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消息?”


    哈維沒有急著說,而是點燃了齊淩雲給的雪茄,然後用力吸了一口。


    “好貨,正宗古巴品,這東西在蘇聯可弄不到。”


    “這還不簡單,好好幫我,就會有錢,在這個世界隻要有錢,什麽東西都能買到。”齊淩雲微微一笑。


    哈維再次吸了口雪茄,在一片煙霧繚繞中,緩緩說道:


    “三天前,中央委員會和改革委員會,在克林姆林宮連續開了三遍會議,在磋商新蘇聯改革方案。”


    “繼續說!”


    齊淩雲的心動了動,他對蘇聯解體這一段時間的具體曆史並不清楚,甚至就連蘇聯解體的具體日期都不知道。


    但,任何一個有些常識的都會知道,一個國家的改革方案,必然蘊含著巨大的商機。


    因為,一個方案牽連的方方麵麵太多了。


    “這次改革方案草案已經通過了,目前還在等待克林姆林宮的審批,我得到消息,這個方案最快下個月就能執行。不過說這個消息之前,我們的價錢得談好了。”哈維笑著問。


    “你開個價!”齊淩雲麵無表情開口。


    “重要消息一口價20萬盧布,牽線搭橋分三個等級,分別是10萬盧布,20萬盧布,50萬盧布,如果是讓我幫忙價格另算……”哈維把自己的價格如數家珍般說了出來。


    說實話,這個價格很貴。


    現階段,美元與盧布匯率是1比1.8,盧布還是非常值錢的。


    哈維正要繼續往下說,被齊淩雲打斷了。


    “太繁瑣了,你為我服務一年,我給你2000萬盧布。”


    “咳咳咳!”齊淩雲的話,讓哈維突然咳嗽了起來。


    2000萬盧布,對於哈維來說算是天文數字。


    “這個……是不是有點少。”哈維強壓下繼續咳嗽的感覺道。


    這就是商人的特性,講價,有棗沒棗打兩杆子試試。


    “2500萬盧布,你要知道你並不是唯一。”齊淩雲平靜的看著哈維。


    “成交,我的朋友,從今天開始你的事就是哈維的事。”哈維來大笑著說。


    齊淩雲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李富,李富從拿出了一個箱子。


    “一百萬美金,當做定金。”


    哈維笑著接過箱子,然後道:


    “那項改革,是準備把一些原本屬於國家的沒什麽大用處的固定資產,賣給其他投資者,我聽說第一批轉賣的,就是一些接待所、福利醫院等。”


    “按照改革委員會的說法,這些無關緊要的資產,會以拍賣的方式從國有轉變成私有,通過這種方式就可以迴籠大批資金,也可以引進外來投資者,不過做這些,其實是克林姆林宮在試探保守派的態度。”


    現如今,蘇聯的保守派與激進派的爭鬥已經打響了,起因就是戈爾巴喬夫簽訂的《新蘇聯》大聯盟。


    新蘇聯的組建,將極大的權力賦予了各加盟共和國,蘇聯中央政府僅僅保留極少部分權力,下麵的各個加盟共和國就像已經獨立了一樣,可以和外國進行貿易、外交等事務。


    此時的蘇聯雖然沒有解體之名,但幾乎已經有了解體之勢,而在保守派看來,這就是在分裂蘇聯。


    隻不過,現在蘇聯也困難,不想辦法改革,人民活不下去早晚起義。


    現階段,底層的治安情況就已經堪憂了,黑幫等四處橫行。


    聽著哈維的話,齊淩雲有些驚訝,這不就是國內的國企私有化改革嗎?這麽早就開始了?


    “隻是醫院和接待所嗎?”齊淩雲問。


    他對這兩個地方可沒有想法。


    “事在人為,如果能夠把一些企業定性為沒有大用處,那麽就可以賣。”哈維笑著說。


    齊淩雲眼中則閃過了一絲興奮,如果按照哈維所說的話,那麽這件事可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哈維也看出齊淩雲的興奮,臉上露出了笑容。


    接下來兩個小時,齊淩雲與哈維聊了很多,也對蘇聯的情況徹底了解了。


    他也驚訝於哈維對蘇聯事情的通透,用哈維的話來說,那就是他上麵有人。


    …………


    傍晚,兩人分開。


    迴到自己的房間,哈維第一時間就打電話。


    “伊萬,幫我查個人,我需要他的資料。”


    此時,齊淩雲房間內,他站在窗口,也在想著接下來的步驟。


    辦理槍證,買槍,李向東、龍五帶的人,需要盡快進入海參崴。


    之所以選擇海參崴,是因為那邊還停留著不少中國人,李向東等人可以降低一些關注。


    這是在做萬全的準備。


    蘇聯解體這段時間,不亞於重新建國,這個時期非常亂的,他一個外國人,很容易被盯上。


    齊淩雲正默默想著,目光看向了樓下的兩個身穿淺藍色夾克,在抽著香煙的毛子青年。


    這兩個毛子青年有些鬼鬼祟祟的不斷打量著接待處的玻璃。


    齊淩雲見狀,眼角不由微微一挑。


    …………


    次日一早,哈維帶著齊淩雲一行來到了位於伯力東邊的一個院牆。


    “這裏是軍營?”看著牆上的錘子鐮刀標記,齊淩雲問。


    “算是吧,這裏是伯力19軍軍需處,你們要合法持槍,需要一些合法的證件,沒有什麽比為軍隊服務的身份更加適合持槍了。”哈維笑著解釋。


    這時期的蘇聯是禁槍的,但現在局勢亂了之後,很多地方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昨天,哈維已經查到了齊淩雲的一些資料,雖然不算多,但夠用了。


    一個世界首富的雇主,哈維是相當喜歡為其服務的,至少從齊淩雲的手筆來看,這不是一個苛刻的雇主。


    如果合作的好,齊淩雲就是他的財神。


    來到這個大院門口,哈維對著警衛亮出了一個紅色的證件,眾人幾乎是沒被阻攔的走進了院裏。


    來到一個辦公室外,哈維被兩個持槍的衛兵攔住了。


    “去跟古斯塔夫說一聲,哈維·亞伯拉罕來找他。”


    聞言,一個衛兵看了眼哈維,轉身迴去匯報。


    不一會他就走了迴來,對著哈維敬個禮,恭敬道:


    “先生,古斯塔夫處長請您進去。”


    “齊,你跟我進去就好了,其他人可以在隔壁等一等。”哈維並沒有打算帶所有人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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