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說龍狗蛋啊……


    龍公子生氣地道:“我叫龍公子!”


    我說好的,龍公子,我們到海店,不是遊玩去的,不是享樂去的。我們是要實打實地拿下那塊地盤。你說的那些人,倘若我們都不去招惹,還怎麽拿下海店呢?


    龍公子沉默下來,說那麽,你們要怎麽做?


    我說不知道,我們還沒有到海店去,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看嘛。龍公子也就不言語了,說好吧,祝你們一路順風,我也想看看那些二代們臣服在你們身下的模樣。


    我嘴上說,那是肯定的啊!


    但是我心裏知道,這件事很難,難於上青天。有可能比我們拿下任何一個城區還難,但是我們懷揣著無敵的信念和決心,讓京城本地人士看看,外地人也能在這裏立足!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我們扛著大包小包來到了海店財經大學。剛走到學校門口,就被氣派的、金碧輝煌的校門,以及校門口停著的數百輛豪車給鎮住了。


    一眼看過去,就沒有低於二十萬的車。普遍都是五十萬左右的,百萬級別的也不少,偶爾也能看見一些超跑。看見這些車子的同時,我們同時把肩上的大包小包丟了。


    不能丟人。


    這是我們心裏的第一感覺。


    第二感覺是,這麽牛逼的學校,肯定什麽生活用具、床上用品都包了。還扛個毛的大包小包?看過了門口的一係列豪車之後,我們幾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最終。猴子拍板決定,第一天到學校來,絕對不能失了臉麵。


    於是我們紛紛打起電話,調車。


    目前,京城有四大城區都是我們的地盤,調來幾輛牛逼轟轟、一出場就鎮住全校的跑車還是沒問題的。猴子搞了一輛白色的布加迪威龍,黃傑搞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鄭午搞了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


    我嘛,沒弄跑車,而是弄了一輛吉普車。吉普車普普通通,不普通的是它的車牌,顯示為某某軍區。風大帥的座駕。就這車子,在長安街上逆行,都沒人敢攔。


    也就我和風大帥是結拜兄弟,所以他才肯借給我玩一天,而且我還得再三保證不能搞出事來。前麵的跑車好弄,隻要有錢就行,唯獨這吉普軍車,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


    足夠裝逼。


    馬傑?馬傑壓根沒和我們一起來學校,他身為暗影,任務就是消失。


    車子到齊了之後,我們幾個分別坐上車子,空檔轟著油門,三輛跑車加一輛軍車,轟轟轟的聲音震耳欲聾。即便是在權貴遍地的京城核心,這種場麵其實也不多見,所以學校門口吸引了大量學生。


    “臥槽,這又是哪家的貴公子?!”


    “也太他媽裝逼了吧,真是給他爹丟人!”


    “知道你家有錢,就不能低調點?”


    你看,即便是二代遍地、家境普遍不錯的海店財經大學,仇富心理也是到處都有的。由此可見,富不富二代,也得看和誰比,在別地是富二代,在這裏就秒變**絲。


    學校門口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紛紛打量著我們的幾輛車子。猴子按了一聲喇叭,意思是差不多了,該高調的進學校了。自從之前在西城五中坐直升機牛逼過一迴之外,我們其他的入學方式都挺低調、挺淒慘的,這迴開超跑和軍車入學還是第一次。


    我們雖然都長大了,也成熟了,但碰到這種大出風頭的事,還是忍不住內心激動起來。猴子的白色布加迪威龍開在第一個,黃傑的黑色勞斯萊斯開在第二個,我的吉普軍車開在第三個,鄭午的黃色蘭博基尼開在第四個。亞豐斤巴。


    四輛車子在眾人的眾目睽睽之下魚貫而入。


    我剛剛跨進校門,就聽到後麵傳來“砰”的一聲,似乎什麽東西撞了。我迴頭一看,我勒個擦,鄭午的車子撞在校門上了!我們幾個立刻跳下車去,朝著鄭午的車跑了過去。


    蘭博基尼的引擎蓋已經全部翹了起來,發動機也撞毀了一半,鄭午從車上下來,愁眉苦臉地說:“我開車的技術本來就不好,這種超跑還又低又矮,特別難開……”


    四周已經響起一片哄笑聲,風涼話自然也從各處飄了出來:“哈哈,再讓你們裝逼!”“這迴,修修車就得好幾十萬了吧?”“活該,真他媽活該!”


    鄭午更加沮喪:“真是抱歉,破壞了大家的裝逼之旅……”


    猴子摸著車子,說沒事,既然裝了,那就要裝到底……


    “嗯?”我們三人奇怪地看著猴子。


    五分鍾後,我們已經從各自的車上拿下錘子、扳手等物,在眾目睽睽之下,叮叮當當地砸起了車子。不一會兒的功夫,這輛價值兩百多萬的蘭博基尼便成了一堆廢鐵。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猴子這麽造,以往他連肉夾饃多加個蛋都舍不得的。


    四周一片肅靜,顯然傻的不能再傻--即便是海財裏最敗家的敗家子,也沒有這麽敗的。


    搞完了這一係列動作之後,猴子往車頂上一跳,大聲說道:“從今天起,大家就記住我們,我們是海店四公子!”


    四周一片嘩然,到處都低聲念著我們的名字,海店四公子!


    我心裏也是一片臥槽。


    好土的名字!


    這絕壁是猴子臨時想出來的,否則也絕不會不問我們就隨便說出來了!


    成功引起眾人的注意和討論之後,猴子便從一堆廢鐵上跳了下來,說怎麽樣,這名字不錯吧,我苦苦想了一夜呢!


    我:“……”


    黃傑:“……”


    鄭午:“這名字真是太棒了!”


    我們將其他三輛車子停好之後,便大搖大擺地進了海財,四周的同學也散去了。不過,想必“海店四公子”這個名字,以及我們的事跡,勢必會馬上傳遍整個海財。


    我們先去辦理入學手續,我們每次念書,所選的專業都不一樣,這次也是如此。所以大家在蓋了章後,便去尋找各自的導員。


    我的導員是一位已經四十多歲的大叔,在和我交談的途中,便不斷套我的話,想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將他領到窗邊,指著停車場上的那輛軍用吉普車說道:“老師,我是開那輛車來的。”


    導員立刻不言語了。


    主要是那車牌實在太牛逼了。牛逼到什麽地步?牛逼到隻要一出來,三歲小孩都知道這個車子惹不起。


    導員給我安排了最好的宿舍,是個雙人的,帶獨立陽台和衛生間。接著,他又親自帶我去領了課本,將我引到班級裏去,這是一堂大課,教室裏的學生挺多,滿登登的。


    導員讓我自我介紹一下,因為之前在同藝發生的不愉快,所以我沒再沿襲之前的習慣,隻普普通通的介紹自己叫左飛,從山西來的。我知道,一說“山西”這個地名,一般人都能和“煤老板”聯想起來。


    但是,山西這麽大,有錢的煤老板又能有幾個?


    介紹完了之後,導員來迴看了看,指著其中一個學生說道:“王凱,你到那邊坐去!”


    一個挺高的學生起身,導員便拍拍我的肩膀,說你過去吧。我一看,王凱邊上坐著一個玲瓏剔透的小美女,馬上明白了導員的意思。嗬,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用眼神表示了感謝。


    在班上同學的注視下,我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導員離開之後,班上一下就炸開了鍋,該說話說話,該打牌打牌,完全不顧忌講台上的老師。旁邊的小美女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說左飛,我叫淩蓓蓓,交個朋友吧!


    我愣了一下。


    坦白說,我已經數不清這是我第幾次轉學了,印象中好像有個**次了,其中遇到美女同桌的概率大概是一半,但是主動和我說話的,一個都沒有。


    淩蓓蓓是第一個。


    突然對我這麽熱情,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若是往常,我早就大大方方地和淩蓓蓓交朋友了,我這人本來天生就喜歡交朋友,無論男女都喜歡交。可自從在同州發生過蘇雪的事後,我對交朋友,尤其是交女性朋友,產生了些許恐懼心理。


    我很擔心會給淩蓓蓓帶來噩運,這個姑娘看上去開朗又大方,我不願意讓她惹上麻煩,到時候她又被人綁架,那怎麽辦?


    所以,我寧肯不交這個朋友。


    我看著她,冷冷地說:“我不喜歡交朋友,請放開我。”


    經過這麽多年的曆練,我身上的殺氣自然不用多說,眼神當然也是兇狠的--然而,淩蓓蓓卻視而不見,反而“哇哦”一聲叫了出來:“左飛同學,你很冷酷嘛,是我的菜!”


    我:“……”


    淩蓓蓓繼續說道:“中午請我吃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哈!”


    我差點吐血,以前每到一個新的學校,我都得費好大功夫去和同桌搞好關係,如今來到海財,本來想著這次就算了吧,結果反而倒貼上來一個,簡直叫我哭笑不得!


    好像生活就是如此,越是不想怎樣,它就偏要怎樣。


    我沒再搭理淩蓓蓓,而是看向了王凱。根據我的經驗,導員之前將他調開,他必對我懷恨在心,隻要尋個合適的機會,他就要來找我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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