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我不是神仙,我隻是個修道之人!”文星吉說道。


    “我叫孫四海,我們是大魏定陽郡興遠鏢局的鏢師,敢問道長仙號,我興遠鏢局理當知恩圖報!”領鏢人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你們叫我文公子吧,我隻是個修道之人,沒有仙號,大家不用客氣!”文星吉說道。


    “這裏可是死亡之地,一般人都會繞至山南,文公子怎會來這裏?”孫四海問道。


    “我要去丹林,途經此地,正巧遇見你們!這火蟻是怎麽迴事兒?”文星吉問道。


    “這裏原本是去往吐穀渾的必經之路,三年前的一天突降一個大火球,在此燃燒了半個月之久,大火熄滅之後,便生出了這些火蟻來,它們據山為王,貽害路人,過往之人經常被吃的屍骨無存,所以後來就被人們稱為死亡之地!”孫四海繼續說道。


    “我本就疑惑,這世間怎會有火蟻?看來還真是群天外來客!你們既然知道此地危險,何以要以身犯險?”文星吉問道。


    “隻因此次貨主要得緊急,而且出價極高,我們也曾猶豫過,但聽說有人曾活著穿越過這裏,所以才冒死一試!沒想到還是失去了馬匹,現在隻能靠人力將車推出,經過百裏,到達奢延鎮後再置辦車架,所以,所以還得早早啟程!”孫四海說道。


    文星吉和興遠鏢局眾人告別後,想看看火蟻的老巢,便決定尋著火蟻的行進軌跡,上山去看看。


    他攀爬了近千米,來到了半山腰,見一座直徑大約三丈的高約兩丈的圓形石丘,上麵有六個直徑約一米的洞口,每個洞口都有兩隻看守的火蟻,火蟻見文星吉過來,都鑽進了洞裏。


    “這應該就是火蟻的老巢了!它們為何不保護巢穴,縮了進去!不對,有動靜!”


    文星吉說著向後退了幾步,隻見從六個出口整齊有序地爬出了一隊隊一尺半左右的紅色火蟻,它們的眼睛猶如綠寶石,前腿明顯粗壯很多,嘴鉗長得像兩把彎月鐮刀,出了洞口,便開始列隊。


    “看來剛才被打退的應該是工蟻,這些應該才是兵蟻,它們可是隻有殺死敵人的腦信息,根本不會懼怕的,還是駕船飛起來看看它們會怎麽辦!”


    文星吉說著,取出星越之舟,驅使著懸在這些兵蟻上空。突然這些兵蟻開始一起吐出橙色的火焰,對著文星吉進行進攻,文星吉向高空飛去,兵蟻的攻擊範圍有限,隻能在地麵上有序地轉圈,像是擺弄什麽陣法。


    “好無聊啊!你們再怎麽厲害,也隻是低緯度的存在,還能玩出什麽花樣兒?”文星吉說著,又升高幾米,繼續觀察。


    兵蟻們仿佛得到了什麽指令,在文星吉的下方擺出了六個呈現螺旋狀的隊形,然後依次開始噴火,火苗便像煤氣灶一般不再熄滅。


    “我去,這是想要把我燒烤了,嗬嗬!不過,我又不是不能動,你們的智商怎麽可能高過人類!”


    文星吉說著開始移動起來,那些兵蟻的隊伍也跟著移動,突然石丘頂部向外破開上百個大洞,飛出成千上萬隻長著翅膀的兵蟻,紅黑相間紋理,像是馬蜂一般向著星越之舟襲擊而來。


    “我去!這是空軍?原來這些家夥還會聲東擊西,暗度陳倉!”


    文星吉說著便駕駛星越之舟向一邊躲避,那些長翅兵蟻緊追不舍,並噴出長長的藍色火苗進行攻擊。


    “我去,讓螞蟻追著亂跑,這算是人類?得讓它們見識見識什麽才是智慧生命!”


    文星吉說著,取出玄金蓮玉釵,施展玄天蓮玉劍訣之瀟湘劍雨,擊向前來進攻的長翅兵蟻,兵蟻們如同斷線珍珠般紛紛落下,不一會兒便落下鋪滿一層。長翅兵蟻並不畏懼,前赴後繼不斷地衝向劍雨。地麵上的兵蟻不再噴火,向著山裏亂竄。


    “不對吧!蟻類是集體智慧類昆蟲,怎麽可能逃跑,還有這些長翅兵蟻,不斷地送死,一定不隻是為了消耗我的靈力這麽簡單!它們這是要幹嗎?”


    文星吉繼續攻擊著長翅兵蟻,突然整座山上開始起火,所有的花草樹木都被點燃,山火開始燃燒,空氣中的溫度瞬間升起,文星吉承受不了了,便準備駕駛星越之舟飛向山下。


    “低估它們了!興遠鏢局的那些人還沒有走出去,看來得先想辦法撲滅山火了!水克火,玄元控水旗是水係的法寶,用靈力催動試試!”


    文星吉取出玄元控水旗懸於空中,催動靈力,用意念驅使想讓其下雨,催動幾次,都毫無反應。


    “暈,這玩意兒沒有咒語可怎麽用啊?用水靈珠控水,範圍不大,這麽多火點,累死我也不行啊!試試清修真人的天師水符,配合著使用不知如何?”


    文星吉說著,取出三張天師水符,用靈力催動形成三才陣,再催動靈力,使玄元控水旗位於三才陣的中心,文星吉用極度的意念驅使,突然天空雲層密集,雷聲滾滾,開始下起了拳頭大的冰雹,冰雹將長翅兵蟻打落在地麵,有的橫腰截斷,有的肚子被打爆,還有的打掉了眼睛,死傷無數。


    “我去!這是在搞什麽東東啊,七傷拳嗎?連我自己都砸!不過好歹是水係的東西,靈力用小點兒試試!”


    文星吉趕緊收了靈力,雷聲遠去,雲層開始消散。文星吉再次催動天師水符,突然,氣溫驟降,下起了鵝毛大雪。


    “暈,這怎麽這麽難控製,看來得早早找到控水靈咒,靈力已經消耗不少了,還得讓水靈珠吸收飛船上的濕氣,這次力度再輕點兒,重試一次!”


    文星吉說著,催動水靈珠,接著催動天師水符,天空突然刮起了大風,接著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暴雨如瀑布般下落,一會兒便澆滅了山火,火蟻被衝下山去,幾乎全被淹死。


    “這個好!這個能徹底解決問題。”文星吉一邊抹著臉上的雨水,一邊說道。


    大約一刻鍾過後,山下形成山洪,引發了泥石流,文星吉擔心興遠鏢局鏢師的生命安全,便收了靈力。


    “靈力損耗太大,星越之舟也打濕了,有些失穩,小萌曾經說過,法器必須認主才好用,或許我得先讓它嚐嚐我的血!”文星吉說著,便咬破食指,將血液滴了上去,玄元控水旗突然閃出湛藍的光芒,隨後光芒消失。


    “這就完了?算了,得休息一下,順便看看,那幾位鏢師的情況如何!”


    文星吉說著,取出一顆血靈精丹送入口中,邊吸收邊駕駛著星越之舟向山腳飛去。他順著洪水尋找,在大約二三十裏的地方找到了一輛馬車的殘骸,又繼續向前尋找,看見有七人抱在一起,拽著一棵樹枝,即將被衝走。


    文星吉見狀,取出宇霄劍插入水中,用靈力催動水靈珠,將洪水吸收,隨著水麵的下降,幾人都疲憊地滾落在泥裏。一會兒,地麵上的水都被水靈珠吸收幹淨,路麵也幹了,文星吉下了飛船,向幾人走去。


    “幾位沒事兒吧?”文星吉上前問道。


    “啊,是那位神仙啊,神仙來救我們了!”眾人磕頭大喊道。


    “不好意思啊,剛才……。”


    “剛才真是見了鬼了!活這麽大歲數,第一次見先下冰雹再下雪,接著暴雨如瀑的天氣!”文星吉話未說完,被一個鏢師搶著說道。


    “哦,不好意思啊,剛才有點亂,可別罵娘啊!”文星吉接著說道。


    “罵娘?”眾人不解齊聲說道。


    “哦,就是別心生怨恨!幾位的貨物可能被衝走了,慢慢找吧!”文星吉說道。


    “不妨事的,那些貨物是幌子!我們要押送的其實是這個東西,一直保護在我們手裏,隻是其他兄弟被洪水衝散了,還得趕快去找!”孫四海指著抱在懷裏的盒子說道。


    “一個半尺多長的八角木盒需要興師動眾,十幾人押送?還大張旗鼓,瞞天過海?”文星吉問道。


    “這可是寶貝,鏢主人說是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必須以性命護送,所以讓我們走了鏢線!”孫四海說道。


    “主家沒說是什麽東西嗎?我能看看嗎?”文星吉問道。


    “這是個刻著八卦的盒子,我們都打不開,主家說,此盒子是用鐵樺樹製作的,比鐵都硬,能崩斧斷刀,不懼水火!”孫四海說著將木盒遞給文星吉。


    文星吉催動天眼神通,對盒子進行探視,發現其結構為魯班八卦鎖的結構,銷軸加了彈簧的迴彈力,中心位置有一塊兒非常模糊的黃玉龍,成“c”形,扁圓柱狀,高約17厘米,並且發出微弱的熒光。


    “這熒光!好熟悉,好像在那裏見過!”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裏麵不過是一隻黃玉龍,我看這個木盒倒是比裝著的寶貝值錢多了!”文星吉接著說道。


    眾人不解,都看著文星吉,期待他繼續往下講。


    “這鐵樺樹可是世界上最硬的木頭,能將其切割的如此整齊,已是鬼斧神工,製作成榫卯結構,還如此嚴絲合縫,外表光滑,除了機加工,估計隻有神仙才可以吧!這個主家是誰?又讓你們運送到哪裏去?”文星吉問道。


    “這個我們一般不能泄露的,這是開設鏢局的規矩!”孫四海說道。


    “幾次都是這位文道長救的我們,還有什麽規矩,沒有他,我們早屍骨無存了!”一個年長的鏢師說道。


    “其實押這趟鏢,對於我們整個鏢局來說也是個迷!”孫四海望向遠方說道。


    “怎麽講?”文星吉問道。


    “兩月前的一個早晨,我們鏢局李總鏢頭的桌子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布包,打開布包便發現這個盒子與百兩黃金,總鏢頭不知道誰放的,便喊來我們詢問。我發現這包裹布包的銀灰色絲布上有一些不認識的文字。”孫四海說道。


    “那銀色的絲布呢?”文星吉問道。


    “後來,我們將絲布拿到軒轅山的軒轅子閣,請教正德道長,道長說這些文字是梵文,大概意思是要我們在半年內送到吐穀渾國的丹熏山之南,順伊河之北齊家寨岸的梵音寺,說是重建梵音寺的星吉大師會在寺裏的觀音殿等我們!”孫四海說道。


    “誰?在哪裏?”文星吉驚訝道。


    “是星吉大師,在梵音寺的觀音殿等我們!”孫四海看著文星吉又說一遍。


    “我去,這是什麽梗?如果我是重建梵音寺的星吉大師,那這個盒子就是送給我的!為何要說在半年之內,他怎麽知道我會不會去重建梵音寺?我可沒有這個打算!”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那有沒有鏢主落款?”文星吉問道。


    “落款是‘南無阿彌陀佛!’”孫四海說道。


    “那絲布現在何處?”文星吉繼續問道。


    “說也奇怪,我們了解了其中的意思之後,那絲布便自己燃燒起來,用水都澆不滅,直到化為灰燼,這就是最神奇的一點,我們就這樣被迫接了這趟鏢!”孫四海繼續說道。


    “南無阿彌陀佛?兩月前?正好差不多是我在梵音寺觀音殿裏膜拜的時間!難道盒子裏的黃玉龍真的是送給我的?這有什麽用啊?”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們還得尋找同伴,一起趕往丹熏山,文公子保重!”孫四海拱禮道。


    “其實我就是文星吉,是七星宮的教主,我們也正在重建三十裏鋪的福壽寺,但是蹊蹺的是,我是去過齊家寨的梵音寺,也在觀音殿膜拜過,但不確定我以後會不會去重修梵音寺,所以不能認定絲布上所指的星吉大師一定是我,但你們又如此辛勞,我又不忍不問。所以,你們不用等到四個月後,我不介意替各位跑一趟梵音寺,查明情況!”文星吉說道。


    “這……,文教主,不是我們不信任您,隻是我們收了鏢主的錢財,就應該盡到責任!還是我們自己去一趟比較合適!”孫四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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