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李銘給他推出來一碗粥和一個饅頭,「這些是你的,剩下的都是我的。」


    崔小靖享受著李永承的投喂,笑道,「再分給人家一碟點心吧,好歹是親大哥。」


    李銘邊快速進食邊挑了一碟分量最少的點心出來指給他大哥,「反正你也不餓,不要吃太多。」


    李遠:「……」這食量……麵前這真的是他那總是吃著貓的食量的蠢弟弟嗎?


    「小時候,你掉的第一顆牙齒扔哪裏了?」


    李銘猝不及防被提問,茫然了一瞬,答道,「沒扔啊,我不是讓你幫我收著麽?」


    好吧,這是他的蠢弟弟。


    「他吃這麽多可能是需要能量來你說的那個維持保護機製的運行吧。」崔小靖猜測道,「也有可能是中的毒非常耗體力?」


    「不管是不是,得問下毒的人。」李永承道。


    「我飽了。」崔小靖隨手把手裏才吃了半隻的包子塞到男人嘴裏,男人三兩下便吞下肚子,仿佛天經地義似的。


    「你們這秀了半天恩愛了。李遠不滿抗義道,「能不能收斂點?我弟還沒及冠呢。」


    「我習慣了。」李銘從食物堆裏抬頭說了一句便又埋頭苦吃。


    李遠:「……」這種拆大哥的台的弟弟誰要誰拿去。


    「說點兒正事吧。」崔小靖才沒空安慰單身狗飄零的心,「你們兩在宮裏有沒有熟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宮採購的公公


    兩兄弟麵麵相覷,李遠首先搖頭,「沒有。」


    李銘接著含糊道:「怎麽可能會有?身邊都是些聽命行事的奴才罷。」


    崔小靖不死心:「……一個宮女一個太監也行啊,怎麽會一個可信任的都沒有呢?」


    「啊,這麽說起來,好像有一個。」李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是禦膳房裏負責採購的一個公公。」


    「你怎麽會認識禦膳房裏的人?」李銘把最後一塊點心吃掉,拍了拍小手,「他們和你根本沒有交集啊。」


    崔小靖把李銘的凳子拉過來自己這邊一些,熟練地給他擦手擦嘴巴,完了又把凳子推迴去。


    「你這爹做得還真不錯。」李遠調侃道,「我能也喊爹不?」


    崔小靖笑道:「你敢喊我便敢應。」


    「少轉移話題!」李銘拍一下他不著調的大哥,「你根本不想喊,趕緊交代吧,你怎麽會認識禦膳房裏的人?」


    崔小靖也看向他。


    李遠摸了摸鼻子道:「你們保證不能笑!」


    「保證。」李銘和崔小靖隨口道。


    「我不是經常溜出去宮外玩嘛?」李遠開始迴憶,「那時候又還沒有什麽力量,便經常躲在那公公的大拉車上跟著他出宮,又跟著他迴宮,那時候他還經常拿些好吃的餵我……」


    「那也算不上熟人吧。」李銘打斷他無力吐打槽道,「人家隻見過你的貓樣吧?」


    「什麽貓樣?」李遠瞅他,「我怎麽感覺你在拐著彎兒罵我?」


    「隻見過貓樣也沒事。」崔小靖把話題拐迴來道,「我們要找這個人,問問他宮裏的消息,禦膳房人來人往的算是個八卦聚集地,有心打聽,應該能打聽出一些消息。」


    「問題是要怎麽找到他啊?」李銘轉頭瞅他大哥,「你知道嗎?」


    「隻能蹲著等啊。」李遠理所當然道,「每月初一十五他都會出來採購,我知道一個地方是他必去的,他弟開的油鋪,據我所知,禦膳房裏的油都是從他弟那兒採購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懂。」崔小靖道,「今天幾號啊?」他不太會記大征國的日子。


    「九月十二。」李永承道。


    「那得抓緊時間過去蹲點了。」崔小靖道,「萬一他提前一兩天出來採購,我們就錯過了,錯過了這次就還得等半個月才有新的機會。」


    「落葉城個繁花城距離又不遠。」李遠道,「明天再出發?今天先準備準備?」


    「要準備什麽?」崔小靖道,「一天來迴不夠?」


    「不夠。」李永承解釋道,「雖然落葉城相距繁花城不遠,但是皇宮在繁花城的最邊上,這樣算的話,就有些遠了,一天來迴很是奔波。」


    「兒子你留在家裏吧。」崔小靖想了想道,「帶你出去不安全。」


    「我挺想去的。」李銘失望道,「不過確實是不安全。」他吃得多變身又不穩定。


    「我帶好吃的迴來給你。」李遠安慰弟弟,「繁花城不好玩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你自己玩膩了才說不好玩吧?李銘暗自腹誹。


    等黃姨把吃過了的早飯撤下去端上來一壺茶後崔小靖便繼續主持下一項會議內容,如何說服出宮採購的公公幫助他們打探消息?


    第一百二十五章 運氣


    繁花城作為大征國的第一大城都卻沒有像它的名字一樣繁花似錦。


    崔小靖一路來見了太多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百姓,有些懷疑人生,「有那麽窮麽?」太誇張了吧?他甚至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猛漢坐在自家門口默默垂淚,有這功夫去做些實事掙些銀子買肉吃它不香嗎?


    「都是裝的。」李遠入城以來心情便不太明朗,當然任誰看了這民不聊生的景象心情都明朗不起來。


    「裝的?」崔小靖吃驚道,「為什麽呢?」


    李遠看他一眼,「為了逃避賦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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