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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今屆荒洲宗門競賽拉下帷幕。最終排名為天都門第一,終南劍府第二,金沙幫第三,血刀會第四。


    今屆競賽,最大的亮點莫過於終南劍府的複蘇。伴隨著複蘇的,是劍府湧現出了一些潛力不錯的新生代弟子。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毫無疑問便是梁丘鋒了。


    梁丘鋒,這個拜入劍府不過兩年的少年,一路奮起直追,成長的速度令人咂舌。就在荒洲宗門競賽之前,許多人都未曾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當各大宗門的代表名單公之於眾時,人們麵麵相覷,問梁丘鋒是誰?


    劍府的少年代表,不該有羅剛的一席之位嗎?


    而今天,經過與高北河的一戰,梁丘鋒可謂一舉成名,天下誰人不識君。鋒芒正勁的高北河,徹底成為他的背景,而或,墊腳石。


    武道一途,本就是殘酷至極。成名最簡單的方法,即為擊敗一個名人,取而代之。


    但對於高北河而言,今天的失敗注定會成為一生無法磨滅的傷痛。成名不易,不知要經過多少年的打拚惡戰,但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名聲,要喪失,不過一場勝負而已。


    在金沙幫的居所內,高北河咆哮的聲音令人心驚膽戰,無人敢在這個時候進去觀望。


    許久之後,才漸漸平息下來,歸為平靜。


    屋外,金沙幫長老蕭劍楓頗感擔心地說道:“六指。我們要不要進去看一看?我怕北河會想不開。”


    郭六指神情嚴峻:“他若看不開,這一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其實北河經此一敗。未必完全是壞事。近年來,他勢頭太順,心氣一年比一年高,漸趨於夜郎自大,總覺得天下無人了。”


    蕭劍楓歎了口氣:“話雖如此,可這樣的失敗,真是很難接受……”


    “難接受也得接受!”


    郭六指的聲音徒然提高:“玉不琢,不成器。他以後的路還長著,連這一關都邁不過去,日後談什麽霸業,談什麽成就?”


    蕭劍楓默然不語:很多時候,明白道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高北河自負,心態傲然。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其最愛惜容貌,可今天在擂台上,萬眾矚目之下,梁丘鋒那詭異的一劍直接將其臉頰抽打得像個豬頭一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要洗脫這番奇恥大辱。也許隻有親手殺掉梁丘鋒,方能泄心頭之恨了。


    隻是,有這個機會嗎?


    還有那天寶商行的鐵忠居然挺身而出,幫劍府幫梁丘鋒說話,態度耐人尋味。值得深思。


    郭六指忽道:“我最為關心的,還是梁丘鋒那突然拗彎的一劍。此子,不簡單!


    那一劍,實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不敢想象。梁丘鋒所學劍法,以及執掌之劍,跟軟劍分明毫無關係,緣何突然會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拗彎?從而由一個詭異的角度,擊中高北河的臉。


    蕭劍楓道:“也許是劍刃的問題。”


    郭六指搖搖頭:“沒那麽簡單,迴想起來,我覺得很可能是他真氣貫注,生生讓劍刃拗彎折射攻擊。”


    頓一頓:“又或者,那是一招劍法!”


    對於第一個可能性,蕭劍楓不覺得什麽,修為精深的武者,真氣運轉激發,使得手中兵刃發生彎轉並不算難。畢竟那兵器千錘百煉,往往韌性十足,一定幅度的拗折,兵器不會發生斷裂。


    隻是,按照一般正常的情況,梁丘鋒區區勁道七段的修為,卻難以做到——除非他那劍,是軟劍。


    不過根據其前麵和高北河的激戰過程,可以斷定,那一柄絕非軟劍。


    軟劍似鞭,特點顯著,一看就知道。


    如此說來,難不成真如郭六指所說的,那竟是一招劍法?


    可什麽樣的劍法,能產生如斯詭秘的攻擊方式?


    關於終南劍府高品階的劍法,金沙幫等早摸底摸得一清二楚,為日後的大戰做好準備,可未曾聽說過這般的劍法。


    郭六指歎了口氣:“塵埃落定,本屆競賽無法給予終南劍府重擊,看來真是天意。”


    蕭劍楓眼眸寒芒一閃:“事情還沒有完呢,別忘了明天的破魔秘境!”


    郭六指點點頭,深以為然:“我隻希望梁丘鋒會進去。”


    “我認為,此子剛擊敗了高北河,風頭正勁,一定會進去挑大梁的。”


    郭六指雙眼一亮:“如此,那北河複仇就有機會了。”


    ……


    荒洲宗門競賽落幕散場,有人歡喜有人憂。


    終南劍府絕對屬於歡天喜地的宗門,此屆競賽,他們本不抱多少希望,熟料最後勇奪第二,比起上一屆的第四,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能獲得好成績,得於九名代表的奮力拚搏,勝利也好,失敗也罷,都是取得成功的一份子,都為之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一個團結一致的宗門,才是無敵的。


    從誓師大會那一刻開始,從張行空的擲地有聲中,劍府的氣質便隱隱發生了某種變化,不再消沉,不再哀怨,而變得朝氣蓬勃起來。


    風雨如晦,洗吾劍鋒!


    在這幾天的競賽之上,他們做到了。


    取得第二名的佳績,也就預示著明天進入破魔秘境的弟子名額達到了九人,擁有了相對的數量優勢,在獲取資源方麵,有了更大的保證。當這批資源運送迴山,便宛如雪中送炭般,可以幫助劍府渡過難關,解決燃眉之急。


    現在的劍府,可真是差不多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開宗立派,說著容易,威風霸氣;可滿山上下,幾百人張嘴吃飯,壓力非同小可。各種福利,各種待遇,都是支出。


    當然,劍府自然也有收入,然而自從靈田基地遭遇黑蝗蟲災,損失慘重,本來就顯得慘淡的經營就更加窘迫。


    所以本屆宗門競賽,對於終南劍府具有重大的戰略意義,如果再不能複蘇反彈,將會產生一係列的影響,局勢再無法挽迴。


    好在,他們捱過來了,奪得了第二。雖然還無法撼動天都門的地位,但隻要能觸底複蘇,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恢複昔日千年古派的風範。


    宗門複蘇的根本,在於人才。


    劍府人才凋零,青黃不接的境況在荒洲早已是公開的秘密。然而這個問題在梁丘鋒橫空出世後,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在此之前,荒洲內知道梁丘鋒的人不多;可擊敗高北河後,荒洲不知道梁丘鋒的人,也不多了。


    在此之前,誰能想象梁丘鋒竟能戰勝高北河?


    典型的一戰成名。


    ——即使取勝的方式,有那麽一點僥幸,而或投機。但勝了就是勝了,勝王敗寇。


    現在整個台城,街頭巷尾,隨便走進一間茶肆酒樓,談論得最多、最熱烈的,便是梁丘鋒擊敗高北河之事。


    終南劍府的府邸中一片歡聲笑語,喜氣洋洋,居功至偉的梁丘鋒宛然成為最耀眼的明星,待遇直線上升。


    冷竹兒對著龍翔天,打趣道:“龍師兄,你有什麽想法?”


    龍翔天瞥了她一眼,淡然道:“這些風光,當年我已經盡享。現在讓些給師弟,又有何幹?”


    聞言,冷竹兒忍俊不禁。覺得這位一向傲氣衝天的師兄,第一次感覺有那麽一點可愛。


    龍翔天瞥了那邊的梁丘鋒一眼,多說了一句:“我承認,以前小看了他。隻不過距離我的腳步,還差得遠呢。”


    冷竹兒暗暗一吐舌頭:這才是所熟知的那位龍師兄呢,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現在的府邸內,還迎來了一位貴客,就是來之天寶商行的鐵忠。


    作為外事長老,鐵忠在天寶商行中的地位並不算高,掛長老之名,實則更多充當的是跑腿的角色。縱然如此,在荒洲,也沒人敢小看他。


    人家背後的龐然大物,可是等閑能惹得起的?


    所以今天在擂台上,鐵忠幫劍府幫梁丘鋒說話,金沙幫等硬是按耐住了,不敢發作。


    對於鐵忠的仗義執言,劍府方麵也是大感意外: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勢力盤根錯節,牽扯糾纏,真正有誰能不顧立場地站在“公道”那邊去?


    在這個世界,所謂“公道”更多的隻是表麵堂皇的玩意。


    帶著疑問,蕭寄海出麵邀請鐵忠做客,就是想趁機摸一摸口風。如果鐵忠能站在劍府這邊,無疑將會有無窮的好處。


    鐵忠答應得很幹脆,應邀登門,雙方共坐一席,主賓盡歡,其樂融融。


    但席間之際,蕭寄海分明看出鐵忠有點心不在焉,眼神兒一直朝著梁丘鋒在瞄。


    蕭寄海的心不禁“哢”的猛跳了一下。


    如果鐵忠是位絕世美女,或者梁丘鋒是傾國紅顏,這樣的看法倒沒什麽,關鍵兩個大男人的,如此關注就顯得非比尋常了。


    難道是對方覺得梁丘鋒天賦過人,要挖劍府牆腳?


    想到這個可能性,蕭寄海頓時醒神,大感頭疼: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多見,可也不少,而人往高處走,又有幾個年輕人能忍得住誘惑,不想躍身外麵真正的大世界去?


    宴畢,吃了些水果點心後,鐵忠果然起身,朝著梁丘鋒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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