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區醫院那間安靜的宿舍裏,江程煜正盤膝打坐,他雙目緊閉,神色專注,宛如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他正全神貫注地調動著體內那股神秘的真氣,以此來自我療愈。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光從窗戶的縫隙中逐漸滲透進來,慢慢將整個房間照亮。


    這時,曹教授手裏拿著一套嶄新的迷彩服和鞋子,腳步輕輕地朝著宿舍走來。他的眼神中透著關切,畢竟江程煜是他頗為關注的病人。


    當他輕輕推開房門時,映入眼簾的是江程煜那認真打坐的身影,江程煜身上的病號服早已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後背,那汗水如同珠子般不斷從額頭滾落。


    江程煜聽到了來人的動靜,於是緩緩收功,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他微微睜開眼睛,看向曹國華,禮貌地說道:“教授,早安。”


    曹國華一臉疑惑地看著江程煜,眼中滿是好奇,問道:“你這是?”


    江程煜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暖,他迴答道:“這是我從小到大每天必修的早課。”


    曹國華的好奇心更盛的追問道:“這個早課有什麽講究?”


    江程煜耐心地解釋:“這是從小修煉所凝聚的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也可以說是一股氣流,當它在周身筋脈遊走過後。


    它能打通人體那些淤結之處,一旦氣血暢通無阻,整個人自然就神清氣爽,精神百倍了。”


    說完,江程煜站起身來,他走到曹國華麵前,伸手牽起曹國華的手,將其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上。


    接著,江程煜緩緩將真氣向曹國華導入,曹國華先是一愣,隨後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這股力量在自己身體裏穿梭遊走。


    那股力量所到之處,就像是有一雙溫柔的手在為他舒筋活皮,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舒適,那種美妙的感覺無與倫比。


    過了一會兒,江程煜緩緩收功,曹國華這才神奇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訝,他感歎道:“好奇妙。”


    一邊說著,一邊活動著身體,還在迴味著剛剛那種奇妙的體會。這些天救治傷員的疲憊,在江程煜剛剛一通操作後,仿佛脫胎換骨一般,整個人滿血複活輕鬆自在。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急忙問道:“如果人體有異物,這股暖流能把它化解嗎?”


    江程煜毫不猶豫地迴答:“不能。”


    曹國華聽到這個答案,臉上瞬間露出失望的神情,整個人都垂頭喪氣起來。


    然而,江程煜緊接著又說道:“不過,可以逼出來。”


    曹國華的神情一下子又從失望轉為驚喜。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抓住江程煜的肩膀,激動的請教道:


    “軍區醫院近來送過來一些傷員,有一位特殊人物被塌方砸重了,在敏感部位有塊碎骨片,手術風險太大了。昨晚洛少卿迴來,我們討論了一晚上,也沒能拿出好的方案。”


    江程煜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急忙問道:“塌方?什麽特殊人物?”


    曹國華詳細地解釋起來:“是小羊村鑽山隧道工程,工程都快接近尾聲了。


    可那鑽到村子裏麵的山體體質比較鬆,工程隊被碎石砸傷了不少人。現在有部隊官兵在處理碎石呢。


    這位特殊人物是省委書記派遣新上任的鄉鎮書記謝勤風,他是負責小羊村脫貧致富的鄉鎮書記兼村書記。


    這個人黨性積極,做事總是親力親為,所以遇到了塌方,被碎石掩埋了。


    現在他其他的傷情都還不算太嚴重,就是那個碎骨片讓我們特別棘手。”


    江程煜眼神中透著堅定,說道:“我明白了,教授帶我去看看吧!”


    曹國華指了指床上的衣服,說道:“不急,你去洗個澡換上衣服。我在辦公室等你。”


    江程煜點點頭道:“好,謝謝教授。”說罷,他拿起衣服,朝著大眾浴室走去。


    江程煜的動作十分迅速,他很快就完成了沐浴更衣。當他來到曹國華辦公室門口時,先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輕輕敲響了房門。


    曹國華渾厚的聲音響起:“進”


    江程煜推開房門,出現在曹國華眼前的是一個煥然一新的江程煜。


    他神清氣爽、精神百倍,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蒼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那高大帥氣的模樣與昨天被救迴來時的狼狽樣子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曹國華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如同花朵般燦爛的笑容,他的眼睛裏像是有星星在閃爍,滿眼放光,帶著驚詫的神情說道:“吙,這小夥子可真精神啊!”


    說著,他熱情地拍了拍江程煜的肩膀,又親切地拉著江程煜的胳膊,把謝勤風的片子拿到燈光下,一邊指著片子上的傷情部位,一邊詳細地給江程煜講解。


    江程煜仔細地看著片子,看完之後,自信地點點頭道:“這個問題不大,不過不能再拖了,我們現在就過去病房看看他吧。”


    說罷,曹國華帶著江程煜朝著重症監護室走去。一路上,不斷有醫護人員和其他工作人員跟曹國華打招唿。


    “曹教授好!”那問候聲此起彼伏。


    曹國華隻是微微點頭,簡單地迴應著:“嗯。”他們穿過一道道走廊,七轉八繞,終於來到了重症監護室。


    二人剛走進房門,江程煜就看到洛少卿正站在病床邊,專注地查看數據筆記。


    江程煜走上前去,朝洛少卿點點頭,禮貌地問道:“洛教授,他現在怎麽樣?”


    洛少卿眉頭微皺,憂心忡忡地說道:“除了那個碎骨片,別的數據目前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我擔心再拖下去,傷口要是被感染了,可就麻煩啦!”


    江程煜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謝勤風身上,隻見他是個看起來十分壯實的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隻是此時他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儀器管子,仿佛被這些冰冷的器械束縛住了一般。


    江程煜輕聲說道:“洛教授,幫我把他的各種儀器拆除,然後把他扶起來。”


    洛少卿一聽,頓時錯愕地瞪大了眼睛,急忙說道:“不行,他……”


    曹國華打斷了洛少卿的話,語氣堅定地說道:“少卿,照江程煜說的去做。”


    洛少卿聽到曹教授都這麽說了,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也隻好配合江程煜開始拆除謝勤風身上的儀器管子。


    不一會兒,儀器管子就拆除完畢了。二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扶起謝勤風,江程煜隨即繞到他的背後坐下。


    他緩緩提起體內的真氣,眼神變得專注而凝重,右手輕輕提起真氣,向謝勤風後背的心髒部位緩緩推進。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變得格外漫長,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長了一般。


    曹國華和洛少卿都屏住唿吸,凝神注視著江程煜的操作,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到江程煜。


    隨著真氣的注入,江程煜和謝勤風二人的額頭都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液,那些汗珠如同雨滴般不斷傾注而下。


    謝勤風的表情開始劇烈抽搐,那痛苦的神情仿佛都寫在了臉上,每一道皺紋都似乎在訴說著他的煎熬。


    就在這時,江程煜的眼睛瞬間變得如鷹眼般銳利,一道光芒從中射出一般,他大喝一聲:“破!”


    緊接著,就看到一塊異物從謝勤風的胸腔飛射而出,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直接嵌入了對麵的牆麵裏。


    兩位教授不可思議的看向牆體裏的異物,迴頭就見江程煜小心翼翼地扶著謝勤風,將他緩緩放下躺平。


    隨後,他迅速而又嫻熟地拿起各種儀器管子,有條不紊地重新給病人插好。


    曹國華則快步走到牆體前,想要取出那塊異物,他伸出手去捏,卻發現這比想象中困難得多,那異物嵌入得很深,仿佛與牆體融為一體了。


    洛少卿在一旁驚訝地看著江程煜,感歎道:“這樣病人就省了開刀的痛苦了,江醫生真是深藏不露啊!”


    江程煜隻是笑了笑,謙虛地說道:“沒什麽了不起的,隻是成長環境不同而已。”


    江程煜有條不紊地幫謝勤風把身體的各項指標都調適好之後,長舒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麵對著曹國華教授和洛少卿教授,神色從容地繼續說道:“我從小是習武出身的,自幼便在紮根武學基礎和功法中磨煉。


    後來陰差陽錯地去了洛杉磯,在那裏,我有幸跟隨兩位醫學權威教授學習醫術。


    在學習的過程中,我發現武學功法和現代科技醫學其實有很多相通之處,於是我嚐試著將二者結合起來,用於治療傷病,沒想到效果還挺不錯。”


    兩位教授聽了他的話,都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曹國華笑著讚歎道:“你這小子,真是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見識和能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洛少卿也在一旁感歎道:“哎呀,昨晚可真是把我頭疼壞了,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們一整晚,怎麽都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沒想到今早被你輕而易舉地就解決啦!


    既然現在問題都解決了,我也該返迴小羊村鑽山隧道工程了。今天那些碎石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吧!”


    江程煜想到自己捐的三百萬,還不知道小羊村裏什麽樣,突發奇想道:“洛教授,帶我一起吧!聽說小羊村貧困到遠古時代生活方式,還有他們山裏麵的蘋果很特別,我想看看去。”


    洛少卿有些驚訝地看著江程煜,隨後笑道:“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呢!怎麽?那我們現在說走就走?”


    江程煜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充滿幹勁兒地喊道:“走!”


    曹國華看著他們兩個,也被這股熱情感染了,嗬嗬笑著緊跟在他們身後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此時的江程煜渾身散發著一種充滿活力的勁兒,那股勁兒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曹國華看他,仿佛自己也年輕了十幾歲。


    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探索欲望和熱情。陽光灑在他身上,映出他前行的身影,充滿了希望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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