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城,葉家訓練場。


    自從沈辭淵得知了洛芯瑤也加入之後,為了獲得良好的作息時間,他覺得,自己睡不著的時候就去找葉南霄打架。


    打累了,就地一躺就睡,又或者,死賴在葉南霄的房間裏睡沙發。


    葉南霄原本還對將沈辭淵這貨騙來這事有些愧疚,但是被這貨折騰幾天之後,他現在隻想將這貨揍暈丟迴去。


    玄老來勁了,有人打架他能看戲,哦不是,他能當裁判指指點點。


    場上的兩道人影快速對轟幾招,隨後躍開。


    “你不覺得,你這魂技的名字不夠威武霸氣嗎?”


    正在充當陪練的葉南霄對著正衝向自己的沈辭淵說道。


    沈辭淵微微一愣,打出的拳頭慢了一拍,被葉南霄準確握住,隨後被過肩摔放倒在地,大腿正好壓到擂台邊上的黃線。


    “此次比試,霄小子以嘴取勝。”充當著裁判的玄老懶洋洋說道。


    “魂技名字不夠霸氣?”沈辭淵躺在地上,眨了眨眼,試圖匯聚智商上高地。


    葉南霄鬆了口氣,也不嫌棄擂台上的灰塵,席地而坐,即使擂台已經不成原樣了,地上布滿了碎石,他的身體強度還是能夠忍受的。


    “我覺得起名字很難。”在碎裂的另一半擂台上,另一個躺在碎石堆中的沈辭淵嘴巴開合著,跟隨著沈辭淵的嘴部動作。


    葉南霄瞥了一眼懸掛在天上的寒月鏡,寒月鏡正投影著沈辭淵自己,將鏡像投射到擂台的另一處。


    “我把這個自創魂技隨意起了個鏡影的名字,就兩字,多簡單。”沈辭淵從地上爬起來坐下,轉了轉剛剛被葉南霄擒拿住的左胳膊。


    沈辭淵的投影也跟著坐了起來,轉動放鬆著左臂。


    “你這魂技,會一直跟隨你的所有動作嗎?”葉南霄指著坐在碎石對上的投影問著沈辭淵。


    他沒想到這貨居然不聲不響弄了一個自創魂技出來,還以為這貨在奧都大廈充當著交際花整天和蘇讓許震那兩貨玩鬥地主呢。


    “其實吧,我覺得,自創魂技這玩意,也沒有多難,難就難在你想要魂技變化成另一個什麽樣的魂技,我將鏡中月逆推了一下,苦苦思考了好幾個晚上,然後我試驗了幾次,我就成功了。”沈辭淵轉了轉腦袋,將頭發上的灰塵甩下來。


    坐在沈辭淵旁邊的葉南霄冷不丁被一波波灰塵襲擊,吃了一嘴塵灰“你幹嘛?”


    “哈哈,讓你耍詐贏我!食塵吧你!”沈辭淵撥弄了兩下頭發,將裏麵的灰塵全部揚出來。


    葉南霄連忙凝聚出一麵巨大的冰鏡橫在自己麵前,擋住灰塵。


    “淵子,就算我不提魂技名字,你也打不過我啊。”葉南霄嫌棄地看著沈辭淵,指了指場地中央的大時鍾“而且你天天拉著我幹架,一幹就到深夜,然後席地而坐說有明悟修煉,實際上你丫就是想躲著你媳婦!”


    迎著葉南霄鄙夷的目光,沈辭淵很驕傲地仰起頭。


    “我那不叫躲!”


    “叫戰術性迴避!”


    每晚洛芯瑤都鑽自己被窩,沈辭淵是真的受不了,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要是哪天著道了,他這輩子自由就沒了。


    “這就是你們放水一遝一晚上的理由?老夫的宵夜時間都被你們浪費了!”玄老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手中雞腿骨飛出,精準砸在葉南霄頭上。


    沈辭淵抱著腦袋,看著被砸入擂台中的葉南霄,轉頭看著玄老“您是不是砸錯人了?”


    “好像是的,都順手了。”玄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胡須,隨後大腳丫往外一邁,一步盾瞬百米消失不見。


    他拿雞腿骨揍葉南霄這麽多年,都成下意識習慣了。


    “我不會相信老酒鬼是手抖了的!”葉南霄從碎石中爬出來,額頭高高腫起。


    兩人躺在破碎擂台上還算完好的地方,看著天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你剛不是說我那鏡影的名字不好聽麽,我又想了一個名字,你說叫‘雙生鏡影’這個名字咋樣,畢竟投影我自己出來,就好像我多了一個孿生兄弟一樣。”沈辭淵笑問道。


    “我起名也不咋地,不過你這名字我聽上去感覺不錯。”葉南霄揉著腦袋的腫包。


    閑扯了一會之後,沈辭淵忽然說道“兄弟,我又想跑了。”


    葉南霄左手掌中凝聚出一些碎冰,按在額頭上,聽見沈辭淵的話語,不解問道“為什麽,你家青梅竹馬都主動投懷送抱了,你還不敢嗎?”


    在他看來,洛芯瑤幾乎都在明示著沈辭淵開口求婚了。


    “兄弟,我配不上啊,我是逃出家族的棄子,這輩子都很難迴到祖地看上一眼...”沈辭淵坐起身來,抱著膝蓋開始emo。


    葉南霄一巴掌拍在沈辭淵背上,力度之大,讓沈辭淵當場向前飛行兩步。


    “你丫現在可是奧都大廈的人,遲早坐到我那個位置上,到時候誰敢認為你是個家族棄子?”


    奧都坐擁著整個日月帝國的巨大市場,已經是商界的龍頭大佬,哪個家族敢於奧都商會交惡?


    而沈辭淵是被葉南霄內定的心腹,遲早要替他掌管奧都商會,成為奧都商會幕後之人,這等背景,就算沈家與天魂皇室有著遠房親戚的關係,砸錢也能將沈辭淵那混蛋老爹砸死。


    沈辭淵那個隻認武魂遺傳的混蛋老爹不認?


    那就打上門去,讓沈家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沈家大少爺。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遲遲不敢接受洛芯瑤?”葉南霄恨鐵不成鋼問道。


    沈辭淵趴在碎石中,緩緩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洛芯瑤以後真的等不到你了,放棄了,轉頭嫁給其他男人了,你有沒有想過?”葉南霄抓住了最刺耳的一點問道。


    沈辭淵雙拳瞬間緊握,力度之大,指甲深陷肉中,盞茶過後,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


    “兄弟,不要為了那些不在乎你的人的否定而感到難過,你要活著,是為了你在乎的人。”葉南霄走到沈辭淵身旁,也趴了下去。


    沈辭淵的心病不除,他就一日不能化龍。


    “兄弟,困擾你的是什麽,是你那繼承了家族武魂的弟弟們?還是那總是否定你的便宜父親?都不是,你否定了你自己,看看周圍吧,能和我打成這樣的輔助係魂師,古往今來那都是青史留名的!”葉南霄拍著地麵吼道。


    明明寒月鏡定位是一個輔助類武魂,卻是被沈辭淵自己鑽研該獵殺哪種的魂獸,硬生生將戰鬥力提了上來。


    沈辭淵依舊沉默著,隻是兩行渾濁的淚水流淌了下來。


    “你說過你喜歡當鹹魚,當就當唄,不過兄弟我,當鹹魚之前都是有要完成的小目標的,迴去吧,夜深了,該睡覺覺了。”葉南霄拍了拍沈辭淵的肩膀,爬了起來。


    他眼角的餘光看見了站在場下的洛芯瑤。


    洛芯瑤靜靜看著沈辭淵,手中拿著一條熱毛巾和一瓶水。


    “喜歡月亮的人,是不會去看日落的。”葉南霄腳下凝聚出浮冰,悄然飛走。


    玄老站在主廳的房頂上,吹著風等待著葉南霄。


    “你小子真能說服沈小子?”玄老問道,他知道沈辭淵的情況,心病紮根太深了,隻有他自己能夠救自己。


    心病不除,沈辭淵就算再怎麽努力,此生也隻能止步在封號鬥羅前了。


    “但願吧,書上都說,嘴遁是有效的,不過我從未點亮過這個技能。”葉南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絲絲冰霜拂過,帶走附著的灰塵。


    “玄老,咱的路程表可能要改一改了。”葉南霄拿出天魂帝國的地圖,伸手在天鬥城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大圓圈。


    “天鬥城啊,幾十年沒去了,也不知道當初在東城口買小吃的那小店還在不在呢,正好迴去再看一眼。”玄老右手抓起衣袖,細細擦拭著自己的酒葫蘆。


    “沈小子若是要打迴去,你小子又打算幹什麽?”玄老忽然想起來,自己身邊站著的是一個奸商。


    “這不,發展多兩家下線基地嘛,去沈辭淵那小子家隔壁就買一套房做基地,對了,沈辭淵他家的家族武魂是啥來著?”葉南霄問道


    玄老想了一下,他上一次降臨天鬥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並且還是一些不太美好的迴憶。


    過了半響,直到葉南霄疑惑轉頭的時候,玄老才開口說道“天魂帝國的皇室,在悠長的歲月中發展了兩家外戚,而沈家就是其中之一,亂世中以武立功封侯,當年他們沈家隻有寥寥幾十人,武魂多以器武魂為主,在戰爭結束之後,安定之後才正式確立家族觀念和家族武魂。”


    “沈家確立的家族武魂,是一對大小各異子母刀,名為雙月斬刃,一般是右手長刃左手短刃,配合著沈家獨特的兩種劍法,短刃,可以鑲嵌入長刃中,最大程度發揮長刃的威力。”


    玄老摸出一根雞腿骨,在空中勾勾畫畫,土黃色的魂力勾畫出一副武器。


    葉南霄看著空中的圖案,腦海中不斷模擬這兩柄兵器的劍招。


    這種奇特的兵器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在唐門的暗器中就有幾種是子母式的暗器,不過暗器和兵器路子是不同的。


    “長刃的長度竟是要比一般的長劍還要長幾分,短刃正好能夠組合在長刃的刃身中空處,提過多一處握把,這個武魂倒是挺有意思的啊,不過沈辭淵就難了,鏡子,可不一定打得過這玩意。”葉南霄摸著略有胡渣的下巴,思考著他若是沈辭淵該如何麵對這兩把兵器。


    沈辭淵雖然有控製有破壞力還有防禦能力,但是麵對能夠把控中長距離與近身距離的雙重兵器,難度可不小,畢竟他隻是一個輔助係武魂的魂獸,肉身強度可遠未能強大到與器武魂碰撞。


    “沈小子已經突破了魂聖,等他下一個魂環吧,說不定這小子有一番奇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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