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的忙音,查爾斯臉色難看無比,這個家夥竟然敢這麽無視自己,一個高級警司而已,他可是警務處長。


    “齊淩雲怎麽說的?”安吉爾問。


    “他說想要找港督和司長談。”查爾斯放下電話盡力壓抑著自己的無能狂怒道。


    聞言辦公室內的其他人都沒了聲音。


    “行了,這件事我們想辦法,你們都走吧。”就在這時安吉爾說了句話。


    羊洲啟等人見狀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眼查爾斯,見他沒發表意見就紛紛起身。


    很快辦公室內就僅剩查爾斯和安吉爾。


    “查爾斯,這件事因為齊淩雲而起,有沒有可能我們讓軍隊的人動手……”安吉爾說著手在脖子上劃動了下。


    查爾斯搖搖頭:


    “要動齊淩雲,就要殺這件案子的所有參與者,你殺的過來嗎?死一個可以是意外,死兩個傻子都知道是誰做的。”


    “安吉爾,你記住殺人永遠都是最下策,除非是你能保證沒人懷疑到你身上。”


    正說著,查爾斯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是查爾斯薛基輔。”


    “查爾斯,我是湯如林。”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政務司副司長湯如林的聲音。


    “司長。”


    “報紙看了嗎?”


    “看了!”


    “這件事,不能再擴大了,你知道老司長的辭職申請已經上交到了港督府。”湯如林這句話的潛在意思,那就是你們不要把我坑了,現在是我升任政務司司長的關鍵時刻。


    “司長,這件事是齊淩雲一手操控的,我剛剛聯係他,他拒絕跟我談,要港督或者司長跟他談。”


    查爾斯也聽出來湯如林話中的意思,他隻能如實把齊淩雲的態度說了。


    “……”


    電話裏沉默了片刻,湯如林這才道:


    “既然這樣,我找他談。”


    很快,查爾斯掛斷了電話,但沒多久保安局局長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詢問這案子的情況。


    但被查爾斯搪塞了過去。


    ………


    “齊淩雲嗎?”


    “哪位?”


    “我是政務司湯如林。”


    “哦,原來是副司長,請問有事嗎?”


    “你不是想要談嗎?我可以跟你談。”


    “我好像說,要跟港督或者司長談吧?”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看不起湯如林。


    “理查德司長已經上交了退休申請,他就要迴不列顛,我就是未來的政務司司長。”湯如林道。


    “好啊,我們談一談,政府大樓見。”


    ………


    中環,香江政府大樓!


    龍五開車帶著齊淩雲來到了這裏。


    齊淩雲叼著雪茄,來到了政務司樓層,找到了湯如林的辦公室,他敲了敲辦公室前台的桌子。


    “麻煩向湯如林司長匯報下,齊淩雲來了。”


    前台的洋妞辦公文員聞言抬頭看了看齊淩雲,起身敲了敲湯如林的辦公室門,隨後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道:


    “司長,齊淩雲高級警司到了。”


    “請他進來。”湯如林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齊sir,請進。”洋妞轉身為齊淩雲打開了門。


    “謝謝!”


    齊淩雲禮貌說了句,大步走了進去。


    在裏麵他看到了查爾斯也在。


    “處長也在啊,處長好。”齊淩雲手裏拿著雪茄,微微敬了個禮。


    查爾斯則臉色深沉如水。


    “齊sir,請坐!”坐在最裏麵辦公椅上的湯如林招了招手,笑著讓齊淩雲坐。


    齊淩雲則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與查爾斯一人一邊。


    湯如林這時候又說:


    “齊sir,報紙我看了,不得不說齊sir的人辦事就是威,幹的不錯。我剛剛還在與查爾斯處長說下期《警訊》刊登蔡元祺,表揚他的功勞。”


    齊淩雲笑著點點頭說:“上《警訊》是應該的,等這個案子完成,我會讓蔡元祺接受個采訪,讓香江市民好好認識一下這個剛正不阿的高級督察。”


    湯如林聞言道:“齊sir,這個軍火案,應該到此為止。”


    “為什麽?”齊淩雲明知故問。


    “明人不說暗話,這個案子你應該了解,已經牽扯到了軍隊,如果鬧大了,軍隊鬧起來你們誰承擔的起?”


    湯如林搬出了駐港英軍。


    齊淩雲吸了口雪茄,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口煙霧,隨後翹起二郎腿講:


    “作為一名警員,我一心為警隊和香江市民,我倒是希望他們鬧起來,鬧的越大越好,到時候可以把軍隊和警隊的所有蛀蟲都揪出來。”


    “至於承擔不起?唬我啊,我的身後站著400萬華人,我會怕?嗬!”


    說罷,齊淩雲轉頭看向了查爾斯。


    “查爾斯處長,你說我講的對不對,警隊的蛀蟲就是該清理,就像是當初清理雷洛一樣,有些蛀蟲可遠比雷洛大。”


    “齊淩雲,你放尊重點,怎麽跟你的上級說話。”查爾斯聽著齊淩雲的指桑罵槐,勃然大怒。


    “急了?不要急,等巴裏的供詞公布出來,你會更急。”齊淩雲笑嗬嗬的說著。


    看著齊淩雲的囂張狂妄的模樣,湯如林眉頭微皺:


    “齊sir,這些年你為警隊兢兢業業,我打算提升你做總警司,掌管一個部門。”


    齊淩雲直接站起身,係上西服扣子。


    “司長,那邊案子需要人手,我去辦案了。”


    話落,齊淩雲便向外走。


    眼看著齊淩雲就要出門,湯如林深吸一口氣。


    “齊sir,開個價吧!”


    聽到這話,齊淩雲臉上露出了笑容。


    “司長,你說查爾斯處長已經做了三任處長了,是不是該休息休息了。”


    這句話不僅讓查爾斯臉色難看無比,湯如林也沉默了。


    他雙目幽幽的散發著冷光,與齊淩雲對視著。


    “齊sir是不是胃口太大了?你一個小小的高級警司,真以為抓住把柄就可以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不敢,但就這一次,我可以操翻你們很多人。”齊淩雲毫不退讓。


    這件案子隻要繼續往下查,警隊和軍隊絕對大換血,不僅查爾斯要完,他湯如林既然這時候出頭,恐怕也逃不過去。


    這一次,齊淩雲好不容易抓住把柄,怎麽可能不狠狠撕塊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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