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用蝰蛇之力打敗了張爵,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小蛇蛇真的認可你了?”顧福安雖然是個通緝犯,他的消息源還真是不少,此刻他的眼神寧靜而深邃,與方才的玩世不恭不在一個頻道。


    不得不說這個家夥還是挺有男人味的。周蓬蒿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家夥是自己情感路上的一個勁敵。


    這些天,達成協議之後,他一直躲在孟波的信息諮詢公司裏。


    “胖子,我很認真的,你別不信哈,當年你師父突然從與夏軍平起平坐的一個基層執法機構的捕快,突然就毫無征兆地跳級當了指導員,然後又在半年內一鼓作氣一舉拿下了所長的寶座,實力縱然是一方麵,難道沒有人為的助力麽?要知道在天啟湖這個城市,沒權沒錢身後沒勢力,是看不到前程的,這句話我相信你深有體會吧。”顧福安長籲了一口氣,感同身受地道:“大環境不就是這樣,你看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顧清把我當親兒子的時候,我唿風喚雨無所不能,現在呢,成了你都能嘲笑的喪家之犬。這就是現實,這裏就是天啟湖,誰也不能改變的一種存在。”


    “你少放屁!別影響我的顏值!”孟波搖晃著大腦袋,一字一頓地說:“別挑撥離間,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但是我會去核實。讓你住在這,是給周蓬蒿麵子,現在你收拾收拾趕快滾吧!”


    “趕我走?你有沒有搞錯!死胖子你過河拆橋。”顧福安氣的咬牙咧嘴,一邊不停地嘟囔:好心落得驢肝肺,然而人在屋簷下,他也不得不低下曾經高貴的頭顱,眼前這位胖子,雖然已經離開刑偵協會了,但是他的人緣在,手下的薛申更是他的獠牙,隨時可伸向自己。薛申號稱哮天犬,能在他手裏逃脫,已經是一件足夠幸運的事情。


    顧福安紅著臉轉過身來,猛地喝了一大口咖啡道:“周蓬蒿,你說的對,像這種喝咖啡的方式其實也挺爽的,媽的!下次就這麽喝。額,咱們也就此別過了。本來還想跟你要蝰蛇呢,現在看來你已經成為現代版的許仙了。既如此,天意不可違,小蛇老子就不要了。額,別怪我沒說啊,所謂懷璧其罪。這蝰蛇爭奪的勢力比較多,你小子以後有得罪受呢。”顧福安的嘴角上揚,眉毛一挑,很是風騷地朝周蓬蒿作了一個甩頭的動作,然後咚咚咚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諮詢公司的一樓。


    快到樓梯踏步的時候,他突然站定,迴轉身道:“我給你一個手機號碼,你隨時可以聯係我,嗯,就算你通知捕快來逮我,老子我也認了。周蓬蒿,你別不信,我覺得我們很有緣,應該可以成為不錯的朋友。別的不說,我們都喜歡子涵,這就是你有品位的表現。就衝這一點,老子保留對你的欣賞。”話音剛落,這小子一溜煙沒了影子。


    周蓬蒿苦笑著看著他,心道這叫什麽事,這小子有病吧。


    趙英然應該是收到了薛申的訊息,很快地趕到了諮詢公司,和離開的顧福安前後腳。老頭倒也不客氣,抓起顧福安烹煮的咖啡壺給自己沏了一杯,然後在周蓬蒿的麵前坐定,示意他坐下,然後開始了教導模式:“有股古龍水的味道,要是我所料沒錯的話,剛才坐在這裏的是顧家二公子顧福安,對麽?周蓬蒿,你膽子不小啊,a級通緝令上的人物你也敢接觸,就真的不怕老子逮了你去邀功?還是覺得龍虎協會需要你這樣的人,不敢動你?”


    周蓬蒿還沒來得及說話,趙英然已經自顧自地改變了想法,他渾濁的眼睛動得飛快,然後鎖定了周蓬蒿的臉道:“不過你能接觸到顧家,也是一個驚喜。”


    “老趙,問個題外話,趙小曼是不是你們的人?”周蓬蒿輕籲了一口氣問道。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和你一樣,她沒有通過我們的考核,就自然沒有被錄取。但是小曼天賦異稟,入職了一個官方的調查機構,順便幫我們完成了好幾項s級的任務,嗯,這麽說吧,她算是我們的入隊積極分子。”趙英然一臉驕傲地道。


    這老小子對自己閨女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我去你的入隊積極分子?!


    真是臭不要臉,老頭子你還真敢說。周蓬蒿很是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能不能拿到顧福臨當年意外死亡的卷宗,我想從中找點線索。”


    “顧福臨的卷宗?一個死人的卷宗有啥好看的,不過也好,你小子這麽快就能進入狀態算是一件好事。”趙英然點點頭,眼神變得有些古怪,然後道:“這玩意應該有電子檔,我讓小吳調給你。周蓬蒿,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兩年的沉澱,你的黴運也應該散去了,拜托也給我開開胡,幫我們協會做點貢獻,至少你要和小曼處於一個水準吧,我才可以把你列為入隊積極分子。”


    “入你妹的積極分子。”


    周蓬蒿瞪了他一眼道:“你們有沒有先進的計算機反跟蹤軟件?”


    “你找我,這不脫褲子...你不是有個同學叫啥薛...那不是紅盟的第一高手麽?”看周蓬蒿神色不善,趙英然生生地把下半句截了迴去肯定地說道:“有,我們總部人才濟濟,華夏一流的的超一流的都有,我一會讓他跟你聯係,你要跟蹤哪個,自己說。”


    看來是需要借助外人的力量了,周蓬蒿有些失意地點點頭,不是他懷疑夏天海,而是言之鑿鑿的顧福安讓他有些彷徨,現在的情況是曹子昂被殺,趙小曼失蹤,董佳又有所謂的人格分裂,敵我難辨。眼下的情況這實在是太糟糕了,他不想把自己置身於一片危險之中,他更不想老三老五這些哥們跟著自己受傷害。


    趙英然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有坑貨的屬性,這屬性還在不斷地增強。


    “周蓬蒿,你說的情況並不複雜!跟蹤你和董佳的會麵,源於我們收到了一個網絡電話的舉報,其實網絡電話我們是跟蹤不了的,但是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嘛,特別是我們龍虎協會的係統,最近新進的一批人很猛很強大。”他暗歎了一句:“可惜啊,這些人都是來練級的,我們協會雖然出色,但是也留不下來人,總部的各個係統都群狼環伺呢,那些京都的顯然更有優勢,哎,僧多肉少,真是無奈。”


    “僧多和肉少不少的有個毛關係,你們不應該吃素麽?”


    趙英然啞口無言地瞪了周蓬蒿一眼,在他的安排下,周蓬蒿很快和總隊在龍虎協會實習的王煒見了麵,這個計算機狂人在學校裏就通過了計算機頂級資質的考試,先是在黑客聯盟混了一陣子,他的履曆據說有侵入了五角大樓的防衛係統,歐盟的銀行結算係統等,是漂亮國重點關注的危險人物之一,他的危險級別有5顆星,這五顆星啥意思周蓬蒿有些茫然,趙英然的解釋是星越多越厲害,那斯諾登也不過才4星。在成為漂亮國的通緝犯之前他被海上市網安局招錄,身份歸檔之後被洗刷刷了個幹幹淨淨,然後又被總局三顧茅廬地要到了手,現在是總會的大寶貝和頭號紅人。


    他一邊顯擺著自己的專業技術,一邊迅速無比地跟蹤到了那個網絡電話,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工作起來態度卻是一絲不苟地道:“我有個發現,就是技術越完美的人就越懶,這個懶其實是一種自信,對於自己專業知識和技能的無限肯定,所以我篤定這個ip沒有換過,要是這個人是你說的那個夏天海,那麽他一定還會使用這個電話。周蓬蒿,你現在可以放一個他感興趣的誘餌出去。”


    就在周蓬蒿猶疑不決的時候,王煒正色說道:“別想了,很簡單,這小子暗戀董佳,她上次是他們的目標,我們就還以這個設餌。”


    “等一下,這董佳若是就在他們手上,這麽玩,不是作繭自縛麽?”周蓬蒿大惑不解地道。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剛才不是說董佳不是雙重人格,而是有複製人格麽?照這個觀點來看,那就是有兩個董佳。上次與你見麵的那個,暴力值滿滿,那麽我們現在模擬的就是那個性格溫和的和你有些曖昧的那個。”王煒不懷好意地笑笑道:“兄弟,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這麽普通又如此平凡,湖大的幾朵花居然都能跟你扯上關係,實習這一年還搞定了天之嬌女慕容雨,難道她們的眼睛都長在背後麽?真是搞不清楚!”


    周蓬蒿:“......大哥,你確定這是在誇我?”


    “或許是她們太年輕,沒有經過社會的洗禮,不知道我們這樣的id精英才更有男人味。”


    “屁的精英,工作才一年半的菜鳥捕快,我都是你師兄級別的。”周蓬蒿沒好氣地道:“好好地做你的技術員。”


    “哈哈!還急了,肚子裏沒有大江大河,你小子做不了宰相。”


    王煒眨巴眨巴眼睛,卻沒有生氣,手中的計算機飛快地運作起來。


    “宰個屁相,宰你倒是可以。”周蓬蒿大喊一聲:“老板,剛才那兩壺咖啡加我兄弟賬上。”


    “好咧!”


    “頂級藍山,周蓬蒿,你哪個兄弟這麽有錢?”


    “就是你,心胸豁達到可以撐船的那位。”


    王煒心在滴血:“.....”


    “滴滴!”數秒之後,周蓬蒿的手機響了。


    “發什麽愣,接電話啊!”王煒指了指手中的電話,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那上麵顯示的居然是董佳的手機號碼。


    周蓬蒿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跳指數上升了10個百分點。王煒一臉不屑地指了指電腦,上麵的心率值一直飆升到了紅線位置,他有些莫名其妙地道:“你激動個屁啊,這是我模擬出來的電話號碼。”


    模擬出來的號碼?我去,誰讓你不聲不響地就行動的,就不能事先知會一聲有個準備麽?周蓬蒿差點吐血,聲音抬高了問道:“現在我咋辦?”


    “咋辦?涼拌,你就一本正經地接電話唄!”王煒沒好氣地迴應道:“像個菜鳥似的,也不知道趙局說你有天賦,天在哪?天真的天麽?”


    周蓬蒿:“......”


    讓他有些驚愕地是王煒模擬出來的聲音居然和董佳有幾分相似,他說出來下一句讓周蓬蒿差點又吐了一次血:“蓬蒿,老...老娘晚上很寂寞,你陪我到亂世佳人喝一杯吧?”


    沒等周蓬蒿發火,他指了指手表的位置。


    周蓬蒿隻得無奈地道:“幾點?”


    “九點吧,長長久久!記得,九點是攻陷一個女人最好的時間段,我等著你來進攻,人家可是心不設防哦。”王煒要把嘔心進行到底,變聲器裏最後還玩了個顫音,周蓬蒿聽得一地的雞皮疙瘩。


    “別一副被qj了的表情,我已經控製了那邊的網絡電話,那ip一有動靜我們這邊就能聽到。”這小子倒是駕輕就熟,眨了眨眼睛道。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周蓬蒿覺得有半個世紀那麽漫長,夏天海那邊如靜靜的沌河,一直沒有動靜。


    “這麽穩,對方是一個老陰比啊?你說他會不會有另外一個ip?”王煒都有些沉不住氣了,有些氣餒地道。


    “我哪裏知道,你不是專家麽?居然問我!”周蓬蒿沒好氣地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專家磚家,其實最不靠譜的就是你們這些半瓶子醋的家夥。”


    “我這是集思廣益,三個周蓬蒿,也能頂半個我!對了,你這是人身攻擊,玩不起的表現,可惜我性格穩定油米不進,哈哈,我又不是專家,我就是個技術狗。咦...來了來了!這位夠狡猾的,可惜啊,這個小狐狸還是要落到我這個老獵戶的手裏。”


    王煒調了調電腦的音量鍵,然後夏天海的聲音從裏麵清晰地傳了出來:“顧總,周蓬蒿那邊有情況,董佳和他聯係了,他們約了九點的亂世佳人見麵。”


    “哈哈,小妮子終於耐不住寂寞了,肯出現了麽?好,知道了,我會安排人過去!你做的不錯,相信你今晚的賬戶上會有一筆可觀的收入。”


    ‘顧總’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周蓬蒿聽得渾身冰涼。


    “謝了,合作愉快!”


    “我們一直很愉快!”夏天海迴答得雲淡風輕,但是這足以讓周蓬蒿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王煒則很是興奮地道:“別一副鰥夫的樣子,中年大叔死老婆,危機其實就是契機,我們現在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什麽措手不及?”周蓬蒿那一刻有些短路,忙不迭地問道。


    “嗯!離九點還有一段時間,我先和趙局匯報一下,好好謀劃一番,可以利用夏天海這枚棋子,來個逆風翻盤。順便問一下哈:周蓬蒿,你都交的什麽狗屁朋友?女朋友跟顧福安跑了,男朋友又在背後出賣你,你們家祖墳位置很一般啊,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風水大師?”王煒很賤地說道。


    旋即,他速度飛快地整理好電腦,然後朝發愣的周蓬蒿肩頭一拍,故作老成地道:“等我的電話哈,放心,老子不會用董佳的聲音了,被嘔心到的不僅有你...還有老子,我也快吐了。”


    周蓬蒿:“...”


    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夜幕下的天啟湖多少有些壓抑感。顧家別苑的院子裏非常之空,是被人刻意地清了場。


    “既然不是來殺我的,談筆交易如何?”顧清有些佝僂的身子轉了過來,他渾濁的眼睛裏滿是意外地看著來人:“你不是一向看不起咱們麽?怎麽,蝰蛇出現,相繼認主,你感覺到壓力了?”


    “就那兩個未覺醒的小東西,給我係鞋帶都不配的玩意,我會在乎這個。”


    顧清搖頭笑笑:“我就奇怪了,那我們顧家哪有你看得上的東西。”


    “先別忙一票否決,看看我的籌碼再說。”來人對威壓十足的顧清卻是沒有一丁點的畏懼,無論是那聲音、神色還是態度都是自若得很。


    “可以!閣下且說,我顧清願聞其詳。”顧清點頭,恭敬地道。


    “你猜我今年多大?”


    “你...趙小姐今年應該三十有出了吧?”顧清猶豫了一下,把年齡往大了說說。


    “嗬嗬,三十?二十四年前你們那起見不得光的案件又我的份吧?你覺得我當年就一個十歲孩童麽?還是說我的智商隻有那麽一般大?”


    “難道...”顧清大驚,連忙問道。


    “是的,沒有趙小姐,我其實姓秋,趙英然就是我的一個合作夥伴罷了!我的歲數不在你之下,你叫我一聲姐也未嚐不可。”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消遣我麽?”顧清揮了揮拐杖,不怒而威地道。


    “我沒那麽無聊,如果我說,我可以讓你減齡,到和我一般年輕,你覺得這個籌碼夠不夠大?”來人很是輕蔑地一抬眼,那眼光如炬,頓時抵消掉了顧清的威壓,還把這種氣壓給生生壓製了迴去。


    “當然夠!你要什麽?”顧清激動萬分,卻拚命地壓勻了聲調道。


    “一個人,一座墳!”


    迎著顧清疑惑的目光她繼續說道:“人是周蓬蒿;墳是你們顧家在天啟湖的青祠祖墳,你帶顏子涵去過的那個。”


    “祖祠沒有問題,不過這周蓬蒿可不在我的手裏。”顧清聳了聳佝僂的肩膀,有些敬畏地道:“提醒一下趙女士,據說賞金獵手榜的前幾位都被他給幹掉了,雖說是借助了蝰蛇的光,但那小子本身詭計多端,並不是好對付的主子。”


    “我要找周蓬蒿,自然不會正麵與他硬剛,他的實力有限,就一個三腳貓。但是他身邊的孟佳凝卻是一個十足十的高手,我對她並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我跟你來要一個人,這個人在我手裏,周蓬蒿必然出場。而且,孟佳凝知曉消息之後必然不會跟著一起來。”


    “好計謀,秋小姐,你要的是顏子涵?”


    顧清並不笨,自然是知曉眼前之人所求之人,他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閣下的條件讓老夫有十足興趣,但是這子涵已經被我認作幹女兒,虎毒不食子。抱歉,這個忙我幫不上,你可以走了。”


    “好一個虎毒不食子!顧清,我承認我確實是小看你了,你的技嘉集團有如此的發展不是沒有道理的,並不全是借助了24年前的光。”她一聲嗟歎道:“好,我讓步,我隻需要進你們家祖詞一趟,放心,不會有任何的破壞。”


    顧清想了一下道:“可以!”


    說著,她扔過來一個小匣子,裏麵有六顆黑色小藥丸。


    “白狐一族的傳世之寶,堅持六天,一天一顆。一周之後,你可以扔掉拐杖吊打周蓬蒿。哦,那不一定,但是揍顧福臨顧福安那兩個小子是一點問題沒有。”


    “就這黑糊糊的玩意,是白狐人的東西?閣下沒有言過其實吧?”聽到白狐人的時候,顧清一驚,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要是她所說不假,和自己一般年歲,她居然和自己的兒子顧福臨談過戀愛,一想到此處,不由得一身惡寒。他眼睛一瞪,猛地一抬手吞服了一顆小藥丸。身體的確是在發生著變化。圍著這偌大的內湖這轉悠了好大一圈,不累不慌,身子不抖也不喘了,他的麵色更是越見紅潤,浮皮去了一層,露出了光潔的脖子,這哪還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跟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比,體質和麵龐也是絲毫不差。顧清時隔十二年之後重新找迴對軀體和力量的掌控,內心激動不已。他試著退步快走幾步,身體在飄,簡直又快又穩。


    他一把扔掉了拐杖,內心深處無比激動,脫口大笑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秋女士真是神人啊!但願...我...我這不是迴光返照吧?”


    “迴個屁,我都保持這個狀態近1500年了,你說什麽光可以沾這麽久。”


    “那是那是,哈哈!秋女士,你是我親姐,你說啥都對!”顧清覺得那1500年是個虛數,但是這白狐人的東西是真頂。他放聲大笑,笑聲持續了良久,這是這些年來他最開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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