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也跟著反應過來。


    是啊,張泊年去了蘇晨那裏,跟我說個什麽勁兒?


    --我和蘇晨的關係,就連賴致遠都不知道。這學生又是怎麽知道的,還精確無誤地找到我這裏來,告訴我這件事?


    周圍依舊一片歡騰,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喜悅之中,或笑或鬧或開心或興奮,而我和猴子卻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學生。這個學生麵色煞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口中說道:“我……我……”


    猴子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惡狠狠道:“是不是張泊年讓你來的,他有什麽目的?”


    “我,我不知道……”學生嚇得腿都抖了起來。


    果然!


    上午還在揣測張泊年是不是想對付我,現在就已經付諸於行動了!雖然不知這家夥到底想幹嘛。可這明顯是個套,引誘我去上鉤--難道說,他在路上安排了伏兵?


    不過,既然已經被我和猴子識破。那我便萬萬不會再上這個當了。我直接一腳踹向那個學生,說你快滾吧,告訴張泊年,老子不會中他的計!


    那學生慌慌張張地跑了。我唿了口氣,迴過頭衝猴子說,還好有你,否則我就入套了。猴子嘿嘿笑著,說這不能怪你,畢竟蘇晨是你朋友,聽到和她有關的事難免著急。


    這件事告一段落,猴子也鬆了口氣,迴過頭去拉著霍水時的手說:“我真的是傻逼猴子……”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竟然是馬傑打來的。


    “飛哥……”


    四周一片歡唿,我聽不大清馬傑的聲音。但還是隱約聽到了幾個關鍵字:“張泊年……蘇晨……宿舍……催情藥……”


    混蛋!


    這事竟然是真的!


    甭管張泊年有沒有設套,有沒有安排人伏擊我。他去蘇晨宿舍的事總是真的,而且顯然準備做些不好的事!我也來不及和猴子說,立刻就掛了電話往外跑。


    “飛哥,去哪兒?”


    “飛哥……”


    經過剛才那麽一鬧,大家基本上都認識我了,見我匆匆忙忙地往外跑,自然要和我打招唿。我也沒時間和他們說話,不停地說讓開讓開,終於擠到了體育館的外麵,一路朝著教職工宿舍跑去。


    一路上,我都壓不住內心的火,龍城大學真算是一所不錯的大學了,竟然還三番五次地發生這種事情!我現在隻希望周五早點到來,早點把那個親手校長給幹掉!


    我就不該讓蘇晨繼續留在宿舍的。可我也沒想到張泊年的膽子大到這個地步,還敢跑到人家宿舍去騷擾!


    我跑的飛快,很快就來到教職工宿舍門前,遠遠地就看見四個武警守在樓口。他們見我跑過來,立刻伸出手來阻攔。


    我心裏著急,也不管能不能打武警了,立刻百米衝刺的速度,過去“稀裏嘩啦”的一陣衝撞,愣是把這四個武警給撞的東倒西歪,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樓道。


    來到蘇晨宿舍門前,我直接一腳把門踹開,果然看見張泊年那個禽獸正將蘇晨壓在床上,雙手吃力地解著蘇晨身上的衣扣,而蘇晨則發出一些不大情願卻又誘人無比的呻吟聲音。


    我踹門的一瞬間,張泊年也迴過頭來,一張驚恐的老臉正對著我。


    我怒火中燒,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他整個人都扔到了旁邊的牆上,張泊年的大腦袋撞在牆上,發出“砰”的聲音,“哇哇哇”的慘叫起來。


    我趕緊撲到蘇晨身前,看到她頭發淩亂麵色潮紅眼神迷離口中喃喃自語,顯然失去了意識,胸前的扣子已經解開了兩顆,露出鎖骨處一片的白嫩來,內衣的顏色也若隱若現。


    我正要上去幫她係好衣服,就聽門口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腳步聲。我迴頭一看,那四個武警已經奔了進來,各自怒氣洶洶,如同四頭野狼,朝我這邊撲了過來。


    “你們要幫他嗎?!”我衝他們大吼:“看看他在做什麽事!你們是不是要助紂為虐,幫他一起禍害這個女生!你們還對得起對不起頭上的國徽!”


    四個武警一愣,看看床上失去意識呻吟不已的蘇晨,又看看旁邊倒在牆下捂著額頭慘叫的張泊年,不聲不響地默默走了出去。


    還算有些血性。


    說實話,我現在殺了張泊年的心都有了,可是我又哪裏顧得上去打他,連忙撲到床前幫蘇晨係扣子。而蘇晨“嚶嚀”一聲,竟然伸手抱住我的腦袋,不光把我的頭摟在她的胸前,兩條又細又長的腿也纏住了我的腰,口中的呻吟聲也更加大了一些。


    果然是催情藥,馬傑的消息一點沒錯!


    這個垃圾校長,真是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蘇晨抱的我很近,我一邊叫著蘇晨老師,試圖喚醒她一些意識,一邊吃力地將她兩條胳膊解開,又將她的兩條腿解開,然後走到衛生間裏,就了一盆涼水出來。


    蘇晨躺在床上,自己又解開兩顆扣子,這迴內衣全露出來了,嘴裏還不停喊著我要我要。這可真是十八禁的畫麵,可我一點都不覺得誘人,反而愈發痛恨起張泊年來。


    “嘩”的一聲,我將一盆涼水整個撲在蘇晨臉上。我也不知這個方法有沒有用,但看電視裏都是如此,也隻能這般試一試了。


    果然,一盆涼水撲下去以後,蘇晨的意識似乎清醒了許多。


    她猛地坐起,一臉如夢方醒的模樣:“左飛?!我這是……”她低頭一看,慌慌張張地去係自己的扣子。


    我迴頭一看,張泊年已經不見了。媽的,還好這老小子跑的快,不然老子就拿手裏這臉盆都能砸死他。


    還好蘇晨沒事,我嘴裏還是有些埋怨,說我不是和你說過,別讓張泊年進來嗎?


    可蘇晨壓根就不知道張泊年來過,她隻記得自己到食堂吃過飯後,迴來宿舍又喝了杯水,之後的事就不記得了。我一聽,就知道張泊年是早有預謀,趁著蘇晨去吃飯的空檔,悄悄潛進蘇晨宿舍往水裏下藥--至於他是怎麽進來蘇晨宿舍的,那手段可就多的去了。


    不過,張泊年做這種事,為什麽還派個學生去告訴我?他的目的又是什麽,難道想讓那四個武警揍我一頓?僅僅如此?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什麽情況?”猴子終於撲了進來。


    蘇晨身上濕答答的,趁著她去衛生間洗澡換衣服的空檔,我把剛才的事給猴子說了一下。猴子將張泊年痛罵一頓,又說再忍他兩天,周五就把狗日的扳倒。


    我隻好歎了口氣,說好。


    說實話,還好張泊年跑的快,否則我一衝動起來,真有可能當場把他殺了。


    無論如何,蘇晨是不能在宿舍呆下去了。我想了想,決定暫時將她安排在林家大宅,那邊有王厲等人保護著,張泊年就是再有本事,他進去試試?


    等蘇晨洗完澡出來以後,我便把這事說了一下。


    “蘇晨老師,你先到我那裏去住兩天,等我們扳倒張泊年,就接你迴來。”


    “好。”蘇晨答應。


    我又給賴致遠打了個電話,說我有事出去一趟。賴致遠問我什麽時候迴來,還準備組個聚餐活動慶祝一下呢。我說誤不了的,馬上就能迴來。


    和蘇晨猴子一起出了校門,開上我的別克商務車,蘇晨坐在後排,猴子坐在副駕駛。猴子不停地摸著車子的內飾,一會兒動動空調,一會兒碰碰收音機的按鈕,還按按我方向盤上的喇叭,感慨地說道:“真是土豪啊,竟然開這麽好的車,有你這樣一個土豪朋友,我真是睡覺都能笑出聲來。”木剛腸巴。


    “……”一個家裏有著數量跑車,出門就是奔馳商務的家夥,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我真是想一腳將他踢下車。


    我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因為正好到了c校區的門口,我便把車子一停,抬腿就把猴子給踹了下去。


    “你媽個……”


    我一腳油門,把猴子和猴子的聲音一起甩的沒影,蘇晨在後排笑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左飛,你家挺有錢的啊,上學還開這麽好的車。”猴子是裝逼,蘇晨卻是真心真意。雖然這車才三四十萬,在我們幾個眼裏真不算貴,但對普通人出身的蘇晨來說,卻已經很不簡單了。


    “跟你說了我是黑社會老大嘛。”我洋洋得意。


    “你能不能有點正形!”


    “不信算了。”


    ----------


    龍城大學,教職工宿舍樓,蘇晨寢室門口。


    張泊年摸出早就配好的鑰匙,輕輕一擰門鎖,門便悄無聲息地開了。


    屋裏當然沒人,因為剛走不久。


    張泊年邁著緩慢的步子走了進來,床上和地上還是濕漉漉的,他掃視了屋內一眼,輕輕哼了一聲。額頭還在隱隱作痛,剛才被猛地撞在牆上,這讓他十分惱火。


    好在,他馬上就能報仇了。


    他踩著凳子,從櫃子頂上取下一個微型攝影機來。他迴放,倒帶,看著攝影機裏麵的激情畫麵,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陰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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