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萬大人,我還有話對阿吉娜說,請您稍等一下!”文星吉走過去說道。


    “你主動找我啊,嘻嘻!”阿吉娜興奮地跑到文星吉麵前。


    “你跟我過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文星吉說道。


    阿吉娜興奮地跟著文星吉走到了九靈元聖跟前,九靈元聖用靈力催動藥杵,隨後口念靈咒,突然亮光一閃,阿吉娜便突然發愣,站在了原地,九靈元聖便收起了藥杵,進入了儲物袋。


    “這是哪兒?你是何人,在此作甚?”阿吉娜突然晃了一下神對著文星吉問道。


    “我們不認識啊,我是來旅遊的!”文星吉說著便向若靜走去。


    阿吉娜則一邊思索一邊向洞口走去,見到地萬,叫了一聲姑姑,便拉著地萬的手向洞外走去,地萬對著文星吉側身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


    “她好可憐!”若靜說道。


    “她可憐嗎?她身為一國公主,高高在上,衣食無憂,可以享盡榮華富貴,幸福的不得了!”文星吉說道。


    “但她卻始終無法得到你的愛,甚至連愛你的念頭都不可以有!”若靜說道。


    “若靜,你怎麽了,突然這麽多愁善感的?”文星吉關懷地撩起若靜的發髻問道。


    “星吉,我是不是也會有這麽一天,你也會親自抹去我的記憶?”若靜盯著文星吉的眼睛問道。


    “我答應你,不會的!”文星吉說道。


    “我不信!”


    若靜說著便抱住文星吉,扒開他的肩膀上的衣服,狠狠地咬了一口,文星吉忍住疼痛,一邊用手安撫著若靜的後背一邊說到:“大姐,你真下口啊?很疼的!你已經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再也抹不去了,該鬆口了吧!哎呦,疼,疼疼疼!”


    “不,這隻能證明我愛過你,你也要咬我一口!”若靜嘴唇滴著血說道。


    “啊?我下不去口啊!”文星吉笑道。


    “不,你一定要咬!我不想失去你!”若靜說著突然流出了眼淚。


    “好吧!我咬,我咬!”文星吉說著,也扒開若靜的肩膀上的衣服,輕輕地吻了一下。


    “不是吻,是咬!咬出血來!此生這段記憶便會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身上,即使是你親手抹去了我的記憶,你也會時常想起我,而我,雖然麵對烙印會迷茫,但我終會懂得,曾真心愛過一個人!”若靜說著開始抽泣。


    “對……對不起,若靜,我……!”


    文星吉說著慢慢地張開了嘴,對著若靜的肩膀深深地咬了下去,若靜咬著牙硬生生沒有半點抖動,先是疼得默默流淚,隨後又幸福地露出了微笑。隨後二人開始接吻,深深地抱在了一起……。


    “我怎麽會在這裏?你們倆在這裏幹什麽?”


    “阿吉娜?你怎麽又迴來了?”文星吉見阿吉娜帶著桑貝德站在身後嚇了一跳。


    “哦,你果然認識我?”阿吉娜指著文星吉說道。


    “大名鼎鼎的柔然公主阿吉娜誰不認識?隻是您不認識我而已!”文星吉摟著若靜說道。


    “臭小子,你叫什麽名字?長得蠻俊的嘛!有沒有興趣跟我迴柔然?”阿吉娜笑著問道。


    “又來?我和我妻子還有事情忙,去不了,再會!”文星吉說著拉著若靜就要走。


    “給我站住!桑貝德,這兩個人很可疑,給我抓迴去好好審問!”阿吉娜說道。


    “公主殿下,這裏是大魏地界,我們隻帶了五百軍士偷偷來此,還是少生事端為妙!”桑貝德說道。


    “阿吉娜,你這次和桑貝德將軍救了姑姑,姑姑很感動,柔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們迴去吧!”地萬也過來解圍道。


    “我總感覺把什麽東西遺落在這裏了,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阿吉娜自言自語道。


    “是這個吧!我們剛才參觀的時候,在地上撿到的!”文星吉取出阿吉娜的哈達遞了上去。


    “我的哈達?放開你那肮髒的手,哼!”阿吉娜一把奪過哈達揣進懷裏,轉身向洞外走去。


    “桑貝德將軍,阿吉娜的記憶被我消除了,還請您保密,盡快帶著軍隊返迴柔然,畢竟戰事一起,不光百姓生靈塗炭,將士們也同樣要傷殘折損啊!”文星吉說道。


    桑貝德向文星吉行禮告別後,便帶著士兵向西北撤去。


    文星吉和若靜便帶著枯石方丈和田喇賴一同返迴靈岩寺。


    “田大人,相信你也收集了不少民間善款,你的錢怎麽用我不管,但枯石方丈是此次修建寺廟的主力,我將全部銀兩交於他,除了官家在這裏的存銀由枯石方丈支配和經營外,修繕專款你不能挪用,否則,我會親自上報太後!”文星吉說完,便把全部銀兩交給了枯石長老。


    “這個請崔大人放心,規矩我懂!朝廷自然會派機構來看管這些錢財的用度的!”田喇賴笑道。


    “枯石方丈,這些佛法經典還請收下,阿彌陀佛!”婆娑妤嵋遞上一摞佛經說道。


    “靈岩寺能重現輝煌,指日可待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枯石方丈說道。


    隨後文星吉和眾僧尼拜別枯石方丈後,便向北繼續前進。


    “禪師,我們接下來去往何方啊?”婆娑妤嵋問道。


    “東北方向,鄂嫩河北岸,敕勒地區!”文星吉說道。


    眾人便繼續沿著長城邊上向東北方向前進,到了於延水河岸,卻再次被結界所阻,文星吉駕駛星越之舟催動天眼神通進行探查,發現結界封住了去東北方向的去路,隻能向西南方向返迴。


    “師太,我們現在所處的方位,東和北兩個方向都被結界所阻,這結界好像還是有時間性,而且黃河的主幹道上也被結界隔斷,不能駕舟逆流而上,現在隻能向西南方向返迴到統萬鎮,從統萬鎮再向西行,才能到黃河的西主幹,看來又要耽誤很多時間了!這裏緊鄰高車國,有很大的馬車,我們雇傭幾輛馬車,讓師姐妹們都歇歇腿腳,這樣前行速度也快些!”文星吉說道。


    “一切由禪師安排吧!”婆娑妤嵋說道。


    於是文星吉便租了一個由七輛豪華車架的組成的駟馬車隊,每車可以乘坐九人,眾僧尼便乘坐著向統萬城返迴。


    經過三日的車程,到達雁門郡的黃河渡口,便又乘大船南下,達到吐京郡,換乘輕舟順著奢延水繼續西行,上岸後,又步行向西經過數日的風餐露宿,終於達到一座名為薄骨律鎮的地方。


    “太陽已經西斜,趕了幾日的路程,師姐妹們也都累了,我們就在薄骨律鎮休息一日吧!”文星吉指著前麵的牌坊說道。


    “也好!妙林,你和慧雲、慧文一起去鎮裏采購一些佛家用度,經書不多了,我們得再抄錄一些,順便打聽一下薄骨律鎮有沒有寺廟可以安歇,幾日都沒有誦經參佛,佛事怕是要荒廢了!”婆娑妤嵋說道。


    “還是我去吧!”文星吉說道。


    “禪師,這些小事都讓她們去做,不然,在你的照顧下,她們可是要廢掉了!”婆娑妤嵋笑道。


    “說得也是,嘿嘿!”文星吉笑道。


    “師傅,我也去吧!”若靜說道。


    “嗯,你們小心點兒,要記得迴來的路!”婆娑妤嵋說道。


    “若靜,你去我不放心,還是明天和我一起進城逛逛吧!”文星吉說道。


    “這幾天淨陪你了,我們師姐妹間都沒有好好拉過家常了,嘻嘻!”若靜說著便跟著妙林她們向牌坊走去。


    若靜幾人走後,婆娑妤嵋和眾弟子便在牌坊前團坐休息,文星吉也開始打坐調息。到了傍晚時分,幾人返迴。


    她們打聽到薄骨律鎮西南的黃河邊上有座靈鳳庵,婆娑妤嵋便帶著眾弟子前往,文星吉也跟在後麵。


    很快,眾人就到了靈鳳庵。寺廟不大,依著土坎而建,建築雖已陳舊,五尺寬的木門也已經失色掉漆,但卻顯得古樸而神秘。


    眾僧尼開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若靜也換上了僧衣,慧雲和慧文則上前去請拜,隨後出來了兩位身著黃衣的尼姑,將婆娑妤嵋和眾僧尼都迎了進去,文星吉則被拒絕入寺,他本想掏出官印,但想想確實不方便,便隻好留在寺外。


    眾人都進去後,文星吉就獨自向鎮子裏走去。鎮子很大,跟一座城池差不多,就是沒有城牆和大門。他先是進了一家酒莊,酒莊裏客人不多,他便要了幾個菜和一壇酒,打算吃飽喝足之後,上街道上溜達一會兒,找找有趣兒的事兒。


    “客官,您吃快點兒,我們這裏要打烊了!”店小二突然走過來說道。


    “這才幾點就要打烊?夜生活才剛開始嘛!”文星吉笑道。


    “幾點?”店小二撓撓後腦勺表示不明白。


    “哦,現在才剛到戌時,為何就要打烊啊?”文星吉問道。


    “哦,客官是外地人,不懂這薄骨律鎮的規矩,這裏最近不太平,所以官家到戌時三刻便要宵禁,所有人都不能上街,否則就會被抓去充丁!”店小二說道。


    “這裏要打仗了?”文星吉問道。


    “倒是沒有什麽打仗的傳聞,隻是夜裏經常有人聽到一種野獸慘叫的聲音,十分恐怖!我勸您還是吃快點兒吧,向北不遠處有一家驛站,去晚了,可就沒有地方住了!”店小二說著開始收拾旁邊的桌子。


    “啊,什麽情況?這裏有野獸傷人?”文星吉問道。


    “隻是有人聽見有野獸的叫聲,但都沒見到過,也沒聽著哪裏有人被傷!或許隻是傳聞,我也沒有聽見過,嘿嘿!”店小二一邊忙手裏的活,一邊笑道。


    文星吉喝完了酒便結了賬,沿著街道向北走去,街道上已經有官兵開始巡邏,並驅散路人。


    “官二哥,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為什麽要宵禁啊?”文星吉見官兵過來便上前問道。


    “野獸出沒,不想死的就趕快迴家,到了宵禁時刻,違禁者都抓去充卒役!”帶兵的頭說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還是先去驛站裏住下再說吧!”文星吉說著便繼續向驛站方向走去。


    “走走走,驛站裏滿了!都到別處去躲吧!”


    文星吉剛來到驛站門口,便看見一群人被哄了出來,忙上前詢問後,才得知驛站裏平常都是過往的商販,昨日開始,便被一群黃河上乘船的遊客包場了,所以才不對外收客了。


    “走吧,我們去村子裏住吧!”一群人說著便快速離開了。


    “去村子裏住?農家樂也蠻好的,跟過去瞧瞧!”文星吉有些興奮,便跟著人群一起向郊區走去。


    很快便來到了一個小村莊,村子很小,隻有十幾戶人家。那些人便開始分散開來,找那些比較大的住戶家開始叩門。


    文星吉不想與他們一起,便繼續向村子裏麵走,來到了村子的盡西頭,見一個枯樹枝圍起來的小院。小院內有東西兩間小廂房,東側的房間裏有昏暗的燭光。


    “這小院怎麽這麽熟悉,真像婼玉的老家?不管了,先進去打聽打聽這野獸的叫聲到底怎麽迴事兒?”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有人嗎?”文星吉開始唿喚。


    “他爹,門外好像有人在叫門,你去看看吧!”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


    “哎呀,睡啦!咱家這麽簡陋,不會有人進來借宿的!”一個男人說道。


    “大叔,我就是來借宿的!”文星吉立刻大喊道。


    “嘎吱”一聲,門從裏屋打開了,出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裏握著一杆長叉一樣的東西,來到了門口。


    “你找誰?”那男人問道。


    “我是來借宿的,鎮子上的驛站客滿了,隻好驚擾到您家,真是不好意思啊!”文星吉說道。


    “哦,還真是來借宿的!我們家條件不好,收你兩文錢吧!”那男人說著便開了柴門,將文星吉請了進去。


    “我沒有銅錢,給你這個吧!”文星吉說著便遞上五兩銀子。


    “謔,這我可找不開,你還是換五銖錢給我吧!”那男人說道。


    “沒事兒,不用找了,我就住一宿,明早兒就走,隻是有個小小的要求,您一會兒和我聊聊當地的風俗就行!”文星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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