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如此威脅一校之長,台下自然一片嘩然。


    又見我如此理直氣壯地要求張泊年放出原版的視頻,台下一些人也跟著喧嘩起來,自然是以賴致遠戴振誠霍水時他們為主,口中大聲嚷嚷:“這照片肯定是假的!”


    “有本事放出原版視頻啊!”


    “放視頻。放視頻!”


    他們這些學生在龍城大學本就擁有一些地位,有他們帶頭喧嘩,自然有不少學生跟著喧嘩起來,叫囂著讓張泊年放出原版的視頻。學子們一腔熱血,本就容易受到煽動,這麽一下劇情立刻反轉,更多的人大叫著要求放出原版視頻。


    群情激奮之中,我持續朝著張泊年走過去,張泊年大喊:“攔住他!”


    保衛科的劉主任還在台上,立刻朝我撲了過來。劉主任人高馬大,在學生心裏擁有很高的威嚴,可惜在我麵前還是不夠看的。我使出纏龍手來。輕輕鬆鬆就將他扔到台下去了。


    張泊年大驚,再次喊道:“攔住他,攔住他!”


    這時候主席台上的各位領導也坐不住了,紛紛要站起來。而我隨腳一踹桌子,長形木桌頓時翻倒在地,將這一片腦滿腸肥的領導給壓垮了,各自跟殺豬似的哀嚎起來。


    這樣一來,主席台上再無人能救張泊年。張泊年自知打過我,慌慌張張地想往台下麵跳,我一把抓住他的後領,又將他給撈了迴來,同時使出一記旋轉乾坤,將他的右胳膊給卸了下來。


    “嗷”的一聲,張泊年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徹全場,尤其是他手裏還拿著話筒,更使得這種聲音擴大百倍,就是後麵看不到情況的學生也知道校長這是被打了。


    即便是溫良謙恭的大學學子,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大唿著:“打,打!”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賴致遠等人的刻意引導。以他們在學生中的地位,引導下輿論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心中恨透了張泊年,隻恨不能當場將他殺掉,現在當然要好好禍害上他一番。我牢牢抓著張泊年的衣領,有一招旋轉乾坤使出,將他的左胳膊也給卸了下來。


    慘叫聲再次響徹全場,台下的歡唿聲也更大了一些,也是一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這時候,被主席台壓在台下的各級領導終於鑽了出來,紛紛朝我撲過來要救這淒慘無比的一校之長,還有人口中大喊:“左飛,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麽,你能承擔的起這後果嗎?!”


    開玩笑,我左飛是嚇大的?當即雙腿齊飛。將這一幹“吃飯都是好把式但是打架絕對不行”的領導們挨個踢下了台。


    當然,我相信這裏麵還是有不少好老師好領導的,隻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自始至終,張泊年如同一隻小雞仔般被我牢牢抓在手裏。他倒是也想反抗,但是雙臂都被卸下來了,還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解決完這一幹領導,我正準備繼續衝手裏的張泊年下手,突聽兩側叫喊聲大起,巨量的腳步聲紛至遝來。轉頭一看,隻見龍城大學的保安手持警棍朝著這邊撲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一兩百個。


    劉主任在台下指著我大喊:“把這個學生給我抓迴去!”


    龍城大學的a校區光學生都有上萬個,有這麽多保安一點也不稀奇,而且這還未必全軍出動了呢。


    誠然,我也不怕這些保安,但是我也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這麽多人一起上來,我肯定是要吃虧的,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他們抓迴去可就有的一番折磨了。


    我正思忖著如何對付這幹保安,是硬抗還是逃走,張泊年突然肩膀一掙,從我手中逃了出去。我想抓,已經來不及了,張泊年吊著兩條斷臂,奔向了其中一側保安,口中還在大喊。


    “打,打死他!”


    好嘛,劉主任還說是要抓我迴去,到了張泊年口中就成了要打死我。


    由此可見,張泊年對我的痛恨程度也是相當強烈。


    事情都已鬧成這樣,我哪能讓張泊年跑了,這還沒整夠他呢,於是趕緊朝著張泊年逃跑的方向去追。但是張泊年已經隱入一眾保安之中,這些保安手持警棍齊齊朝我砸來。


    無可奈何,我隻得使出纏龍手來對付這些保安,一會兒旋轉乾坤,一會兒雙龍出海,一個又一個的保安被我卸去胳膊,哇哇慘叫著摔倒在地。


    可是保安實在太多了,又是從兩側奔過來的,瞬間就把我給包圍其中,要想抓住張泊年那家夥更是難如登天了。我身陷一眾保安之中,雖然倒在我身前的也有不少,可我自身的脊背和胳膊上也挨了一些棍子。


    當然,這些棍子對我造不成任何實際傷害,可癩蛤蟆上腳麵,不咬人它惡心人啊。這麽多這麽多的人,這要打到猴年馬月去啊?就算我全打翻在地,恐怕自身也氣絕而倒,再抓張泊年更是癡人說夢。


    身處一片混亂,我的心中一片焦急。我不怕和他們打架,就怕他們拖我時間,讓張泊年給跑了。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幾道聲音相繼響了起來。


    “籃球社的同學們,但凡是有點血性的,都跟我幫飛哥去!”這是賴致遠。


    “國術社的同學們,如果還肯把我當作社長,就和我一起去幫左飛!”這是白燦。


    “跆拳道社的兄弟們,廢話不多說了,都給我上啊!”這是霍水時。


    除此之外,還有七八道聲音,都是來自各個社團的主力。也有學生大喊:“這麽多保安欺負一個學生,真他媽沒有天理啦!”群聲喧嘩之下,無數學生湧上主席台來,和這些保安打了起來。


    主席台的位置不夠大,有學生就把保安拖到下麵,哇哇的慘叫聲叫罵聲四處響起,整個大操場變成一片混亂的海洋。賴致遠曾說,要打架的話頂多能出來百把個人,可我看現在群情激奮的學生至少有好幾百個,而且加入的數量越來越多。


    當然,其中肯定不乏趁機湊熱鬧的。


    但是不管怎樣,這些人肯定幫了我的大忙,使得我終於能夠脫身。先前圍著我打的保安們,現在自顧尚且不暇,哪裏還有餘空來對付我。


    我左右一看,四處都是一片混戰。像龍城大學這樣的國家一線重點大學,成立上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混戰,而我來了這不到小半年,就成功挑起來了。


    就這混亂程度,事後就算我們不扳張泊年,他也得被教育局勒令滾蛋。當然,身為這場混戰的發起者,我的結果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最輕的結果恐怕都是拘留了。


    在重點大學鬧事,那結果能好得了嗎?!


    隻是現在,我可沒空去顧那麽多,去抓張泊年才是最重要的。我衝出混亂的人群,可是哪裏還能見到張泊年的身影?但凡腦子正常一點的,肯定是逃之夭夭啊。


    我咬著牙,正欲跺腳,突聽“砰”的一聲,一道黑影落在我的身前。


    我一看,哎呦嗬,這不就是張泊年嗎?!


    張泊年麵色慘白,一臉痛苦的模樣,兩條胳膊還吊在兩邊,隻是上麵還被插了兩個血洞,一看就是那種尖刀造成的。除了胳膊之外,他的腿上也有兩個血洞,也被同樣的利器所傷。


    我一抬頭,隻見猴子笑臉盈盈地走過來。


    “沒來遲吧?”猴子笑嘻嘻的。


    “來的正好。”我彎下腰去,一手抓住張泊年的衣領,一手又分別在他兩邊膝蓋上一抓,這兩條腿也被我給卸掉了,慘叫聲再次嚎了出來。


    隻是,因為四周一片混戰,他的慘叫聲顯得微弱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麽振奮人心的效果了。猴子繼續說道:“我沒敢打的太狠,專程留給你的。”


    我說好好好,非常好。


    張泊年的四肢齊斷,這會兒就跟個木偶娃娃似的,我一手抓住他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張泊年還未失去意識,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哀求道:“飛哥,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我說嘿嘿,現在求饒?已經晚了!


    張泊年卻又耍起狠來,眼睛一瞪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龍城大學的校長,咱們各退一步就算了,你鬧成這個模樣,也沒有好果子吃!”


    “哈哈,我左飛混到現在,還從來沒怕過什麽呐。”


    我將張泊年的衣領往上一提,他的身子便如火箭一般騰空飛了起來。當然,我力氣雖大,可還沒大到誇張的地步,張泊年隻是飛了三四米高,便又急急墜了下來。木有叼血。


    然後我身子躍起,淩空一腳,踢中張泊年的腰間,張泊年的身子便飛向了猴子那邊。


    “啊……”張泊年大叫。


    猴子在原地踏了一會兒步,趁著張泊年的身子下墜之勢,又反身一腳將其踢了迴來。


    “啊……”張泊年繼續大叫。


    我和猴子就把張泊年當作球一般互相踢著,誰都沒有讓其落地。大概踢了四五輪之後,張泊年終於徹底昏死過去,再也不叫喚了。


    與此同時,刺耳的警笛聲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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