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初認識時是看你楚楚可憐,總需要被人保護著多關照,而現在迴頭看來,步步為營得令我毛骨悚然。


    你是為我精心安排了劇本嗎?從秦宵一到刁稚宇,台本詳細設置,該怎樣留下印記,挑撥我的神經,製造事件要讓我難忘,時機成熟再讓我愧疚,紅著眼圈等著我繳械投降?」


    胡羞在大大的羽絨服裏驚呆,帽子本來支棱在頭頂,聽到這兒啪地掉下來遮住了視線。


    也好,沒辦法看刁稚宇的臉,他何止是生氣,麵部簡直扭曲。


    年輕男孩子氣急敗壞也能這麽可愛,可愛到令她想笑。


    哪裏有什麽劇本,趙孝柔給她定製的那個純欲風劇本算不算?


    從開頭到結尾沒一句靠譜,她完全反著來,穿最老土的搭配,做離譜的動作,一天到晚都有突發狀況。


    想到這兒她也很憋悶:「你要是真的這麽覺得,我也沒有辦法……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被你說得我好像個節奏大師。」


    「pentakill,我聽到了。」


    「啊?」


    「我說,跟你冷戰的這段日子,我每天迴家就打遊戲,覺得你心機太深,不想理你,又不知道你在我電腦裏搗了什麽鬼,今天又收到你莫名其妙的告別簡訊,隻能悶頭打lol。剛才我打出pentakill,聽到了。」


    「哦……聽到什麽?」


    「聽到你喜歡我。」


    「所以我來問你,喜歡我,還作數嗎?」


    「和裴軫談戀愛,是真的嗎?」


    「都不重要了。」


    刁稚宇走過來,掀開羽絨服帽子,手沒走,扣著胡羞的後腦勺衝著嘴唇就吻了下去。


    這一秒胡羞覺得血液沸騰,整個身體都跟著蒸發了,刁稚宇的嘴唇上次沒有嚐到滋味,這次吻得穩準狠,眼睛都沒來得及閉。


    反倒他有備而來,緊緊地閉著眼睛,嘴唇被他吮住又放開,唇齒微顫,他在緊張;鼻子撞到自己的鼻子和臉頰,冰的;燈光之下他的眼底有顆痣,從來沒見過,如果不是這麽近距離地看,沒有人能發現。


    薄荷糖的味道滲進自己的嘴裏,甜得膩人的窒息襲上她,燒得她動彈不得……


    鬆開手時刁稚宇臉上的紅從耳根漫到額頭,脖子包抄臉頰,整個人唿吸都亂了。


    沒等胡羞反應過來是什麽劇情,刁稚宇說,裴軫說親就親,我為什麽不可以。


    遊戲規則不是你一個人定的,裴軫說超車就超車,你喊停就喊停,我被你們玩得團團轉,還要配合你們演下去。


    所以今天開始,這劇本算我一份,不就是演嗎,是輸是贏,是happyending還是badending,不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說完他穿著黑毛衣掉頭就走,羽絨服都不要了。胡羞在羽絨服裏熱得爆炸,人也跟著蒙了:「什麽劇本?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和你演戲,你怎麽迴事沒頭沒尾的,四點跑來就是為了數落我一通嗎?」


    「還在裝傻……」刁稚宇迴過頭,哂笑一聲,嘴角吹出口氣皺了一半眉頭又換了表情,嚴肅得堪稱宣誓:「那我就再說一遍,我刁稚宇,要追你。」


    第51章 51. 隻要你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我


    胡羞絕對想不到二十七歲這一年的生活能走運到這個程度,能被兩個頂級帥哥同時表白追逐。


    一個擁有獨特的氣質和頂級美貌,撕開漫畫走出來,走到哪都有主角光環;另一個在靠臉能在手術室給患者迷暈做全麻,人見人愛,小姑娘老阿姨的掌中寶。


    牙疼。對著鏡子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疼痛裏應外合,不是夢。


    打扮完畢,胡羞看著凳子上的黑色羽絨服,憂愁地嘆了口氣。


    年輕氣盛的男孩子扔下衣服就走,穿著毛衣跑迴了家。


    妄加揣測一下,難道是親這一下氣血上湧,體溫飆升,禦寒都不用了?


    摸到手機看到裴軫和刁稚宇同時發來的簡訊,覺得大難臨頭,一個在問早上要不要一起吃生煎,另一個說已經等在了家樓下。


    陽台望下去的確看到了刁稚宇,穿戴整齊坐在自行車上招手,遠景都帥得一塌糊塗,墨綠色復古的自行車後座在陽光下有點閃。


    電話已經來了,言簡意賅:「等你下樓……」


    「搞什麽,四點半剛走就又來,沒睡覺嗎?」


    「不困……」


    被他這樣一催,胡羞的節奏也打亂了。周一免不了會有會議,正式場合絕對需要西裝,西褲都太薄了腿有點冷,新買的黑絲襪和過膝蓋的羊毛包臀裙可能還更暖和一些;中跟的黑皮鞋有點舊了,迅速地用擦鞋布抹了幾下;臨出門想了想,這一身坐刁稚宇的車,老氣橫秋多出三個代溝,從衣櫃裏掏出件橡皮粉羽絨服,耳朵可能也會冷,算了再戴上個漿果紅的毛線帽好了。


    總覺得自己的搭配出了問題,慌不迭羝下了樓,刁稚宇看到她臉就紅了。


    穿得不好看?配得很離譜?哦,是他昨天晚上和自己……剛表白。


    晚上還拽得要死的男孩,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敢看她,說話前還深吸了口氣:「上車吧……」


    「怎麽,嫌棄我的車不夠四個輪子的貴?」


    「當然不是!」零上三度,耐寒也不是你這麽玩的。胡羞看了看他的手:「刁稚宇,你這樣會生凍瘡的。」


    「零下二十度我也騎過車,上來。」說了兩句話時候,他似乎沒那麽緊張,輕聲嘀咕了一句:「你怎麽穿得跟個覆盆子冰淇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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