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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特為感謝書友血月秦風而作!】(導讀:秦風緩緩朝二老叩頭,虎軀一抖,站了起來!秦風劍橫身前,雙指輕彈,劍昂之聲清鳴擴開,穿透眾人耳鼓,迴聲四起。驚見數道劍氣,沛然縱橫!謝天仔細一觀,竟是玄奧無比的上乘劍技。秦風怒道:“血月秦風苦修十載,隻為冰焰絕嶺一行!”萬流春城、祁赫連塢二人大怒,先後祭出兵刃,一前一後,一隱一顯,直取血月秦風。謝天正待動手,秦風遙止一掌,輕聲道:“此役係我十年所盼,即便戰死亦無怨恨!這一眾叔父老者,還望謝天小友協助他們逃出生天,重獲自由!”)


    謝天:“不錯,問題是它們為什麽要爭奪玄天凍玉?難道它們以礦石為食?”


    正說著,納蘭策悄悄拉著謝天和秦風,往旁邊的巨石後一藏,低聲道:“有人!”


    謝天一愣:“怎麽會有人?”


    納蘭策道:“來人修為不凡,小心別被他們發現了!”


    ……


    片刻之後,雪吼和巨鳥旁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


    雪吼旁那人雪色鬥篷高高飛舞,朗聲道:“道友,今年礦洞輪我萬流春城開采,你無端縱獸強占,是何道理?”


    巨鳥旁的人影身著褐色長袍,輕輕笑道:“祁赫連塢向來講理,今年閏月,多采一月,乃是天意,何來強占之說?便是強占,也是你萬流春城用強!”


    “哼!即便是閏月,也該兩家各占十五天!”


    “妄想!”


    “道友若不相讓,休怪我雪吼無情!”


    “要來便來,祁赫連塢還怕你不成?”


    一言不合,殺機四起。


    巨鳥鼓動雙翅,一聲清啼,一瀑雪暴直刺雪吼;雪吼不甘示弱,縱身迎著雪暴,揮動雙爪!


    隻見鳥獸於半空交錯,扭打成一團。


    巨鳥善啄,閃避靈活。


    雪吼皮糙肉厚,非要害之處,毫不畏懼。


    礦洞口閃過一個襤褸人影,秦風大驚,縱身在巨石之上輕點,腰間長劍淩厲而出,揮出一道鋒利劍氣,直取鳥獸中間位置,人已似離弦之箭,從中穿過!


    秦風落在礦洞入口,幾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站在兩側的二人料無此變,祁赫連塢這人驚道:“萬流春城好手段,在下領教了!”


    萬流春城這人笑道:“莫不是你祁赫連塢鬼鬼祟祟的做派嗎?”


    二人對視一眼,驚道:“想不到,此處竟然還有生人!快些隨我進去!”


    喝退鳥獸,二人前後跟著秦風閃進礦洞。


    謝天和納蘭策忙追了進去,生怕秦風遭遇不測!


    礦洞內部,地勢開闊,諾大的山體,幾乎被挖空,山體上被挖穿的石洞,冷風倒灌,發出刺耳的唿嘯。


    秦風正跪在兩個老人身邊,叔、父竟尚在人間,三人抱頭痛哭!萬流春城和祁赫連塢二人雙至,怒道:“要知留你們這幫老家夥會惹出事端!悔不當初沒取了你們的狗命!”


    二人厲聲責罵,礦洞之中,鴉雀無聲,許多老人被凍得瑟瑟發抖,停止挖礦,原地站立,彎腰屈膝,老態龍鍾。


    謝天粗略一數,竟然有數百名之多!


    傳聞中,發瘋的雪吼竟沒有把這些采礦人殺死,而是被囚禁起來,作了苦役!冰焰絕嶺本就是無主之地,萬流春城和祁赫連塢有什麽權力據為己有,還把無辜的人囚禁奴役,謝天忍不住勃然大怒!


    秦風緩緩朝二老叩頭,虎軀一抖,站了起來!


    秦風劍橫身前,雙指輕彈,劍昂之聲清鳴擴開,穿透眾人耳鼓,迴聲四起。驚見數道劍氣,沛然縱橫!


    謝天仔細一觀,竟是玄奧無比的上乘劍技。


    秦風怒道:“血月秦風苦修十載,隻為冰焰絕嶺一行!”


    萬流春城、祁赫連塢二人大怒,先後祭出兵刃,一前一後,一隱一顯,直取血月秦風。


    謝天正待動手,秦風遙止一掌,輕聲道:“此役係我十年所盼,即便戰死亦無怨恨!這一眾叔父老者,還望謝天小友協助他們逃出生天,重獲自由!”


    謝天點頭道:“秦兄請放手一戰,還請入境,切莫傷及無辜!”


    秦風感懷,深知血月鬼泣,劍氣縱橫暴力,釋力難收,傷及礦洞中做苦役的人,反是不仁。


    萬流春城、祁赫連塢一愣,眼前一黑,竟是被謝天收入了天地心境!眸前再一亮,周圍已是一片冰原,中間站著一人,赫然便是血月秦風!


    謝天猜測秦風的血月鬼泣霸氣淩厲,若不入境,難免會出招有所顧慮,現將三人全數困於境中,一來保護眾老不被打鬥牽連,二來可讓秦風放手一搏!


    天地心境,秦風冷眼怒道:“二十年的光陰,怕隻能用你們的狗命來償還!”


    萬流春城、祁赫連塢,雖不知心境有何玄奧,卻自知萬不是謝天的對手,不急著出招,反倒高聲道:“這位朋友,可否出來一見?”


    謝天閃身入境,站在三人遠處。


    秦風知二人是何打算,頜首笑道:“謝天小友,今日一戰,不勞你插手,生死有命,止一方可出境!”


    謝天撫掌笑道:“如此甚好,我答應便是!”


    說著,舉步出境。


    納蘭策守在洞口,生怕鳥獸癲狂……


    萬流春城使一雙亮鐵銀鉤,祁赫連塢使一柄玄鐵長槍。


    一人遠攻,一人近擊,三人鬥了片刻,不分勝負。


    謝天感慨,血月鬼泣劍技高明,隻可惜少了幾分錘煉,若再有幾年精進,取二人性命俱在彈指之間。想來尋親心急,哪裏還能等得?


    浩蕩飛梭,金鳴之聲碰撞激烈啼奏。


    二人漸漸取了上風,長槍如遊龍入海,雙鉤似矯燕翻飛。


    血月秦風吟哦一聲道:“我心化月,血祭鬼泣!”


    一陣有高下,二起別樣天!


    秦風周身籠罩一片血月之光,劍氣旋繞其身,秦風獨立,一掌中,化出一柄血劍……


    二人俱驚,忙使出護體強禦,抵擋血劍漫天劍氣。


    秦風體力稍有不支之感,謝天隨手扣出一粒迴元聚氣丹,遁空拍向秦風口中。丹入體,虎軀負起那輪血月。


    秦風低聲道:“謝小友,這樣不太好吧?”


    謝天密音傳道:“論劍法,二人早在第一招之後必死無疑;以一敵二尚不覺可恥,吃顆丹藥又有何妨?再說,你來尋仇,又不是送死,何必執著一念?此地苦寒,快快了解二人,莫要再讓眾人受苦了!”


    秦風頃刻滿血滿元滿力,血月鬼泣,神鬼俱焚!


    萬流春城和祁赫連塢愣在原地,明明見他體力不支,卻無端又使出如此淫霸劍氣,不知何故。


    至死,二人尚不明白,謝天竟也是幫兇。


    秦風抽出貫穿二人身體的利劍,重重扔在地上,反身迴拜二老,謝天笑道:“功夫不負有心人,秦兄,恭賀你與家人團聚!”


    眾老見萬流春城和祁赫連塢雙雙斃命,紛紛跪倒拜謝秦風的救命之恩。


    秦風長跪涕零,一指謝天道:“要謝,就謝他!”


    謝天擔不起眾老拜謝,忙道:“離開此地,再謝不遲!!”


    眾人正待離去,突聽洞外鳥獸失去了管控,重新扭打在一起,謝天眉頭緊鎖,隻三人還好,如今突然多了百十老人,想要盡數安全離開,怕是有些困難。


    納蘭策卻笑道:“這有何難!”


    謝天一愣,頃刻會意:“我倒是忘了,冰雪天地,是你所長。”


    納蘭策心情不錯,笑道:“看你化境入境,把我也惹得心癢!”


    謝天堵在洞口,納蘭策踏進山坳,舉步之間,雙指輕彈,天地為之一暗,頭頂罩過一片冰殼,將鳥獸困於其中。


    點點舉著水晶瓶,輕輕一敲,落幽潭境中冰雪巨獸紛紛躍出冰麵,幾隻一組,將巨鳥,雪吼拽住,沒頭沒腦地一通亂揍。


    雪吼和巨鳥被揍得暈了頭,點點從水晶瓶中傾出兩點水滴,送入巨鳥和雪吼嘴裏。


    鳥獸各自一聲巨吼,伏倒在地,乖巧地蹭著納蘭策的手掌,點點收起水晶瓶,納蘭策輕言一字:“收!”


    雪吼和巨鳥融入了冰麵的雕刻圖案之中,納蘭策的落幽潭心中,又多了兩隻異獸的雕紋,謝天吃了一驚,好啊三哥,你竟何時偷學了如此高深的玄術……


    納蘭策也隻是從礦洞口,緩緩走出山坳,二異獸便被收服,謝天正要離開,隻覺肩頭輕落一人手掌。


    謝天扭頭,竟是一位年紀最長的老人!


    老人緩緩跪倒在地,謝天剛要阻攔,卻發現,所有老者都跪下,圍成一圈。


    謝天不知何故。


    每個老人都從懷裏掏出一小塊殘片放在地上!


    從第一位老者開始,他們似乎是要用這些殘片拚湊出什麽器物來。


    一晃,當最後一名老者將他手中的碎片放入,一道玄光從這一堆碎片拚湊成的玉鼎中騰空而起,玄光在空中蜿蜒流淌,竟然變成了一縷縷粘稠的玉液,將破損的玉鼎縫補起來!


    謝天大異,想不到此來雖未尋得半塊玄天凍玉,卻挽救了數百人的性命,值了!


    哪知玉鼎修補完整之後,滴溜溜在空中轉了一圈,竟然變成一尺多高,老者顫巍巍地將玉鼎放在謝天腳下。


    道:“我們畢生采掘無數玄天凍玉,在最後的礦脈之中,無意發現了這枚玉鼎,原來,它才是玄天凍玉的源頭!如今我們得救,感念您仁義恩情,特奉出此物,聊以為報!”


    謝天知道,眾老擔心玉鼎落入萬流春城和祁赫連塢之手,便將玉鼎分成百餘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平日用玉鼎生出玄天凍玉交差,倒也不至於太過辛勞,不然,經年累月的勞作,恐怕早已沒了性命!


    今日玄天凍玉鼎重見天日,竟也是謝天的一番善報。


    謝天雖然喜歡,卻不忍奪去,失了玄天凍玉鼎,眾老又將如何謀生,兩難之際,納蘭策輕聲道:“不如先將眾老安置在聖盟調養,再派弟子四處尋找他們的家人,若有所養,任其去留;若尋而未果,我聖盟替他們養老送終!”


    謝天大喜,眾老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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