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冬瓜條,金絲蜜棗,梅煎。”


    “好,都依你。”姬慕月語調難掩笑意,起身推門吩咐了聲後,腳步還未退迴來,就聽姒苒月出聲問:“我換下的衣服呢?裏麵有很重要的東西。”


    “都給你收著了。”姬慕月說著就從桌上提起一個竹編匣子,走到床前,按住要下床姒苒月,將匣子遞過去解釋:“衣服是你貼身丫頭換的,換下的衣服也是她洗了的,東西都在這裏了,包括你緊握了兩天都不鬆手的油紙包。”


    “油紙包?還緊握了兩天?”姒苒月疑惑的拿起匣子中的油紙包,恍然想起那天被金坊主拉入水缸後,手中似乎是被他塞了東西。


    剛醒來時並沒看到有東西在手上,還以為是做夢呢,沒想到確有其物。


    “這裏麵包的什麽啊?” 姒苒月攤開皺巴巴的油紙包,防水確實不錯,裏麵的東西一點沒濕,可就是太皺了,本來繁體字就難辨認,這下子,難度係數直線上升。


    姬慕月微微探身略靠近些,苦中帶著絲絲甜的味道就沁入姒苒月的鼻尖。


    “沉香香氣浮凡塵,瑤台仙境掌中春。”這是……換香了?姒苒月動了動鼻子,有些疑惑。


    “嗯?什麽?”


    姒苒月驚了下,趕忙轉移話題:“我是說,看不清上麵寫的是什麽。”


    姬慕月指著開篇最大的兩個字,一字一頓道:“房契。”


    “房契?”姒苒月仔細辨認了下,點頭附和:“確實是房契二字,不過金坊主給我房契做什麽?”


    “金坊主給你的?”姬慕月拿起房契仔細看過後,沉吟片刻,淡然的折起來說:“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麽了,你別操心了,這事我去安排。”


    “什麽事?”姒苒月剛問完,餘光看到匣子中的絹帕,忽地拿出來,急聲問:“你看看這個!”


    姬慕月將房契收好後,並沒太在意的看過去,突然眼神變得銳利,接過手帕,輕聲問:“這是哪來的?”


    “從金家啊。”姒苒月眉心蹙了蹙,接著說:“這絹帕一露麵,當天夜裏就遭遇屠門,說是巧合,我是萬萬不信的。”


    “傳聞太子身邊確有暗衛,內力深厚,隻是盯梢,你很難發覺。”


    “這麽說,你也覺得此事與太子有關?”


    姬慕月搖頭,沒反駁沒承認,似是而非道:“此事涉及皇權紛爭,我們能做的,隻是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那金家樂坊上上下下百十來口人命,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姒苒月怒極,胸口一陣氣血洶湧,急忙捂住胸口。


    “苒月!”姬慕月翻手向上,虛按在姒苒月後背,用內力壓住,半晌後聲音裏帶了幾分責備:“妄動肝火,還嫌自己傷的不夠重?”


    “可是。”姒苒月還想說什麽,卻見姬慕月眼含擔憂,著實不忍,隻能泄氣的端起床邊的藥碗,一飲而盡。


    苦澀的味道愣是讓她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苦嗎。”姬慕月從懷裏掏出一塊梨膏糖放到姒苒月手中,眼神溫柔又無奈:“我身上隻帶了這個,先湊合吃著。”


    “就知道打岔。”姒苒月不情願的將糖吃了,撅著嘴不滿的小聲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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