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鏡看著自己卡牌上血紅色的惡魔,頓時心中一驚,但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他玩過狼人殺,深知玩狼人殺表情管理非常重要,不能讓他人從自己的神情中抿出什麽信息。


    幾秒鍾後,卡牌自動消失了。


    “你這個肥宅是惡魔吧,瞧你那心虛的模樣,看了卡牌後一直緊張地發抖。”曲鏡突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了爭吵的聲音,他定睛一看,隻見張琪正在對著那個胖子林莊質問道,林莊有些緊張地辯解道:“不,不是,我是剛剛被那個惡魔嚇到了,你之前不也是害怕嗎?”


    “你不是惡魔你現在緊張什麽啊,我是看你看了卡牌後神色很奇怪才懷疑你的。”張琪咄咄逼人。


    “我不是!”林莊激動地辯解,“你血口噴人!”


    “哎呦,你急了啊,”張琪冷笑道,“你這個死肥宅再急也沒用,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你肯定是惡魔。”


    “你這個血口噴人的混蛋!”林莊麵紅耳赤,很顯然他並不太會罵人,在言語上根本不是張琪的對手。


    “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麽遊戲就正式開始了。提醒一下,劇本裏的時間與現實世界時間流逝的比例是4:1,請各位把握好時間。”惡魔mammon突然拍了拍手,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


    曲鏡感覺頓時天旋地轉,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化。等到周圍的景色固定下來,曲鏡發現周圍的那幾個人都不見了,自己現在正身處一個複古的房間裏。房間裏的擺設也非常簡單,就一張床、一個桌子和一間窗戶,房間後麵還有個小隔間,似乎是廁所。房間內的桌子上擺著食物和水,曲鏡估摸著應該能維持四五天左右的樣子。但房間內的窗戶建的非常高,如同監獄裏的監視窗一般,隻能看見外麵的天色,根本沒法看見外麵有什麽人經過。


    曲鏡感覺自己已經驚訝不起來了,之前都見到了被撕成兩半的死者都複生了,像現在這樣的位置傳送或許要正常些?


    不過,按照劇情來說,現在他應該就是在故事背景當中的那個小村莊裏了,他望了望窗外,此時天色已黑。如果按照故事裏所說“晚上惡魔們會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一同去殺死一位村莊裏的居民”,那現在他應該是出門去見自己的隊友吧。


    果然,曲鏡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在發生變化,隻見他雙手逐漸變成了鋒利的爪子,眼睛也冒著紅光。


    “這就是惡魔的身份嗎?”曲鏡看著自己變化的身體,“竟然能夠直接變化我的身體,真的是太離譜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違背常識了。”


    曲鏡的房門也自己打開了。曲鏡順著房門的方向走出房門。


    外麵算是一個小村莊,一共有十個房子,每個房子前有著一個名牌,有著他們的名字和頭像畫像,正好對應了他們一共有十名玩家。村莊的外圍被一道光屏障包圍,看來他們是不能走出村莊這個區域。村莊中心也有著一棵大古樹,上麵吊著幾個繩套,看上去是用於白天來處決人用的,不過這幅景象在夜晚顯得格外瘮人。


    突然,曲鏡看見有兩個房門也自動打開了,兩個人從房門中緩緩走了出來。曲鏡定睛一看,這兩個人是白天一直被那個化妝女張琪針對的胖子林莊,還有一個是在人群中一直沉默寡言的女生,曲鏡也不清楚她叫什麽。這兩個人現在也是半惡魔化,手上長出了爪子,眼鏡冒著紅光。


    “惡魔果然有那個林莊嗎,他心理素質也太不過關了,竟然直接被人直接看出來了。但願其它人不要在白天太針對他。”曲鏡有些無奈。


    此時,那兩個人神情非常緊張,似乎非常害怕自己抽到的惡魔角色。他們互相望望,同時也看了看曲鏡,誰都沒有說話。曲鏡還細心地發現那個女生無意識地想遠離林莊,估計是不想聞到林莊身上的酸臭的味道。曲鏡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口道:“既然我們已經抽到了惡魔的角色,那麽隻能順其自然了,否則我們下場可能會很慘,畢竟那個惡魔的手段我們都已經見識過了,說實話那種手段真的很難用科學的手段來解釋。我們現在要做的隻有完成自己的任務,取得勝利。”


    “可是,我們如果扮演惡魔的話,是要在夜晚殺人啊!”那個女生尖叫道,“我不要殺人啊!”


    “你冷靜點,之前惡魔在講評分規則時,就暗示得很清楚,這是一場遊戲,說明這個殺人就是這個遊戲中一個扮演的因素,在遊戲中就相當於是退場。畢竟他說過‘玩家個人存活與否不計入成績’,說明死亡在這個遊戲隻是一個因素而已。我們惡魔要做的就是讓村民陣營的在夜晚減員,而那些村民也會在白天盡力去尋找我們惡魔,並進行處決。”


    “之前有人提到過遊戲中死亡並不等於現實的死亡,我是比較認同的。我的理由是我覺得以那個惡魔的惡趣味,它既然能夠在這裏進行死者複生,它就不會在遊戲中殺死我們。我個人覺得他會在遊戲結束後將死去的人複活,然後懲罰敗方的陣營,懲罰方式可能跟那個積分有關,我甚至有種感覺那個積分如果不夠可能真的會死。”曲鏡補充道,他將自己的猜測提了出來。


    “可是......”那個女生聽了後,似乎內心也開始接受了,雖然還想反駁什麽但考慮了下選擇了沉默。


    “太厲害了,大佬,我聽了你的分析後感覺茅塞頓開,你就是那個老手玩家吧!”林莊讚許地說。


    “很遺憾,我並不是。如果我是,我這時候肯定會說,因為按照規則我們在這場遊戲中是隊友,我對你們隱瞞沒什麽好處。”曲鏡緩緩地說,“如果你們倆都不是,那很有可能那兩個老手玩家都在對麵陣營裏。”


    “我不是老手啊,我一看就是新手。”林莊連忙說。


    “你確實,在狼人殺裏你都算身份被點爆了。”曲鏡暗暗地想。


    “我也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那個女生有些臉色慘白地說。


    “那我們不是完蛋了,那兩個高手玩家都在對麵。”女生有些絕望地說。


    “不,我並不這麽認為。首先,玩得多和玩得好是兩個概念,可能玩得多經驗比較多,但我覺得不一定能夠玩得很好。其次,他們是村民陣營的,除了他們能夠抽到占卜師,其它人全部都是閉眼視角,根本不清楚其它人是不是和自己是一個陣營的,村民陣營很難齊力同心。”曲鏡迴答道。


    “最後,還是最關鍵的一點,你們認為我們惡魔陣營隻可能有我們三個人嗎?”曲鏡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不就我們三個惡魔嗎?難不成還有第四個惡魔嗎?”那個女生反問道。


    “哦,我懂了,是寡婦吧。”林莊沉思後,突然激動地說。


    “對,如果寡婦選擇愛上的是我們三個人中的一個,那個扮演寡婦的人就是我們惡魔陣營的,反之它才是村民陣營的。雖然從概率的角度來說成為村民陣營的可能性大些,但在寡婦沒有弄清自己的陣營前,它不會貿然幫助村民陣營,這對我們惡魔是很有利的。”


    “不過,就算寡婦是我們一個陣營的,我們也得優先保證我們自己的生存,因為劇本中說‘究竟是惡魔能夠先殺死所有敵對的居民,還是善良的居民能夠處決所有的惡魔’,證明村民獲勝條件是處決我們所有惡魔,而我們的勝利條件是殺死所有村民;寡婦就算是我們陣營的,我們三個被處決了,依然還是輸。”曲鏡補充道。


    林莊和那個女生開始沉思起來。


    “對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完成夜晚的殺人吧,按照那個惡魔說的劇本裏的時間與現實世界時間流逝的比例是4:1,換算下來我們在夜晚行動的時間隻有兩個多小時。我們得趕緊選擇今晚的目標,然後動手。”曲鏡緩緩地說,他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已經完全沉浸了惡魔的角色中了。


    “還是要殺人了嗎......”那個女生臉色有些慘白的說。


    “對了,選擇今晚的目標吧。第一晚的刀人目標你們有什麽想法嗎,現在的情況是沒有任何信息,隻能在其它七個人中盲選。如果刀中占卜師就血賺。”曲鏡擺擺手,第一晚刀人確實隻有盲選,也不需要任何分析,他在抽取身份後時間太短也沒有從周圍幾個人的表情中看出來什麽,他想聽聽兩個隊友的意見,但他看這兩個隊友的反應感覺以他們對這種遊戲的理解,也沒啥意見可提。


    “為什麽隻是刀中占卜師就血賺,刀中那個可以保護人的僧侶不也是血賺嗎?”女生反駁說。


    “第一晚沒任何信息,而且唯獨今晚僧侶可以保護自己,那你覺得僧侶今晚會保護誰呢?”曲鏡有些無語地說。


    “不過有一說一,如果今晚我們擊殺的目標沒有死,基本可以斷定我們今晚擊殺的是僧侶,第二天繼續殺死它就行了,兩晚擊殺僧侶其實也不算太虧。”曲鏡分析道,“除非遇到不會玩的僧侶,第一晚外置位亂保護人,剛好我們今晚擊殺到那個人,那才是天崩,不過我覺得這個幾率並不大。”


    “好了,趕緊選擇目標吧,抓緊時間。”曲鏡望了望天空,此時黑夜正濃,劇本中應該處於半夜了。


    “肯定選那個惡心的女人,打扮得跟個鬼一樣,嘴巴還毒舌,她就該死!”林莊想起了白天的遭遇,憤怒地說道。


    “但我建議不要選她,否則你很容易上明天的處決台,其它人都明白你和她之間有過節。”曲鏡冷靜地說。


    “我有個想法,我在拿到身份卡後看見我旁邊那個,就是之前被惡魔殺了後複活的那個奇怪發型的男生,好像叫王平升,拿到他的身份卡後一直在笑,會不會抽到了什麽好角色,比如占卜師或僧侶。”那個女生突然提了一下。


    “嗯。”曲鏡想了想,“那第一晚的目標就是他了吧,雖然我覺得憑他今天這麽莽撞,不值得我們去擊殺,不過反正第一天隻有盲選,還是賭運氣擊殺特殊能力的村民比較好。如果刀中了占卜師血賺,刀中了僧侶就算沒死也相當於我們用兩天的時間解決了一個對於惡魔陣營的勁敵,也不算虧。”


    三個人商量好了目標後,開始尋找王平升的房子,執行今晚惡魔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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