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說了聲“恭喜”,然後飛出大鼎,十二個神巫正在疑惑為何大鼎如此震動,見一個孩子飛身而出,還沒等震驚一下子,十二個人,被一把劍屠殺殆盡!


    十二個神巫,放在外邊都是跺跺腳天地亂顫的存在,一時沒注意,全部被殺,死的極為不甘心。


    天賜一招手,大鼎飛起,被天賜放進了神海大世界。


    病毒之源被解除,天賜沿著地下河往下遊走,邊走邊解毒,到了村莊,從井中飛出,傳音山腳下還在看守溫泉的尤山英厷,二人迴到了小鎮。


    小鎮死了不少人,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天賜告訴村民,毒已經解了,死去的他沒有辦法救活,但是尚未死去的,他都會救迴來。


    小鎮居民萬分感激,問起小公子何人,天賜說道:“我是巴沙城神庭聖子,專門為解民倒懸而來!”


    熱河鎮對聖子感恩戴德,鎮長請天賜等人吃了一頓飯,吃飽喝足之後,天賜並沒有留宿,他要沿著這條河走下去,下遊肯定也有不少中毒的人。


    天賜還懷疑,南朱神巫門能在北溟地界養天神蠱,背後一定還有勢力支持,也不知道北溟什麽勢力與南朱神巫門勾結,要徹底消除隱患,得找出支持神巫門的勢力。


    救人要緊,天賜與英厷尤山晝夜兼程,每遇到一個村莊就會進村,為中毒的百姓的解毒,一路千裏,解救百姓無數,雖然耽誤了去往紅嶺城的行程,但是救人讓天賜收獲了無數百姓的愛戴,巴沙神庭聖子的大名越來越顯赫,甚至被稱為救世聖子!


    天賜多走了一千多裏路,又轉圈向紅嶺城進發,目的當然是收服紅嶺城。


    路上,碰見一個小老頭領著一個跟天賜一樣大小的小兒童,也是八歲多,長得很萌,小圓臉,胖胖的樣子,爺倆可能是走的累了,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休息,看見天賜英厷尤山三人走過來,小兒童馬上跳下大石頭,站在路中間,叉著小腰,喊道:“你們也去紅嶺城嗎?”


    “這孩子自來熟!”,英厷看見圓臉嘟嘟的小正太,極為欣喜,來到孩子跟前,掐了掐小孩子的小胖臉,笑道:“是的啊,你長得真好看,對了,你們也去紅嶺城?”


    小孩子一手打掉鹹豬手,看見天賜,來到跟前,用手比了比,喊道:“好巧,一般高啊!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小飛,我爺爺叫老飛,我爸爸,算了,我沒爸爸!”


    天賜看了一眼小孩子,又仔細看了看依舊坐在石頭上笑容和藹的老爺子,道:“我叫小天,這兩位是我的家仆,名字就不用問了,反正也不出名!”


    “小天,好聽的名字,都是去紅嶺城,一起唄,和爺爺一起,實在沒意思,咱們倆個頭一樣高,就像兄弟一樣,我好看你也好看,要不,我們結拜吧!”


    叫小飛的孩子說著就拉著天賜跑到路邊,生拉硬扯讓天賜和他一起跪下,然後拉著天賜對拜:“我爺爺說,兩個有緣人對拜三磕頭,就是兄弟了,來來來,咱倆拜拜,我比你胖,我就是大哥了,你就是小弟了,小弟,快給大哥磕頭見禮!”


    天賜嗬嗬笑,道:“憑什麽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就因為你比我胖?咱倆拉鉤,看誰拉得過誰,誰贏誰是大哥!”


    小飛使勁點頭,“有理!”,在地上畫一條線,然後兩個小孩子站在線的兩側,各自伸出食指,緊緊扣住,天賜道:“我喊一二三,一起用力!”


    “一二三!”,天賜“三”字喊出,胖孩子小飛已經率先發力,天賜感到自己的手指有一種被捏碎的感覺,心中大為吃驚,神軀稍稍催動,手指如鐵鉤,任憑那孩子如何用力,如捏一塊鐵。那孩子小臉一變,突然爆發巨力將天賜往自己的方向一扯,但是天賜雙腳生根,紋絲不動,那孩子小臉微微發紅,手指也變成鐵鉤一樣,一股神氣傳導至手指,神氣化為肉眼不見的牛毛一樣的劍氣,對著天賜胸前刺去,天賜更加吃驚,來不及細想,麵前神氣盾牌出現,擋住牛毛劍氣,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這小孩不簡單就太笨了,英厷和尤山不以為然,以為天賜是逗孩子玩呢!


    天賜沒有發力,確實是逗孩子玩,但是,他吃驚的是,這世界上還有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孩子有這種本事,隻憑力氣,比自己差也差不了太多!


    坐在石頭上的老頭笑著嗬斥:“小飛,算了吧,你沒看見你的小哥哥留著力氣呢,他若是發力,你早就輸了!”


    小飛不服氣,再發力,並且手指已經血紅,手指上的血氣逐漸如火焰一般,試圖炙烤天賜的手指,讓他感到疼痛而放手。


    天賜也趕忙運氣至手指,不過動用的是冰屬性的寒氣,與血火之氣正好相克,天賜看了看已經脹紅臉的小飛,一用力,將那孩子拉到自己身邊,抽出手指,放在嘴邊吹,喊道:“你果然厲害,我差點就輸了!”


    那孩子還有些不服,但是也沒有糾纏,竟然真的跪地:“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天賜趕緊扶起小飛,笑著拍了拍小飛的肩膀:“以後就跟著哥,哥罩著你!”


    天賜來到一直笑嗬嗬的老頭跟前,問道:“老伯好,小飛天真無邪,與我有緣,磕頭結拜也並非無稽之談,還請老伯成全!”


    老頭道:“既然你們是兄弟,叫我老伯就不合適了,叫爺爺吧!”


    天賜也不矯情,喊了聲爺爺,老頭很高興,說道:“我去紅嶺城串親,我家那個親戚是個大戶人家,房子多得是,若三位不嫌棄,可與我們一道入住親戚家,和我孫子好好親熱親熱!”


    小飛拉著天賜的手,一臉懇求,天賜痛快答應,小飛一聲唿喊,極為興奮,拉著天賜的手,開始向紅嶺城瘋跑。


    老頭笑著看了看兩個孩子,轉頭看向英厷和尤山,笑道:“兩位,一起走吧!”


    尤山點頭,總感覺哪裏不對,但是還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將狐疑壓在心裏,對老頭說了聲感謝,就和老頭一起走去。


    紅嶺城不小,屬於半山地城池,一半山丘一半平地,城牆南門在平地,北邊是山丘,從南至北地勢逐漸抬高,建築也跟著抬高,從南邊遠遠的看城裏,最顯眼的就是那座恢宏的尖頂建築,不用問,那是紅嶺城的神堂。


    進入城池,老頭一手拉著孫子一手拉著天賜,後邊跟著英厷和尤山,走在大街上,老頭帶著人拐來拐去的,來到一條街,一排排院落的地方,到了一個緊閉的大門,老頭帶著倆孩子上了台階,敲門。


    大門打開,裏邊探出一個腦袋,看到老頭,眼神狐疑,問道:“你誰呀?”


    老頭說道:“麻煩通報你們老爺,就說萬雲飛來了。”,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封信,交給那人。


    那人拿著信,說了句“請稍等”,轉身迴去通報,老頭領著倆孩子等在大門口,不急不躁。


    不多時,大院子出來幾個人,來到大門口,其中一位歲數與萬雲飛相仿的老頭對萬雲飛抱拳行禮:“萬兄,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萬雲飛笑了笑:“就在門口嘮?不請我進去?”


    那人趕忙讓開身子,“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院子果然很大,別有洞天!


    把萬雲飛迎進院子,那老頭看了看英厷尤山和天賜,問道:“這幾位...?”


    “呃,路上遇見的幾位小友,特別投緣,結伴同行,在你這兒叨擾幾天,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萬兄的小友,便是我的小友,三位小友,相逢便是有緣,隨意一些,有何要求盡管提出來,就當是自己的家了!”


    英厷尤山趕緊說感謝,那老頭帶著幾個人來到一間大的房屋,令下人奉茶,並安排人把東院安排好,為客人準備住的地方,並令人安排酒席。一番安排之後,這才坐下來,與萬雲飛聊天,天賜和小飛膩在一起,顯得極為熟絡,尤山和英厷則顯得百無聊賴,東張西望。


    那老頭叫敖信,這裏則是敖府,老頭七十多歲,與萬雲飛年齡相當,從二人談話中透露出的信息可知,二人年輕時就相識,相交莫逆,萬雲飛還曾經救過敖信的命,可以說是過命之交,所以萬雲飛來到這裏,這才有所依仗,不拘小節。


    兩個孩子不愛聽倆老頭胡扯,手拉手跑出了屋子,敖信看著倆孩子跑出屋子,趕緊喊道:“小心些,府上雖小,但是七拐八拐的也容易迷路,我說阿貴啊,跟著點,看著點兩位小少爺!”


    萬雲飛笑道:“不用那麽小心,這倆孩子,跑不丟的,對了,嫂夫人貴體可好啊?”


    敖信說道:“不巧,賤內最近迴去了娘家,不是還有個老不死的娘嘛,最近身體抱恙,賤內怎麽說也要迴去看看!”


    “噢?”,萬雲飛放下端在嘴邊的茶杯,問道:“南...”


    敖信擺擺手,“不提她...阿榮,問問廚房,酒菜可備好了?”


    阿榮迴道:“老爺酒菜剛上桌,正熱乎著,擺在膳廳,還請老爺客人移駕!”


    敖信站起身,禮讓萬雲飛和尤山英厷,再三謙讓,敖信領著幾個人去了膳廳,吩咐下人找到兩位小公子。


    去膳廳的路上,敖信除了與萬雲飛聊天,怕是冷落了尤山英厷,有話沒話的聊天,“兩位公子從何而來?尊姓大名?”


    英厷假裝沒聽見,這個問題很難迴答,天賜自報家門叫“小天”,明顯是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至於從何而來,迴答起來就很艱難,把難題推給了尤山,尤山沒有任何猶豫,迴道:“古當部落,在下古林,我堂弟古木!”


    英厷把臉轉向一邊,盡量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臉,這名字還真有,古森大哥真有倆弟弟叫古林古木,這名字叫的挺順口的,拿過來就用,沒有一點不適感。


    萬雲飛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尤山,笑道:“我還真沒問這兩位小兄弟的來曆,古當部落,想必是溟北的那個草原部落,很偏僻,但是出產的駿馬而聞名,特別是那純種的良駒,號稱‘絕影’的烈馬,乃是天下獨有,馴化後可以成為第一戰馬,兩位小公子既然出自古當,必然知道這種烈馬,給我們說來聽聽!”


    英厷還在扭著頭,假裝看一路風景,這些問題有點難,自己就是個實在人,撒不了謊。


    尤山道:“古當部落方圓千裏,附屬部落近百支,老先生所說的絕影馬,的確有,就是我古當部落的那河草原的獨產,其餘草地並沒有。皆因這種馬實在太過稀有,我部落不過兩千匹,為了保證血統純正,不得已的時候近親繁殖,但是 也是這樣越不容易養活,現在已經快要絕了,如果不與外種雜交,改良品種,滅絕是早晚的事。”


    “那真是太可惜了!”,萬雲飛歎氣,說著話,幾人已經到了膳廳門口,門口有人迎接,皆彎腰低頭,敖信問道:“可找來了兩位小公子?”


    說這話,兩個孩子手拉手已經來到,二人對大人問候了一聲,跑進屋裏,爭先恐後的為大人擺放椅子,拉著老人坐下,然後才坐在一起,等候著開席命令!


    敖信給萬雲飛倒滿了酒,又給尤山和英厷倒酒,尤山站起身推辭,說年紀還小不便飲酒,天賜揭短:“都喝了一路了,不要裝假,放開喝!”


    尤山麵紅耳赤,也不再推辭,倒滿了酒,英厷自己接過酒壇,為自己滿上,這天賜竟瞎說話,自從和倆老頭分開,滴酒未沾好不好?


    幾個大人倒滿了酒,敖信要開始開場白,小飛拍了拍桌子,又敲了敲自己的酒杯,說道:“啥意思,我們不是人?”


    敖信一愣,隨即看了看萬雲飛,萬老頭哈哈大笑:“我這孫子可是個小酒鬼,小天小子,你既然來自草原,八歲了,別說沒喝過酒吧?”


    天賜眼神稍稍瞥過尤山英厷,立即明白是怎麽迴事了,笑道:“當然,我三歲就喝酒了,草原人從出生就開始就著奶水吃酒,沒酒量,在草原被人可是瞧不起的,小飛,咱倆比比,誰的酒量大!”


    小飛摩拳擦掌,端起酒杯,“我先敬哥哥一杯!”


    兩個小孩,旁若無人,舉杯痛飲,全然沒有顧及所謂的開場白!


    但是,本來一本正經的氣氛有些沉悶的酒桌就此活躍起來,連幫忙上菜倒酒的下人都跟著興奮,這倆孩子,太可愛了,還都那麽俊!


    倆孩子都極為興奮,誰也不肯服輸,幾杯酒下肚,小臉變得青紅,敖信偷偷看了一眼萬雲飛,萬雲飛好像根本沒有在意敖信的眼神,饒有興致的看著倆個都蹲在椅子上的孩子,笑得合不攏嘴。尤山和英厷盡量裝出豪氣的樣子,我家公子,三歲就能喝一斤!


    倆孩子從吵吵鬧鬧,到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約而同從椅子上摔落到地上,不約而同的睡了過去。


    沒辦法了,萬雲飛抱起小飛,尤山抱起天賜,在敖信的帶路下來到早已經收拾好的東院,天賜三人住一屋,萬雲飛和小飛住另一個房子,萬雲飛打發走敖信,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聊,進了屋,安頓小飛躺下。又來到另一個房子,看了看已經蓋上被子陷入酣睡的小天,囑咐尤山英厷照顧好孩子,說自己去睡了!


    萬雲飛迴到房間,這時候小飛已經坐起身,臉色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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