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殿中.....


    孔德明正和葉雨霖聯手研究著一個巨炮魂導器。


    鐵牛躺在一堆金屬零件之中唿唿大睡。


    老忽悠坐在供奉殿的露台上,靜靜注視著星空。


    在他眼中,那一顆顆星體組成的星圖,落在眼中。


    他在尋找著,一顆特殊的星體。


    當見到那顆掛在遙遠星空中,逐漸暗淡的星體時,老忽悠的眼中竟是流出了眼淚。


    隨後,他見到在那顆特殊星體邊緣,還有一抹亮光,雖然微弱,但卻堅定傳達著自己的亮光。


    見到這一幕,老忽悠忽然愣住了,悲傷定格在臉上,眼中經曆著悲傷,錯愕,的複雜情緒。


    “帝星,更替。”


    老忽悠整理好麵容和身上的服飾,轉身對著皇宮之中,那位先帝曾經待過的地方,深深一拜。


    “監星有愧!”


    在偏了方向的大日殿中。


    何勳跪在殿前,腦袋低垂等候著命令。


    徐天然翻動著名冊,手中的金筆在一個個名字上劃去。


    何勳並不清楚徐天然的舉動意味著什麽,隻當是前不久孔德明的行為讓徐天然有了什麽想法。


    地牢的名冊,那可是徐天然親手寫下的,缺了人,他也隻能請罪了。


    然而,跪在門口提心吊膽的何勳沒有等到徐天然那冰冷的懲罰,而是一名暗衛將名冊拿了迴來。


    何勳一臉惶恐地接過名冊。


    緊接著,徐天然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將名單上的人,押到外城,到時候奧都商會會有人來找你,人交給他們就行。”


    何勳頓時瞪大了眼睛,那地牢裏麵的可都不是等閑之輩,這粗略一翻手中的名冊,人數居然有三十之多。


    這三十人,雖然不是個個都身懷高修為,但隻要給這些人機會,重新迴到當年屬於他們的巔峰,也隻是時間問題。


    “去,把鎖魂釘打好一點,讓他們都去挖礦。”徐天然不以為然。


    就算是當年的天才,身體受到損壞根基損傷,還能有多少潛能?


    何勳點頭,他知道徐天然是不會允許有人質疑他的決定的。


    徐天然揮手讓何勳退下,繼續處理著奏折。


    對外戰爭,他每天都需要處理大量的前線信息和大臣奏折。


    隻是,剛批閱了幾封奏折,他瞥見一旁安靜坐著的鳳蓉,後者還處於偽裝狀態。


    那張讓徐天然記恨在心的麵容,帶著幾分被摧殘的詭異美感。


    他感覺小腹處又有幾分邪火湧上來了。


    他明白這是黑蹄盤羊的種族特性在影響他的大腦,這會影響他的判斷。


    但是他不打算壓製這股邪火,他費盡心思付出了大代價,就是為了恢複這種能力。


    “鳳蓉,過來!”


    正在恢複的鳳蓉,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好的,我的陛下。”


    而另一邊,何勳懷著複雜的心情迴到了地牢。


    正在守門的兩名獄卒連忙迎了上來。


    “大人,可是有事情要兄弟們去做了?”一名獄卒問道。


    何勳點了點頭“將所有的大牢頭都喊來,通知集體集合。”


    兩名獄卒聞言,對視一眼,彼此都感覺到何勳似乎帶了個大事情迴來。


    很快,地牢的所有人員都集合起來,匯聚到何勳的大辦公室中。


    實際上,連同守門的兩名獄卒在內,負責明都地牢的,一共也不過是三十人。


    “按照名單上的名字,將囚犯都抓起來,準備送往城外。”何勳麵無表情說道。


    先前兩名負責守門的獄卒走了上來,接過名單。


    別看他兩是守門的,實際上他兩是大牢頭,還是大牢頭裏麵最強的兩個。


    原本安靜得像是充滿著死寂的地牢,忽然迎來了嘈雜的聲音。


    這讓大量蹲在自己牢房內的囚犯睜開了眼睛。


    他們看見三三成隊的獄卒們走到了好幾名囚犯的牢房前。


    “335,出來。”


    “386,出牢房!”


    “28,蹲那別動!”


    一名名邋裏邋遢的囚犯被粗暴拽起來,帶上鎖魂枷鎖。


    甚至那被警告的28號囚犯,已經被打上了鎖魂釘,鎖住了鎖骨。


    “你們,想做什麽。”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牢房深處區域傳出來。


    “你管我們幹什麽?”一名很年輕的獄卒口快罵了一句。


    下一刻,一股濃烈的殺意從牢房的最深處衝了出來。


    “戒備!”一名大牢頭怒吼一聲。


    所有的獄卒立刻進行防禦,一麵麵魂導護罩被撐開。


    跟隨著隊伍的一名守門獄卒立刻大喊“將軍!我等隻是奉命行事!要帶這些人離開!其他的一概不知!請將軍手下留情!!”


    話音落下,一股強橫的氣息升起,與將軍的殺意形成對抗。


    周身漂浮著數道鎖鏈的何勳衝上來,他的武魂就是鎖鏈,正如同一條條長蛇一般舞動,釋放著強大的氣息。


    何勳身後的九道魂環照亮了昏暗的地牢。


    但即使是何勳,卻也是異常客氣,他向著地牢深處的方向行禮“將軍,還請息怒,我等是真的不知陛下的意圖!”


    地牢的最深處,那曾經引起了葉南霄好奇的那一間牢房,居然關著一名將軍。


    將軍聽見何勳的話語,也是稍微收斂了一下殺意。


    老手獄卒們立刻將那名新來的獄卒給打暈抬走。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新來的也是夠蠻的。


    何勳見將軍氣勢消弱,也是鬆了口氣。


    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催促手下趕緊行動起來。


    一名名囚犯被帶走,除去個別幾個脾氣暴躁的反抗被打上了鎖魂釘之外,都展現出令人詫異的配合。


    何勳將囚犯塞入一輛密封的馬車內,隨後開始了搬人行動。


    密封的車廂內,除了幾個小小的透氣孔外,再無任何東西。


    囚犯們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


    “五個唿吸間,車輪撞到了七處凹陷,三處供起,從上車廂到現在經曆了五個轉彎口,第五個轉彎口還碰到了下坡路,這可能是第五大街的大路。”


    一道聲音響起,這是一個胡子茂密的家夥。


    “那這麽說,是要出了明都了?”有人附和分析說道。


    “莫不是要把我等做個了斷?”


    “不會,如果要單純殺了我們,剛才就會動手了,費不著帶出城。”胡子囚犯說道。


    “先前武猴子和溫家二少被帶走了,是不是我們要走他們的路?”


    一名名囚犯開聲討論著。


    逐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胡子囚犯身上。


    他是唯一一個辨認出了馬車行進路線的人。


    但是胡子囚犯也很難明白徐天然的想法。


    “我不知道了,徐天然可能是想把我們埋了?”


    “等吧,看看能搞什麽花樣,不怕死的都集中在門口,待會我打頭陣,直接殺出去。”一名臉上帶著大傷疤的囚犯惡狠狠說道。


    這一唿聲得到了所有囚犯的響應。


    他們已經被關在那地牢裏麵太久了,久到已經不知道陽光是什麽感覺了。


    既然已經看不見存活的希望了,那就直接拚一把。


    用他們最後尊嚴和血性。


    接下來的馬車車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每一名囚犯都在積蓄著自己僅剩的力量。


    不知過去多久,胡子囚犯忽然說道“進入城郊土路了。”


    所有囚犯心中都開始了倒計時。


    直到,馬車停下了。


    “準備吧,各位,我名司泉,如果你們有人幸運活了下來逃脫了,請給明都司家寄一封信,言明我司泉沒有像一個懦夫一樣死去。”臉上有刀疤的囚犯狠聲說道。


    “還有我,我叫雷廣。”


    “夏祡。”


    “公良墨!”


    一名名跟隨著司泉的囚犯們湊到了馬車門口,彼此都緊繃著身體,準備衝出去。


    “人都送到了?”


    “是的,小的先告退了。”


    “行了,你先走吧,商會會處理剩下的人。”


    短短的對話落在司泉的耳中,讓他們渾身血液沸騰,暴戾。


    他們這些曾經的天才們,居然落得了賣去給商會的下場。


    “哢嚓”


    車門的鎖被打開。


    司泉立刻腳底發力,像一根箭一樣衝刺。


    “碰!”


    司泉頓時飛了出去,因為開門的那人察覺到了異常,提前躲開了。


    緊跟著司泉的囚犯們也對衝到了草地上,一個接一個。


    “喲?這是咋了?”


    負責開門的兩名獵人看著在草地上疊羅漢的數人,發出了不厚道的笑聲。


    掩蓋了武器的嗡鳴聲。


    司泉狠狠吐了口唾沫“要殺要剮!來啊!”


    囚犯們的眼罩都被摘下,隨後他們看清楚了眼前來人。


    一名名披著兜帽鬥篷的人,手中還拿著威脅性十足的魂導器,不遠處的大馬車上,一尊帶著許多根炮管的大型魂導器正對準著自己等人。


    先前開門的那名獵人,拿掉了司泉的眼罩,巴拉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


    “挺有精神,不錯,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奧都商會的人,你們今後要為奧都商會服務了,明白了嗎?不明白就算了。”


    司泉緊皺著眉頭,思考著,奧都商會那不就是個地下世界的一個勢力嗎?


    怎麽和皇宮有關係了?


    徐天然就算懶得浪費資源,也不應該和這些他看不上眼的地下勢力有交集才對。


    獵人摸出了一把匕首,幾刀斬斷司泉身上的鎖魂束縛。


    “你們都是聰明人,現在的你們軟綿綿的,勸你們別反抗,你們隻需要知道自己不會丟了命還會有工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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