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怎麽不說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可以永生?”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肯定可以永生,嘻嘻嘻。”


    “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麽會永生。”


    陸嘉不說話,滄瀾就步步緊逼,還用的是五娃稚嫩的童聲,聽到人毛骨悚然。


    “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什麽永生?”陸嘉不想對滄瀾說實話,他現在都懷疑滄瀾主動現身是為了套他的話,關於牧源族的話。


    “大哥哥,你不用裝了,嘻嘻嘻,你們這群人的一舉一動,我都關注著,一百萬年,連那些修為低下的人也能活這麽久。”


    “好可怕,你們除了被人殺死以外,不老不死,而且你們身上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氣息,跟天道一般。”


    “不對,不是跟天道一般,是跟天道很相似的氣息,我也說不清楚,研究不了。”


    “我抓過你們的族人,可惜研究不了,弄死他都研究不了。”


    “要不你讓我研究一下?”滄瀾用著五娃那張稚嫩的臉似笑非笑的盯著陸嘉,眼裏全是探究和好奇,看起來違和又恐怖。


    “那你來研究我唄。”陸嘉破罐子破摔,他發現滄瀾對他的了解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可惜啊,我不能研究你,你對我的意義很重大,你猜是什麽作用?”


    “你永生中的重要棋子?我的出生是因為你?”陸嘉說出陸宴州說過猜測。


    “嗯,你的出現的確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做了一些事情,你才能出生。”五娃用手撐著頭,滿臉堆笑。


    “你會不會對我的兩個孩子出手?”陸嘉又問,這是他很關心的問題。


    “不會,我沒必要對兩個孩子出手,我隻想永生,對殺小孩沒有興趣,嗯......你剛剛也不想殺我,所以也算還你不殺之恩。”


    滄瀾又撿起一塊石頭往河裏扔,“噗通”一聲後,他又問陸嘉:“我迴答了你這麽多問題,剛剛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迴答我,你說我們扔的這幾塊石頭,在後世人眼裏會是寶貝嗎?”


    “大帝和仙人扔出去的石頭,再怎麽廢物也是寶貝。”


    陸嘉又扔了一塊石頭到河裏,他裝作無意地問滄瀾:“滄瀾,你為什麽要永生?永生真的這麽好嗎?”


    “嗬,你沒有見過死亡,你不知道人對永生的渴望。”


    滄瀾說起永生之時,眼睛裏閃爍著渴望的光芒,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照耀在他的一半側臉上,另一半側臉隱匿在黑暗中。


    陸嘉覺得自己看不清楚滄瀾的樣子,也看不透滄瀾的內心,又突然有些理解滄瀾。


    不對。


    他立馬固守心神,差點被滄瀾影響了。


    “生老病死,壽元終結本就是天道規律,也許你不能永生是命中注定,何必強求?”


    “你將自己化身血海三物,那樣活著有趣嗎?”


    陸嘉固守心神後立馬開始反擊滄瀾,滄瀾亂他心,他定要迴擊。


    “有不有趣我自己知道,好了,你還有問題要問嗎?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滄瀾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望向夕陽西下的方向。


    “你現在在哪裏?”陸嘉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就在這裏。”


    “陸嘉,下次再見。”


    “希望下次再見,我們能交手,要麽你死,要麽我死。”


    五娃身體一軟,陸嘉接住五娃將他平放在地上,仔細思考著滄瀾的話。


    “我就在這裏。”


    陸嘉想不明白滄瀾的話,就一直靜靜的坐在河邊。


    太陽徹底消失,黑夜出現,慘白的月光落在河裏,五娃也蘇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打著哈欠道:“大哥哥,你還在啊。”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成為了和大哥哥一樣的仙人。”


    “我好厲害,我一抬手就壓滅了一座山......”


    五娃說到一半發現周圍不對勁,周圍為什麽這麽黑,他跳起來看向天空,又看向他家的方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


    “嗚嗚嗚......”


    “大哥哥,我完了,我這會還沒有迴家,我爹娘一定會打死我,怎麽辦,嗚嗚嗚......”


    五娃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還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陸嘉被他這一套動作整懵了,這個人真的是剛剛那個威風凜凜,世界盡在他掌握中的滄瀾嗎?


    “嗚嗚嗚,我不要挨打,我不要挨打。”五娃在地上撒潑打滾,還把鼻涕蹭到陸嘉的褲腿上。


    陸嘉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滄瀾了,現在必須得把這個愛哭的鼻涕娃哄好,他將五娃提起來,彈了他腦門一下道:“唉,沒事,我迴去跟你爹娘解釋,保證他們不會打你。”


    “吸溜吸溜吸溜,真的嗎?嗝嗝嗝......大哥哥真的幫我迴去跟爹娘說,爹娘就真的不會打我嗎?”五娃瞬間停止了哭泣,眨巴著大眼盯著陸嘉。


    “嗯,我保證,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如果你以後成為了仙人,不要為了一己私欲毀滅世界好嗎?”陸嘉就這樣將五娃提在手裏往五娃家走。


    “好,隻要爹娘打不我,我就不會毀滅世界,吸溜吸溜吸溜。”


    五娃一口答應陸嘉,接著他撲騰著四肢,好奇地問陸嘉:“可是......可是,大哥哥,我幹嘛要毀滅世界啊?”


    陸嘉沒有辦法迴答五娃這個問題,他一指點在五娃的腦袋上,五娃就陷入了沉睡。


    天黑了,五娃家人還沒有見五娃迴來,早就開始找五娃了。


    陸嘉沒有跟五娃家人解釋,他直接將村子裏所有人的記憶修改了,五娃今天按時迴家吃飯,一切都跟前幾天一模一樣。


    他將五娃和村子裏的事情處理好,看著正在睡夢中的五娃,殺心漸起。


    “殺......”


    “還是不殺......”


    “我現在殺了五娃,是不是就是殺了滄瀾......”


    陸嘉一直站在五娃床邊直到天明的第一聲雞鳴。


    “咕咕咕!!!”


    “一切自有天命,皆有定數。”


    陸嘉放棄殺死五娃,他麵前出現時空長河,踏入之時迴望五娃一眼。


    “希望你能記住對我的承諾。”


    下一瞬間,陸嘉消失。


    陸嘉沒有消失多久,一個受傷的修士出現在村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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