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印麵無表情朝窗外看了一眼。周成涼: “你在看什麽”“我以為外麵下雨了,”俞印收迴視線, “原來是同誌你給我整無語了。”“這笑話太冷了同誌。”周成涼勾起唇角, “抱著暖暖。”“操。”俞印放鬆脖頸,靠在他頸窩笑個不停, “反正我說什麽你都能找到理由是吧。”“你幹脆讓我抱會兒不就好了。”周成涼滿足了, “嗯,同”俞印警告: “再喊我抽你。”“好嘛。”周成涼低頭咬他耳朵, “老公說得都對,我不鬧了。”有一個“寶寶”做前調,又有一個“同誌”當墊背, “老公”聽起來好像也沒那麽不容易接受了。俞印想說既然不鬧就起來吧,側過頭的時候,視線卻頓了一下。他本就是半躺著,跟周成涼鬧了一會兒,現在幾乎是被攬在懷裏的,周成涼低著脖子往他頸窩鑽,他稍一抬眼,鼻梁就能跟對方側臉撞上。挨得好近。以前……以前好像沒那麽近過。俞印聽到胸口的心跳聲,咽了下口水。近距離欣賞也沒有瑕疵,不得不說,周成涼這張臉絕了。他鬼使神差親了一口。周成涼: “……”周成涼狹長的眼型頃刻間變得滾圓,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緋色。俞印偷親的那點窘迫隨之消失了。笑死,隻要他不尷尬,尷尬地就是別人。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俞印有點想再親一口,但那樣好像有點不禮貌。他都先親了一口了,周成涼竟然沒有任何作為,這是接受還是不接受要是不樂意,那他再親一口,不就從流氓變土匪了嗎俞印糾結的眼神在他五官之間反複流轉,從眼睛看到耳朵,看哪兒都覺得漂亮。就在他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旁邊手機響一下了。是周成涼現在的上司。不知道迴複了什麽,估計是表格的反饋。好色不能耽誤正事兒,俞印迴過神,打算給他拿手機,不料周成涼動了一下,直接把手機扔到地毯上,反客為主地啄了一下他鼻尖。很輕,像羽毛掃過的觸感,癢癢的。那……都下班了,就不管上班的事兒了吧。果然,不說話是最好的曖昧加速器。俞印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抓緊床單,在那兩片溫熱的薄唇上又蹭了一下。對於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麽,他其實還有點模糊,但人類欲/望的本能不會說謊,替他做出了抬起下巴的決定。周成涼悶聲笑了一下: “同誌,合適嗎”俞印: “…………”神金,就說不能說話吧。“我早晚把你這張嘴撕了。”他眼神瞬間清明,一巴掌將人推開,帶著股火氣跳下床。“錯了魚仔!”周成涼坐起來,抓住了他手腕,輕輕一用力,直接將人拉迴床邊。手勁兒不小,俞印被拽了個猝不及防,雙腿僵硬地立在床邊,因受力向下弓腰,眼睛還沒來及閉上,嘴唇就被人咬住了。耳朵倏然被尖銳高昂的嗡鳴聲充斥,他驚愕地睜圓雙目,看著近在咫尺的長睫,什麽都聽不見了。周成涼坐在床邊,雙膝夾住他小腿,一手握著他左手腕,一手抓著他腰。動作很熟練,如果不看緊閉的雙眼和耳朵的紅暈,還以為他是個老手。這是個很小心謹慎的吻。周成涼咬了一口他下唇,跟被定住一樣,貼著許久未動。俞印迴過神,眯起眼睛,右手撫上那段白皙修長的脖頸。他右手常年握畫筆,拿相機,無名指和食指指節有薄繭,拇指指腹更為粗糙,從鎖骨向上摩挲至耳後,擦過懸於皮膚表麵起伏跳動的青筋,留下一路緋紅的痕跡。俞印自認力氣不大,不確定有沒有弄疼周成涼,總之才被揉了兩下耳朵,對方就受不住似的向後撤離,睜開雙眼,藍灰色眼睛蒙了層波光閃動的水霧,唿吸聲低沉,做了個極短的暫停。俞印自己的心跳聲太響,吵得聽不見旁人唿吸,但掌心下鼓動的脈搏在向他一五一十訴說熾熱與瘋狂。他彎起眼睛, “嗯”一聲,是詢問,也是催促。周成涼沒應,鬆開一直握著他手腕的五指,轉而衝他膝蓋彎探去,向自己那邊攏了一把。俞印膝蓋順勢跟過去,同時感到後腰一股不可拒絕的推力,沒怎麽意外地單膝跪在床上或者說是周成涼身側。還是自上而下的角度,隻是他們離得更近了。俞印頭皮發麻,主動俯身,吻了那雙眼睛,又吻了滾燙的麵頰,最後吻了有些顫抖的嘴唇。第二次唇貼唇,感覺比幾分鍾前的上一次更軟。他碰了一下,退開,不消一秒又吻上去,反複地試探又確認,每一次觸碰都會帶動背脊震顫。“魚仔,很累嗎”周成涼渙散的眼神終於聚焦,清晰映出俞印的模樣,隔了大約幾毫米的距離問, “你在發抖。”俞印能說什麽呢總不能說隻是這樣碰一下就遭不住了。“是有點累。”他故作鎮定道, “讓我坐著唄”周成涼牽起唇角,溢出一聲發自內心的笑: “好啊。”俞印還沒問出這聲笑的原因,下一秒便感到一陣強烈的力道壓迫。腰被猛掐了一把,原本半跪的姿勢在這股壓迫下失去支撐,他跌坐在周成涼腿上,雙膝彎曲折起置於兩側。變故來得太突然,他隻能來及摟住周成涼肩膀,眨個眼的功夫,便被迫承受了一段灼熱急促的擁吻。檸檬味的舌尖掃過緊閉的貝齒,兩人剛剛用的同款牙膏,俞印當然記得這個味道。他垂下眼皮,死死攥住周成涼衣領,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地放開城門,任由對方長驅直入。感官忽然跟神智一起消失了,混沌的意識空間中,隻剩下唇舌間濕潤軟滑的觸感。突然從純情片變成限製級,他有點不解,但因為是周成涼,也可以接受,所以他很努力地響應這個深吻。液體曖昧的拍打和不規律的喘息交融,在一方天地內奏成令人臉紅心跳的樂章。周成涼雙手原本死死卡住他兩邊膝蓋彎,感覺到他不動不掙紮,便放棄了禁錮,指尖描摹過兩邊大腿肌肉線條,在臀部停住,以抓握的形式將其包裹。“唔!”腰臀反複受力,俞印吃痛,想控訴他手勁兒太大,奈何趕不走唿吸間胡作非為的舌頭,急得眼眶通紅,在窒息的邊緣奪取對方口中的空氣,有種困於深海的溺水錯覺。沒想到周成涼能吻得那麽兇。兇到完全看不出不久前生澀的模樣,肆意掠奪他唇舌的一毫一厘,強勢地感覺下一秒就會把他拆吞入腹。他有理有據地懷疑,現在旁邊要是有個手銬,周成涼絕對會把兩人拷在一起,然後丟掉鑰匙,就這樣跟他在這個屋裏待著,直到氧氣耗盡。這個比喻猜想有點極端,俞印卻不怎麽害怕,因為知道周成涼不會傷他。他費了很大的勁兒,才為自己爭取到一個出聲的機會: “……哥。”周成涼追吻的動作終於停下,腫脹的唇瓣掃過下巴,落在他喉結上。“抱歉,是我沒分寸。”周成涼道歉說得利落,卻舔起眼前凸起的喉結,還碾咬了幾個來迴。咬得有點用力,俞印輕輕抽了口涼氣,報複性掐他胸口。周成涼及時製止,搓揉他手腕,啞聲道: “別掐了。”俞印覺得這人真不可理喻: “隻準你欺負我”“……不是。”周成涼無奈一哂,帶著他的手放在兩人互相遮蓋住的地方, “你再過分點,今晚真要出事兒了。”第41章 不得不說,周成涼真的很懂俞印。談戀愛第一天就接吻上床一條龍拉滿的事兒,俞印是萬萬做不來的。他這次反應比較快,手上完沒還全摸到實感,趕忙翻身下去,順便給了周成涼一腳,支支吾吾道: “你自己去,去,去浴浴浴室!”這個情況在意料之中,周成涼沒怎麽失望,說實話,今晚能親上嘴,俞印還那麽配合,已經非常喜出望外了。“魚仔。”俞印鑽進被子裏,蒙住頭,拒絕溝通。周成涼拍拍那一坨被子,笑得手抖,等那股邪火散了點,拿出換洗衣服和酒精棉簽去浴室。臥室門傳來哢噠一聲,被子鼓起的一大坨開始拱來拱去,刨地似的把被子拱得非常鬆散。完事兒探出頭,又抱著枕頭在床上來迴滾了幾趟,把床單滾平,最後臉埋進枕頭,歇了。俞印麵枕思過, cos屍體挺了半個多小時,一隻手墊在胸口,以防運作過快的心髒跳出來,一隻手不尷不尬擺在旁邊,被剛才若有似無的觸感燙得半天沒退燒。這進度是開了二倍速嗎從兄弟變成情侶不到三小時,他們為什麽能那麽毫無隔閡地親在一起還特麽舌吻!我瘋了嗎!事發突然,俞印根本沒來及反應,現在擱床上趴著,剛才一幕幕電影般呈現在眼前,還是高清無碼6d環繞,使勁兒往人腦子裏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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