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難道雷雨同是向著這方麵發展的?


    「主要是師傅太聰明。」雷雨同也不生氣。


    「我給你說,現在精絕是賣瀝青的,和京城聯繫很多,到時候我會找一個地方,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我的身份。」雲洛兮叮囑。


    「好。」


    「我要是沒見你的家人,你連你家人都不能說。」


    「好。」雷雨同覺得這個都不是問題。


    再走了一段,雲洛兮迴頭,看到子渠已經變成一個白色的小點了,竟然還在那裏站著,心想這都是什麽破事兒啊。


    她這靈魂又沒變,以前怎麽會混那麽慘?看來顏值這塊敲門磚還是很好用的。


    燕楚之地本比京城要熱一點,但是這裏多溶洞和暗河,山路又在山坳了,在下麵走著竟然比較涼爽。


    兩個人也不趕路,隻是雲洛兮不管看到什麽景色,都會想到她和風臨淵在陌川行宮看到景色。


    這天下的美景美不勝收,可是我的風景,卻在你的眼睛裏。


    以前覺得這樣的話太酸了,現在看遍美景身邊沒有人的時候,隻覺得無趣。


    孔雀在風雷堡住了三個月,風雷堡的人也急了,想雷雨同不會真出什麽意外了吧,於是開始到處打聽。


    這一天孔雀收到消息,皇貴妃讓她迴去,現在寶王和寶王妃都不在京城,他們的家業總要有人看著。


    不過她的任務不是看家業,而是關注京城所有的變化。


    楊蓁在家裏待了三個月之後,又開始出來了,好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隻是京城的人對她沒有絲毫同情,通過鏡心雜誌,眾人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對楊蓁實在同情不起來。


    沛王和楊蓁對麵坐著,他們在商議邊關商道的事情,風臨淵把商道給扯了,但是楊蓁手裏還有商道的資源,她隨時可以重啟商道,隻是找沛王合作。


    「那商道那麽賺錢,楊將軍手裏怎麽可能缺銀子?」沛王憨厚的笑著。


    「做生意壓貨很正常,再說我現在的狀況不方便出麵。」楊蓁直接說。


    「那件事的確是四弟做的不地道。」沛王一臉歉意。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隻是我懂的太晚了。」楊蓁一臉不在意的說。


    「楊將軍能看得開就行,隻是一次壓這麽東西,如果出點兒什麽事情……」


    「沛王放心好了,夜方國永遠都是缺布料的,為此還凍死過人,所以不管我們囤多少,都能賣的出去。」楊蓁很自信的說。


    這一點沛王也知道,但是他就是不想那麽輕易的鬆口:「我可沒有四弟那麽財大氣粗,楊將軍總要給我一點保障才行。」


    「我人又不會跑了。」?楊蓁坦然。


    「哈哈哈哈……」沛王笑了起來「楊將軍真會開玩笑。」


    孔雀站在影子裏看沛王和楊蓁談的開心,也是第一次注意到沛王。


    鶴拓城的鶴羽衛和風臨淵匯合了,鶴羽衛很漂亮,平時穿衣沒有要求,但是作為鶴拓城儀仗的時候,都穿的銀甲,看著器宇軒昂。


    但是現在,他們衣衫隨便打著結,頭髮很亂,鬍子拉碴,身上的肌膚黝黑,和剛離開鶴拓城的時候已經判若兩人。


    他們都拉著手臂粗的鎖鏈,鎖鏈裏困著一個巨人。


    風臨淵幾個起落,一刀辟出,巨人的脖子被劃開,鮮血流了一地。


    眾人舒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找到了殺巨人的方法了, 而且殺了之後立馬離開,巨人的鮮血會很快把最近的巨人給引過來。


    對活著的巨人來說,這就是食物。


    鐵血城的老兵看著無盡荒漠,最近巨人來騷擾的好像少了很多, 難道和離開鐵血城的那些人有關?


    精絕的冬天並不冷,樹還是綠的,有太陽的時候,可以穿著薄衫曬太陽。


    在一個安靜的早上,山穀裏傳出一陣啼哭聲,好像要把世界個喚醒。


    「你這小兔崽子。」雲洛兮第一次抱著自己的孩子的時候,那叫一個抱怨,那叫一個嫌棄。


    任溪忍不住笑了起來:「夫人,哪兒有這樣說自己孩子的。」


    雲洛兮住在這裏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任溪和任淳本就認識雲洛兮,雲洛兮也沒有瞞著。


    而且候鳥部的人非常簡單,不讓他們來這個山穀,他們就不來這個山穀,也不管這裏住著什麽人。


    雲洛兮看著皺巴巴的孩子,這麽一點,這樣送給風臨淵他不會養怎麽辦,還是自己先養一段時間吧。


    「夫人還沒給小少爺取名字呢。」任溪看著一臉開心。


    「聲音這麽大,就叫……風浪?」雲洛兮這取名也夠隨意的。


    任溪嘴角抽了抽,夫人有身孕的時候就不靠譜,怎麽取名也這麽不靠譜:「名字是要跟這少爺一輩子的,夫人不能這麽隨意。」


    「風浪挺好的啊。」雲洛兮覺得自己起名能力還是不錯的。


    任溪不知道怎麽說了,隻要夫人開心就好。


    於是,這個現在隻會哭的奶娃,就被起名風浪了,小名小魚,而且他沒有反抗的機會。


    山中不知歲月,轉眼風浪就一歲了,一歲的孩子已經意識到,他娘是一切危險的源泉,一定要遠離,這不,他剛把一朵花塞嘴裏,他娘就又把他吊在樹下的鞦韆上了,自己在一邊吃著果子哼著小曲兒。


    等風浪兩歲的時候,已經知道怎麽規避風險了,比如做事不能讓他娘看到。


    這三年鶴拓城就不那麽安穩了,先是雲洛兮離開六個月,鶴拓城的城牆開始出現裂縫,而且越來越快。


    接著城內的房屋也開始傾斜有裂縫,好在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並沒有人員傷亡。


    老城主本來還擔心舉城搬遷會有什麽狀況,結果出現這種情況之後,有人提議要搬走,於是這件事水到渠成。


    皇上知道鶴拓城的事兒也非常擔心,鶴拓城對燕楚之地來說太重要了, 他擔心鶴拓城出什麽狀況,燕楚之地會不穩。


    所以子虛以舉城搬遷為由,讓朝廷免了三年的賦稅,朝廷很痛快的答應了。


    這三年子渠親自去了江陵,卻沒一點風小兮的消息,他才意識到,風小兮是騙他的,她的家根本就不是在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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