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一劍掃向還在愣神憤憤不平的聖子們,隨後科林敦魯昂棒子棍子使出排山倒海的氣勢,殺入聖子隊伍。聖子們對著三個二愣子實在惡心到了極點,這時紛紛祭出聖器神器,羅銘用力搖動攝魂鍾,撒汗則祭出一杆法杖,攝魂鍾發出的聲音像是有人引導一般專門攻向封不平等三人,趁著封不平等人被攝魂鍾幹擾神魂的空擋,撒汗的法杖化為一條巨大的黑蟒向三人吞噬,其他十人也沒閑著,各式法器一起攻向三人。一時間,擂台黑煙滾滾轟鳴震天,罩住擂台的透明結界如同被吹滿氣的氣球,緩緩膨脹,時刻都有爆炸的危機。上空那艘巨大的虛空舟突然射下十六方透明氣域,將擂台牢牢護住。小雙看向那艘虛空舟,有些垂涎欲滴。


    封不平等立即施展天籠神功,將自己守護在天籠之內,然後各自驅動天籠,如一顆氣球飛向施展攝魂鍾的羅銘,三人極有默契,也不管其餘的法器砸在天籠之上,封不平一劍挑翻攝魂鍾,科林敦一棒子將攝魂鍾打飛,魯昂則一棍橫掃,將羅銘掃出擂台。


    三人同時啟動,撲向那權杖化出的大黑蟒的巨口,大黑蟒吞噬三人,仰天長嘯,卻一聲爆響,大黑蟒被炸得如灰如塵,法杖也灰飛煙滅,所謂神器聖器,在三人麵前不過土罐瓷碗而已,撒汗驚悚,飛快逃遁,卻被魯昂扔出的棍子打出擂台。


    三人視線掃向剩餘十人,剩餘十人拿著剛剛收迴的法器目瞪口呆,封不平寶劍一舉,那十聖子居然嚇得自己轉身就逃,逃出了擂台。


    觀眾怒罵不已,當然法不責眾,尤其是是數萬人齊聲痛罵,即便你是聖子,麵對群情激憤,又能如何?


    本來看不上聖子的人和賭錢輸了的人,趁此機會,怎能不發泄自己的怒火,特別是他們給予厚望壓上無數家底的羅銘和撒汗,成了眾人重點痛罵的對象。


    擂台上,被觀眾痛罵不知多少遍的三傻此刻成了英雄,甚至有不少人把十二聖子的失敗歸咎於尤坤乾,一聲聲國罵整齊劃一,令尤坤奇有點臉上發燒。


    不過,有過奴隸經曆和決鬥台洗禮的尤坤奇依舊波瀾不驚,對站在擂台上的三人說道:“沒想到三位居然如此厲害,本聖子要是不能打敗你們,現場的觀眾和賭徒會認為本聖子即便坐穩這把椅子也會名不副實,那好,本聖子就堂堂正正的打敗你們,為我自己正名!”


    “你們誰先上?”,尤坤奇已經抽出寶劍,向下一指。


    魯昂一擼黑粗的棍子,拿棍子如同掉了一層鏽一般,立即光亮照人,魯昂再將光鑒照人的棍子一抖,一聲激越的聲音似乎能穿透人的耳膜,而橫在魯昂眼前的,赫然是一把長劍!


    觀眾驚唿不已,這手活跟變戲法似的,玩的著實漂亮,堪稱賞心悅目。魯昂身體騰空而起,與坐在椅子上的尤坤奇平齊,那寶劍一掃,一道漣漪擴散一樣的七彩弧光迅猛掃向黃金座椅,尤坤奇一拍座椅,座椅轟然下降,砸在擂台地麵上,尤坤奇仍然穩穩地坐在黃金座椅上,而魯昂掃射出的劍光將虛空舟布置的陣法一掃兩段,轟然破碎!


    虛空舟上,十六位神庭大修士立即再一次射下陣法屏障,一人走到虛空舟平台,向下看,看向落地的魯昂,魯昂抬頭,見到那雙令他有些心悸的目光。


    那人中年模樣,實際年齡不知道多少歲,看著魯昂,說道:“你是文尼神庭的魯昂?看起來不錯,你們三人,無論是否奪得這次比試的第一,比試結束後到虛空舟上來,本神使要見見你們!”


    魯昂壓住內心的悸動,拱手說道:“聽從大人招喚,我等定當前往!”


    小雙看著那人,分出一縷神識,潛入虛空舟內。


    魯昂對端坐在椅子上的尤坤奇抱拳:“我對你發了一招,沒能將你從椅子上逼下來,我輸了一招!”


    尤坤奇從椅子上站起身,對魯昂抱拳:“魯聖子氣概衝天,實在令本聖子佩服,若本聖子僥幸奪得第一,還請魯聖子多多幫助!”


    魯昂頭也不迴,走下擂台,迴到自己的區域。


    科林敦手中大棒往地上一磕,令整個擂台都顫抖了一下,說道:“我也隻是出一招,打不倒你,算我輸,不再與你糾纏!”


    尤坤奇一提長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順勢招來一把鐵槍,鐵槍在手,尤坤奇氣勢渾然一變,變得偉岸,讓人有高山仰止之歎。曾經公認的第一聖子,在鐵槍入手的那一刻,迴歸!


    科林敦心中暗暗讚歎,不愧是小雙看好的人,本事已經與自己這些兄弟差不多了!


    科林敦一個前衝,同時大棒從上而下,“嗡”的一聲,如同大石頭砸進水坑,將這方空間砸出一道黑黝黝的溝壑。


    尤坤奇雙手橫握鐵槍,用力上舉,與大鐵棒正麵迎擊,“轟隆”一聲,擂台上再一次爆出蘑菇雲,然後在那蘑菇雲狀的煙霧中有禮花一樣的火花濺射而出,整個擂台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硝煙散盡,在人們此起彼伏的驚歎聲中,再看二人,尤坤奇已經被砸入地麵,頭頂幾乎沒入地麵,但是依舊高舉鐵槍,鐵槍依舊顫動不已,但是,那雙手臂依舊堅挺,給人一種寧折不彎的大氣魄!


    對麵,科林敦手中已經沒有了鐵棒,那鐵棒已經被擊飛,被封不平在擂台的邊緣抓在手裏,科林敦本人則單膝跪地,嘴角有殷紅的鮮血流出。


    尤坤奇從坑裏爬了出來,坐在地上,看著科林敦,伸出大拇指。


    科林敦站起身,接過封不平遞過來的鐵棒,也對尤坤奇伸出大拇指,然後扛著鐵棒,走下了擂台。


    尤坤奇站起身,坐在黃金椅子上,看向封不平,道:“你若此刻出手,你很可能贏,要不要抓住這個機會?”


    封不平看了看四周看台,突然向尤坤奇抱拳道:“立濤神庭聖子封不平願聽尤聖子調遣!”


    封不平“滄啷”一聲插劍入鞘,然後轉身,走下擂台。


    尤坤奇坐在黃金座椅上,向裁判抱拳,說道:“是不是本聖子拿到了這個第一?”


    裁判隨即朗聲宣布,“馬累神庭聖子尤坤乾為西域十六國第一聖子!”


    現場掌聲雷動,呐喊聲歡唿聲一片,曼陀城和馬累國成了第一大贏家,他們的將軍成了第一大將軍,而他們的聖子是第一大聖子。


    那艘巨大的虛空舟,一道人影若隱若現,散發,金色長袍,手握黃金權杖,他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現場數萬人皆起身唱誦經文,向偉大的神使致敬。那人輕輕擺了擺手,手指間有彩霞環繞,信手一劃,一道彩虹橫跨南天,巨大的彩虹內,一隻雄獅昂首跨出,麵對高天咆哮一聲,天宇如同震顫的漣漪,那人揮手打出一道金光,金光籠罩在雄獅的身上,雄獅立即化為金色的獅子,然後化作一方印璽,懸在空中,如同金色的太陽,將那道彩虹驅散。


    那方印璽緩緩下落,來到尤坤奇麵前,尤坤奇伸出雙手,那印璽落在尤坤奇手中,變成人頭大小,尤坤奇喃喃:“您的神聖偉力,可掃除世間一切醜惡,您的大愛用於造福愛您的子民,我持有您,為的是維護人間正義!”


    虛空舟上,虛幻的人影看著下方的聖子,又將一把帶著黃金劍鞘的寶劍拋下來,說道:“我從祖庭而來,剛才的印璽象征著你代表西域神庭將去征服一切不服從神的意誌的人,神給你權利,你代表神去完成神下達的使命。這把劍則是本神使的私藏,贈與你,是想告訴你,這把劍行使的是正義,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用這把劍產出一切邪惡!”


    接著,尤坤奇的神海如起狂飆,那是令他振聾發聵的聲音:“你經過的所有災難都是對你的考驗,你經曆了,抗住了,你已經通過了我的考驗,神庭的那些汙穢還要你們去清除,記住,要始終保持你的正義之心,你不是為了神而戰,而是為天下而戰!”


    那把停留在空中的帶鞘寶劍金光澎湃,尤坤奇伸手,見緩緩落入尤坤奇的手中,尤坤奇雙手捧著寶劍,將寶劍舉過頭頂,緩緩單膝跪地:“謝神使大人賜劍,晚輩定以此劍為天下而戰,為正義而戰!”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迴到虛空舟內部。停留了一會兒,巨大的虛空舟緩緩高飛,消失不見。


    虛空舟內,一方封閉的房間內,神使坐在一方寬大的座椅上,對麵三人坐在神使對麵,正是封不平科林敦和魯昂。


    三人恭恭敬敬的看著對麵高大雄闊的人,仿佛一座高山矗立在自己麵前,給人帶來一種極致的壓迫感和厚重感。那人微微欠欠身,示意三人端杯喝茶,麵色和藹,看著三人像是看著子侄,指了指封不平,道:“你是初二?”


    封不平弓著腰站起,抱拳行禮:“衛伯伯,我正是初二!”


    那人又看向科林敦和魯昂,二人也急忙貓腰作揖,“我是初十!”,“我是十二!”


    神使點了點頭,和藹笑道:“你們不用這麽拘謹,說起來我們都是一家人,想當初我雖然是被你師尊打服的,但是後來不也是成了生死兄弟?你們說起來都是你師尊收養的孤兒,也是他的義子和徒兒,那也就是我的義子和徒兒,前世的時候,我還真教過你們一些神聖教秘法,也不知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今天在擂台上不知不覺下意識中使出了你師尊教給你們的功夫,若不是我蒙蔽了所有人的神識,他們一定會認得出你們根本就不是神庭聖子。也怪我,當初辦這件事的時候沒多教你們一些西聖天神庭秘法。現在,我傳給你們一些,好好練習,還是很厲害的。”


    神使屈指打出三道光線,印在三人額頭,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神使收工,對三人說道:“三套功法,一套是神庭的基本神道功法,神道法則,一套乃是雷神秘法,一套是神庭劍法。你們一定要學會學透,大成之後,可以完全掩蓋你們的師尊的功法,可以瞞過很多人。另外,你們迴去後,給那三人也傳授過去,雖然,神教的功法不傳俗世,但是,也要讓他們關鍵時候可以魚目混珠。”


    神使喝了一口茶,像是緬懷什麽,然後輕歎道:“當初那場神戰,你們的師尊寧可自己獨立對抗天神,也不讓我暴露,因為他知道,就算我反出神庭,也難以挽救大勢,因為,那個天下畢竟年輕,遠遠沒有神庭那樣的底蘊,你們的師尊也知道事不可為,所以早早布局,留了眾多後手,包括我就是他的後手之一。”


    神使看了看房間內的一角,道:“侄兒,不見見你衛伯伯?”


    小雙出現,來到神使麵前,單膝跪地,抱拳道:“小侄兒龍小雙拜見衛伯伯!”


    衛無影站起身,拉起小雙,然後將他摟進懷裏,拍了拍小雙的後背,說道:“聽你父親說起你很多次,孩子,你受苦了!”


    小雙坐在神使身邊,問道:“衛伯伯,我父親在西聖天也有分身?”


    神使點頭,“你父親早就在西聖天有布局,甚至神庭內部也有很多是你父親的人,比如我不就是?”,神使笑了笑,拍了拍小雙的肩膀,“快了,北玄天的事情你忙完之後,就去西聖天,衛伯伯在那裏等著你,到時候,我們掀翻他的祖庭,讓人間不再有神教災禍!”


    小雙又問道:“衛伯伯長期紮根西聖天,又在神庭地位崇高,您知道神聖門嗎?”


    “知道,那是一個比神庭還要神秘的教派,無形無質,卻無處不在,如果說神庭是撥動風雲的大手,那麽神聖門就是控製大手的人,不過,他太過神秘,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存在於哪裏,是誰組織並掌控這一個神秘的組織。但是,我告訴你,挑動神戰的就是他!”


    神使看著小雙,說道:“這件事,心裏知道就算了,隻能秘密的調查,不能大張旗鼓,因為,你不知道他們會何時出現,出現在你麵前的人是誰,一切未知都足以要了你的命。所以,這件事就當做不知道,最起碼現在不知道,你明白嗎?”


    小雙點頭,神庭是打手,神聖門是主使,這個神秘的組織,才是最大的敵人!


    神使不敢多留四人,四人分別告辭,隱匿身形出了虛空舟,各自離去。


    尤家府邸,尤坤奇的二叔和二嬸不敢與長得就是兒子尤坤乾的人對視,因為他們不用想都知道,眼前這個兒子不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絕對沒有這樣的本事。


    二叔尤叔夷顫抖的聲音問道:“我兒子,還活著?”


    尤坤奇想了想,壓下心中的很多疑問,說道:“尤坤乾很好,還活著,並且度過這一劫之後,他還會有大的機緣,不過我告訴你們,提前做好準備,曼陀城將要大亂,皇室和神庭都會遭受大的災難,產業你們是帶不走了,多帶些錢,帶一些忠心的家丁,現在開始跑路,跑的越遠越好!”


    尤叔夷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去哪兒?去科羅國?去西聖天?”


    尤坤奇搖搖頭:“整個西域都不是落腳之處,西聖天那邊以你在尤家的地位,你就是喪家之犬,別人不踩死才怪要走就走得遠一些,去南域,從立濤國乘船,到南海南域的落鳳城,那裏,會是你們安全的落腳之地。”


    尤坤奇看著二人有些猶豫,歎氣道:“先保住命,時間不會太久,尤坤乾就會去找你們,憑你們的家底,再造一個尤家並不難。我不忍心看到你們因為猶豫,把命丟在這裏,聽我勸,快些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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