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寂半蹲在地上下盤不穩,猝不及防被薑盈撲倒在地。


    薑盈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弱不禁風’,用力過猛整個人都壓到他身上。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鼻尖幾乎碰著鼻尖。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但二人依舊維持著僵硬的姿勢,誰也沒有先推開對方。


    “咕嚕……”


    薑盈甚至不受控製地吞了幾口口水。


    因為寧長寂實在太香了。


    他身上那股精純清正的精氣簡直就像是新鮮出爐的清蒸雪鱘魚,饞得她口水直流,忍不住很想啃上幾口……


    妖女從來不委屈自己。


    事實上薑盈也立刻那麽做了。


    她舔舔唇鬼使神差又湊近幾分,放開手的同時紅唇已經貼上寧長寂唇角。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淡金色的精純精氣源源不斷被她吸入體內。


    寧長寂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起,卻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他反而輕輕閉上眼,任由自己的精氣被薑盈吸走。


    以他的修為,吸點精氣根本無關痛癢,他甚至還能反吸到她身上的氣運。


    這種各取所需的好事,巴不得多來幾次……


    “嗝……”


    寧長寂正想的美,薑盈突然打個飽嗝。


    目光迷蒙,雙頰潮紅,看起來……很滿足。


    寧長寂隻覺心中一燙,迅速垂下眼不敢看她。


    “嗬……”薑盈被他純情的反應逗笑,懶洋洋伸出兩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寧瑄,你說你長得這麽好看又這麽香,為什麽就是不肯給我做男寵呢?”


    寧長寂側頭躲開她的鉗製:“我若與哪個女子有糾葛,必定明媒正娶,名正言順。”


    薑盈單手撐地坐到旁邊,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他:“明媒正娶可是一輩子的事,反不了悔也迴不了頭。不如合則聚,不合則散,各取所需快活快活不好嗎?”


    寧長寂忍不住涼涼看她一眼:“什麽叫快活快活?”


    薑盈曖昧眨眨眼:“就像剛剛那樣唄。”


    “無媒無聘,肌膚之親於理不合。”


    “你說你年紀輕輕,怎麽比仙門那群老不死還古板?”


    寧長寂沉默片刻,淡淡道:“我寧氏家風,曆來如此。”


    薑盈突然一愣,剛想說話,外麵的腳步聲已經走到門口。


    “噓,別出聲。”她立刻改口,從地上翻起身。


    剛站直身子,緊閉的祠堂門已經被推開。


    薑雲庭提著一隻食盒走進來。


    薑盈還真有些意外,嘖了兩聲漫不經心嘲諷:“你那柔弱的好妹妹渺渺挨了我的欺負上吊自盡,你不去守在她床前當孝子,跑我這來幹嘛?犯賤嗎?”


    薑雲庭兀自放下手裏的食盒:“你先將就一晚,明日我就讓阿娘放你出去。”


    薑盈絲毫不領情,上前一腳直接把食盒踢飛出去:“你薑大公子的好意我消受不起,不如拿去喂狗。”


    薑雲庭緩緩吐出一口氣,沉默的轉身。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住腳步迴頭:“當年的事,我很抱歉。”


    薑盈趕緊抬起手拒絕:“可別,免得你那柔弱的好妹妹知道這事生了心魔,你們全家再把我送走一次。”


    薑雲庭抬頭看著她的眼睛,承諾道:“這次沒人能送你走,有我在。”


    “算了吧,我真的消受不起。既然你們當年選擇護著薑清渺將我趕出家門,那就沒必要再有什麽瓜葛。”


    “哦對了,薑家的產業都是薑昊和應漪打下來的。身為他二人最名正言順的後代,我吃他們的喝他們的心安理得。隻要老子不願意,誰也不能趕老子走。”


    要不是天一那老王八蛋用誅滅神魂威脅,薑盈簡直一刻都不想待在城主府。


    就算留下來,她也不想跟這家子有什麽牽扯。


    當年是他們選擇拋棄她的,現在再談親情未免可笑。


    如今對薑氏還有那麽一點敬畏之心,也是看在薑昊應漪和列祖列宗的份上。


    “我……”薑雲庭嘴唇動了動又不知道能說點什麽,有些狼狽的轉身離去。


    “嗤……”


    薑盈嗤笑一聲,眼底一片冷漠。


    其實在預知裏,薑雲庭是薑家唯一對她有幾分善念的人,可也僅僅是幾分而已。


    而且十年前她剛找迴自己的身份時,薑雲庭同樣討厭她,一心偏寵柔柔弱弱的薑清渺。


    當年將她逼到離家出走,他甚至是頭號罪魁禍首。


    是他先不要她的,如今再惺惺作態隻會讓她覺得惡心。


    結界後的寧長寂看到她這副模樣,心底沒由來有幾分不舒服:“當年,你為何會離家出走?”


    薑盈聳聳肩無所謂道:“也其實沒什麽,就是砍了薑清渺兩根手指而已。”


    這個答案是寧長寂沒想到的:“為何?”


    薑盈囂張挑眉:“能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我惡毒。”


    寧長寂無話可說半晌,突然蹲下身子去看她的腳:“疼嗎?”


    薑盈一時沒跟上他的腦迴路:“什麽?”


    “你沒穿鞋,踢翻食盒疼嗎?”


    “……”


    寧長寂輕輕拎起她拖地的裙擺,仔細看了片刻見她的腳趾沒受傷才站起身道:“女孩子的腳極嬌嫩,不穿鞋容易受傷。”


    薑盈撇撇嘴:“……怕熱。”


    寧長寂若有所思片刻,微微頷首:“那下次我送你雙不熱的鞋。”


    “我……”薑盈張張嘴,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最後隻能惋惜地從頭到腳打量寧長寂一眼,大發慈悲擺擺手:“你走吧,我放過你了。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我怕我忍不住。”


    寧長寂:“什麽意思?”


    薑盈不耐煩白他一眼:“你是個好人,老子放過你了。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我怕我忍不住強搶民男逼你做男寵。”


    她之前是想過跟這種正人君子劃清界限的。


    剛剛拉他當擋箭牌,也是無奈之舉。


    可又看寧瑄實在順眼,而且每次自己有需要他都會正好出現,總想著再談談男寵的問題,實在不行強搶民男也不是可以。


    但寧瑄對她是真挺好,好到她那失蹤已久的良心突然又冒出來了。


    算了,放過他吧。


    寧長寂卻對此有些頭疼:“你為何對男寵一事情有獨鍾?”


    薑盈理所當然道:“因為老子沒得良心。”


    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寧長寂深深吸口氣:“姑娘當真不願嫁我為妻?”


    薑盈斬釘截鐵:“自然不願。”


    “哪怕我對姑娘傾心相待,一生一世一雙人,姑娘也不願?”


    “誰他娘跟你一生一世一雙?這世上弱水三千,隻取一瓜那豈不是渴死我了?咱主打就是個量大管飽。”


    “……你是不是想說隻取一瓢?”


    “胡說,嫖字我認識,前麵是個女字。”薑盈理直氣壯岔開話題:“反正我對成親沒興趣,對那勞什子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沒興趣。”


    寧長寂眸中已隱隱有怒意:“姑娘對待男女之事,果然隨意。”


    薑盈不以為榮反以為恥:“那當然,隻要是我喜歡的男人就必須上去啃兩口。管他願不願意,合不合禮法,我解饞就行。你走不走?再不走老子就捆了你關小黑屋,沒事就去啃兩口。”


    寧長寂黑眸一沉,目光瞬時變得很危險:“薑姑娘,既然你如此一意孤行,那我就隻好得罪了。”


    薑盈最討厭有人威脅她:“你想怎麽樣?”


    寧長寂冷冷甩袖而去:“我不日即會派人上門提親,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們青州薑氏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你都必須上花轎做我的妻子,否則……”


    後麵的話沒說完,但隻要不傻都明白他什麽意思。


    “嗬嗬……嗬……還敢威脅我?天下四域誰不知道我薑朝顏橫行霸道,一向隻有我欺男霸女的份,你竟然還想強娶我?我他媽……我……”


    薑盈都被他氣笑了,怒不可遏擼起袖子叉腰:“原以為你是謙謙君子,本想放過你的。既然你這麽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欺負到她頭上,哪怕是她感興趣的男人也不行。


    寧瑄就此作罷那便罷,如果他真敢上門強娶,那就別怪她反客為主,強搶他做男寵。


    小樣,論欺男霸女,她蒼瀾王才是當世王者。


    薑盈這廂氣個半死,罵罵咧咧砸門迴了秋霜閣。


    寧長寂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一劍撕裂空間迴到永夜宮,陰沉著臉叫來星棘:“立刻召迴十大魔將,隨本尊去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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