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是吧?


    雲洛兮的厚臉皮可是經過千錘百鍊的,尤其是不涉及原則問題的時候,一定要理不直氣也壯, 先唬住對方再說。


    雲思妧被嚇了一跳,以往這樣的時候,雲洛兮肯定是低頭抹淚裝柔弱,發嗲撒嬌求原諒,現在怎麽敢這麽囂張?


    「別以為你成了寶王妃,我就不敢動你了。」雲思妧說著手卻舉在那裏不敢動。


    「那你動一下試試啊。」雲洛兮一臉挑釁。


    雲思妧迴頭看了寶王一眼,見寶王沒什麽反應, 隨即往雲洛兮臉上抽。


    雲洛兮一把抓住雲思妧的手腕給甩到一邊,彎腰就脫了自己的鞋就抽了過去。


    雲思妧直接懵了,這是雲洛兮嗎?


    匆忙之間她隻能用手阻擋,雲洛兮還是一下跟一下抽了過去。


    打人不打臉知道不,這個雲思妧竟然直接往她臉上打, 不能忍!


    雲思妧被塞到床下麵一晚上,上午才被人發現,當即哭著鬧著要來寶王府,也就是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都沒吃飯,全靠一股怒氣撐著,怎麽可能是吃飽喝足又怒氣值爆表的雲洛兮的對手。


    一邊的人都懵的,都沒反應過來來阻止,一直到鞋上的珍珠墜落,一顆一顆的掉在地上滾動,眾人才反應過來。


    「爹,救我, 救我……」雲思妧覺得雲洛兮是想打死她。


    安樂候直接傻在那裏了,想過去,但是又怕被抽。


    「王爺。」安樂候求救一般看著寶王。


    「估計是她們姐妹情誼比較特殊吧。」寶王一臉認真的說。


    雲洛兮一直把雲思妧打的趴在地上護著臉不動了,這才停下來,穿鞋子的時候看鞋上的珍珠掉了,穿上鞋子就開始彎腰找珍珠。


    雲思妧趴在地上大哭,這次是疼的哭了。


    雲洛兮彎腰把珍珠找齊了,還並著兩隻鞋子數了數確定沒少,這才一臉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剛才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安樂候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覺得他肯定是見到了一個假女兒。


    風臨淵清了清嗓子:「安樂候是來說什麽事兒?」


    「沒,沒什麽事兒。」安樂候吞吞吐吐的說。


    「哦,那就請迴吧。」寶王笑著說。


    安樂候鼓足勇氣過去拉起了雲思妧就跑,寶王府太嚇人了,他以後再也不想來寶王府了。


    前廳裏隻剩下風臨淵和雲洛兮坐著,雲洛兮目視前方坐的一本正經,寶王看她這樣就覺得充滿了喜感。


    「你敢把你姐姐打了,你是不想迴娘家了?」風臨淵沒話找話。


    「你們不是講已嫁從夫嗎 ?我迴娘家幹嘛?」


    「哦,你倒是看的清楚。」


    「看在我看的這麽清楚的份兒上,把我的首飾給我吧。」雲洛兮眼睛鼻子都會笑了,而且笑的特真誠。


    寶王白了她一眼:「你今天也累了,迴去休息吧。」


    雲洛兮是真的累了,迴到自己的房間就直接趴在床上不動了,想了一會兒猛的翻身看著床頂。


    她覺得這件事不對,寶王要娶的明明不是她, 卻將錯就錯讓她入了門。


    今天雲思妧找來,他不多看雲思妧一眼,她都把雲思妧打成那樣了,寶王眼睛都不抬一下,證明他對雲思妧也沒有感情,那他為什麽要娶雲思妧呢?


    難道真的隻是今天太子他們說的,寶王不想娶那樣曹悠樂?即便是不想娶曹悠樂,也沒必要這樣啊?


    還有就是說可以三年為期休了她, 為什麽是三年?


    越想雲洛兮覺得越不對, 自己絕對不能留在這個地方,人到刀俎我為魚肉,她想來想去,覺得還得先穩住。


    上次剛出了牆就被拎迴來了,這次連皇宮都沒出就被逮住了,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一定要好好計劃一下才行。


    就這樣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風臨淵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黑耀, 他可以不在意雲洛兮,但是他不能不在意有人針對雲洛兮,雲洛兮有一句話說對了——丟臉就是丟他的臉。


    沒人會針對雲洛兮的,隻是通過雲洛兮針對他。


    「今天誰動的手?」 風臨淵語調冰冷。


    「是容妃。」


    「為何。」


    「容妃與開平王做了交易,應該是因為悠樂郡主。」黑耀小心的說。


    風臨淵笑了一下,開平王還是不死心啊:「下去吧。」


    雲洛兮一覺睡到晚上,醒來見珊瑚在房間裏點了蠟燭,她看著蠟燭嘆氣。


    「王妃醒了?可要擺飯?」珊瑚過來行禮。


    雲洛兮看著珊瑚那溫順的樣子:「什麽都沒得玩,隻能吃了睡睡了吃,人生吶——」她哀嚎起來了。


    「王妃想玩兒什麽 ?唱曲兒、跳舞、雜耍,府上都可以請來。」


    「我想玩兒鬥地主可以嗎?」雲洛兮沒好氣的說,突然眼珠子一轉「可以啊! 吃飯吃飯,吃了飯鬥地主。」


    珊瑚被說的懵懵的, 但是王爺吩咐了,隻要王妃安生在王府裏待著就行,別的不用管。


    是時候考驗雲洛兮的手工能力,然後開始懷疑人生。


    也許是下午睡的多了,她晚上也沒瞌睡,就讓人找來了紙, 開始自己做紙牌,然後地上扔了一堆的廢紙。


    風臨淵處理完事情見房間裏燈還亮著,就走過去看了看,發現雲洛兮帶著一群人在剪紙片,還畫的亂七八糟的。


    「做什麽呢?」風臨淵走了進來。


    一眾奴婢慌忙行禮, 雲洛兮差點兒剪到自己的手。


    「你進來就不能先打個招唿?」雲洛兮一臉嫌棄的看著風臨淵。


    「本王的府上,本王……」


    「行,行,行,別本王本王的了,累不累啊。你有什麽事兒?」她一副沒事兒趕緊走人的樣子。


    風臨淵覺得自己被嫌棄了:「你這幹嘛呢?剪的到處都是。」


    「紙牌懂不懂?」雲洛兮拿著手裏的紙牌得意的說。


    「紙牌?和骨牌有什麽區別?」


    「材質和玩法都不一樣吧。」雲洛兮覺得這個應該是區別。


    「有什麽不一樣。」


    「你是不是傻,一個紙做的一個骨頭做的, 能一樣嗎?」雲洛兮那表情,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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