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男人一直盯著姨看什麽意思。


    莫非他……


    “砰!”


    “哦疼!”


    蘇長安捂著腦袋,“雲姨,你打我幹啥?”


    “你還好意思問。”


    雲馨兒扭頭撇嘴道:“你小子盯著姨幹什麽,我跟你說可別動什麽歪心思。


    姨今晚可是來給你補習的。”


    ???


    我動啥歪心思了。


    蘇長安懵圈,“雲姨,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得了,你們男人我懂。


    像你這種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一到晚上就生龍活虎似得。


    但是得節製。”


    雲馨兒好心勸慰,蘇長安卻發現話題越聊越偏了,連忙打住,“停停停!


    雲姨,咱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


    再這麽聊下去,蘇長安的臉是真掛不住了。


    “行!”


    也不繼續囉嗦,雲馨兒拿起一卷印著詩的書紙,便開始給蘇長安認真講解起來。


    蘇長安內心長歎,“真沒想到,活了這麽多年,穿越到古代也逃脫不了上晚自習的命運。”


    漸漸的,蘇長安聽得入迷。


    那一道道詩書朗誦之音,猶如催眠曲一般輔成了虹橋,助他跨越萬裏尋找周公相談……


    教的正認真的雲馨兒,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白衣男子已經開始唿唿大睡。


    直至她說:“聽明白了嗎?”


    見沒有人迴應,她轉身望去,咬牙閉眸,臉黑成一片,拎起蘇長安就甩飛了出去。


    “啊!”


    倒在牆上的蘇長安發出一聲慘叫,起身便對上了雲姨那烏雲密布的臉龐。


    他尬笑地撓了撓腮幫子,“今天剛迴來,所以……有點累,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雲馨兒卻不管,憤怒地將卷書紙拍在桌上,“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把我剛才講的詩默寫出來。


    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眸光,雲馨兒威脅道:“要是你默不出來…哼。”


    拿過書紙,蘇長安看著紙上的題目抓撓。


    他剛才是一點沒聽,現在讓他默,真不知該從何下手。


    “雲姨,要不我給你寫一首新的。”蘇長安嚐試性地問道。


    “就你?”


    切了一聲,雲馨兒鄙夷道:“你要是能寫出首像樣的詩來,姨今晚讓你休息。”


    “真的!”


    蘇長安心頭一喜。


    期待已久的懶覺終於來了。


    要說別的不行,詩那不是信手拈來。


    前世的唐詩三百首早就讓他背爛了,現在就是倒背如流。


    拿起毛筆,看著卷上寫著描寫春天的詩句的題目。


    他咬了咬筆,腦中靈光乍現。


    就它了!


    隨後,蘇長安便開始大展身手,龍飛鳳舞地劃了起來。


    一旁的雲馨兒輕眉微蹙,暗道:“這小子難道真的會寫。


    不對啊,我平時也沒見他研究過文籍之類的東西。


    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敢在我的課堂上睡覺,看我怎麽收拾他。”


    “大功告成!”


    蘇長安拍了拍手掌慶祝道,對桌上的詩是越看越滿意。


    “雲姨請看。”


    狐疑地斜了他一眼,雲馨兒挪動蓮步,往桌台靠近。


    在她看到書卷上那潦草的字體時先是歎氣。


    可當她看清了字上的內容時,整個人都屏住了唿吸。


    隻見紙上赫然寫著: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這……是他寫的?


    雲馨兒滿臉不可置信地瞅著蘇長安,蘇長安莫名心慌。


    完了,太久沒練字了。


    該不會是沒看明白吧!


    “這真的是你寫的?”


    蘇長安哽咽,嘴都變得有些哆嗦,“是……是,怎麽了。”


    “沒事,很好。”


    雲馨兒麵色平淡,可眼中卻隱約中多了幾分憂傷,“以女子容貌易作春天,再度逢春桃始盛開,而人卻已不在……”


    這不由得令她想起了當時與母親一同逃難的那天。


    那是個生機盎然綠樹叢蔭的春天,也是個充滿血腥與離別的春天。


    一小女孩在紛亂的人群中著急地唿喊著娘親。


    那是自己與母親在慌亂中走散,霎那迴眸一眼,卻不曾想……竟是永別。


    “雲姨,您怎麽了?”


    注意到神色不對,蘇長安關切問道。


    “早點休息。”


    剛想伸手挽留,雲馨兒丟下一句話後,便果斷拍門而去。


    “雲姨到底怎麽了?”


    蘇長安十分困惑,拿起書卷看了又看,“我的字也沒難看的這麽嚴重啊,雲姨怎麽就生氣了。”


    來到院子池邊的女人,雙手攏袖,緊盯著水中倒影深歎口氣。


    她本是大戶的千金小姐。


    十幾年前,不曾想受到了戰爭的侵擾,全家逃難來到北離。


    可逃難途中,她的父母卻葬身在了人海之中。


    這時,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她的迴憶。


    “誰!”


    雲馨兒掌心凝聚火焰,剛要出手那人便走了出來。


    “雲姨,是我。”


    來者身穿布衫,正是小武。


    “小武啊……”


    雲馨兒鬆了口氣,“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小武拱手答道:“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好了。”


    在得知蘇長安遇害之後,雲馨兒便花費了大量人力去探查與鎮西侯有關的事。


    蘇長安於她除了是恩人之外,更是她的親人。


    她決不允許別人對蘇長安出手。


    凡是傷害過他的,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那個畜生怎麽樣了?”


    雲馨兒所說的,正是鎮西侯之子。


    “據傳迴來的消息,他們已至西廊道口。


    不過……”


    雲馨兒漠然,“不過什麽?”


    “我們發現,還有其他人在暗中出手。


    小武猜測道:“或許是鎮西侯的人……”


    鎮西侯的人,雲馨兒卻不信。


    誰人不知,此次押運的是羽林軍。


    當憑鎮西侯的人,想不動聲色地劫走那畜生。


    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你繼續派人跟蹤下去,一旦有情況,立馬迴來稟報。”


    “是!”


    ……


    書房內,見所有人都出去後,蘇長安拿起桌上總賬本看了看。


    賬本上的數字雖然不小,但還不夠。


    要想靠自己的力量培養出一支軍隊來,顯然不是易事。


    甚好他現在的黑絲產業做的風生水起,到時候擴往全國,情況就能好起來了。


    明天還要比賽,揉了揉太陽穴,他打算迴去好好睡一覺。


    對於明天的比賽,他是誌在必得的。


    不需要做任何準備,從腦海中隨便掏出一首,都能甩這裏的人幾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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