孩子,心酸,“我們娘倆連茅屋都住過了,還有什麽不習慣的。”


    蘇長安舉著茶杯愣住了,看著那陽光活潑的小河心中複雜,“容晚輩多嘴,小河的父……”


    剛問出口,蘇長安又收迴了。


    他不想揭人傷疤,可將一對孤兒寡母丟在這的男人著實可恨。


    “抱歉,剛才的話當我收迴。”


    聽出了蘇長安話中的意思,殘菊眼中卻沒有愧疚,反而多了絲亮光與自豪,“他在小河出生不到三年就為國捐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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