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一隅,武術協會那宏偉壯觀的建築宛如一座古老的城堡,靜靜地坐落在寧靜的青石巷河灣處。


    那是一片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周圍環繞著鬱鬱蔥蔥的樹木,斑駁的樹影灑在青石板路上,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武術協會的大門口,一對石獅子威風凜凜地蹲坐在兩邊,它們那栩栩如生的姿態,就像是忠誠的衛士,時刻扞衛著這片在人們心中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地,那嚴肅的神情似乎在警告著來者,這裏不容褻瀆。


    一輛出租車如同一顆流星般劃過街道,又似離弦之箭,風馳電掣般地駛過來停在了武術協會的大門口。


    車門猛地被打開,白錦蓉一個敏捷的健步就下了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慌張,頭發在奔跑中有些許淩亂,但她絲毫不在意,隻是朝著武術協會院子裏徑直狂奔而去。


    剛一踏入辦公室的院子,她就迫不及待地扯開嗓子喊道:“爸…爸…”那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裏迴蕩,帶著一種急切的情緒,傳進了白會長所在的辦公室。


    此時的白會長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一臉祥和寧靜,仿佛外界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他站在書桌前,手中穩穩地拿著毛筆,正在書寫著“上善若水”四個大字。


    那毛筆在宣紙上輕盈地舞動,每一筆都蘊含著力量與韻味,黑色的墨汁在紙上暈染開來,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然而,白錦蓉急切的唿喊打破了這份寧靜。白錦蓉邁著急促而又慌亂的步伐衝進了辦公室,她眉頭緊皺,一臉不悅地說道:


    “爸,您現在還有心情寫這破玩意兒;江程煜失蹤了,公安警員在大街小巷的拿著照片找人呢!你也不發動武術協會的人馬,出去找人。”


    白一休白會長聽到女兒這煩躁又帶著埋怨的話語,手猛地一顫,不可思議地停下了寫字的動作,馬上放下手中的大毛筆。


    他快步走出辦公桌,雙手緊緊地扶著白錦蓉的肩膀,眼中滿是緊張,聲音帶著些許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什麽?江程煜失蹤啦?真的假的,他那麽機靈的一個人,怎麽能失蹤呢?”


    白錦蓉此時心煩意亂,她煩躁地扒開爸爸的雙手,沒好氣地說道:“你說人家公安警員吃飽了撐的,滿大街的大街小巷找人啊?”


    白會長看著女兒這副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見白錦蓉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邊,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熱水,猛地喝了一口,腮幫子鼓鼓的,就像一隻生氣的河豚。


    白會長見狀,忙說道:“好好好,我馬上派人出去找人。”


    軍區醫院曹國華辦公室裏,崔佳妮和洛錦溪得知了江程煜的去處後,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驚喜與急切。


    他們顧不得饑腸轆轆,立刻站起身,腳步匆匆地走出辦公室。


    來到車前,洛錦溪迅速地拉開車門,跳上副駕駛,崔佳妮也緊隨其後,走近駕駛室上車。


    車子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獵豹,發動機發出低沉的怒吼,一溜煙地向大門口駛去。洛錦溪坐在副駕駛位上,掏出手機,快速地給錢戰勇打電話。


    而此時的錢隊長正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裏,他一臉思索的模樣,眉頭緊鎖,仿佛有一團解不開的迷霧縈繞在心頭。


    他的食指夾著香煙,紅色的煙頭在寬敞的辦公室裏閃爍著微弱的光,煙霧繚繞在他的周圍。


    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在辦公室裏來迴踱步,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那“噠噠”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裏格外清晰。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錢戰勇一個箭步走近辦公桌,拿起手機一看是洛錦溪,他立刻接通了電話,急切地說道:“喂,洛錦溪什麽情況?”


    電話那頭傳來洛錦溪那充滿喜悅的聲音:“錢隊,讓警員們收隊吧!


    江程煜跟著我爸爸去了小羊村鑽山隧道工程隊,清理塌方碎石去啦!我現在帶著穆小吉去找他,不說了錢隊,我掛了啊!”


    錢戰勇聽到這話,沒等自己開口說句話,電話已經傳來嘟嘟嘟的忙聲。


    錢戰勇頓時火冒三丈,夾雜些許寵溺大聲說道:“喂…唉…真是個活祖宗哎,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越來越不像話了,有異性沒紀律。”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在手機裏找到張哲坤的電話撥了過去。


    張哲坤幾乎是在鈴聲響起的瞬間就接通道:“喂,錢隊。”


    錢戰勇立刻說道:“馬上通知下去,全小組成員收隊,江程煜找到了。”


    張哲坤幹脆利落地迴答道:“是,錢隊。”說完,張哲坤便掛斷了電話。


    崔佳妮那輛黑色的大眾汽車如同一隻黑色的獵豹,緩緩地駛進了錦陽別墅。車輪在平整的路麵上滾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車子剛一停穩,洛錦溪就像是被彈簧彈起一般,急促地推開車門,“砰”的一聲,車門撞在空氣裏。


    緊接著,崔佳妮也下了車,她帶著一絲幹練用力的關上了車門,那關門聲在靜謐的別墅外顯得格外響亮。


    二人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急切。崔佳妮伸出修長的手指,摁響了門鈴。


    門鈴那清脆的聲音剛一響起,穆小吉就仿佛是一個守候在門口多時的精靈,瞬間打開了房門。


    崔佳妮一臉震驚,她那美麗的大眼睛裏寫滿了驚訝,問道:“你是等在門口的嗎?”


    穆小吉那張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撓了撓頭說道:“我在臥室聽到了你的停車聲,使用如影隨形穿梭下來的。”


    崔佳妮挑了挑眉毛,調侃道:“這倒是個不錯的功夫,很好的掩飾了你的先天缺陷哈,有什麽吃的?讓我們墊墊肚子。一天沒吃東西啦!”


    穆小吉急忙迴道:“你們坐那兒等會兒。”


    說完,穆小吉便轉身走進廚房,那背影顯得有些匆忙。一進廚房,他馬上開始操作起來。


    他首先熟練地拿了一個鍋,走到水龍頭下接滿水,然後雙手穩穩地將鍋放在燃氣灶上,“啪”的一聲打開火。


    火焰瞬間舔舐著鍋底,藍色的火苗歡快地跳躍著。隨即,他拿起平底鍋,輕輕放在旁邊的爐灶上,打了一個雞蛋進去。


    雞蛋在平底鍋上發出“滋滋”的聲音,蛋清迅速凝固,蛋黃在中間微微顫動,就像一個金色的太陽。


    在雞蛋煎製的同時,大鍋裏的水也開始沸騰,白色的水汽彌漫在廚房裏。


    他有條不紊地拿起一把麵條,放入鍋中,麵條在水裏翻滾著,像是一群白色的小魚。穆小吉的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般自然。


    很快,二人就聽到穆小吉那充滿熱情的喊聲:“兩位可以過來吃啦!”


    二人站起身,走進餐桌。就見穆小吉一隻手拄著手杖,另一隻手穩穩地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雞蛋麵。


    麵條上翠綠的蔥花星星點點地點綴著,就像綠色的寶石鑲嵌在白玉上。那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讓饑腸轆轆的二人瞬間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嚨不自覺地滾動。


    崔佳妮忍不住誇讚道:“沒看出來,小吉你還會煮麵?”


    洛錦溪則迫不及待地自己走進廚房,端了自己的那碗麵出來。她一邊吃了一口一邊滿臉幸福地誇道:“還是那個家的味道。”


    一邊走一邊吃著,走近崔佳妮身邊坐下。穆小吉聽到誇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等找小魔獸迴來,請你們吃大餐;我隻會做這個,不像小魔獸會煎牛排什麽的。”


    洛錦溪滿足地喝了一口湯,說道:“會煮麵已經很好啦!換我都煮不熟。”


    崔佳妮夾著一條麵條,放在嘴邊偷偷地用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向穆小吉,那眼神裏仿佛藏著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滿是愛意。


    奈何穆小吉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魔獸,他的眼神裏隻有對小魔獸的牽掛和思念,根本就沒看到崔佳妮眼睛裏的情愫,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大海,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二人風卷殘雲般吃完麵條後,穆小吉匆匆走進臥室,不一會兒,他拎著一個袋子腳步匆匆地從樓上下來。


    那袋子看起來很是莊重,隨著他的步伐在腿邊晃蕩。洛錦溪一臉不解地看著他,眼中滿是疑惑,問道:“你拿的什麽?”


    穆小吉一邊快步下樓一邊迴答道:“小魔獸的衣服鞋子,我們快走吧!”他的眼神中透著焦急,腳步愈發急促。


    洛錦溪聽聞,趕忙伸手接過袋子,那袋子的重量讓她微微一沉,隨後她便朝著門口走去。


    穆小吉走在前麵拿起路虎攬勝的鑰匙,轉身遞給崔佳妮說道:“佳妮,你開小魔獸車吧!”


    崔佳妮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說道:“你不介意啦?”


    穆小吉的臉瞬間像熟透的蘋果般紅了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魔獸說的對,他現在都迴來了,沒有什麽可糾結的啦!”


    崔佳妮笑著打趣道:“你呀,死性不改,一根筋。”


    說著,三人快步來到江程煜的路虎攬勝旁,依次上車。


    隨著鑰匙的扭動,一陣低沉而有力的發動機轟鳴聲響起,仿佛一頭被喚醒的巨獸。


    車子緩緩啟動,輪胎在地麵上滾動,然後逐漸加速,平穩地駛出錦陽別墅大門。


    剛一出門,車子便匯入了如長龍般的車流之中,朝著小羊村鑽山隧道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崔佳妮猛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飛速。


    那速度帶起一陣狂風,路邊的塵土被卷到半空,形成一片片黃色的煙霧。


    道路兩旁的樹葉也被這陣風吹得脫離了樹枝,在半空中紛飛翻滾,像是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像是被卷入了一場無形的風暴之中,它們隨著車流揚起的氣流上下飛舞,有的貼在車窗上,又被迅速地甩到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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