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平?這個世道確實是不太平,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嗎?”葉南霄問道。


    顧兮魚從腰間綁著的一枚儲物玉佩中,拿出了一大份圖紙遞給葉南霄。


    “我家,在靈鬥城中,是一個小世家,墨玄的家族就是顧家的一個分支,顧家世代經商藥草生意,在朝廷中也有不少人手,不過那都是用來保護顧家能夠安安穩穩做生意的。”


    “不過,靈鬥城中忽然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勢力,這股勢力擁有著極為強大的戰鬥力和滲透力,行事作風,就像是經過了嚴密訓練的神秘部隊,而且還是由死士組成。”


    顧兮魚柔美的臉上浮現一絲怒意“顧家作為世家之一,也被盯上了,家族中的仆人被悄無聲息替換了幾個,若不是被我大伯發現了異常,恐怕我們都不會知道,已經有人對顧家動手了!”


    葉南霄眼中有著思索之色,神秘勢力?潛入了靈鬥城?


    下意識的,葉南霄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一名慵懶依靠在輪椅上的帝王,徐天然。


    三大帝國在戰爭年代為了對抗擁有著強大魂導器力量的日月帝國,可是簽訂了和平協議的,約定互不侵犯,互不滲透。


    而如今,雖然戰爭年代已經過去了很久,三大帝國之間也擁有了不小的魂導器力量,自然也會吃飽飯想荒唐事,重新安插眼線在其餘帝國之中。


    “應該不是天魂和星羅的間諜,他們現在要麵對的可是已經登基稱帝的徐天然,這種時候,應該不會貿然出手的。”葉南霄心中思索著。


    想要拿下一個皇室,和拿下一個國家,這完全就是兩碼事。


    並且就算成功拿下了,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收攏一國的人民,這無疑是分散大量精力的事情,很容易讓徐天然抓住機會。


    “難不成,徐天然已經動手?”葉南霄越想越亂,徐天然可不是一個會用常理出牌的人。


    葉南霄揉了揉眉心,問道“這件事情,顧家傳開了嗎?”


    顧兮魚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尚不清楚這股力量是什麽來頭,但是能夠悄無聲息潛入顧家的,想必其他的世家也遭受到了滲透,並且,其餘的世家,無時無刻都在盯著顧家。”


    “而最讓我們害怕的是,皇宮的情況。”


    “鬥靈皇室可以說是一個爛透了的皇室,不僅後代沒能出現有治國大才的皇帝,就連現在的皇室子弟中,都是一幫無能之輩!”


    提起鬥靈皇室,顧兮魚一向冷漠的臉上浮現了怒意。


    一個國家中,若是皇室式微,那就必定是世家當道,在朝廷上也是臣子壓迫皇帝。


    而顧家,在其他的世家眼中,是一塊巨大的蛋糕。


    不爭權利,不與鬥爭,不討好皇帝,隻依靠自身家族運轉,自然會被豺狼盯上。


    而現在靈鬥城內,顧家便是被其他大部分世家孤立,暗中斬斷著資源渠道。


    顧兮魚講述著顧家現在麵臨的情況,群狼環繞,稍有不慎,就會被狼群群起圍攻。


    聞言,葉南霄微微搖頭,感歎一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顧家能夠做大藥草行業,成為鬥靈帝國的龍頭企業,可想而知其家族積蓄有多豐富!


    但就是擁有著如此豐富資源的世家,麵對一群達成協議的餓狼,也隻有無能狂怒的份。


    “你們隻求保全自身,但是卻不知道,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矣!”葉南霄說道。


    “退讓得來的和平,不是真正的和平!”顧兮魚眉頭緊皺,雙拳緊握。


    “是的,唯有鬥爭爭來的和平,才會持續長久一點。”葉南霄打開身旁桌子的抽屜,從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書,放在桌麵上。


    “我讚同你的觀點,隻有用拳頭把那群家夥打疼打服了,他們才會消停下來,才會得到一陣子的和平時間。”墨玄邊說著,邊走入廳中。


    在顧兮魚身邊坐下,墨玄對著葉南霄點了點頭,打了一聲招唿“好久不見了。”


    墨玄相比葉南霄記憶中的印象,更加強壯了,也更高了一點。


    在唐門中,也隻有和菜頭的身形能和墨玄相提並論。


    顧兮魚拿起葉南霄放下的書,隻見封麵上寫著“訂購目錄”四個大字,左下角還有著一行小字“本書解釋權歸唐門所有”。


    “我是良心商家,加上咱們認識,我做主,打八折,若是量多還能再打半折,小本生意啊,別再砍價了啊!”葉南霄端起一杯江楠楠遞過來的雪山毛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隻是心思活躍了起來。


    顧兮魚白了葉南霄一眼,多年不見這奸商還是老樣子,隨翻開了手中的目錄。


    墨玄也默默伸長脖子,視線落在顧兮魚手中的目錄上。


    當兩人看見其中記錄著的魂導器之後,瞬間不淡定起來。


    第一條詞條上,寫著的便是定裝魂導炮。


    按照一貫的規律,越往後的,威力就越大。


    兩人對視一眼,葉南霄又一次刷新了他們對唐門的認知。


    .............................


    明都。


    一道青衫人影走在明都的街道上,手上還拿著一串燒丸子。


    “院長他們不是說南霄在明都的嘛?怎麽我過來了找了兩天,連個史萊克的人都沒見著?”


    沈辭淵鬱悶地咬下一顆丸子,他已經在明都轉了四天了,別說葉南霄的蹤跡了,就連一個像樣的魂師都沒見著。


    “難不成,我又來晚了?”沈辭淵用力咀嚼著丸子,好似在發泄不滿。


    他廢了老大勁,從邊境開始,到進入明都,一路上的戒嚴和士兵巡查,讓沈辭淵花費了不少代價。


    “這皇帝怎麽在日月帝國內實行戒嚴令了?自家老婆被偷了?”沈辭淵吃完丸子,將竹簽丟入垃圾桶,迴頭掃視著繁華的明都,一時間,他竟不知道下一個目的地要去哪。


    縮小到巴掌大小的寒月鏡,圍繞著沈辭淵飛舞,明鏡倒映著燈花繁華的街景。


    “如此多的燈盞,又有哪一盞燈為我而亮呢。”沈辭淵佇立在原地,眼瞳中流轉著霓虹燈光。


    浪跡四海的遊子,總會有想家的時候,也有可能不是想家,是想要一個歸屬之地。


    沈辭淵伸手揉了揉左眼,轉身繼續前進著“算了,既然南霄不在這裏,玩多兩天就走吧,下一個地點選哪好呢?”


    就在沈辭淵漫無目的走在街上時,視野中的一間店鋪,忽然出現了大量背著魂導器的人。


    “羅少爺,羅小姐,你們兩個,可真是讓我好找呢!”為首的一名白袍男子微笑說道。


    在他麵前,是兩名看上去不足十八的少年和少女。


    少年用力將少女護在身後,手中拿著一把匕首,眼中投射出驚人的恨意。


    少女緊張地抓住哥哥的衣角,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沈辭淵見狀,眉頭一皺,悄然混入周圍看戲的人群之中。


    一名站在沈辭淵前方五步處的一位大媽,用著惋惜的話語說道“羅家前幾天可還是個大家族啊!可惜咯!觸犯了陛下的禁令,一夜之間淪落至此!”


    沈辭淵看向那名大媽,喉嚨微動,嘴巴閉緊,卻有常人般的聲音傳出“羅家是犯了什麽罪啊?”


    一眾看戲的人群都聽不出這是沈辭淵利用腹語術說出的話語,七嘴八舌討論著。


    聽了一會之後,沈辭淵大概明白了,羅家是包庇了一名稀有金屬商人,被巡查的士兵抓了現行,現任家主被抓緊了大牢,失去了家主的羅家,被其餘貴族和世家聯手圍攻瓦解,而眼前的這對兄妹,就是羅家最後的血脈。


    斬草除根,刮地三寸,那些貴族和世家,顯然是要整個羅家,隻留下羅家家主一人。


    一群吃瓜群眾討論間,羅家兄妹已經被那群人按住。


    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如何與一群人抗衡?


    但是眼見自己的妹妹落入賊人之手,少年目眥盡裂,發出淒厲的怒吼“不許你們傷害我的妹妹!!!”


    少年猛的爆發,奪迴匕首,揮舞著將抓住自己妹妹的兩名賊人逼退,隨後抱住妹妹,用後背承受著兩名賊人的毒打。


    沈辭淵的注意力被少年的怒吼拉迴,看著拚命守護妹妹的少年,他目光微微閃爍,深藏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之中。


    記憶中的身影,似乎與眼前的少年背影漸漸融合。


    “不許你們傷害瑤瑤!”


    記憶之中不甘的怒吼,恍惚間在沈辭淵的耳邊重新響起。


    眼見白袍人失去了耐心,拿出一把長劍就要斬斷少年的雙腿,沈辭淵猛踏地麵,高高躍起,寒月鏡折射著森寒冷光。


    “住手!”


    白袍人被一聲忽如其來的怒吼引去了注意力,眼前一花,兩道灰袍人影出現在視野中,並且自己的喉嚨傳來一陣窒息感。


    “其心惡毒,其人不正,欲行迫害之事,當判拔舌挖眼刺心之刑!”左側的灰袍人冷哼一聲,左手抓住白袍人的喉嚨將其舉起。


    “孩子,快跑吧,這些人老夫看不順眼,先替你收了。”右側的灰袍人淡然笑了一聲,袖袍一震,數道魂力並發,瞬間打入白袍人的手下體內。


    沈辭淵落在羅家兄妹身前,看著瞬間製服了想要迫害羅家兄妹的一群賊人,也是向著兩名灰袍人點了點頭,一層細密無形的鏡光包裹渾身。


    “果然有人會看不下去出手的。”沈辭淵心中雖然這般想著,但是不敢降低警惕。


    而這一幕,正好被對麵酒樓之中外出摸魚的小葉三號看在眼中。


    “哈?沈辭淵?這貨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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