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山,星鬥宗高層幾乎傾巢而出,一架大型飛舟,落到了三花山山頂,三花山山頂,是一片巨大的廣場,山頂被削平,四周被結界籠罩,廣場上,東西坐著兩宗人,廣場上空南側,有一座懸浮的高台,上邊坐著一個人,俯瞰廣場,那人三十多歲的樣子,極為威嚴,不自覺散發的氣息昭示著他的境界極為不簡單,似乎是一個造物主級別的大能。


    星鬥宗南極宗兩宗都對高高在上的拱手行禮:“見過尊使大人!”


    那人隨意擺擺手,道:“南域兩宗因為礦山問題起了爭執,按照同濟門門規,凡屬門下勢力有爭執,可向主門請求弟子間的生死決戰,主門批準,委托本尊為特使,裁判這次決戰,經雙方同意,雙方從二代弟子中各出十人,不進行車輪戰,而是雙方弟子進行一場混戰,一方有一人活到最後,所屬宗門即為勝方,若是雙方無一個活口,本次決戰作廢,由本尊一言而決!”


    這時候,三花山上空外圍,有很多勢力參觀這次決戰,其中就有齊家,齊家家主齊太一負手而立,看向尊使,道:“尊使大人,你不覺得這場決戰 很滑稽嗎?”


    尊使看向齊太一,道:“是滑稽,隻是在這一刻之前很滑稽,但是從你說這句話之後就不滑稽了,因為礦山的歸屬在這一刻你齊家出局,兩宗決戰的勝方擁有礦山的開采權!”


    齊太一笑了笑:“憑什麽?憑你?還是憑同濟門?我齊家在南域數千載,對南域中部擁有無可爭議的主權,怎麽就憑你一句話我齊家就將礦山拱手讓出?哪天你想要我齊家,我齊家也要奉你們為主?”


    尊使點頭:“你說得對,無論是我還是同濟門,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礦山的歸屬,怎麽你不服?不服你也得老實待著,說到齊家,想給同濟門當奴才,對不起,你們沒資格!”


    齊太一笑了笑:“先把話放這兒,我等著決戰結果,無論哪一方獲勝,我齊家就會與之決戰,不死不休!”


    尊使沒有搭理齊太一,揮揮手:“雙方入場!”


    星鬥宗,以廣求為首的十位弟子出現在廣場一端,而南極宗十位弟子則在另一端,尊使看著兩隊人,道:“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一方若選擇認輸,本尊會立即終止這場決戰,免得我同濟門屬下宗門承受損失!”


    兩隊人戰意高昂,誰也沒有退縮。


    “既然如此,開始吧!”尊使一揮手,隨即出了結界來到高空,坐在雲椅上,看向影影綽綽的觀戰人群,道:“觀戰期間任何勢力不得搗亂,否則將視為同濟門的敵人!”


    齊太一撇撇嘴角,不過還是沒有說話,齊家這些年其實日子並不好過,如不是和星鬥宗的關係相對好一些,若是南極宗星鬥宗合盟入侵,齊家還真扛不住,就是現在,雖然抗住了南極宗,但是也一直感到備受打壓,各處生意都有人搗亂,時不時的死一些弟子,弄得人心惶惶,很多人甚至選擇背叛齊家加入不講武德的南極宗。


    齊太一正在胡思亂想,暗處有人“咦?”了一聲,齊太一看向廣場,見廣場上已經被一團漆黑的煙霧籠罩,即便是他這個大聖帝巔峰也看不清楚廣場上的情況,尊使也站起了身,看向黑霧皺眉,有點出乎意料,這黑霧明顯是南極宗的傑作,南極宗以邪法巫蠱之術著稱,這團黑霧中包含了無數令人窒息的巫蠱之氣,甚至每一絲煙霧都是一個蠱蟲,隨著唿吸可進入人體之內,瞬間就可以讓人中毒。


    鬥宿二宮宮主遲祿等人也在結界之外,看著廣場氣的嘴唇都不住的顫抖,這麽多年,他們不稀罕搭理南極宗,除了瞧不起那些邪門歪道的人,還有就是忌憚,這麽多年研究克製南極宗巫蠱之術的辦法,卻一直進展不大,現在南極宗的十個弟子一上來就放大招,自己的弟子如何接招?


    遲祿看向林科思,不滿的目光毫不掩飾,其實這一次決戰宗門的人都不同意,更不想參與所謂的奪取礦山之戰,都是這個宗主一意孤行,大道理講的慷慨陳詞,讓人不得不接受,現在,自己的弟子們身陷死局,不光得不到話語權,弟子們死了,星鬥宗也就沒有了未來!


    林科思,你是千古罪人!遲祿終於咆哮出來,憤怒的看向宗主,其餘人也看向林科思,憤怒毫不掩飾。


    南極宗方向,副宗主海因身邊坐著一個人,身形比較虛幻,此時盯著星鬥宗方向,眼神玩味,對身邊的海因問道:“我很喜歡他們的憤怒,你喜歡不?”


    海因拱拱手,道:“的確,無能者的咆哮令人心曠神怡,還沒到時候,等到硝煙散盡,才是他們最絕望的時候!”


    廣場上黑煙內,天賜早有算盤,一上台便讓眾人星輝外放,這時候其實包括廣求等人的神魂都已經被天賜以移花接木之術接管,他們都變成了天賜的分身,甚至是傀儡,所有人的行動都受到天賜的操控,十個人變成十個發散星輝的發光體,而南極宗驟然布置的巫蠱大陣沒有一絲氣息進入眾人體內,天賜悄無聲息的以星空法則化成十把牛毛一樣的劍,射入南極宗是弟子的腦門,瞬間你攪碎了他們的神海,那些人早已經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不過天賜沒有馬上驅散黑煙,而是調出天蛤,領天蛤吸收黑霧,帶到黑霧逐漸有消散之勢,天賜收起天蛤,操控其餘九人驟然見星輝大放,頃刻間攪碎了所有黑霧,同時收迴移花接木之術,讓眾人在這一刻清醒。


    黑煙完全散去,雙方宗門和觀戰的人看清了場內情形,皆大唿小叫抽風不已,什麽情況?什麽情況?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南極宗副宗主海因看著場內,臉色大變,吼叫聲甚至能把自己都震聾了,他看向身邊的宗主:“怎麽會這樣,這怎麽可能?”


    宗主也挺直了身體看向場內,呐呐自語:“有點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啊!”


    星鬥宗,宗主林科思臉色也大變,感到不可思議,“星輝大陣,他們什麽時候把星辰訣修煉到第七層了?要知道他們剛剛得到星辰訣第七層,哪有時間修煉,這不可能!”


    二宮主遲祿也震驚的發呆,不過看到宗主的表情,他有些疑惑:“這不是好事嗎?宗主何以這副表情?”


    天空中,齊家家主齊太一在震驚之後突然大笑,“我剛剛說的話作廢,既然是星鬥宮獲勝,我就不跟你們打死打活了!”


    作為裁判的尊使大人壓下內心的驚訝,看向兩宗宗主:“你們有何話要說?”


    林科思道:“既然我們獲得了話語權,那我決定,兩宗合盟,共同討伐齊家,滅了齊家!”


    此話一出,眾人皆震驚,遲祿憤怒吼道:“宗主,你執意如此嗎?以弟子的性命奪得話語權,你就是要這個結果?”


    南極宗副宗主海因也感到很意外,看向身邊的宗主,但是宗主似乎毫不意外,就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笑道:“看一會兒熱鬧,看他們內鬥豈不是更賞心悅目?”


    林科思看向遲祿,臉色鐵青,道:“一個計無歡,一個遲祿,你們怎麽老是和本座作對?我都忍你們多少年了,你們心裏沒逼數?遲祿,你若跪下認錯,本座可饒你,並且讓你繼續擔任本宗宮主,若不然,你現在就得死!”


    遲祿臉上青筋都暴露出來,看向林科思,道:“你這是把星鬥宗往死裏逼,為什麽你執意要滅齊家爭礦山?你到底想幹什麽?”


    齊太一也對林科思的話表示不理解,這麽多年,自己沒得罪過星鬥宗,而且相互之間生意不少,弟子之間來往頻繁,不像與南極宗那樣視如仇寇,怎麽林科思今天如此反常?


    齊太一喊道:“林科思,我齊家自認沒有對不起星鬥宗,你為何要像南極宗那樣和我齊家過不去?南域到現在三足鼎立,本來相互之間可以包容,友好協作,為何一定要把南域攪亂?”


    林科思沒有搭理齊太一,目光仍然冷冷的盯著遲祿,遲祿思考良久,搖頭:“宗主,恕屬下不能磕頭認錯,因為我本來沒錯,何來認錯一說!”


    對麵,南極宗宗主這時候說話了:“林科思,你不行啊,看來你沒有我的力度大,也沒有我的威信高,還是以我為主吧,嗬嗬!”


    林科思笑道:“你也是個廢柴,誰當老大不是我們兩個決定的,因為本尊還在那兒呢,你要造反嗎?”


    “也是!”南極宗宗主看向尊使,“老大,到時候了吧?”


    尊使歎氣道:“可惜啊,萬靈之體還沒有成熟,不到帝境巔峰,效果就差了很多,不過,有這麽多後天星魂之體和巫靈之體,也夠了,開始行動吧!”


    人們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叨叨些什麽,不過這時更讓人意外,林科思突然對遲祿等人發難,南極宗宗主則第一個滅了海因,同時以法則覆蓋了本宗所有人,尊使則攻向齊家,一時之間,天空三處戰場瞬間開啟!


    天賜苦笑搖頭,因為不敢太過外放神魂,沒看出來星鬥宗宗主南極宗宗主和那位尊使本就是一人,尊使是本體,而那兩個則是分身,他甚至能肯定,這個家夥本就是南極聖界南域的造物主!


    林科思一掌擊退遲祿,遲祿再傻也明白了這裏的彎彎繞繞,怪不得林科思如此,他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滅了自己所有人,因為自己這些人修煉的都是星辰訣,修煉星空法則,其實也是這一代代人都是為他修煉的,他到一定時候就會吸取一次眾人的神魂,特別是帝境以上的神魂就是他的成果,修煉的越高對他的好處越大。


    其餘幾宮的宮主也頓時明悟,開始反抗,不過,他們就算是大聖帝,都不是林科思一個人的對手,那是擁有南域完整法則的人,絕不是他們這些半吊子能比的!


    眾人想跑,但是,一道更大的結界已經籠罩,包括那些看熱鬧的人,無一漏網!


    三個人,一個本體兩個分身,三處戰場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隨著法則籠罩,三個戰場內的人的神魂開始外泄,向三個人體內奔湧,想控製都控製不住,這種情況下,也隻需要一炷香的工夫,眾人皆被吸為幹屍,最後散落塵埃!


    天賜一晃身,五大造物主突然出現,天賜不再隱藏,天劍一出,鎖定的是那個造物主本體尊使大人,尊使大驚失色,被一劍鎖定,汗毛都豎立起來了,大吼後退,“你是誰?”


    林科思和南極宗宗主也被五大造物主分割包圍,二打一還閑一個,沒過幾招,就將林科思和南極宗宗主控製,幾個人像是揉麵團一樣將二人揉成一團,控製他們不讓氣息外泄,保存好法則,來到天賜麵前,將尊使團團圍住並且封鎖了這片天地。


    尊使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一點虛空,五個人出現,正是鬥宿一宮宮主計無歡和四大弟子馮南初紅魚霍華紫蘇,五個人皆已經氣息奄奄,都是隻剩下一口氣,顯然,尊使之所以沒殺他們,是因為他還想讓這幾個人繼續修煉,恢複完好,然後再一次抽取神魂,把他們培植成種子,讓他們開花結果。


    尊使看向天賜,道:“我知道你不是李亞,但是不管你到底是誰,你始終是計無歡的弟子,是他們的師弟,你不能不管他們吧?”


    天賜搖頭:“你僅僅是一個域主,也就是小造物主,我可是大造物主,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嗎?”


    “可是,隻要我一個念頭,他們就會神魂消散,你敢賭嗎?”


    天賜道:“你動一個念頭我看看!”


    尊使突然汗如雨下,身體如同沒有了一絲氣力,竭盡全力的怒吼:“我還有師尊,我的背後還有至尊界,還有同濟門,你敢動我?”


    “切!”天賜輕笑一聲,一手握去,將尊使抓在手裏,一捏,尊使化為灰燼撲簌簌消散,同時他的本源他的法則也在同一時間被天賜吸收。


    “老五,你是老五嗎?”計無歡等人被放了下來,計無歡握住天賜的手,有不好的預感,“老五是不是沒了?”


    天賜道:“師尊,老五還在,一直都在,還有星鬥宗也沒有破滅,星鬥宗也在,不過,南域域主一死,南極聖界的大造物主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星鬥宗會成為發泄怒火的地方,星鬥宗恐怕保不住了!”


    齊家人死了不少,齊太一帶著殘兵敗將也來到天賜身邊,而南極宗幾乎在一瞬間被他們的宗主滅殺,沒留下一個活口,幾乎等於滅宗,隻有星鬥宗,沒死一個人,也是天賜出手及時,保全了星鬥宗。


    “這可如何是好啊?”計無歡發愁,若是南極聖界的造物主發瘋,他能將整個南域都毀了,眼睛都帶眨一下的,到時候,自己等人還是要死。


    齊太一看向天賜眼神明亮,他倒是沒有那種末日的感覺,第一次見到天賜扮演的李亞,他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也許,保住齊家的希望就在這個小子的身上。


    滅了南極宗,殺了南域造物主,其實南域造物主死的極為憋屈,受師尊指點,得到了窺魂鏡,窺魂鏡不知道怎麽迴事就爆了,而自己這邊也沒有找到那個異界來的人,本想著在這多事之秋來臨之前,一鼓作氣收了南極宗和星鬥宗再加上齊家,以巫術一道的“魂吸術”暫時先收一波利息,割一茬韭菜,沒成想居然身死道消,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一處秘境,南極聖界的大造物主突然睜開眼睛,兩道目光射穿了所有空間壁壘,掃射向聖界南域,最後鎖定了三花山。大造物主立即傳信另外三大域的弟子,馬上趕往南域的三花山。


    天賜突然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說道:“來不及了,南極聖界有覆滅的風險,我來不及和你們解釋,不過,我現在就收起整個南域!”


    天賜飛身而起,直到能整體看見整個南域,五大造物主瞬間分散在南域五個方位,天賜祭出那幅乾坤圖,乾坤圖整個覆蓋在南域上空,天賜信手一抓乾坤圖,五大造物主像是各自抓住乾坤圖的一角,然後,乾坤圖都消失不見。


    南極聖界,虛空爆碎,天賜站在虛空,看著四麵八方的來人,淡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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