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當著山貓的麵提起王麻子,山貓並未多說什麽,還以為他們並不認識,沒想到不僅認識,還是老相識。王麻子甚至願意給山貓一個麵子,把準備弄死的吳政又放了


    嘿。山貓這麵子可夠大的。


    不過山貓勸王麻子投降,王麻子卻又冷笑,說山貓,你覺得可能嗎


    我趕緊撲上去查看吳政的傷勢,吳政衝我搖了搖頭,說他沒事。


    再看王麻子。雖然被眾人包圍,可是眉間依舊閃著輕蔑之意。自始至終,王麻子展現出來的性格都比較強硬,而且殺了這麽多人連眼都不眨一下,足以說明心腸歹毒,哪裏可能投降


    山貓提起雙手,說那好,別怪老同學不講義氣了


    山貓和幾位教官一擁而上,和王麻子開始了貼身近戰。而我們這些學員則在外圍輔助,盡量不給王麻子脫逃的機會。王麻子力戰數位教官,竟然完全不落下風,而且隱隱有故意相讓之意,這份深不可測的實力確實令我們心驚。


    不愧是11號訓練營有史以來僅有的從坤字班一路跳到天字班的其中之一


    走廊上發生打鬥,自然驚醒了不少人,眾人紛紛把頭探出來看熱鬧,看到類似武打片裏的動作,都是嘖嘖稱奇,還是隔行如隔山,估計我們看他們炒菜也是一般模樣。


    有人甚至喊道:“拍電影呢這是”


    不過也有人發現了死在樓道裏的阿錚,引起一陣陣的驚叫,也有人說:“快通知警衛部”


    王麻子和山貓等人打了數十個迴合。我們眾學員也漸漸逼近,打的王麻子有些手忙腳亂,猴子還僥幸在他背上劃了一刀。王麻子可能是預料到不敵,也似乎是忌憚即將到來的警衛部,突然“砰”的將其中一名教官擊倒。打開一個缺口之後,迅速朝著樓梯的方向跑去。


    我們眾人趕緊就追,引出來王麻子一次可不容易,可不能這樣就讓他跑了。


    王麻子迅速拐到樓梯下去,我們眾人也緊隨而下,樓道裏麵漆漆的,燈泡也壞掉了。一堆人手忙腳亂地往下跑。就聽跑在最前麵傳來“哎呦”一聲大叫,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我們所有人也跟著停了下來,都問怎麽迴事、怎麽迴事


    跑在前麵的教官說道:“好像撞了個人,有沒有事”


    “有事,我渾身骨頭都摔斷了你們幹什麽呢慌裏慌張的”一個聲音響起,我們所有人都驚得倒吸一口涼氣,竟是11號訓練營的營長洪衛國


    緊接著,一道亮光便射了過來,照得我們眾人都睜不開眼睛,原來是洪衛國拿手電筒在晃我們:“咦,怎麽會是你們你們功夫部的大半夜跑人家廚師部幹嘛”


    山貓說道:“洪營長,我們找到了那個連環****犯的蹤跡,所以專程過來堵他的”


    洪衛國說是是是,我也接到魏部長的電話,說廚師部有人報案,兇手在這出現,所以過來看看,人呢


    山貓無奈地說,我們正追著呢,結果您老突然出現您上來的時候沒看見一個衣人


    洪衛國說沒啊,我正往上走呢,就被你們撞了一個大跟頭,兇手往下跑了嗎。走,跟我去追


    洪衛國立刻往下跑去,我們正準備跟隨,洪衛國突然迴頭問道:“隻知道是個衣人知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圍在向技<span ss="url"></span>。


    山貓說知道,然後他壓低聲音,說洪營長,是王麻子


    暗之中,我們雖然什麽也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到洪衛國的氣息變得粗重起來:“是王麻子你看清了”


    山貓說沒看見他的臉,他用麵罩蒙著,但是我能從聲音聽出來,畢竟我和他當年在一個班過


    洪衛國咬著牙,像是饑餓的猛虎發出咬噬之聲,說這個王八蛋東西,竟然還敢迴來。行,我去追他,你們都迴去吧


    山貓趕緊說:“洪營長,我們可以幫你的忙啊”


    洪衛國一邊往下跑一邊喊:“不用,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洪衛國手裏拿著手電,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影子。樓道裏又是一片漆,伸手不見五指,我們隻好慢慢地往下挪,花了十幾分鍾才下了樓。在廚師部的樓門前麵,我們正巧碰到趕來的警衛部諸人。


    因為又出了人命,所以是魏部長帶頭,魏部長問我們怎麽迴事,我們便如實說來。魏部長和洪衛國一樣吃了一驚,說真是王麻子,你們沒有看錯


    山貓言之鑿鑿,說我認識他的聲音,絕不可能弄錯。


    魏部長點頭,說知道了,你們先迴去吧,我帶人上去看看還有什麽線索。


    他走進樓中,山貓提醒他小心,樓道裏沒有燈。魏部長走到邊上的電表箱前一陣鼓搗,樓道裏的燈便亮了起來,一邊嘟囔著“誰把電給掐了”,一邊上了樓去。


    我們眾人站在樓下,現在已是淩晨兩點,冷風不斷吹來,吹得我們直打哆嗦。山貓說道:“王麻子這次現身,好多人都看到了,還有我們幾個作證,以及洪營長和魏部長親自為你們背書,當可洗刷你們的冤屈。至於抓人,那是警衛部的事,咱們還是先迴去吧。”


    我們向眾人道過謝後,便各自迴宿舍去了。


    我們宿舍依舊一片狼藉,不過馬傑收拾宿舍是一把好手,不停地進進出出、忙裏忙外,還用報紙把打碎的玻璃糊住,總算可以住人了。


    鄭午很是寬慰,說這次沒人能再冤枉咱們了吧


    我說是啊,黃傑和小龍女明天能出來了。


    至於抓不抓得到王麻子,其實我們並不是很關心,畢竟我們見過不少****和死人,再矯情這個也沒意思,再說那確實是警衛部的事。我和鄭午都心滿意足地準備睡覺,猴子卻坐在**頭叼著支默不作聲。


    我說咋了


    猴子抬頭看我,嘴巴裏的頭一閃一閃,說你不覺得奇怪麽


    我說奇怪啊,當然奇怪,洪營長出現的也太巧了,就像是在掩護王麻子撤退一樣。還有,樓道裏的電是誰掐的王麻子不會是還有幫手吧。


    以及,在11號訓練營這種地方,王麻子接二連三地****,咱們這種半吊子水平,稍稍用點手段就把他引出來了,精英遍地的警衛部卻拿他束手無策,誰信就算打不過那個家夥,查出兇手身份總沒問題吧,真不是故意不作為麽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其實這些事情在我肚子裏憋好久了,猴子的問話就像一根引線,直接就給我爆了<span ss="url"></span>。


    鄭午說道:“左飛,你能不能慢點說,我有點聽不大懂,誰不作為,洪營長”


    猴子坐直了身體,說左飛,你每一句話都說到點子上了,和我想的也一模一樣。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上麵好像早就知道是王麻子下的手了,但是遲遲沒有抓他


    我一擺手,說猴子,咱們不能再往下說了。


    猴子苦笑,說是啊,這事和咱們沒什麽關係,再去計較也沒有意義。隻要不扯到咱們的身上來,愛誰誰唄


    我往**上一躺,說那還廢話幹嘛,睡唄。


    猴子把頭一彈,也躺了下去。


    鄭午:“我還是沒聽懂,你們能再說一遍嗎”


    我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來,趕緊坐了起來,說糟了


    猴子說你幹嘛,別一驚一乍的。


    我說王麻子不在。


    猴子說肯定不在啊,不是已經跑了嗎。


    我搖頭,說我說的是咱們的狗。


    猴子說是啊,咱們的狗怎麽還沒迴來


    我們最後一次見到王麻子,是衣人抱走它的,後來衣人在小巷中一個人出現,我還問他狗呢,他讓我放心,說豺很安全。


    豺,自然就是王麻子原來的狗名,當時我覺得衣人是王麻子的主人,肯定不會害了它的,所以也沒多問。但是這三更半夜的了,王麻子竟然還沒迴來,多少讓我們有點緊張。


    猴子說應該沒事,估計是和王麻子在一起呢。


    我說王麻子被洪營長追擊,指不定發生什麽事呢,我還是出去找找吧。


    猴子知道我和王麻子的感情,所以也沒攔我,隻說讓我小心。我說放心,就算遇到正牌的王麻子,他看在王麻子的麵兒上也不會殺我的。


    我披了個衣服便出門去了,在周圍王麻子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王麻子每天玩的地方就那幾個,不是花園就是大操場,雖然每天欺負它的人挺多,不是打就是罵的,昨天還差點掛了,但是從未影響它出去玩的心情。


    花園裏溜了一圈沒找到,我又跑到大操場去。淩晨的大操場一個人都沒有,我借著月光在裏麵搜索,一邊找一邊叫王麻子的名字,溜了一圈也沒找到。


    我有點著急,開始朝著其他區域找去。


    如今我們在11號訓練營也呆了一個多月了,對這地方的地形也慢慢熟悉起來。我一個樓一個樓的找過去,來到功夫部樓前的時候,我驚喜地看到王麻子正蹲在樓前的一個花壇邊上。


    我鬆了一大口氣,正準備叫它,一個聲音突然傳來:“豺,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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