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給 力 文 學 網..ziyoue.


    玻璃渣子濺了一地,鮮血順著王厲的額頭流下,淌過他的眼睛和鼻子,再配合他的長相,活脫脫地像個地獄出來的惡鬼。然而我卻笑了。笑得很開心,以前的王厲狠辣無情,現在終於多了幾分煙火氣味。


    愛情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啊。


    看我發笑,王厲更著急了,說怎麽迴事,是不是還不夠真?說著,他又拿起個玻璃杯子,作勢還要往自己額頭上砸。我趕緊攔住他,說夠了厲哥,完全可以了。上役圍弟。


    --其實我想告訴他,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可以讓醫生包一些假的繃帶,再開一份假的病曆。已經足夠瞞過蘇晨了,但是他下手實在太快。


    第二天。我爸安排當地警方把大貓等一幹人帶走了,蘇晨和她的父母也專程到醫院來感謝我和王厲。之所以在醫院,是因為王厲受的傷很重,除了額頭上包了一圈繃帶以外,胳膊和腿也打了石膏,躺在**上動也不能動。


    我著重向蘇晨表示了一下王厲昨晚的英勇行徑,蘇晨果然非常感動,趴在**前流著眼淚,不停向王厲說著對不起。王厲搖搖頭,艱難地抬起手來,擦拭掉蘇晨臉上的淚,虛弱地說:“這點傷不算什麽……”


    蘇晨哭的更兇。


    正在二人感情升溫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王紅兵氣勢衝衝地走了進來。指著王厲就開始罵,說你個小兔崽子,對付一幫窩囊廢也能受這麽重的傷,你他媽才是最大的窩囊廢呀,你看看人家左飛,怎麽就一點事都沒有?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生出你這麽個沒種的玩意兒……


    王紅兵罵的實在太難聽了,根本都勸不住。最後,他撲到**邊,一腳就把王厲踹下了**,讓王厲自個跳樓了斷了吧。王厲一開始還忍著,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把胳膊和腿上的石膏全部打碎,力圖給他爹證明其實自己根本沒傷,旁邊的蘇晨自然一臉驚愕……


    我歎了口氣,心想叔啊,你兒子要是孤獨一生,全是你給造的孽啊……


    不過還好,事後蘇晨得知全部真相之後,也是笑出了眼淚,不僅沒有一點怪罪王厲,反而對王厲更好了。大年初一的這天,蘇晨便和父母迴了龍城,王厲也眼巴巴地跟過去了。


    王紅兵歎口氣道:“兒大不中留啊。”


    剛過完年,我爸便先迴龍城工作去了,我媽自然也一路相隨。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王瑤好好膩了一陣子,我們之前不是在老頂山下買了一棟小別墅嗎?現在已經竣工,鑰匙也拿到手了,準備等開春後裝修,這些就都是王瑤的事了。


    這個寒假,我也沒有迴老家,因為斌子又到津城去了,我一個人迴去也沒意思,隻和初中那幾個朋友通了一下電話。不過沒聯係到小欣,聽人說她已經消失很久了,不知又傍上哪個大款。


    快開學的時候,我便辭別王瑤,迴到了龍城。臨走之前,我再三關照王瑤,倘若有岔氣的現象,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接著,我便來到孫家,猴子他們才能下**自如行走,基本上還是廢人一個,我又很得意地在他們麵前又跑又跳,還耍了一套纏龍手給他們看,氣得他們連飯都吃不下。


    丁凡凡就比他們強多了,身體早已恢複完全,在孫家大吃大喝了幾天,要了一筆盤纏之後就又去雲遊四海了。你說他這麽高級別的一個高手,成天還為吃喝發愁,住在孫家多好?反正孫家本來就養著一大票閑人,但丁凡凡就是不肯,這就叫人各有誌。


    除了山西王外,沒人能調用他,就是猴子,也得用酥肉湯賄賂他。


    雖然猴子他們的身體還未完全康複,但是該赴京還是要赴京的,大家都是有敬業精神的人,隻是我的擔子自然要更重一些。拿下風台嘛,我還是有信心的,我們現在已經手握三個城區,還拿不下區區一個風台?不是我吹牛逼,估摸著也就一個月的事。


    臨行前一天,我們已經打包好行李,準備第二天就出發。


    讓我們意外的是,周明竟然又來了。周明來的比較瀟灑,孫家的防禦係統於他來說如同無物--當時我們正在房間裏聽馬傑分析風台的局勢,周明就這麽推門進來,然後和我們問了聲好。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猴子,猴子跳了起來跑去迎接,然而他的傷勢還沒好透,一邊跑一邊疼的叫喚:“喲,明哥……呦……你來了……呦呦……”知道的知道他是受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唱rap呐。


    我們也站起來向周明問好,周明詢問我們的傷勢如何,他們都說還好、可以,唯有我說我已經完全恢複了。周明過來挨個檢查了他們的傷,眉頭忍不住緊鎖起來,說以你們的實力,硬挨倉天一記大慈悲掌確實有些難了,就是我,還有我那結拜兄弟,都不敢硬接的。你們傷成這樣,還是暫時不要到京城去了,等傷養好了再說。


    我們都說沒事,肯定是要去的。猴子說道:“放心吧明哥,我們到京城之後,也會繼續養傷,大部分事情交給左飛處理就行。”


    周明便看向我,問我行不行?


    我說行的,明哥。


    周明便點頭,說那好,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到了此時,猴子才問周明,這次過來有什麽事?周明正色起來,說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和你們屢屢做對的那些東洋人?


    我們當然記得,從上野老師到後來的柴田、小島等人,都給我們造成過極大的困擾。尤其是我的尚海之行,佐木差點沒整死我,現在仍心有餘悸。


    周明告訴我們,他查出這群東洋人是從哪裏來的了。


    他們來自東洋一個名為“櫻花”的暗殺組織,所作所為和我國的星火差不多,都是為政府效力的--當然,這種組織哪個國家都有,並不稀奇。稀奇的是,星火從未和櫻花有過來往,倉天竟然能調用他們的人過來對付我們,實在是令人生疑。


    周明已將此事匯報給魏老,魏老則安排周明繼續追查下去,看看倉天背地裏到底在搞什麽鬼。上次我抓的那個叫做鬆本的活口是個小人物,也問不出來個什麽,所以事情到現在還沒進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們殺了櫻花那麽多人,櫻花肯定不會放過我們,還會持續不斷地派人過來,所以特地過來提醒我們,讓我們一定要小心。


    猴子激動萬分,說放心吧明哥,我們一定會小心的。


    我也不知道猴子在激動什麽,反正猴子隻要見了周明就激動,比見了他老婆都激動。要是周明想和他搞基,估計他也不會拒絕。說完這事,周明便要起身告辭,說他不能在華北停留太久,否則會被倉天發覺。


    我們正要起身相送,周小溪正好過來送茶,說是剛取了叮咚泉的水,泡了一壺龍井給我們。她看周明也在,便要周明也品一品。周明盛情難卻,便又坐下來喝茶。


    茶自然是好茶,水也是好水,尤其是大冬天的,叮咚泉更是極為難得,周明喝了一口,便讚不絕口。周明看著周小溪的肚子,說幾個月啦?周小溪臉紅紅的,說六個半月了。


    周明點頭,說好啊,開春就能生了,肯定長得壯實。


    猴子這不要臉的,還順著杆子往上爬,央求周明給起個名字。周明微一沉吟,說看過男女了嗎?猴子說沒有,男女都好。周明便說,既然預產期是在四月,那就叫做四月吧。


    這名字起的忒有趣,竟然是幾月生的就叫幾月,不過猴子依舊很高興,說四月好,四月好,男女都能用。就這樣,猴子他孩兒的名兒便定了下來。


    周明品完了茶,便要離開。


    猴子他們有傷在身,連路都走不了幾步,自然是我去送。我一直將周明送到孫家的大門外麵,才想起來一件事情,問他:“您那個兄弟,找到了嗎?”


    周明神色一黯,說還沒有找到,我那兄弟,可能是在躲著我。


    我有些訝異,說為什麽?


    周明唿了口氣,抬頭看著漫天繁星,說當年我是假死,其實是為了加入星火,方能保住身邊家人和朋友的性命。這件事,沒有一個人知道,連我那位兄弟都不知道……後來我在星火之中漸漸有了一些名氣,他應該也有所耳聞,可能是對我很失望吧,所以才躲著不肯見我。


    我說怎麽會呢,你們一同經曆過那麽多的風雨,是打斷骨頭都連著筋的兄弟,他怎麽會故意躲著你不見?一定是其中有什麽誤會,見了麵說開也就好了。


    周明說,希望如此吧。


    說完,周明便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們幾人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訓,有什麽話都攤開了說,千萬別故意藏著掖著。隻要兄弟齊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我點點頭,說明哥,我記住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響動,周明立刻迴過頭去,目光如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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