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看著越來越亂的中院,眉頭微揚,他心中已經明白,中院這個牢不可破的小團體,這次算是徹底瓦解了。


    傻柱這時候還在不停的痛罵易忠海,易忠海也在那裏無力的辯駁,可是其他人,竟然全程都在看熱鬧。


    正在這時,一大媽攙扶著聾老太太從後院走了過來。


    “都別吵了!”


    聾老太太走到易忠海和傻柱的中間,頓了頓拐棍,然後就是一聲低喝。


    傻柱看到聾老太太,張了張嘴,剛想說出易忠海私吞他們錢財的事,就見聾老太太一棍子打在了易忠海的大腿上。


    “小易,你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你怎麽能私吞傻柱的錢呢?”


    “老太太,我沒想私吞柱子的錢,我這不是怕他大手大腳攢不下錢,先幫他存著麽,等他結婚時我就把錢給他。”


    易忠海這會也不在乎其他人怎麽看了,反正他就是咬定了這個說辭,即使在聾老太太這裏,也不會改變。


    聾老太太聽了易忠海的話,思考了一會兒,也覺得這個說法挺好,雖然還是經不起推敲,可是也能息事寧人。


    “就算你有這個心,你也要征求下傻柱的意見,如果你事先把這事說了,哪還有現在這檔子事。”


    “是我欠考慮了,我的錯。”


    易忠海連連點頭,他也明白,聾老太太這麽說,就是坐實了他的說法。


    蘇毅見聾老太太和易忠海你一言我一語,就把事情定了性,心中也是有些歎服,聾老太太這人雖然平時沒什麽存在感,可是還真應了人老成精的那句老話。


    傻柱也是一臉的糾結,可是聾老太太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既然事情已經明白了,傻柱也不想讓你幫他管著錢,那你就把錢還給傻柱。”


    “行,我這就給柱子拿錢。”


    易忠海知道這錢他是私吞不下去了,這時候也隻能還給傻柱,於是他轉身走進屋裏,一會兒功夫後,他就拿著厚厚的一遝錢走了出來。


    “柱子,這就是你爸這些年給你寄過來的錢,我可是分文沒動,一直都給你存著。”


    “哼!”


    傻柱冷哼一聲,就從易忠海手裏接過這遝錢當眾數了起來。


    院裏的眾人看著傻柱手中的錢,都是麵露精光,他們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隨著傻柱一張張的撚過錢幣,眾人都不自覺的幫著他計數,直到數到120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竟然有一千兩百塊,這易忠海可真夠貪心的,幸好傻柱知道了,不然這錢肯定被他吞下了。”


    “我都沒見過這麽多錢,這得咋花呀。”


    “你說易忠海一個月工資都有99塊,一年差不多就一千二百塊錢,他貪傻柱這些錢幹啥。”


    “留著養老唄,絕戶一般都貪財,就是為了養老,舊社會那些太監就是這樣,一個比一個貪。”


    院中的眾人也不避諱,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談論了起來。


    易忠海聽著眾人的議論,老臉通紅,他這才發現,他的那點心思,已經被院內的人猜的明明白白,不過這些人說話也的確難聽,他雖然是絕戶,可又不是太監,那能一樣嗎?


    聾老太太這會兒也不聾了,她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臉色也不好看,因為她也是個絕戶,她頓了頓手中的拐棍,朝著院內的眾人喊道:


    “嘴下留德吧,都一個院住著,有必要把話說的這麽難聽嗎?傻柱子,雨水,你倆送我迴去。”


    “哎。”


    傻柱應了一聲,把錢遞給了何雨水,就攙著聾老太太往後院走去,何雨水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圍觀的眾人見到傻柱和何雨水離開,又見易忠海和一大媽躲迴了家裏,便紛紛散去,這時候正是做晚飯的時候,大家為了看熱鬧,已經耽誤做飯了。


    到最後,隻有秦淮茹還站在中院,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後院的拱門處,那是傻柱和何雨水身影消失的地方。


    蘇毅和閻埠貴一家迴到了前院,除了李春蘭和三大媽進屋做飯外,其他人都留在了院子裏。


    閻埠貴這時候的表情很奇怪,有羨慕,有嫉妒,有不忿,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裏麵。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幹澀的說道:


    “這下子傻柱是發了,一下子就有了一千二百塊錢。”


    “這錢又不是傻柱一個人的,還有何雨水呢。”


    蘇毅忙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閻埠貴搖了搖頭,他朝著蘇毅說道:


    “小毅,你這就不懂了吧,這錢是傻柱的,至於傻柱分多少給何雨水,那是傻柱自己的事。”


    “這錢明明是何大清給他們兄妹兩個的生活費,為啥都是傻柱一個人的?”


    蘇毅不理解閻埠貴為什麽這樣說。


    閻埠貴見蘇毅迷惑,骨子裏那種好為人師的精神就冒了出來,他得意的說道:


    “小毅,你要明白,這錢是何大清給他們兄妹的生活費,是給家裏用的,傻柱現在算一家之主,這錢當然要歸傻柱掌管。”


    “哦。”


    蘇毅終於明白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想岔劈了,因為何雨水很少迴家,他一直把何雨水和傻柱當成了兩個個體,而事實是何雨水現在還沒結婚,她和傻柱是一家人,一家人當然要有個當家的,那就是傻柱,那錢自然也就歸傻柱管了。


    閻埠貴見蘇毅明白了過來,就開始說起了這一千兩百塊能買多少東西,說著說著,口水都流了下來。


    蘇毅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三大爺,你說易忠海在屋裏就能拿出一千兩百塊錢,那他家到底能有多少錢?”


    “?”


    閻埠貴一下子就懵在了那裏,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在他的觀念裏,他並沒有把易忠海當成特別有錢的人,因為易忠海平時的吃穿,和他們完全一樣,根本看不出差別。


    可是蘇毅提出了這個問題,他才覺得不對勁,這個事有點邪性,他這麽一個能算計的人,竟然沒想著算算易忠海應該有多少錢。


    “老易家一個月的生活費頂多20塊錢,那他一個月就能存下80塊錢,那一年就能存下960塊錢。”


    說到這裏,閻埠貴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麽說來,老易家裏至少存了幾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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