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淵默默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縫補著幾個補丁的老舊小貓錢袋,從中挑挑揀揀,摸出一枚銀魂幣,向著沈文真誠說道“哥哥我呢,一直以來都是風藏露宿的,也沒賺到幾個錢,不過一點點小錢還是有的,那先拿去,找個地方買把牙刷洗洗嘴巴,後續再給你找個老師學學怎麽做個人。”


    “人呐,總得正常吃飯,不能總是往茅房裏麵鑽,帶出一身味啊!”


    “噗!”


    洛家眾人忍不住了,紛紛壓低著聲音笑了起來。


    沈家的家仆們麵色憋得通紅,肩膀微微顫抖著,他們也想笑,但是不能笑。


    沈文看著一臉真誠的沈辭淵,麵色氣得通紅,手中光芒一閃,六個魂環浮現在身後,一對彎刀出現在手中。


    “既然你這個廢物想要找死,我就成全你!”沈文怒吼一聲,手中雙刀染上一層詭異的暗綠色,身形一閃向著沈辭淵衝去。


    沈辭淵頗為遺憾地將銀魂幣收迴口袋中,絲毫不慌張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把魂導長劍。


    “來,過來挨揍。”


    沈康靜靜注視著沈辭淵的舉動,眼中流露著強烈的好奇。


    他猜到,沈辭淵敢踏入天鬥城,說明絕對有著足夠的把握,也許是實力,也許是洛家為其撐腰。


    在沒搞清情況之前,他可不像沈河一樣,出醜丟人。


    這樣不利於他在天鬥城的名聲,也會影響到他在父親心中的形象。


    沈河冷哼一聲,拍了拍手,不遠處的一名家仆頓時跑過來,跪在地上撐起身體,形成一把椅子給沈河坐下。


    另外兩人從頭到尾沒有說話,靜靜看著。


    沈文雙刀帶起陣陣狂風,詭異的香味在其中擴散開。


    沈辭淵屏住唿吸,手中長劍快若閃電,不斷點在沈文的發力薄弱點上。


    “沈家小子還會劍法?”洛衣老嫗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對方的劍法能夠與沈文不相上下,也是極為難得,畢竟沈辭淵的武魂就是個鏡子。


    “他會的多著呢,在外飄了這麽多年,不能隻是胃口變大了。”洛芯瑤笑道,左手卻是暗中捏著兩枚飛黃彈,精神高度集中,盯在沈辭淵身上。


    隨著沈文身上的第四個魂環亮起,他怒吼一聲,雙刀斬出一道道刀鋒,想要將沈辭淵逼退。


    對方的劍法透著一股棉柔之勁,讓他的狂刀無法最大程度發揮威力,就像是拳頭總打在棉花上麵。


    沈辭淵不慌不忙後跳一小步,隨後丟出一麵巴掌大小,三指寬的鐵塊。


    鐵塊瞬間發出道道藍色亮光,快速變形擴大。


    一麵魂導盾牌豎立在地麵上,擋住了沈文斬出來的刀鋒。


    “什麽玩意?”沈文一臉詫異,眼前與他同高的魂導盾牌竟是被沈辭淵從懷中掏出來的,自己引以為傲的刀鋒居然被擋住了。


    沈康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之色,手中的搖扇不禁停了下來。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你還能給我帶來多少樂趣呢,我親愛的哥哥。”


    就在沈文愣神的一瞬間,沈辭淵腳步猛然發力,瞬間衝刺到沈文麵前,手中長劍上挑。


    沈文一驚,連忙後仰,同時彎刀向中交叉斬去。


    沈辭淵嘴角微微翹起,右手手指微微用力挑起,手中的魂導長劍竟是一分為二,變成兩把單刃細劍。


    左掌猛地推出,微微傾斜擊打在另一把單刃細劍的劍柄上。


    單刃細劍受力旋轉起來,劍柄重重敲擊在沈文左手的手腕上。


    “哐當!”


    沈文左刀脫落,沈辭淵接住彈迴來的單刃細劍,用力插在沈文麵前,劍背距離他的命根僅有一指寬的距離。


    沈辭淵用力唿出一口氣,吹散沈文雙刀上的蔓延處的毒素。


    “手無力,刀無勢,淨想著旁門左道,將重點放在毒上麵,你還是不是個莽子啊?”沈辭淵重新摸出那枚銀魂幣,彈入沈文衣裳的口袋中。


    “你!”沈文揮動僅剩的彎刀,卻被一把飛來的折扇擊中右手腕。


    “輸了,就快點倒下。”沈康麵帶假笑,雙眼中泛著寒意盯著沈文。


    沈文冷不丁打了個冷顫,收迴武魂默默退入人群中,眼底有著濃烈的怨恨。


    “沈延,沈遼,你們上去。”沈康用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一直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沈延和沈遼對視一眼,紛紛走上前喚出了自己的武魂,一對雙月斬刃,一對短彎刀。


    “雙月斬刃,真是美麗又危險的刀刃。”沈辭淵看著沈延手中的雙刀喃喃說道。


    就是這對美麗的刀刃,讓自己孤苦飄零多年,一直活在自責與恐懼之中。


    很快沈辭淵就發覺了一絲不對,沈延手中的雙月斬刃,似乎有些嬌小,刀刃長度短了五分一。


    “怪不得沈康能夠指使你,你的雙月斬刃,武魂品質在他之下。”沈辭淵輕歎一聲,沈家的製度,就是一個枷鎖。


    沈延擺好姿勢,他其實對沈辭淵並無太多的觀感,因為他隻是在傳聞中了解過沈辭淵,“小心了。”


    “麵對雙人的情況下,你還不用出你的那麵鏡子嗎?沈辭淵?”沈康宛如一個笑麵虎,手中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把扇子。


    他想知道,沈辭淵的鏡子,究竟是得到了什麽樣的魂環,能讓沈辭淵狂妄到對付沈文都懶得喚出武魂。


    “哼,不過是靠著魂導器逞威罷了,那麵破鏡子能有什麽用處?”沈河嘲諷說道。


    麵對沈延和沈遼兩個方位的包抄,沈辭淵收起手中的魂導長劍,他的劍法不過才練了十幾二十天,隻能用來刷刷帥,麵對多名敵人的情況就用處不大了。


    心念一動,沈辭淵腦後浮現出寒月鏡。


    折射著冷光的寒月鏡緩緩旋轉著,周圍的氣溫也隨之下降了幾度。


    見到沈辭淵祭出了寒月鏡,沈康也是激動起來。


    “終於出現了!就讓本少爺看看你這些年到底有多少長進吧!”


    讓沈辭淵祭出寒月鏡,再讓沈延和沈遼去與沈辭淵戰鬥,好摸清沈辭淵寒月鏡的魂技和實際實力,這便是沈康的目的。


    沈康握著遮上的手微微顫抖著,他掃了一眼坐在家仆背上的沈河,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他希望沈辭淵能夠變得強大,但是又不希望沈辭淵太過強大。


    他的年歲少了沈河一年,就這一年的時間,他被按上了老二的名頭。


    家族爵位一般都由長子繼承,包括家業,這讓沈康極度不服,不就是多活了一年嗎?


    他已經提前和沈延沈遼打過招唿了,不要下死手,最好是像沈文一樣輸在沈辭淵手中,這樣沈辭淵就會和沈河對上。


    最好是兩個人鬥得兩敗俱傷,再讓他來摘取勝利的果實。


    寒月鏡下,沈辭淵負手而立,讓對麵的沈延和沈遼有些恍惚。


    似乎那寒月鏡中折射出的不是尋常的光線,而是投下了一束皎潔的月光,將沈辭淵籠罩在其中。


    “來,一對二我也是相當拿手。”沈辭淵微微一笑,他在奧都的時候可沒少被三流氓教育。


    沈延和沈遼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詫,但他們也沒想那麽多,他倆就是來讓沈辭淵暴露實力和招式的,贏不贏無所謂,自己別被打死就行。


    就在兩人準備動手的時候,沈河卻是忽然站了起來。


    不同於沈康一直在盯著沈辭淵,沈河則是一直將目光放在了洛芯瑤身上。


    對方無論是家世還是自身的條件都讓沈河極為心動,尤其是洛芯瑤很美,就算他獵豔過的眾多獵物,洛芯瑤那股清冷的魅力讓沈河極為心熱。


    而且若是能夠得到洛芯瑤,那麽洛家就有一半落入他沈河的口袋中了,他的地位也會更加穩固。


    遲則生變,他得盡快結束這場鬧劇,迴去請父親出手相助,他的二弟近些年來暗地裏也是相當不老實。


    “耗了這麽久,也讓你出夠風頭了。”沈河拍了拍手,五道身影瞬間出現在他身後,每一道身影都足有魂鬥羅級別的修為。


    “將他拿下吧,帶迴族內接受審判。”


    “洛衣長老!”洛芯瑤俏臉冰寒一片,沒想到沈河居然會如此不要臉麵。


    洛衣老嫗頓時飛出,一掌拍向那五名魂鬥羅。


    五名魂鬥羅被拍退十幾步,身形不穩。


    沈康妒忌地看了沈河一眼,五名魂鬥羅當護衛,可見沈河有多麽受寵。


    “拖住她,然後擒住那賤種。”沈河麵無表情,並不將洛衣放在眼中。


    這裏可是天鬥城,也是他沈家的地盤,洛家有封號鬥羅,沈家同樣也有。


    五名魂鬥羅瞬間衝出三人圍攻洛衣,剩餘兩人則是一左一右向沈辭淵攻去。


    關鍵時刻,沈辭淵轉頭看向某一處,大喊道“別啃瓜子了!再不來你兄弟今晚就要睡在柴房了!”


    話音落下,一把冰刀破空急速飛來,落在沈辭淵身前五步處。


    濃鬱的寒意爆發,兩名魂鬥羅來不及防禦,身體被冰霜快速覆蓋,落在地上發出“邦邦”的聲響。


    “好兄弟,你是懂我的,小爺怎麽舍得讓你睡柴房呢?”


    葉南霄帶著龍傲天和維娜從天而降,左手藏在口袋中,手中還握著一把瓜子。


    “上次你也是這麽說的,結果將我賣了!”沈辭淵憤憤說道。


    “在小說中,仗勢人多打人少那可是大忌,會給主角送經驗的喲。”葉南霄看著沈河,臉上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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