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較為密集的手榴彈襲擊,不過你可不能指望這種遠古時期的手榴彈能對本身就有35毫米裝甲的鴕鳥三號起到什麽作用。


    它內部填充的炸藥甚至是黑火藥,沒錯,就是那種炸了有幾率能炸成兩半的劣質軍火。


    車內的西南士兵當然知道這些玩意根本無法對這輛車造成什麽傷害,但他們害怕墨西哥軍隊下次丟過來的不是手榴彈,而是一捆炸藥。


    所以,車長又把鴕鳥三號向後倒開了過去。


    而恰恰好這個後退的動作又給了那些躲在房子裏麵的墨西哥小隊一種錯覺。


    “看來我們的手榴彈對這些大家夥有效果,每次攻擊的時候它都會撤退。”一名墨西哥士兵激動的朝著他的隊友說起了他的發現。


    於是,在小隊之間的通訊以及向後方報備後,後麵從主城區趕到的士兵身上都掛滿了那種沉甸甸的手榴彈。


    至於槍?這玩意能打穿鋼鐵巨獸嗎?


    突突突!突突突!


    一連串的短點射機槍聲音在邊緣處傳出,此刻整個車組已經在這鬼地方徘徊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墨西哥小隊也越來越多,到了現在這種隻能邊跑邊開槍的地步。


    車廂內,機槍手看著旁邊丟棄的幾根槍管和裝在機槍架上那箱快用完的2000發超大型彈箱,欲哭無淚。


    僅僅是這段時間,機槍就直接打出了一千多發子彈,槍管也過熱了幾根。


    槍管倒是不要緊,這玩意冷卻後還能繼續使用,而且庫存還比較多,就是子彈有點吃緊。


    車內一共隻有四箱機槍彈,可別看這些彈藥箱雖然體積隻有前世一個中型快遞盒這麽大,但這玩意可是機槍彈,是重頭彈,一箱就是五十多公斤。


    而之所以攜帶的機槍彈這麽少,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鴕鳥三號的數量很多,火力足夠,所以下發的彈藥也是有限的。


    其次就是炮彈的體積要大很多,所以很多空間都是用於裝載炮彈箱的。


    這己方在這麽短時間內就消耗了這麽多彈藥,到時候攻入主城區的時候怎麽辦?


    “別開火了!他們在故意消耗我們的彈藥儲備!拖延到友軍抵達!”車長在駕駛室吼道。


    “是!”


    機槍聲迴頭叫了一聲,把車載機槍的槍口從射擊孔放了出來,然後將其固定在側麵裝甲上。


    隨後取下自己身上的二九半自動步槍重新返迴射擊孔。


    外麵,沒有了機槍的火力壓製後墨西哥小隊變得越來越猖狂,憑借著手榴彈的拋物線優勢不停的朝著街道上的鴕鳥三號砸去。


    嗖!


    噗嗤!


    一名士兵的腦袋因為暴露在窗台上,瞬間就被車廂內的西南軍士兵爆頭,紅色和白色的液體撒了後方一片。


    “該死的!別把身體暴露在外麵!”小隊長氣憤的大叫道。


    “天哪,他才加入我們小隊不到十分鍾。”一名士兵說道。


    聲音很熟悉,小隊長也很熟悉,一個是弗納爾,一個是巴丹。


    是的,這兩貨在帶著他們的殘餘部隊返迴主城區後又被臨時塞入十幾人重新組編了一支小隊,之後又被派到了這個充滿了可怕迴憶的鬼地方。


    於是,對上司那個如同腦殘般的命令不滿的弗納爾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命令手下躲在這個房間裏麵。


    “看到了吧,這就是不聽我命令的後果。”弗納爾看了新兵們一眼,指著那具現在還在抽搐的屍體說道。


    “你們真的以為這個玩意能對那個鋼鐵巨獸造成傷害嗎?”弗納爾拿起掛在腰間的一枚手榴彈嗤笑道。


    “這破玩意在三米外連人都炸不死,你們看看吧,它甚至能撞穿房屋,你的手榴彈能炸毀那些建築物嗎?”


    呸!


    弗納爾狠狠的朝著那具屍體的位置啐了一口口水,表達對方對自己命令抗拒的不滿。


    新來的那些士兵全都默不作聲,因為他們在那名士兵被擊殺的時候差點就嚇尿了。


    “嘿!先生們,我覺得我們應該得在西南軍的主力部隊抵達之前逃出去。”巴丹站起身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說道。


    那些新兵隻是扭頭看了巴丹一眼,並沒有說話,搞的巴丹有些尷尬。


    “先生們,我不得不告訴你們,像是剛剛那個鋼鐵怪物,西南軍還有幾千個正在朝著這邊趕來,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最好聽取巴丹的建議。”弗納爾說道。


    巴丹弗納爾以及幾名之前成功幸存的士兵都知道鴕鳥三號的厲害,所以都想著趕緊離開這裏。


    “聽我一句勸,那個將軍的命令就是讓我們來這裏送死,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俘獲這個怪物。”


    “你是什麽意思?你想違抗軍令嗎?”一名新兵終於忍不住了,對弗納爾威脅道。


    “切!”


    不屑的嗤了一聲,弗納爾拉上了所有的老兵蹲著移動到麵對主城區的窗戶下方,根本不把新兵的話放在眼裏。


    那名新兵被弗納爾的舉動給氣的沒喘過氣來,想起身動手卻又被身邊的同伴給按下。


    “聽好了,我這可是善意的提醒,如果你們還是執迷不悟去執行那個可笑的命令的話那你們就繼續,我們要走了。”


    ……


    正當弗納爾還在滔滔不絕的勸這些新兵加入自己的逃亡隊伍時,他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戳自己。


    迴頭一看,隻見巴丹滿頭都在流汗,一臉惶恐的看著自己。


    “什麽事?”弗納爾小聲問道。


    “我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他們很有可能馬上就會抵達,再不走就沒機會了。”巴丹迴道。


    “哦,該死。”


    “聽著,如果那些新兵不加入我們的話,我們這次逃跑行動後絕對會被審判。”弗納爾皺著眉頭對巴丹說道。


    其實道理很簡單,那就是法不責眾,隻要逃跑的人數多了,那麽事後追究的責任就會很小。


    “我可不覺得西南軍會放過我們,我們沒有機會看到那些可惡的軍官了。”巴丹睜大眼睛說道。


    “想想堪薩斯戰爭,西南軍殺了多少人,那些逃跑出去的家夥才得以活下來。”


    這句話明顯的讓弗納爾陷入了沉思,迴想起那些關於西南的戰役,好像每次他們都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好吧,好吧。”弗納爾緩緩起身,其餘老兵也一起站了起來。


    “我這是最後一次提醒,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


    見那群新兵依然沒有動作,弗納爾猛的下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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