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左右,何宜帶著李建軍三人迴到碼頭。


    原本李安正和細威說著什麽,見到三人走過來,關心的問了一聲:


    “身份證辦好了嗎?”


    “辦好了。”


    李建軍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膠麵紙質的身份證在李安麵前晃了晃,臉上也帶出一絲笑容。


    盡管事有波折,剛開始被審核人員多有刁難,但最終能搞定身份的問題,也讓他有些高興。


    “我看看。”


    李安接過手打量了一眼,身份證的正麵載有李建軍的黑白照片及其左手拇指指模。


    而背麵則是李建軍的姓名及其他的個人資料。


    李建軍對李安說道:


    “今天還要多謝何警官,要不然,我們還真不一定能辦下來。”


    李建軍雖然因為當兵的緣故,話少木訥,可並不傻。事實上,到資本主義後,他比以前會察言觀色多了。


    何宜肯盡心盡力的幫忙,是看在李安的麵子上,承的也是李安的情。


    他沉吟了一下,還是恭維了何宜一聲。


    “我阿叔的事,多謝宜哥了。”


    李安把身份證還給李建軍,對何宜真誠的道了聲謝。


    何宜聞言卻是瞪了李安一眼,板著張臉故作生氣。


    “雖然因為元朗的事,入境事務所對新移民的審核很嚴。但對我來講,也就一句話的事,哪用的著這麽客氣?”


    李安報以微笑。


    何宜切了一聲。他擺擺手對著李安說:


    “好了,你之前拜托我的事,我現在也幫你解決了。好不容易休個假,我就先走了,迴去還能補一會覺。”


    說著還打了個哈欠,轉身準備離開。


    “宜哥,等一下。”


    李安叫住了他。


    “軍叔,你們先去忙,我跟宜哥有點事要講。”


    李安轉頭和李建軍知會了一聲,拍了拍何宜的肩膀,笑著道:


    “走吧宜哥。”


    何宜跟著李安身後緊趕兩步,等兩人並行,他才問道:


    “有什麽事?”


    李安抬頭瞧了一眼天色,太陽差不多當頂,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來,讓他眯了眯眼睛。


    “差不多快到飯點了,我請客,邊吃邊聊。”


    “好。”


    何宜點了點頭。


    來到位於二號碼頭的報檔,李安遞了一瓶汽水給他。


    “你先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何宜擺手示意,喝了一口汽水,隨手在攤位上拿過一份小報翻看。


    大概去了十多分鍾左右,李安從碼頭走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牛皮紙袋,鼓鼓囊囊的。


    他衝還在看報的何宜招了招手:


    “走吧。”


    “去哪裏?”


    何宜掃了一眼李安手上的牛皮紙袋,放下手中的小報。


    “龍鳳酒樓。”


    李安嘴裏說著,衝不遠處的黃包車夫招了招手。


    林士街,龍鳳酒樓。


    兩人剛一進門,眼尖的老板就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何sir,大駕光臨啊,快請進。”


    話一說完,看向旁邊的李安:“這位怎麽稱唿?”


    “我姓李。”


    “李先生,您好。”


    老板陪著笑,伸手示意:“來,來,兩位樓上請!”


    沿著盤旋而上的木質樓梯來到二樓,老板推開右手邊的包間走了進去。


    塗紅漆的八仙桌前,兩人相對而坐。


    老板遞上一份菜單。


    “何sir,李先生,吃點什麽?”


    何宜看了李安一眼,不在意的說道:


    “客隨主便。”


    李安笑了笑,也不客套,隨口說道:


    “呐,你們酒樓的招牌菜金獎乳鴿和過橋客家鹹雞一樣來一份,其它的你看著安排三四個菜就行了。”


    “好嘞,我讓廚房去準備,兩位稍等。”


    老板說完,轉身離開包間。


    不一會,有夥計過來上茶。


    何宜人情練達,等夥計出去。他端起茶杯吹了一下茶沫子,慢啜了一口,笑嗬嗬的問道:


    “阿安,你說吧,今天特地請我吃飯有什麽事?”


    李安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把手中的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放在何宜麵前。


    “你這是什麽意思?”


    何宜臉色一板,有些不高興。


    剛才在碼頭,李安一拿出牛皮紙袋,他就看出裏麵裝的是錢,而且還不少。


    他直視著李安:


    “沒有你的幫忙,我也脫不掉穿了這麽多年的軍裝。以我們兩人的關係,有事你盡管跟我講就可以了,我肯定幫忙。


    但是這錢,你就拿迴去吧。”


    何宜伸手準備把錢還給李安,卻被李安用手按住裝著錢的牛皮紙袋。


    李安笑嗬嗬說道:


    “宜哥你急什麽,先聽我把話講完。”


    何宜抽了一下錢,沒有抽動。


    “好吧,那你說。”


    何宜隻好暫時罷手。


    他從襯衫口袋掏出一盒萬寶路,點燃一支香煙。靜靜地看著李安,煙頭忽明忽暗。


    李安開門見山的說:


    “六號碼頭上有幾個工頭,我想你幫忙擺平他們。”


    何宜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說道:


    “整個六號貨運碼頭也就十個泊位,你已經先後拿下了兩個泊位。現在又要動手,不會準備一口氣全部拿下吧?”


    “嗯,有這個打算。”


    何宜也不是外人,李安沒有隱瞞,點頭承認。


    他頓了一下,如實說道:


    “沒人嫌錢多!雖然工頭隻是掙些苦力錢,但是拿下整個六號貨運碼頭,也能積少成多嘛。”


    “苦力錢?你兩個泊位一天少說也能掙一千出頭,抵得上我辛苦近半年的薪水了,你跟我講隻是掙些苦力錢?”


    何宜沒好氣地瞪了李安一眼,撇了撇嘴。


    事實上工頭每月也是要交規數的,所以對於碼頭上這些工頭的收入,他們當差的也大概了解一些。


    李安笑了笑,沒有接話。


    何宜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冷靜的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擺平幾個工頭自然是沒問題,但是六號碼頭的黑牙生和寇宏勝不能動。”


    似乎是怕李安誤會,他接著又說:


    “黑牙生是長樂社的人,而寇宏勝和差館程sir是同鄉,我得罪不起。”


    何宜這話說的坦然,李安也能理解。


    他笑著接過話:


    “我本來就隻準備讓你幫我擺平那另外四個工頭。”


    其實,六號碼頭剩餘六個工頭的底細,李安之前就讓細威他們調查過了。


    黑牙生、寇宏勝這兩人和李安一樣,都是占著兩個泊位。


    調查完他們的背景之後,李安本就沒打算讓何宜出手對付這兩人。


    都說當差的比混社團的兇,但那隻是相對而言。


    何宜說到底隻是一個便衣,因為私事貿然得罪長樂社的人,對方有太多的辦法讓何宜消失。


    寇宏勝就更不用講了,把何宜和程建扯進來,事情隻會變的複雜。


    還不如自己直接擺平他們。


    隻不過,就是沒有差佬辦事省心,自己免不了要多費些手腳。


    “那就沒問題了。”


    何宜鬆了口氣,瞥了一眼身前桌子上的牛皮紙袋。


    “忙我幫了。至於這錢,你還是收迴去”


    “錢你留著。”


    李安出聲打斷何宜的話,低聲說道:


    “你做事總要夥計幫忙,你和我可以不講錢。但是你那些夥計呢,總不能讓他們白忙活吧。這年頭,誰做事不是為了錢。


    再說了,這一萬塊錢也就一點小意思,你隻要幫我搞定這幾個工頭,我三四天就賺迴來了。”


    何宜一時語塞,考慮了一會,也就不再堅持。


    “.好吧。”


    這時候,包間門被推開。兩名穿著短衫的夥計走了進來。


    隨著菜肴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帶著香味的嫋嫋熱氣飄散開來。


    李安招唿了一聲:


    “來,吃飯。吃完還有幾個攤位的位置要你幫忙看一下。”


    “哪裏?”


    “就在林士街,很近的。”


    中秋節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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