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當然被嗔怪地打開:「要你管……」


    造了什麽孽,來公園看別人秀恩愛。胡羞坐在野餐籃邊,聞到了麵包的香氣,悲苦地嘆了出去。


    手機震動,她低頭看了一眼:「李埃找我們周五去喝咖啡。」


    「哦……」趙孝柔正在鋪野餐布,籃子裏擺的是飽滿新鮮的水果和三明治,她有備而來。


    「什麽地方?帶上我唄……」


    「不,那是我們的秘密樂園。」


    「我可是你男朋友。」


    「私聯罰款兩千。」


    寧澤臣耍賴一般摟了趙孝柔一把:「寶貝,沒關係的,這不是雪國列車。再說,真的被發現了就說我們早早就認識唄。」


    誰知道趙孝柔立刻推開了他:「是你先說要和我在戲外保持距離的。現在想單方麵修改條款,問我了嗎?」


    趙孝柔不卑不亢的樣子讓寧澤臣楞了一秒,還是笑眯眯地貼在他身邊。


    他貼身的運動線衫裏肌肉繃緊,整個人努力地散發魅力,像是生怕被趙孝柔拋棄。


    之前對待王光明的道德壓迫,趙孝柔總是裝得溫柔體貼,看似照單全收,實際上隻助長他愈演愈烈,王光明煆燒成瓷器,最後再親手砸碎。


    現在她直接尖銳又果斷地對待寧澤臣,表明身份,再也不做男人的奴隸,反倒讓寧澤臣更迷戀。


    想想自己被前男友拋棄的理由,自己唯唯諾諾地在身邊忍讓,一切照單全收,自己見到的最多的表情就是……嫌惡。


    男人真是神奇的動物。或者說,人性一貫如此。兩個人談戀愛就是就是坐蹺蹺板,玩拔河,天平上麵摞砝碼,快樂地搖也好憤怒地角力也罷,沒有絕對的平等,被寵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發什麽呆呢?還在想刁稚宇啊。」寧澤臣尷尬之餘,手指在胡羞麵前晃了晃:「都和你說了這是工作,也沒必要不見刁稚宇嘛。」


    「見你們還要花錢。」胡羞靠在樹上兩手墊在腦後,看到寧澤臣把目光挪在自己胸前,翻了個白眼:「看你們在戲裏揩油賺外快私聯,有什麽意思,任務我也做得差不多了。」


    「看出來了,這是有怨氣。」寧澤臣笑了:「和你們工作摸魚一個道理啊,我們在裏麵有小動作,其實和偷懶一樣。


    刁稚宇賺錢也是為了拍作品,不是說真的跟富婆獻身,你有什麽可吃醋的。」


    拍作品。胡羞在心裏默默記下,表情卻依舊失落:「也許我在他麵前表露的喜歡太多了,所以對他來說,我並不是那麽重要吧。」


    趙孝柔拍了拍胡羞的腿:「你現在對秦宵一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是時候該改變一下自己的人設了,一味地表露真心瘋狂告白,男人是不會對你多在意的。


    我覺得你不下樓這個開頭很好,是時候反過來讓他追你了。」


    胡羞並不迴答。從秦宵一到刁稚宇就像是自己感情發生了變質。


    如果秦宵一的深情和孤高是她著迷的理由,她著迷的也隻是刁稚宇的演技而已。


    李容奸猾無恥,卻證明他維護客戶有多敬業。昨晚流著眼淚還是沒有下樓,她自己也沒想通。


    但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要下去,下去你就輸了。


    就算是個愛情劇本,高級的演法也應該是讓他慌亂一次。


    但現在僵持著不去雪國列車,她也許的確再也見不到刁稚宇,畢竟來到自己家樓下的機會也就那麽一次而已。


    本來沒什麽,見到同在蓉城的寧澤臣,讓她更加思念秦宵一了。


    沒有去雪國列車的第十一天,周五,胡羞下班前桌上放了個袋子,一份godiva巧克力,裏麵有個紙條,像天書一樣寫了幾個字,胡羞在地鐵上破譯半天才讀懂:「十二個生煎,謝謝。」


    禮盒裏大概是十二塊巧克力,這字體一看就是病歷寫多了。


    提著巧克力到regard,趙孝柔在幫李埃包豆子。


    用牛皮紙包著的250g的咖啡豆,密封好裝進感恩節紙袋,冬天竟然就這麽輕易地來了。


    趙孝柔的視頻裏正在答疑。她的頁麵專門找了剪輯師,左邊是網友的提問,右邊是她拿著手機做評論的樣子。


    她的視頻已經完全不是從前嬌俏的模樣,整個人煥然一新之後,情感答疑也刻薄了不少:「柔柔,有個相親對象說對我一見鍾情,半夜發消息和我說。


    如果願望可以實現,上輩子和下輩子都想和我在一起,喜歡我到什麽程度,說帶迴家爸爸一定喜歡,未來兒子看到我也覺得我是理想型——請問我該怎麽迴答。這還不簡單,癩蛤蟆做三代,金蟾世家啊。」


    「柔柔姐姐,你能告訴我愛情的意義是什麽嗎?男朋友經常加班不迴家,藉口有飯局。


    這位朋友,愛情是沒有意義的,這種廣博的理論知識就不要去參透了。


    反倒是該把眼前的問題想清楚,他沒有時間陪你,你就也不要留時間給他,這世界上除了他還有三十五億男人呢。」


    「』柔柔你好,我是一名男粉,看到你離婚做自己非常為你開心。


    現在你的理想型是什麽呢?會因為離婚而有自卑情緒嗎?』


    特別謝謝這位男性朋友,我近期不想再戀愛了,享受單身,事業不會拋棄我。


    但離婚是很正常的關係的結束,不是這個人有行刑記錄,把概念還是要分開一點,離異這個詞是戴著有色眼鏡,我就是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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