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平笑了笑,拿出一張符籙,隨便搖晃了一下,符籙燃燒,那符籙馬上顯化出一個人影,馬小平看著顯化出來的李雲升,道:“沒想到吧,我有拘魂符,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得出現,現在來證明一下,我是你的私生子,現在開始,我接管你在墨玉城的所有生意,行不?”


    李雲升笑了笑,道:“去把張武救出來,你需要的所有證明都在他手裏,你是我兒子,我名下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若是讓人信服,你需要救出張武,將那些證明都拿出來,這才能讓人信服!”


    “我日!”,馬小平隨手揮撒了李雲升的人影,“這尼瑪是逼我走上前台啊,不過,正合我意!”


    此時已經是掌燈時分,酒席散去,被押送到衙門的張武和司聰待遇不同,張武被送進地牢,而司聰和郡守大人在一個偏殿裏擺酒,二人和隨後來到的柳誠以及那個黑衣人也隨之來到,四個人喝酒,開始討論今日行動的得失。


    司聰顯然在這裏不過是奴才身份,自覺自願的在三人身邊來迴倒酒,隻不過點頭哈腰趁著給人倒酒的功夫喝上一口,眼前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而他不過是柳誠手下的一個奴才,當初酒樓經營不下去,是柳誠讓司聰脫手,如今卻是倒打一耙,要把酒樓搶迴來。


    司聰這個級別也就知道這麽點事,黑吃黑,不過,柳誠黑衣人和郡守老爺的布局不是這樣,他們要通過這件事,徹底惹怒李雲升,然後開始硬碰硬,看看這李雲升到底有什麽本事,竟然想到墨玉城當過江龍。


    馬小平拍了拍柳文清的肩膀,道:“現在就讓你看看,被你哥哥看不起的人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馬小平從酒樓的窗戶飄然飛出,一道身影屹立在高空,然後一步一步走向郡守衙門,人們抬頭仰望,馬小平走過的路,在空中印下了一串閃著金光的腳印。


    馬小平來到郡守衙門上空,一腳踩在衙門府門樓上,門樓立即變成一條平坦的大道,馬小平進入郡守衙門,喊道:“郡守何在?”


    正在喝酒的郡守柳誠和黑衣人以及司聰被這一聲不太嘹亮的喊聲震得腦袋暈眩,修為最低的司聰已經鼻口流血,柳誠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驚得有些呆滯,郡守大人和黑衣人彼此對視,然後雙雙飛出,與馬小平遙遙對峙在空中。


    “你是何人?”,郡守色厲內荏。


    馬小平沒有看他,而是看向郡守衙門大牢,原本背負的雙手,抽出一隻,大手伸向大牢,那大牢在馬小平的手中如同玩具,被輕輕一提,整個大牢被拔起,然後輕輕一捏,大牢粉碎,馬小平將破碎的大牢輕輕放在地上,牢獄內所有囚犯在呆滯片刻之後紛紛逃出,片刻間,郡守衙門大亂,狼奔豕突!


    馬小平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張武,一隻手一抓,將張武抓在自己麵前,張武認識馬小平,雖然臉有疑惑,不過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突然飛撲而下,對象正是郡守大人。


    馬小平自動忽略了柳誠,那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而是看向了黑衣人,黑衣人見到突然出現的馬小平以及馬小平舉重若輕的一係列動作,已經知道自己萬萬不敵,發出一支穿雲箭,然後向西南方向逃去。


    馬小平原本輕而易舉的可以將那黑衣人抓獲,不過他的逃走正合馬小平本意,再加上那支傳信的穿雲箭,想必馬敘城的丁家其實在墨玉城早有安排,現在不過現在還沒有露出獠牙而已。


    張武是純粹的武夫,雖不到武帝之境,但是,隻要修士沒有來得及施展術法,他們在武夫麵前就是孩童一般。張武飛身撲下,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郡守大人根本沒有來得及準備,還處於懵逼狀態就被張武一拳砸飛,砸在右肩上,骨頭碎裂,甚至感覺整個人都氣息不暢,一口氣要憋死。眼看第二拳砸來,郡守大人已經閉目等死,麵對不講理的武夫,他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死是唯一的結局。


    不過他沒有死,馬小平阻止了張武,然後馬小平提著郡守大人,進入衙門。


    柳誠逃走,司聰也被抓住,馬小平端坐在郡守老爺的寶座上,下邊是一身癱軟的郡守大人和司聰。


    馬小平看向張武,道:“我父親說,關於我的身份證明還有他在墨玉城所有資產的證明都在你身上,拿出來,讓郡守老爺看看!”


    張武立即從空間法器中拿出一摞賬本一樣的東西,那是李雲升在墨玉城所有資產的證明,最主要的是,有李雲升將所有財產移交給馬小平的證明,這就足以證明,馬小平是李雲升的合法繼承人。


    馬小平將這些東西扔到台下,道:“你仔細看看,然後在每一個需要簽字畫押的地方簽字,證明你是證明人!”


    馬小平看向張武,道:“至於鎮海樓的買賣證明,第三者不是師爺穀太豐嘛,你去,現在就把他抓來,若是他逃走了,就抓他的家人,這一招雖然陰損,但是,我們也得學學!”


    還沒等張武有所動作,一群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差役中有一個中年人走出來,跪在地上,大喊:“公子饒命,我就是穀太豐,鎮山酒樓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願意作證!”


    馬小平點點頭,道:“我不為難你,你再單獨寫一份證詞,證明鎮山樓賣給李雲升你確實是中間人。”


    馬小平看向郡守大人,道:“你和柳誠以及那個丁家的黑衣人有什麽交易,我不感興趣,而且對於你這種小角色來說,你們的交易無非黑吃黑弄點小錢,這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們,說一句,是誰指使的,你可以活命!”


    郡守大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道:“黑衣人名叫丁奇,馬敘城丁家人,丁家是馬敘城前三大戶,實力足可以媲美皇家,他要染指墨玉城不是一天兩天了,其實他收買的人不是我而是柳家二公子也就是現在家主柳誠,丁家一直和馬敘城的明家明爭暗鬥,在墨玉城也毫不相讓,他們最終都看中了墨玉城的墨玉晶礦,現在晶礦名義上一直掌控在柳家,其實,最終被丁家和柳家瓜分。”


    馬小平明白了,柳家柳心柳誠,雖然是親兄弟,但是背景不同,各有心眼,一個是靠著明家,一個是投降丁家,這才是柳心死之前,讓自己這一門退出柳家的真正原因。


    不過柳心隻是門主的一個魂相而已,他就真的關心柳家?真的關心自己的妻兒老小?


    現在想不通就暫時不想,馬小平知道,李雲升把自己逼到前台,那麽自己就到前台,順便也逼一逼李雲升,看看他還有什麽動作等著自己。


    郡守大人和穀太豐被逼無奈,兢兢業業的將所有產業資產證明以第三人的身份證明,賬目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屬於李雲升,而馬小平是李雲升合法的繼承人,又證明這些資產都已經歸入馬小平名下,然後將證明材料恭恭敬敬的呈給馬小平,馬小平隨意翻了翻,道:“你們暫時就在衙門裏休息,那個丁家人不是已經傳信了嘛,你們都跟著看看,墨玉城從今天開始變天,不管是誰,都是我馬小平說了算!”


    衙門口外邊,火把照亮了整個街道,一群人湧進衙門,衙門大院裏擠滿了人,不過都是一些普通人,他們不知道聽誰說的,幾個外鄉人要搶奪他們得資產,所以到衙門口討說法。


    馬小平笑了笑,反應倒是挺快的,不過這不算什麽,天空的暗夜中有幾道較為恐怖的氣息,這才是他們的後手。


    被鼓動來鬧事的領頭人赫然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柳文武,在人群中越眾而出,彰顯他就是這夥人的領頭人,氣勢洶洶的衝進衙門,看向坐在郡守寶座上的人,也沒個眉眼高低,壓根看不清形勢,也不看連郡守大人和師爺都癱坐在下邊,看著馬小平,吼道:“你一個二皮臉的窮酸,想在我墨玉城稱王稱霸,誰給你的膽子?”


    這時候柳文清朗威等人也已經擠進來,雖然沒看清狀況,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個馬小平惹不得,見柳文武居然如此沒有眉眼高低的大唿小叫,柳文清喊道:“大哥,這裏沒你的事,還不快滾!”


    柳文武剛要怒斥自己的弟弟,不過突然被一把揪住衣領,被一甩而出,甩出衙門,消失在暗夜中。


    張武拍拍手,退迴到馬小平身邊,像是沒事人一樣。


    馬小平看向柳文清,笑了笑:“你現在就迴去睡覺,明天中午,還是鎮山樓,我請客!”


    柳文清擔心自己的哥哥,對馬小平點點頭,然後帶著朗威等人出了衙門,找他哥哥去了,也不知道死沒死,也不知道被扔到什麽地方去了。


    馬小平收起所有賬本和證明,然後飛出衙門,天空像是煙花綻放,不年不節的,墨玉城上空竟然燃放起了煙花。


    馬小平幾個唿吸間滅了黑衣人召喚的隱藏在墨玉城的丁家修士,然後跟沒事人一樣,落到柳文清的別院,進入自己的房間,開始打坐休息。


    一夜之間,墨玉城經過了驚天動地的一晚,人們不知道,就在這一夜,墨玉城其實已經換了主人。


    第二天早上,柳文清一直守在馬小平的房門外,等候著馬小平醒來,馬小平隨意洗洗漱漱,推開房門,對馬小平行禮,急切道:“我大哥渾身骨頭斷裂,至今人事不省,還請馬哥大義,就我哥哥一命!”


    馬小平笑了笑,道:“你哥哥是個粗人,沒什麽心眼,但是嘴臭無敵,讓人惡心,這點教訓是應該的,說實話,我這是改了性子,放在過去的我,僅僅是你哥罵我幾句,他就活不了!”


    這個時候,明子漁也來到了別院,明子漁並非簡單的女子,這個墨玉城也不是沒有明家的人做靠山,不過,明子漁是個明事理的人,聽說自己的大兒子被馬小平的手下給打了,知道這件事一定隱藏著什麽秘密,聽到明家人告訴她看到的事情,她立即判定,這個馬小平絕對不是簡單人物,幸虧自己的小兒子與他是結拜之交,否則,自己那大兒子屢次冒犯他,說不定已經被打成灰了。


    明子漁見到馬小平,躬身一禮,道:“我的大兒子柳文武有眼無珠,屢次冒犯馬公子,我代我的兒子給馬公子賠禮,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的大兒子!”


    “你的大兒子確實有眼無珠,缺心眼的很,要不是看在柳文清是我兄弟的麵子上,他都不知道死幾次了,說實話,我住在你們柳家,特別是住在你們這一門,完全是給你們機會,我若是住在柳誠那裏,你們這一門早就不存在了!”


    這時候的明子漁豈能不知道馬小平這是給她一個下馬威,立即想跪在地上,被馬小平以無形氣息阻止,道:“剛剛說過了,我是看在柳文清的麵子上,告訴你你大兒子,長點心眼,別一天傻乎乎的,若是不改,不用我動手,你會白發人送黑發人,莫怪我言之不預!”


    馬小平彈出一顆丹藥,被明子漁下意識接住,馬小平道:“給他吃下去,不超過一天便能複原,說實話,就是你家這個院子,都不值這顆丹藥的錢,從此我不欠你們柳家什麽,告辭!”


    馬小平轉頭看向柳文清,道:“中午,鎮山樓,望山閣,叫上朗威他們,我請客,有話對你們說!”


    明子漁拿著丹藥愣愣的發呆,柳文清看向母親,道:“我跟您說的很清楚了,這個馬小平絕不簡單,可惜我大哥有眼無珠,一直嘲弄諷刺人家,有此教訓實屬咎由自取,還有,今後咱們這個家交給我大哥吧,別指著我,哪怕是明家也別來找我,我煩透了你們高高在上的無知樣子,我也告辭!”


    明子漁呆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怎麽連親兒子也這麽煩自己?


    翌日中午,按照約定,馬小平提前來到了鎮山樓,現在有鎮山樓掌櫃張武陪在他身邊,像是一個跟班,二人早就認識,所以,這一次接管墨玉城李雲升的生意,馬小平把張武當做信得過的人,跟隨在他左右。


    柳文清朗威等人到來,進入雅間,這個時候馬小平已經坐在主位上,身後站著張武,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今天的馬小平已經是這座酒樓的主人,而他們,都是被請來的客人。


    馬小平示意眾人坐下,酒菜早已經上好,馬小平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舉杯示意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看著眾人,眾人也默默地幹掉,等候著馬小平說話。


    柳文清還好,朗威等人現在對馬小平已經有了崇拜之意,這個家夥,這個從那座山上下來找飯吃的流浪人,居然這麽深藏不露,不但修為深不見底,而且,人家還是城內最近風生水起的雲升商行少東家,這身份簡直比自己等人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今天被邀請,都是戰戰兢兢而又受寵若驚,感到這個馬小平果然還是有良心的,沒忘了朋友。


    馬小平與眾人在沉默中連幹三杯酒,馬小平這才看向眾人,道:“不用很奇怪我為何搖身一變就成了墨玉城雲升商行的少主,墨玉城這點東西和雲升商行在神界的範圍相比,就是九牛一毛,我前些日子和你們在一起混日子,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我一直想找真心實意能夠和我好的朋友,你知道,人隻有在落魄的時候,才能看出人心冷暖。還好,我認識了你們,你們雖然都是富二代,從小嬌生慣養,但是你們都不錯,本性不壞,為人義氣厚道,所以,我把你們當朋友了,特別是我與文清結拜成兄弟,感情更進一步,所以,我有事情要你們幫忙我就不會謙虛!”


    朗威道:“馬哥,你就說吧,需要我們幹什麽?上刀山下油鍋我們絕不推辭!”


    “哪有那麽嚴重,放心,和我做朋友,我絕不會讓我的朋友上刀山下油鍋,很簡單,雲升商行在墨玉城方圓千裏立足,我需要人手,而你們就是我需要的人,放心,不會讓你們白幫忙,我會根據你們的特長,將雲升商行在墨玉城的生意分成幾塊,由你們這些人分別打理,你們就是這些生意的掌舵人,收入也歸你們,我分文不取!”


    眾人驚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考驗我們是否貪心?我們不是那樣的人,所以,眾人紛紛劇烈搖頭,那哪成,我們就跟在你後邊,你讓我們幹什麽就幹什麽,一分錢不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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