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柔柔、甜甜、嬌嬌、香香,津門賭場四朵金花,以妖嬈嫵媚的姿態現身英租界海河十八號。


    春風拂麵,美麗動人。


    就在賭場門口溜達,偶爾假裝交談。


    不一會兒,來了一個編隊的阿三,大概十幾人。


    本來是邁著整齊的步伐巡邏呢,突然看到四位美女,衣著暴露,搔首弄姿。


    阿三們立馬眼睛直了,邁不動步了。


    隊伍也不整齊了,變得稀鬆,領頭的四下看了看,見周圍無人,則嘿嘿一笑,湊了上去。


    其餘阿三也跟著圍攏過去。


    十幾個阿三把柔柔、甜甜、嬌嬌、香香圍在一個圈裏,開始動手動腳。


    柔柔笑道:“幹什麽啊你?”柔情似水。


    甜甜笑道:“你們不要這樣,我們是良家女子。”甜美動人。


    嬌嬌笑道:“你們不乖乖巡邏,為什麽要騷擾我們?”嬌嗔嫵媚。


    香香笑道:“哎呀,討厭——”香氣撲鼻。


    阿三們的三白眼都不夠用了,黑眼珠一圈圈轉。


    手上的動作幅度更大了。


    摸四個女子的胳膊,拉扯四個女子的衣服。


    甚至要把四個女子往牆角裏拖拽。


    突然甜甜大吼一聲:“救命啊——非禮啦——”


    唿地一聲,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幾十號人。


    短衣巾、小打扮,手持洗衣服時用的棒槌,烏壓壓衝向阿三。


    二話不說,掄起棒槌來就打。


    阿三們頓時被打懵了,勉強拿著手裏的警棍還擊。


    但已無濟於事了,幾十個漢子,放了狠地打。


    一棒槌一棒槌掄下去,打得阿三都成都鬥雞眼了。


    不打腦袋,就打屁股和大胯。


    厲害者,把骨盆和胯骨軸子都砸裂了。


    尾椎也砸變形了。


    阿三們哭爹喊娘,連滾帶爬。


    突然,不知從哪裏又冒出一群記者,都是《津門報》的,圍攏過來,瘋狂拍照。


    而後現場采訪四位受害女子:柔柔、甜甜、嬌嬌、香香。


    四位女子聲淚俱下,痛斥阿三的流氓行徑。


    一個阿三在棒槌的打擊下,趴在地上,雙手抱頭,拚勁全力,吹響了脖子上的哨:嘟嘟嘟……


    這個哨聲一旦發出,附近巡邏的阿三和巡捕房的人就會趕來。


    幾十個漢子相互使了個眼色,拖著幾個阿三,就拉入海河十八號,嘭地把門關閉了。


    這幾個阿三,就包括巡邏隊隊長,那個領頭的。


    慌亂之中,其餘阿三也沒發現被拖走了幾個人,都被打迷糊了,隻顧哭爹喊娘地哀嚎。


    沒錯,這都是陳三爺設計的。


    衝出來的這幾十號人,都是賭場的打手。


    一共拖走了四個阿三。


    陳三爺早就在海河十八號裏麵等候了。


    幾十個兄弟把四個阿三拖進來,那個領頭的阿三抬頭一看,是陳三爺,他登時害怕了,因為他就是那個在龍海升府邸門前,叫囂要抓走陳三爺的那個人。


    陳三爺冷冷一笑,心道:行嘞,小子,你算是落到我手上了。


    遂道:把這四個賤貨拖到地下室!


    兄弟們一擁而上,像拖小豬羔子一樣,揪著耳朵、頭發,把四個阿三弄進了地下室。


    陳三爺隨後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


    四個阿三還不服輸呢,瘋狂叫囂:“陳三,我認識你,你敢動我,查爾斯伯爵不會饒了你!”


    陳三爺嗬嗬一笑:“來中國多久了?漢語還說得這麽爛?”


    “陳三!你敢打我,你的賭場別想開了!”


    “啊?”陳三爺走過去,側著腦袋傾聽,“你說啥?我沒聽清。”


    “你敢打我……”


    陳三爺抄起一根又短又粗的皮鞭就掄過去:“操、操、操!”


    那種皮鞭是鄉下教訓牲口用的,特皮實,抽在身上特疼。


    陳三爺一口氣抽了幾十鞭子,都抽累了,唿哧帶喘的。


    阿三被抽得像個猴子一樣,一會蜷縮,一會兒捂耳朵,一會兒抱腦袋,嘴裏發出“啊嗚,啊嗚”的慘叫聲。


    “舒服了嗎?”陳三爺解開襯衣扣子,出汗了。


    “舒服了,舒服了。”阿三鼻青臉腫求饒,“別打了,別打了。”


    “我還沒舒服呢!”陳三爺掄起鞭子來,又是一陣暴風驟雨般地抽打。


    都打出貓叫了,阿三嘴裏一直發著“喵、喵”的聲音,像是本能的鼻腔共鳴,又像是垂死前的下意識反應。


    陳三爺一看,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馬夫哥、緊湊哥、龜哥、大腸哥,還是首次看到陳三爺親手打人。


    這麽文明的人,出手這麽狠。


    都打出汗了,分頭也散亂了,風衣和西服也脫了。


    其餘三個阿三,一看陳三爺不懼恐嚇,領頭的被打得這麽慘,全都老實了,連連求饒:“三爺,陳三爺,我們不敢冒犯了,饒了我們吧!”


    其中一個阿三,還雙手合十,向蒼天祈禱,在念經,也不知道念的是什麽經。


    陳三爺曉得,佛法早就不在印度了,雖然誕生於古印度,但早就移植到中土來了,現在的中國,才是佛學正宗。


    當年佛陀就說過:佛法的大象在東方。


    所以佛圓寂後,無數法師來到中國,傳播佛學。


    中國的僧人也西去取經,把佛法的正根帶到中土。


    佛法有三傳:南傳、北傳、藏傳。


    南傳為小乘,北傳為大乘,藏傳為密宗。


    大乘和密宗,都在中國。


    印度現在信奉的不是佛教,是印度教。


    他們以為念個經,陳三爺就會饒了他們,結果陳三爺對大腸哥說:“照我的樣子,給他們三個每個人來一套!”


    “好嘞!”


    大腸哥掄起皮鞭,完完整整地給其他三個阿三來了一整套。


    全被打傻了,都發出了貓叫聲。


    打完之後,四個阿三以為結束了,沒想到好戲在後麵呢。


    他們麵前擺放著九隻大木桶。


    滿滿當當,都要溢出來了。


    三桶牛糞、三桶牛尿、三桶洗腳水。


    都是新鮮的,不摻假,原汁原味,沒有勾兌。


    陳三爺指了指九隻大桶,說道:“開餐吧!別客氣!這都是我為你們四個精心準備的,你們最喜歡的食物和飲品。”


    四人一愣,領頭流著鼻血說:“咖喱啊?”


    陳三爺冷冷一笑:“比咖喱珍貴!最新鮮的牛糞、牛尿、洗腳水!你們把它吃完喝完,我就放你們走!否則,那就是不給我麵子,我就打死你們!”


    四人一陣遲疑。


    陳三爺一揮手:“打打打!接著打!”


    四人趕忙求饒:“別打!我們吃!”


    “請——”陳三爺做了個禮讓的動作。


    從上午7點,一直吃喝到下午4點,四個人實在吃不下去了。


    也喝不下去了。


    吐了吃,吃了吐,快瘋了。


    陳三爺呢,一直看著嗎?


    他才不看呢,早就和巡捕房的李探長勾兌去了。


    陳三爺敢這麽幹,第一,告知了記者,讓記者團來現場采集證據,記者們都是愛國青年,非常痛恨租界裏的洋鬼子和阿三,自然是有請必到。屆時稿子通過租界的媒體,發往全世界,讓世界人民看看印度阿三是個什麽東西。美國記者最積極,當年日本鬼子在租界內開煙館、開妓院,弄得烏煙瘴氣,就是美國人給捅出來的。


    第二,就是提前和巡捕房的李探長打了招唿。李探長一開始有點猶豫,還以為陳三爺要幹英國人呢,後來一聽是打阿三,李探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李探長也討厭阿三,這群阿三治安隊員總是以英國人為由頭,不聽李探長擺布,李探長早就想收拾一下他們了。


    第三,陳三爺和蕉爺商議過了,這一次,就是打狗給主人看,就是要向查爾斯伯爵亮亮肌肉。1934年,英國那個破逼首相就已經顯露出綏靖的念頭,希特勒一上台,英國的注意力在歐洲,殖民地看似牢固,其實暗流湧動。


    英國已經嘚瑟100年了,殖民統治的氣數到了,也快崩盤了。


    陳三爺和蕉爺就是抓的這個時機,幹查爾斯一次。


    否則查爾斯有點搞不清自己的位置,經常給蕉爺上眼藥,還他媽惦記著沈心茹。


    基於以上三點,陳三爺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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