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蕭世言略為不滿,「我沒說讓他姓花啊。」五大世家,花家首尊,本是名門大族,可在動亂之後漸漸多了歹心,仗勢欺人,天樞花氏給蕭世言的印象並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渰域孤芳,襄陽絕色,不敵姑蘇一介死人。


    ☆、劫後重生無欲望


    雲生寒不理他,隻是含笑往桌子上放了一條鞭子,「花未拂……確實是個好名字。乖徒,之前我幫你簡單調教了一下,剩下就交給你了。喏,這是鬼泣鞭,不聽話就使勁打,煉屍術下,不知情愛,不知疼痛,以血為食,唯有這鬼泣鞭能鎮得住他,我把我先前的法器都給了他,他可以護你周全。別你煉出來的屍,你被他欺負了。」


    「怎麽可能?我相信師父的本事。」他不就死人一個嘛?蕭世言滿不在乎,再說,人長得這麽好看,蕭世言哪裏捨得對一個大美人下狠手啊?


    雲生寒沒有什麽軟肋,就一個,蕭世言。也沒有什麽缺點,就一個,往死裏寵徒。「那就好,我就先走了。」


    「師父慢走,當心身子!」蕭世言手作喇叭狀笑道。


    「哐!」門被雲生寒重重甩了一下,那個公子難得清冷,瞥了一眼,如行雲遇冷生寒,默然而去。


    幹淨光滑的木板上,蕭世言轉了個身,細細打量著那個美人。這鬼泣鞭真的有這麽神?蕭世言坐在桌上,手裏玩弄著鞭子,眼神落在花未拂身上,但是花未拂並沒有被嚇到,他篤定了自己會對蕭世言唯命是從,不至於討來一頓打。


    「你放心,這玩意兒我不會用的,長得這麽美,我怎麽捨得呢?」蕭世言隨後還真丟開了鞭子,一手扶在桌上,歪頭看著,怎麽就這麽陰冷呢?這麽看著人家有些不禮貌,也有些尷尬啊。蕭世言抖了抖衣服,下桌子來。「嘶……」


    地板太光滑了,蕭世言扭到了腳踝,一個沒站穩就險些摔了,還好被麵前這個死人扶住了,「世言大人且小心。」冷艷的屍體並沒有開口,屋內卻響起了一道極為好聽但又很空靈的聲音。


    還真是不願開口說話啊,好在他體內有師父打入的不言玉。「世言大人?」蕭世言麵上浮現笑意,腳上的疼痛感漸消,他好奇這個花未拂為什麽會這麽稱唿他。


    「雲公子說了,這世上有太多的人,唯有世言大人是人上人,是大人。」美屍花未拂的聲音有些冰冷,覺得蕭世言應該可以站穩了,便鬆開了手。


    蕭世言不由得笑得更歡了,「哈哈!很好,果然是個聰明人。」蕭世言愛了,更是愛了那張臉,就是不知道這美男的身子怎麽樣,蕭世言盯著他那張盛世美顏發饞,一步步逼近了。


    「世言大人……」花未拂惶恐,往後退避,一步又一步,蕭世言倒想看他能退到哪裏去,「世言大人。」後麵是一堵牆了,花未拂已經無路可退了,隻好低頭站著不動。


    「還想往哪裏躲?嗯哼?」蕭世言就這麽把他壁咚了,這麽近的距離看著他,這美男竟然毫無瑕疵,「居然這麽美……」蕭世言踮了下腳才親到了他的唇,這身高差……蕭世言羞憤,「不許動!」蕭世言紅著一張臉,解他衣服的手都在發顫,總是覺得跟平常睡那些孌童不太一樣,可能因為這一次蕭世言要睡的人是個死人吧。哼,隻要有姿色,就算是死人蕭世言也要睡。


    美男花未拂不動聲色,隻感覺撫摸在自己背後的那隻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鮮紅絲綢纏繞著落在了地上,他似乎早就習慣了。生理反應驅動著他的心,可魄靈珠在一陣輕顫之後,歸於平靜,使他不知情愛。


    就這樣,剛見麵的第一天,蕭世言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家推上了床。情場得意,在床笫上更是興風作浪了許久,卻是平生第一次這麽不愉快。


    蕭世言已經極盡自己魅惑的本事了,把花未拂堵在床角,可花未拂就是不為所動,身體也冰冷,一點兒反應都無,反倒是蕭世言這個弱受受不了停下了,氣喘籲籲的,丟人,還出來現眼。「唔——」蕭世言不管三七二十一,霸道強吻,手指叩緊了花未拂的纖纖十指。你倒是給點兒反應啊,「死人一個!」他猛地鬆了手,氣憤地推開了身前的人,「我問你,你難道對我一點兒欲望都沒有麽?」


    「未拂沒有欲望,一切聽命於世言大人。」那個死屍仍舊是冷漠。


    「真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死人。」冒著被凍死的風險跟花未拂同床,蕭世言還不樂意呢,起身穿衣服去了。


    遠在北方的天樞,那是個看星星絕佳的地方,天樞位置偏北,地勢亦高。當年天樞的雙辰星成婚時,花家的三公子花無為討新妻開心,給花落修築高台,名曰戍星台,寓意花落是這世間最明亮的星星,花無會像這高樓一般,永遠守護著他。


    不曾想,花家突生變故,花無愛慘了那個人,在聽說那個人和息家長公子息絕有染時,花無恨透了他,卯足了勁兒毀了他的聲譽,也殘忍地將那個人間尤物折磨死了。在那之後,戍星台高樓被封,就連花落平日裏栽種的花草,也都被花無狠心燒毀了。


    是夜繁星密布,月色旖旎,花家繁華如故,仍是名門第一。花無幾乎日日大擺筵席,揮金如土,夜夜不停笙歌,荒淫度日。天樞之上,明星璀璨,天樞之中僅剩的辰星,確實稱得上「沒落」二字了。


    因為花無夜夜不安分,鬧出的事情不是一件兩件了,族中長輩派人讓長兄花闌多加管教。可花闌也沒轍啊,頭疼得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花闌今年才剛加了冠,定了字為「君遲」,族中的長輩管不住花無,怕來年更加麻煩,於是潦草地甩了表字給年已十九的花無,就定了「焉知」二字,花無自己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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