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徐忠這老賊有沒有貪汙?”


    小葉一號興奮地拿著一個扳手,輕輕在麵前的寶庫門鎖上敲了敲,發出沉悶的聲音。


    一連十三層光芒在門鎖上浮現。


    “十三層保險啊,這老賊還挺有安全意識啊?”


    小葉一號仔細端詳著門鎖上的十三層保密核心法陣。


    隨後伸手左手,指尖對準了門鎖。


    “時間那麽趕,慢慢破開隻是得要一天,外麵那群家夥能打半天都不錯了。”


    小葉一號說著,額間浮現凍結之花的圖案,指尖亮起一小團藍色光團。


    凍結吧。


    門鎖瞬間被一層薄餅覆蓋,隨後,由特殊稀有金屬打造而成的門鎖,悄然破碎開來。


    小葉一號涅起一塊稀有金屬碎片,仔細看了兩眼,一腳轟開了大門。


    門後的景象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金閃閃,而是一排排整齊的櫃子,如同銀行的保險庫一樣。


    “雙重保險,老賊還真謹慎啊!”


    小葉一號隨手敲了敲一個保險櫃,其上麵頓時浮現出數層保密核心法陣。


    “三層,不是很複雜,還好工具帶夠了,但時間不允許全部破開,得挑一挑。”


    小葉一號背上長出兩隻冰霜之手,兩個足有一人高的大箱子出現在冰霜之手手中。


    箱子兩邊打開,露出其中的專業工具。


    “再拿一隻鞋子,以本體的好運眷顧,我隨手開幾個鎖,必須得出大貨才行。”


    小葉一號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隻新的鞋子,隨手一拋。


    鞋子落地,鞋尖指向某個保險櫃。


    “嘿嘿,寶貝們,我來啦!”


    小葉一號發出geigei的笑聲,四層圓光鋸啟動,劈在保密核心法陣上。


    不到五分鍾,保險櫃的三層防護核心法陣被破開。


    手速驚人的小葉一號,手一閃之後,就提起工具走向了下一個保險櫃。


    在地麵上,徐忠府邸大門處的氣氛依然緊張。


    徐忠麵色陰沉如水,他看著已經變形的大門口和歪掉的門牌,咬緊牙關,聲音從牙縫之中擠出來“厲踵!老夫看你就是想公報私仇!”


    厲踵冷哼一聲,一把撕開上衣,露出精壯的肉身,扛起魂導炮,指著徐忠的鼻子罵道“徐忠老狗!老子三代單傳!就一個兒子!老子那是放在手心疼都來不及!去了你的尋歡樓迴來之後腎髒就受到了攻擊!我殺了你這老狗都不足泄憤!”


    “老夫的孫兒,傷到了命根,若是廢了,老夫今兒就把你這老狗的狗窩踏平!”一名白頭老者走了出來。


    “雷尚!你敢!”徐忠氣道,被左一個老狗右一個老狗喊著,他幾乎要被怒火燒心。


    厲踵再度拿出一門魂導炮,冷笑著“你猜我敢不敢?”


    在他身後的家奴,動作整齊地抬起手中的魂導射線槍,身上散發著血煞之氣。


    徐忠眼神一凝,厲踵居然將自己的兵帶了過來。


    他的護衛隊,可遠不是這些兵的對手。


    “王懷五!馬洛!給老夫滾出來!”徐忠氣道。


    護衛隊隊長和副隊長同時跑了出來,在徐忠麵前單膝跪下。


    “主子!”


    “給老夫說說,這是怎麽迴事?講不好,你們兩個就不用活著了。”徐忠眼中殺氣四溢。


    馬洛看了王懷五一眼,將先前發生在尋歡樓的事情全部說出,並在末尾補充了一句“我去到的時候已晚,並不知道具體的詳細經過。”


    徐忠轉頭看向王懷五,嚇得後者一哆嗦,磕磕碰碰將事情經過全部抖出來,包括他們護衛隊是怎麽發現有保護費收,怎麽去收保護費的事情。


    徐忠聽著,耐心頓時消失,一巴掌扇在王懷五臉上,將他幾顆牙齒扇飛“老夫要的是尋歡樓為什麽會發生這些事情!不是你收保護費的經過!保護費的事情老夫待會再和你算帳!”


    “主子,主子,我們幾個兄弟一時來了興趣,就玩了兩手,豈料那些公子技術菜,說我們兄弟出千,兄弟們氣上頭了,就吵了起來!”


    “不過是那群公子先動手的,兄弟們也是為了自保!就還擊了…”


    “你放屁!說得好像你們是受害者一樣!老子的兒子可是被打得下不了床!”厲踵三步跳到王懷五麵前,身上爆發著強烈的魂力波動。


    他是一名八環魂師,並且是真正的魂師,並非嗑藥提升修為的魂導師。


    王懷五一下子被厲踵的威壓壓在地上,他不敢反抗,生怕徐忠將自己丟出去當替罪羊。


    “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啊!主子!!”


    徐忠轉頭看向馬洛,問道“情況可是如此?有何差錯?”


    馬洛點了點頭,“並無太大的差錯,屬下聽聞風聲趕到過去時就是這樣的。”


    “徐忠老狗!聽到沒有!你的人下手沒有輕重!”厲踵怒喝一聲,一巴掌扇在王懷五腦袋上,八環魂鬥羅的力量將他扇暈了過去。


    “徐忠將軍,論起官職,老夫並不在你之下,你縱容惡奴欺我嫡係子孫,不給個合理的解釋與補償,今天老夫拚了官紗帽不要也要你付出代價!”雷尚已經脫去了累贅的外衣,露出一身勁裝。


    徐忠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這件事情,如果是護衛隊出千導致的,他不相信那群混蛋有膽子廢掉那麽多公子哥,作為他的護衛隊,觀察身份這種事還是能做到的。


    何況出現在尋歡樓中的,哪個不是勳貴子弟?


    他們這群狗奴才惹得起?


    徐忠懷疑是厲踵雷尚這群人故意的,故意讓兒子孫子在尋歡樓受傷,然後再跑過來找麻煩,為的就是給老夫一個下馬威!


    好狠的心思,居然用苦肉計!


    不過轉念一想,徐忠又明白了,這群貴族哪個不是妻妾成群?


    就說罵得最狠的厲踵,就有七個老婆,正妻確實隻有一個兒子,但小妾有好幾個兒子,怕血脈絕代?斷子絕孫?


    呸!就是來落盡下石趁火打劫的畜生!


    “老夫明白了,你們好狠的心思,虎毒尚不食子,你們發親難財!”徐忠肩上浮現一尊魂導炮,身後落下一尊尊定裝魂導炮。


    “想敲詐老夫?門都沒有!”


    聞言,厲踵和雷尚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徐忠老狗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今晚的計劃。


    “哼,不管怎麽說,老夫的兒子是在你尋歡樓受傷的,你若是不不給老子一個解釋,老子就帶人砸了你的大宅!”厲踵身形猛地膨脹,拔高到四米,一堆猩紅的獸瞳盯著徐忠。


    雷尚陰沉沉一笑,抬手讓身後的家奴準備好武器。


    “徐忠老賊,同為朝堂大臣,你無緣無故襲擊老夫的兒子,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往大了說,你這是殘害同僚!當上告陛下!由大日殿進行審判!”


    “徐將軍,想你堂堂一介大將軍,居然對禦史的兒子下手,是想報複朝堂上的抨擊嗎?無故襲擊禦史的親屬,這可是大罪!”


    徐忠頓時鄂然,這麽會時間怎麽連朝堂上的王八禦史也來了?


    短短一刻鍾內,他的大宅前已經匯聚了至少六股人馬。


    全部都是他朝堂之上的對頭。


    借由今晚之事向他發難!


    “主子,不能再任由他們聚集下去了!就這會功夫,已經新來了兩對人馬!都是主子的朝堂對頭!”徐兢連忙跑到徐忠身邊說道。


    厲踵和雷尚對視一眼,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隻要是離得近的,和徐忠不和的,都會趕到這裏來。


    至於他們是不是真的受害人家屬,這不重要了。


    就剛才出聲說話的馬姓禦史,他就是一個老光棍,沒有子嗣。


    至於聲情並茂的痛訴,完全就是現場隨口編造的。


    徐忠狠狠地瞪了馬禦史一眼,“老光棍!你哪來的兒子!連媳婦都沒有的貨色!”


    馬禦史不屑一笑,說道“老夫今晚吃飯的時候認下的義子,怎麽,有問題嗎?你這老狗想拋開事實不談嗎!至我們大家於何地!”


    厲踵和雷尚頓時附和說道“徐忠老狗,你真當我不敢開槍?”


    徐忠麵色鐵青,看來今晚這群人不嚐到甜頭,是不會離開的。


    “五十萬金魂幣,都給老夫滾蛋!”徐忠吼道。


    “才五十萬?你打發叫花子啊?一百萬金魂幣,外加一件七級魂導器!”馬禦史毫不客氣說到。


    “才五十萬?老子的兒子是無價的!二百萬金魂幣!外加一件七級魂導器!”厲踵挖了挖鼻孔說道。


    徐忠麵色忽然紅潤,一股猩甜忽然在喉嚨蔓延。


    “魂導器沒有!拿上金魂幣滾!”


    半個時辰之後,小葉一號扛著兩個麻袋從房頂靜悄悄離開。


    厲踵等人也得到了好處,大搖大擺地離開,留下麵色漆黑如鍋底的徐忠。


    “徐老狗!下次還敢招惹老子,老子就把你家炸了!”厲踵作為徐忠的死對頭,走之前還不忘記放狠話。


    “滾!”徐忠雙手如雞爪,顯然是氣到冒煙了。


    就在厲踵等人走出百步,身後忽然傳來驚天的聲響。


    一小朵蘑菇雲,在徐忠府邸中央升起。


    “霧草!真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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