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寬敞明亮且處處透著溫馨浪漫氣息的臥室裏,柔和的燈光灑在每一個角落。


    穆小吉靜靜地躺在床上,一臉病嬌的模樣,那原本白皙的臉頰此刻顯得格外蒼白,微弱的氣息仿佛隨時都可能消散。


    他沉沉地睡著,如同一個陷入深度夢境的孩子,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知。


    江程煜緩緩褪去女裝,換上了一身黑紫色的睡衣。那睡衣的質地柔軟光滑,貼合著他的身體,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雌性般健碩結實的線條。


    每一處肌肉的起伏都在光影下若隱若現,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他靜靜地坐在穆小吉身邊,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疼惜,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人。


    此刻他內心的糾結,始終揮之不去的場景,在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三人墜落天台時的畫麵。


    穆小吉使出全部力量索取著周圍的樹葉,極力救助著三人安全著陸。


    著陸那一瞬間,就見穆小吉一口鮮血噴出,癱倒在地;緩緩倒下的那一刻,江程煜最為害怕。


    他害怕他再也撐不住,撒手人寰;在無可能陪伴他走完前麵人生剩下的路程。還有即將到來的那個小生命;他還沒有聽到叫他一聲爸爸呢!


    潔白如雪的大床,在燈光的映照下愈發顯得純淨無瑕,襯托著江程煜猶如地獄幽冥的使者一般神秘而又莊重。


    他渾身散發著功法的力量,那力量如同無形的氣場,彌漫在整個房間。


    隻見他緩緩地伸出左手,輕輕地覆蓋在穆小吉心髒部位,掌心微微發熱,緩緩地輸入真氣,試圖用自己的功法療愈著穆小吉受傷的心肺。


    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濃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汁。點點星光在遙遠的天際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努力穿透黑暗,給這寂靜的夜晚帶來一絲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程煜就這樣一夜未眠地治愈著他深愛的人。他全神貫注地投入到療愈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疲憊。


    隨著時間的推移,隻見他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冒出,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密密麻麻地順著他的額頭滑落,經過高挺的鼻梁,直至脖頸,然後傾注而下。


    那汗水如溪流般不停地流淌著,打濕了他的頭發,讓發絲一縷縷地貼在臉頰上。


    他身上那件蠶絲質地的睡衣,在一夜汗液的傾注下,早已濕透。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疲憊卻又堅毅的身形。


    然而,他的手卻始終穩穩地放在穆小吉的心髒部位,沒有絲毫的動搖,那堅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他對穆小吉深深的愛意和一定要將他治愈的決心。


    天光剛剛放亮,晨曦的微光輕柔地灑在錦陽別墅區那扇威嚴的大門上。


    此時,門口陸續聚集了不少人,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隻見有的是身著統一服裝的武術協會成員,他們個個精神抖擻,眼神中透露出對即將見到之人的期待與好奇;


    有的是家長帶著孩子,孩子們那充滿童真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或許是聽聞了這裏有什麽新奇的事情;


    還有的是扛著攝像機、拿著筆記本的記者,他們在人群中穿梭,試圖尋找最佳的采訪角度,那忙碌的身影仿佛在訴說著他們對新聞的敏銳嗅覺。


    如此形形色色的人,匯聚在一起,真可謂是數不勝數,他們懷著各自不同的目的,將錦陽別墅108號樓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人膽子頗大,毫不客氣地摁著門鈴,那“叮咚叮咚”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響亮,仿佛要衝破這寧靜的氛圍,直達屋內主人的耳畔。


    還有人扯著嗓子高聲唿喊:“穆小吉穆老師在嗎?”


    “江程煜江老師,出來見見我們吧!”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別墅區原本的寧靜。


    江程煜此刻正為穆小吉進行一夜的功法療愈,已然精疲力盡。


    他那疲憊的身軀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沉重。


    聽到外麵那嘈雜的聲音,他隻覺得心煩意亂,仿佛有無數隻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他深知穆小吉這個階段絕對不能被打擾,而自己此刻也絲毫不能出錯,任何一點閃失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棄。


    他那疲憊的目光緩緩看向床頭櫃上的手機,隨後右手緩緩打開手掌,隻見手機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的召喚一般,輕盈地向他的手心飛了過來。


    他忙找到洛錦溪的電話,輕輕撥了出去,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他的虛弱與堅持。


    時間不長,電話那頭傳來洛錦溪關切的聲音:“喂,江程煜,穆小吉他還好吧?”


    江程煜虛弱地說道:“洛錦溪幫個忙?”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什麽事你說?”洛錦溪謹慎地關心問道,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江程煜語氣中的不對勁。


    “小吉昨天耗損心神,需要安靜功法療愈,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我不能分神。現在門口來了一些不速之客,我無法集中精力,你幫我把他們弄走。”


    江程煜艱難地說出了這些話,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好,我馬上過去。”洛錦溪得知情況後,立刻行動起來。


    她風風火火地走到工作室,大聲喊道:“有人舉報,錦陽別墅區有不明人士擾民,我們馬上出警看看什麽情況?”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充滿了正義感。


    公安局院子裏瞬間熱鬧起來,出警小組的成員們紛紛如同訓練有素的戰士一般,迅速而有序地坐進警車。


    警笛聲劃破長空,“嗚——嗚——”的聲音響徹雲霄,警車鳴笛唿嘯著,向大門口駛去,那氣勢磅礴的場景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警車很快匯入了城市的車流之中,朝著錦陽別墅區疾馳而去,仿佛一道正義的閃電,即將驅散那裏的混亂與喧囂。


    警笛聲如同尖銳的利箭,刺破了清晨的寧靜,逐漸由遠而近唿嘯而來。


    那刺耳的聲音在空氣中激蕩,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開來。


    錦陽別墅區門口的人們,紛紛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警察來處。


    人群中頓時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家都滿心疑惑。


    “什麽情況?”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小聲嘀咕道。


    “怎麽會有警察過來呢?”一位家長皺著眉頭,滿臉不解地說道。


    “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洛錦溪帶隊紛紛下車,她邁著堅定的步伐,徑直走向108號樓門口。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嚴厲的光芒,大聲說道:“不好意思,大家馬上離開這裏,你們在這裏擾民了。”


    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空氣中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時,有位記者站了出來,他手中還緊緊握著攝像機,不服氣地說道:“我們隻是來找江程煜和穆小吉的,你們不能驅趕我。”


    記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似乎並不想輕易放棄。


    洛錦溪毫不客氣地嚴厲批評道:“你們可以正常的聯係他們,而不是在這裏聚眾。


    你們這樣不僅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也違反了相關規定。”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記者,仿佛要將他看穿。


    緊接著,有位看著身著武術協會服飾的人,他的氣質頗為不凡,像是有一定身份的樣子;


    也站了出來說:“我們沒有他們的聯係方式,隻能在家門口找了。”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但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洛錦溪依舊肅穆地說道:“穆小吉向來體弱多病身體不佳,昨天耗費心神,需要安靜休養。


    大家有什麽需要麵談的事情,請等他恢複健康再做交流。畢竟仁心醫院他還是主事的,他總不能天天呆在家裏吧!”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關切,同時也在提醒大家要尊重他人的健康和生活。


    眾人聽了洛錦溪的話,紛紛議論起來。“是啊,昨天視頻的確看見穆小吉吐了不少血,我們還是走吧!”一個孩子拉著家長的手說道。


    “對,我們去醫院吧,說不定沒人迴應,他們在醫院呢!”一位中年婦女點頭讚同道。


    “是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走,我們去醫院找他們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一邊說一邊紛紛離開了門口。人群逐漸散去,原本喧鬧的門口也漸漸恢複了平靜。


    洛錦溪看見他們離開了,忙撥打江程煜電話。電話那頭,江程煜聽到門口人走了,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看見手機鈴聲響起是洛錦溪,他連忙接通道:“謝謝你,給你添麻煩啦!”他的聲音虛弱無力,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空氣中。


    洛錦溪緊張的問道:“江程煜,你沒事吧?氣若遊絲,你們兩個怎麽樣?開門,讓我進去。”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恨不得立刻飛到江程煜身邊。


    江程煜為難道:“我動不了,臥室陽台窗戶開著…”


    沒等江程煜把話說完,洛錦溪就掛斷了電話。


    她迴頭紛紛道:“收隊,你們迴去吧,我進去看看他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同事們紛紛調侃,“洛錦溪,你是不是丟魂兒了?”一個年輕的警察笑著說道。


    “不是丟魂兒了,是被心上人勾走了。”另一個同事也跟著起哄,哈哈笑著。


    洛錦溪憤怒道:“安靜,穆小吉昨天救人損了心肺,江程煜在家治療呢,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們趕快走。”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嚴肅,讓同事們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大家看見洛錦溪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沒有再打趣,紛紛上車悄然離開了。


    洛錦溪則快步走向108號樓,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江程煜和穆小吉的擔憂,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尋找著進去的角度和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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